躺在臨時搭的草床上,我卻完全睡不著,妮妮和師傅的影子在我的腦海中不停閃過。


    師傅,世界上最溫柔最嚴厲的師傅,他也是我在聖拉之地誕生所看到的第一個人,他養育著我,也教育著我,他是一個出色的引路人,也是一個出色的師傅,我以身為他的徒弟而驕傲,更為能成為他工作的搭檔而自豪,若不是那一天,我們也許會永遠的生活在一起,那個可怕而可恨的日子。


    意誌還沉醉在過去和現在,睜開眼卻見火光中原式坐在旁邊看著我,他的眼睛在火的映照下彷佛也燃燒著,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我希望我能讓你不再哭。」


    「我不會再哭的。」躺在地上看著頭頂上原式堅毅的臉,我堅強地笑了。沒想到妮妮的離開會讓我哭,我的心是不是又變軟了,我的唇再一次嚐到了淚的味道。


    原式放心地靠在樹幹中躺在我身邊,半瞇著眼睛,頭發微亂遮住額頭,帶著一份慵懶的性感,他聲音沙啞地問道:「瀑布你到底多少歲了?」


    「多少歲,你看我有多少歲。」學著原式,我也半躺著靠在樹幹上,側著臉看著原式,火光中他整個人有幾分危險的誘惑力,讓我有點離不開目光。


    「看樣子,你隻有十六七歲,不過你的言談舉上卻不隻這個年紀。」原式仔細地打量著我,那眼神出乎意料的像是帶著電,讓我有種觸電的感覺。


    「哈哈,我可是永遠的十七歲,應該是從我在聖拉之地誕生我就這個樣子,要知道所有的原駐物一生都保持著誕生時的形態,而且夢界時間比外界的時間好像要快幾倍,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多少歲了。」他認真地問,我也認真地回答著,隻是口氣中有幾分挑逗的味道,讓我自己都忍不住臉紅起來,今天我是怎麽回事,像是發花癡。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讓我感覺總像是人小鬼人,其實分明是臉嫩心老。」開著玩笑,原式望著我的臉,眼神卻點著絲絲的憂傷:「你知道嗎?我已經第二次看到關心的人在我身邊消失。我真怕你在我麵前消失。」


    「咦,啊!」還沒對原式話的內容感覺好奇,卻突然想起了什麽:「你想起來你是誰了?」


    原式搖了搖頭:「沒有,隻是看著妮妮消失時我心裏一陣悲傷,那感覺和痛苦非常的熟悉,好像我曾經經曆過同樣的事。瀑布,你知道嗎?頓時我想知道我是誰,我住在哪裏?我的親人是誰?他們也會為我的沉睡而痛苦嗎?失去的那人到底是誰?好強烈,好想馬上知道答案,我一定要找到我的一切。」


    原式的眼睛好亮,帶著渴望帶著堅定,那眼中的火光彷佛要一躍而出般。一瞬間,我被那發光的人震憾著,鼻子挺直、雙唇厚薄適中,輪廓深刻,泛著陽光色彩的皮膚,連笑都帶著陽光的燦爛。在沒有陽光的深夜,我旁邊的男人卻帶著陽光的味道,原來一直看錯人的是我。什麽外表的硬度和心的硬度反差也太人了。其實原式他的內心就與他的外表一樣強勢而堅強,原來像金子一樣發光的心真的存在,那光能透過身體射出來,所以我才被他吸引,因為他有著我沒有的一切,陽光、熱情和對生命的希望。


    「我說過我會幫你的,盡我所能地幫助你。」感覺到火的熱度,我的身體發著熱,一把抓住原式的手,我一字一句發著誓般地說著。


    他笑了。快樂地笑了,神采飛揚:「瀑布,我有沒有告訴你,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感覺我們曾經相識,甚至相知,你讓我有種特別的感覺。」


    我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番,搖了搖頭。心裏卻暗念著:對於我的眼睛你很陌生,但對於我的心卻彷佛認識你很久。


