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燕清大喊著衝向了邢飛,木青一陣後怕地抱緊了懷風花。


    就在剛才,他已經將速度提升到了極限,但白豪反應很快離得又太近,他差點就趕不上了。


    木青看得很清楚,白豪的指尖都快碰上懷風花的脖子了,卻在最關鍵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怎麽回事?到底怎麽回事?”


    懷風花看向趴在地上的邢飛,一對纖眉不住抖動,眼裏滿是不解。


    木青低下頭,目光落在懷風花的脖子上,隻見白皙修長的脖子上三道紅痕異常醒目,木青暗暗心驚,這還是白豪沒有碰到,若是碰到皮膚,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懷風花沒有等到木青的回答,疑惑地抬起頭。


    木青的呼吸撲在她的臉上,有些發癢,她眨了眨眼睛,連忙從木青的胸口掙脫,跑向邢飛的位置。


    木青根本就沒想過他偏頭打量傷痕的動作在懷風花眼裏有些親密,跟了上來,快速解釋起了前因後果。


    懷風花正將臉畔的青絲挽到耳後,聞言也是一愣,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現在這個有著葛山外貌的人其實是白豪?”


    她蹲了下來,雙掌上附著真氣,治療起邢飛的傷勢。


    “咳、咳……我沒事,快去把白豪留下。”


    邢飛在燕清的幫助下坐了起來,說話時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眼裏還有幾分無奈的笑容,


    他剛才下意識地往前一撲,就是想要替懷風花擋下白豪的一擊,結果陰差陽錯,擋是擋下了,卻是在木青救走懷風花之後擋下的。


    相當於他自己湊上去挨了一頓打。


    木青有些猜到了邢飛為什麽會受傷,眼裏有些觸動,守在葛山身邊,視線著落在遠處的白豪身上。


    邢飛也看了過去,白豪抱著頭,時而彎腰嘶吼,時而仰麵怒罵,看起來格外荒誕。


    邢飛有些疑惑地說道:“他應該是出了什麽問題,不然就剛才那一下,我現在不可能還能坐著跟你們說話。”


    木青也有相同的感覺,但剛才的交鋒已經讓他一陣後怕,於是對懷風花說道:“小姨,邢大哥傷得很重,你先送他們離開。”


    邢飛背上的血是暫時止住了,但還不知道有多嚴重的內傷,懷風花眉頭一蹙,隻是她還沒有說話,邢飛卻在燕清的幫助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朝白豪走去。


    木青和懷風花連忙趕了上去。


    白豪發現幾人朝這邊走來,突然站直身體,臉上是不再掩飾的冷漠,隻是視線有些不敢往懷風花那裏掃去,似乎怕再次觸動什麽。


    邢飛聽下腳步,直視著這一雙熟悉有陌生的眼睛,疲憊地問道:“城主,他還活著對嗎?”


    木青目光一動,這種猜想看似荒誕卻似乎很合理。


    “嗬嗬。倒真是兄弟情意,我當初把你哥刑左煉成血食,也沒見你這麽傷心啊。”


    白豪咧開嘴巴,露出一個滲人的笑容。


    邢飛麵無表情,問道:“如果他還活著,你能不能放了他?”


    “哼。”


    白豪臉上滿是不屑和冷意,心中卻有些吃驚,他剛才之所以會被影響動作,就是受到了那該死的葛山影響。


    不知道是不是葛山吞噬了他給的那一顆丹藥的原因,他如果直接絞殺葛山的意誌,會有一段極其虛弱的時間,雖然這段時間很短,但卻足以致命。


    邢飛見白豪的樣子就知道不可能有什麽結果,心裏長歎一聲,垂目默立在原地,算是已經跟那位友人做了一個道別,才抬起視線說道:“你是一個很厲害的人。跟你這種人我不會討論什麽對錯,隻是想告訴你,等你死後,全體親衛軍將效忠於新的城主。”


    “嗬,幼稚。”白豪滿麵不屑,眯起眼睛瞥了木青一眼:“我知道是這個狗東西當城主,你們都背叛了我又如何?我需要你們的效忠嗎?在我眼裏,你們都是血食。”


    白豪說得很霸氣,但他會說這麽多,卻已經透露出他現在的心情也並不平靜。


    此時,廢墟中的情況也產生了新的變化。


    也許是他們剛才的交鋒實在太快太短暫,那些還在留意著這邊動靜的人大概隻覺得是隔得太遠、眼前一花的緣故,所以並沒有被嚇退。


    相反,當白豪一個人麵對木青四個人這水落石出的一幕出現時,他們的心中已經有了激動的解讀:寶貝多半在白豪身上。


    這些人中已經有人蠢蠢欲動,開始慢慢靠攏了過來。


    白豪最先發現這一變化,不動聲色地將城主金印拿在手上,看著木青說道:“這方金印是白帝所授,得正統認可,你就算被推上了城主之位,也不過是一個不被認可的炮灰。有時候我真覺得你太過自大,難道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我沒想到你同樣很幼稚。”木青撇撇嘴:“你雖然不是個東西,但之前有句話說得不錯,很多東西都是靠實力得到的,這種東西實力到了自然就有,實力不夠,硬湊出來就真有用?”


    邢飛的視線也落在那方城主金印上,眼神稍稍有些複雜,曾幾何時,他效忠的好像就是這麽一個東西,維持他自囚於現狀,若非白豪自己亂搞,他也許都不能醒悟過來。


    人,最該忠於的是自己想要守護的。


    木青說話時,一直在向懷風花使顏色,偏偏懷風花恍若未覺,他隻能側目看向燕清,燕清倒是很快會意,也不管邢飛如何抗拒,直接把邢飛背在了身上。


    燕清走了幾步,腳步一頓,大聲喊道:“二哥,走好!”


    燕清的離開,白豪沒有阻止也無力阻止,隻是聽到燕清這麽喊,他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懷風花向木青靠近了一些,輕聲道:“你注意到那些靠過來的人沒有?他們是怎麽白豪的手下?”


    “應該不是。”木青有所猜測,視線死死落在白豪身上,張嘴說道:“小姨,你快跟上邢大哥他們,不能讓這些靠過來。”


    “那你要小心,白豪可以放走,你不能有事。”懷風花看了木青一眼,便轉身向邢飛那邊追去。


    懷風花的離開成了戰鬥再次開始的導火索。


    白豪瞬間消失在原地,也就是在木青視線跟過去的同時,一道道淒厲的慘叫突然在廢墟中響了起來:“啊!”


    有一支裝備著軍隊武器的尋寶小隊已經悄悄摸到了近處,也最快地走近了死亡。


    當白豪不再掩飾自己的身份後,他第一次在白日下正大光明地攫取活人的血氣。


    木青眉目微揚,身後的鎮魔劍已經飛了過去。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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