    「沒有?」看著我表情,我的動作,原式失望地低下了頭:「但我總感覺我那些混亂真假不知的記憶中總有你的身影出現。」


    他的頭又抬了起來,臉上重新帶著自信:「你會對我有特別的感覺的,我有這個預感。」


    「咚。」我的手打在他的頭上,嘴角帶著笑:「你真是夢中做夢。」第一次在除了師傅外的其它人麵的撒嬌,但那感覺竟讓我有說不出的放鬆,悲傷也彷佛淡去了。


    這個夜裏我生平第一次做了一個快樂的夢,隻是那夢中夢的一切,在清醒的時候都已經忘記,隻記得睜開眼時,看見原式望著自己那雙黑亮而專注的眼睛,讓我有種幸福的味道。


    說是盡其所能的幫肋,但我的所能中沒有能幫助原式的方法,我決定去找阿德斯,想起要找他,我的眉頭就不受控製地皺成一團了,我怕去他家。其實阿德斯長得很帥,人也非常好,當然要除去那一雙喜歡在我身上亂摸的手,和最愛在我臉上亂親的嘴,還有那欠扁的話,不過我不怕他,我怕的是他的妻子——波兒,因為她有著和她老公同樣的興趣和愛好。雖然隻是二十幾歲的外表,但他們的年齡到底多少歲,聖村最老的長老也不知道。隻知道與塔夫兄妹一樣,他們夫婦倆也是在同一個誕生石同一時間出現的,隻是誕生石頭顯紅色就是親人,而顯白色就是戀人而已。


    阿德斯的家座落在聖村外北麵不遠處,綠蔭下白色的小屋四周全部是盛開的鮮花和已經很少在聖拉之地看見的珍禽異獸,毫不理會我們的闖入,悠閑自得,儼然是聖拉之地的世外桃源。


    「對了,瀑瀑,你的憋氣功有沒有長進?」貼著耳朵,阿學不懷好意地說著,我沒有回頭,手一個飛甩,阿學就被高掛在樹上慘叫著。


    我們還沒有走近屋就看見屋門大大方方地打開了,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了出來:「美人,我可是等你很久了,從你離開這裏,我們已經是二千三百五十一小時沒有見麵了,真是恍如隔世。」


    我好想吐,但衝出來的身影不允許我這樣做,死命地將我摟在壞中,還沒有等我差點因為出不了氣而昏過去,波兒的紅唇已經狠狠地親在我嘴上,暗想著我不會就這樣被憋死翻著白眼,波兒終於放開了我:「瀑布,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好久沒見想死我了。」抬起頭看著樹尖上掛著悲鳴的阿學,波兒臉笑得更燦爛了:「你可愛,連你的搭檔也可愛,哈,我聽說過牠是一隻怕高的鳥,和你這個會迷路的引路人,你們還真是絕配。」


    啊,我曾經的醜事又被提到了。


    感覺到一雙手在我身上已經如入無人之境肆意而動,「啪。」用盡力氣,我狠狠地抽打那雙放肆的手,隻聽得阿德斯委屈地說著:「小瀑瀑越來越火爆了。」不知什麽時候站在我身後的阿德斯左手紅燦燦的。在他背後的原式已經是目瞪口呆。


    在被他夫婦倆吃完豆腐以後,當然我要聲明,我還是有反抗的,隻是所有反抗隻執行在阿德斯身上。終於,我可以向他們討教讓原式清醒的辦法。


    阿德斯想了一會兒,然後說:「我好像記得有人說過在錯亂之空那裏有一個記憶之石。能喚醒沉睡在內心最深處的記憶,讓迷失自己的生物清醒過來。」


    「什麽好像,就是的。我曾經遇到一個外來客,他告訴我他曾經在錯亂之空為了逃避現實而迷失了自己,後來就是因為那顆記憶之石,他才清醒過來回到現實世界,還說還好醒得及時,不然就錯過了什麽入學考試。」波兒水汪汪的大眼狠瞪了一下老公,然後肯定道。


    「不過,也不能完全依靠記憶之石,無夢者必須要明白自己是因為什麽原因而陷入夢界的,一般成為無夢者的部是因為逃避現實而沉醉夢界,等他們發現其實夢界與現實並無太大分別時,他們已經無法掙脫了,隻能在夢界中越陷越深,最後徹底忘記自己的本質,變得麵目全非。」


    此刻阿德斯沒有一點輕浮之狀,帶著嚴肅,以非常認真的表情說著,頓時我對他心生敬意,當然這隻是一瞬間的想法,我已經看到他那不安分的手伸向了坐在他左邊的原式:「不過像小瀑瀑的朋友,一定可以很快擺脫這種情況的。」阿德斯的手已經順利到達目的地——原式的左肩上——一臉色相地說:「很少看到像你這樣的無夢者,真是……」他後麵的話,已經被我「啪」的一聲打斷了,阿德斯的左手越發泛著紅光了。


    摸了摸手,阿德斯站在我身邊彎下腰輕輕地說:「小瀑瀑吃醋了,放心,我還是最喜歡你。」然後就是唇輕輕拂過我的嘴唇。


    啊!我又被吃豆腐了。這一次我沒有反抗,因為我被原式的動作嚇呆了,原式動作快速地一個漂亮過肩摔,將阿德斯甩在了地上。而波兒更是被嚇了一跳,半天才發話說:「終於有人讓我老公吃點苦頭了。」扶起自己的丈夫,波兒笑了笑說:「哈,老公,以後你可要小心了,別亂親了」


    皺著眉,阿德斯痛苦地扭了扭腰:「小夥子,你也太火爆了,小瀑瀑看樣子以後親你隻有找無人的地方了。」轉過頭看了看妻子,阿德斯突然很深情地說:「那我以後不亂親,就隻親妳了。」


    「嗯。」


    然後,就是兩人旁若無人的深吻,輕輕拉著原式的袖子,我暗示我們應該走了。


    悄悄地退出門口,波兒突然說話了:「瀑布,要去錯亂之空,你就沿著小屋前的小路一直向東走,路的盡頭是一座石山,在山上有過界之橋,通過它,你們就能到錯亂之空了。」


    站在門外,我紅著臉問原式剛才為什麽這樣做。


    「誰叫他親你,那個他們親你是不是深吻?」原式理直氣壯地說著,表情有幾分高深莫測。


    「嗯,沒關係反正他們就喜歡這樣,深吻什麽意思?」我好奇著這個名詞,沒想到吻還有深淺之分。看樣子,學海無涯這句話沒有錯。


    「哈。」顯然,我對於這個詞的無知讓原式很驚奇,他興奮地笑了起來,值得那麽高興嗎?我很不滿地想著。


    「哎,瀑瀑,沒見過你那麽笨的,深吻就是吻的時候把舌頭伸進對方嘴裏。」突然從上空暴出了聲音,我抬頭一看卻是掛住樹上的阿學一臉不耐煩地看著我們:「瀑瀑,關於深吻的其它情況,我一會兒再慢慢告訴你,現在你先把我救下去。」


    相信現在我的臉比什麽都紅了,那是夾著怒和羞的紅,第一次我想永遠把阿學吊在上麵,但誰叫我是最心軟的人,最後還是攀上樹,一把捏著阿學跳到了地上。


    「瀑瀑,溫柔,請對我溫柔一點,我可是活的。」阿學那難聽的鳥語,已經讓我感覺有點精神疲倦,我想吃燉鳥湯。


    看著原式用真是可憐的眼神看著阿學,然後望著我,似笑非笑地問道:「那你被深吻過沒有?」


    我一把將阿學塞到他懷中,很酷地吐出一句:「沒有。」


    剎那間我好像看見原式的臉泛著光,我有些暈眩了,這時我才發現原式現在的裝束,居然是和我一樣,隻是顏色上稍有偏差,一身的灰,第一次我發現居然有人能將灰穿得這樣有味道,深沉而穩重,有著我身上沒有的純男人味道。感覺自己盯他太久,我忙移開眼睛。


    帥翻天,那時我的心裏突然出現這個可笑的詞,但還沒有等我笑出來。我被他摟在懷中,感覺到唇仿佛被人吸吮著,而我已經被嚇呆了,隻會像個傻子一樣張著嘴,感覺到一個柔軟的物體在我的口腔中肆虐著,有著一股奇特的董香味,像是外來客所說的香煙味道。過了半天,他放開了我,我才反應過來,想一把推開了他,卻發現自己臉紅頭昏,還有點四肢無力。


    「你你……幹什麽……」憤怒得說不出話。阿學頂上自語著:「激動得說不出話。」


    原式微瞇著眼,臉上帶著一絲絲的紅潤和興奮,聽到我的話,帶著一絲假意的困惑,用著無賴般的口氣道:「你不知道嗎?看來我得再來一次。」隻感覺他帶著邪邪笑容的臉在我麵前放大,然後是被壓得發痛的胸部,和一個讓我不得不承認神魂顛倒的吻,那吻仿佛要將我的靈魂徹底的迷醉,意外的觸動了我從來不了解的一種叫瘋狂的感覺,和最深處一個無名的感情,仿佛前生曾經擁有過,一時間我居然反客為主,舌頭放肆般的與他糾纏,我感覺就像是與野獸搏鬥般危險而熱烈。


    顯然,我的行動,讓對方更加激動,過了很久他才放開了找,頭靠在我的肩上喘著粗氣,結實的胸部貼著我的臉,那聲音吹進我的耳朵,讓我感覺一股瀲流衝擊全身,頓時臉通紅。


    「瀑布,我們再這樣親下去。我非得教你第二課程了。」他用著挑逗的口氣對著我說話。


    那種口氣,讓我氣也不是,笑也不是。直憋得我臉紅氣漲的。雖然說我被阿德斯親,並不代表我能允許隨便什麽男人親我:「什麽第二課程,你放開我。」我用力推著他的胸膛。


    「瀑布,為什麽,你總讓我徹底失去理智。」他輕聲歎了口氣邊說邊從我的身上挪開了,這時我才看清他的臉,男性的臉孔幾絲淩亂的頭發貼在上麵,眼睛中赤裸裸般像是火燃燒似的狂熱,我不懂那是什麽樣的眼光,隻知道那目光讓我全身的皮膚都起了雞皮疙瘩,情緒有幾分奇怪的興奮。


    為了掩飾我在他目光下的不自然,我道:「你、你占了便宜還賣乖,白吃豆腐還叫餓。」


    「no、no。」原式搖著頭:「瀑布,我這叫揩油。但要知道,你唇上的油並不多。我也沒有占到便宜。」


    深吸一口氣,我懷疑眼前的原式是否被掉包了,有些不相信眼前這個高大充滿著自信和傲氣,分明很帥的男人,怎麽說出那麽賴皮的話。可是就在這一瞬間,我眼前的他仿佛從青年變成了少年,寬闊的肩膀,薄薄的唇,眼睛明亮而充滿激情;陽剛般的笑容,分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親切而陽光,讓我的眼睛一亮。可那景象隻是一瞬,揉了揉眼睛,我不相信出現幻覺。


    而原式被我的動作弄胡塗了,抓住我的手很緊張地說:「瀑布你沒事吧。」


    「沒事。我怎麽看見你十七歲的樣子。」我自言自語地說著。


    「我本來就十七歲。」原式逗著我玩。


    徹底地將原式從頭看到尾,我相信如果這不是原式本來的性格的話,那就是原式一定已經瘋了。我傾向於後者,相信一個正常人不會與瘋子計較,當然我就更不會了,扭頭我就走。


    身後原式低聲說著:「跟你在一起,我仿佛回到了十七八歲,無憂而快樂。」


    「唉。」躲在一邊看戲的阿學,長歎著氣:「我給你打賭,瀑布,如果剛才原式的反應是偷腥得手的貓,那你就是終於開竅的狗。」


    我想找賣引路鳥蛋的老板退貨,此物的質量有嚴重偏差,阿學怎麽看都沒有一點引路鳥的素質,原來牠的素質全部長到這裏,狠狠地瞪了阿學一眼:「你是應該被殺的鳥。」


    原式笑瞇瞇地貼在我耳邊道:「你曾經迷過路嗎?」聲音中有說不出的幸災樂禍,放在我腰部的手,若無無事地在我腰部撫摸著,讓我心跳加速,掙脫開他的手,我決定不理會。剛才的事還沒有完,他又想找打。


    「你還沒有同答我的問題,你可是引路人,不會曾經迷過路吧?」顯然今天他和阿學是連手了都不想要我舒服。咬著牙,我故做大力挑了挑眉說:「難道就不許一個一歲的小孩子迷路?」我恨為什麽當年迷路的時候居然遇到阿德斯夫婦,從此每次見他們都免不得被笑話。


    「喂,原式,小聲告訴你,據我所知瀑瀑其實直到二十歲才沒有在聖拉迷路,他被稱為聖拉之地路癡引路人之開山祖師。」那隻三八鳥越來越明目張瞻毀壞我的形象,我卻無能為力,因為牠說的的確是過去的事實。


    看著我的臉色有幾分不爽,原式靠近了我,輕聲道:「你想不想知道第二課程是什麽?」


    我想起了剛才那激烈得讓我有點熱血沸騰的吻,我的心一蕩,對於第二課程有些好奇,卻也有點未知的害怕,我沒有作聲。


    原式貼著我的耳朵,道:「第二課程,makelove。」那聲音沙啞得像是用大提琴拉出的最低音,而我的身體就是被他拉動的那根弦,發出微微的顫抖。


    其實石山離小屋並沒有很遠,隻是幾小時的路程,站在山下仰望著被無數堅硬怪異的石頭組成的石山,感歎道真是一座石山,除了石頭,什麽也沒有,連半根草也沒有。我們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完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發現了上山的路,這山路其實也不能叫路,不過是比它的四周少些石頭,沿著崎嶇不平,亂石遍地的山路,困難地向上攀,手腳並用。


    這山路我們是走得閉聲閉氣的,隻感覺踏在石塊上發出的聲音,我專注於腳下和手上,一聲不發,而原式從剛開始一直有意無意找我搭腔,到後來不得不全意地攀路,當然我肩上的阿學更是緊閉雙眼,唯恐向後望。讓牠的懼高症發作。一路爬下來,終於在一個小小的平坪落個腳休息一下,回望來路,居然感覺陡峭無比,此時我才發現路過之地竟然無一生物。


    休息片刻,繼續上略,就這樣一直爬到太陽下山,我們也上山了,站在山頂,不可置信地望著雖然隻有巴掌大卻滿是亂石的地方,哪有橋的影子?這時我已經感覺腿軟手麻,憋著一口氣,我們三個將山頂翻了個底朝天,就差點將石頭全部拿起來看。


    我筋疲力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依然毫不氣餒尋找的原式和阿學,看著太陽快要落下山,心裏有些急了,畢竟在一座毫無生機的石山上到了夜晚,誰知出現什麽樣的危險。


    「瀑瀑,你看這是什麽?」背後不遠處,阿學突然傳出了尖叫聲,一個魚挺我站了起來,衝了過去。


    「是呀,這是什麽?」自語著,我看著十公尺外,在陽光最後一絲餘輝照耀下。一塊兩公尺高的巨石表麵,一座拱形金色的橋隱約可見,與原式對望一眼,二人快步走向前,越靠近那巨石,金橋越來越立體,最後仿佛從巨石山長出一般,一座石橋就展示在我們的眼前,直伸向山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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