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這一切,皆是麵麵相覷,但卻也不敢多說一言。


    因為他們知道,此時的皇甫天陽一定是極其的憤怒,誰敢觸其黴頭。


    許久,皇甫天陽才轉動目光,落在一旁的聖主身上,“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將那小子給我挖出來。”


    “還有在此之前,我要看在與他相關的人,一個一個全都死絕了。”


    聖主聞言,抱了抱拳道:“小人,明白了。”


    皇甫天陽看了聖主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麽了。


    在皇甫天陽消失的時候,其他的神劫境修者也跟著消失在原地。


    於他們而言,現場的人,現場的事,都太微不足道了,根本就讓他們提不起興趣來。


    如果不是皇甫天陽突然的出手,他們早已經離開了。


    聖主看著這些人離開的方向,眼底閃了閃,隨即道:“我們也離開吧。”


    “是,大人。”眾神殿陣營內的修者,連聲應道。


    另一邊,陳遲也再一次出現在撼天古國中。


    陳平等人早已經在原地等待著了,一見陳遲出現他們便立時迎了上來。


    “小遲,你沒事吧。”陳平連手扶住陳遲,澹台清漩等人也擔憂地看著陳遲。


    陳遲搖了搖頭,然後道:“剛剛之為,實屬無奈之舉,希望你們不要介懷。”


    諸葛清和錢安一見,連忙應道:“不,是你救了我們,我們有的隻有感激。”


    他們自然是知道,陳遲說這話是點他們。


    他們若沒及時表態,那陳遲一旦2出手,便隻有死路一條。


    畢竟眼前可是一個存活人的空間,這放在哪裏都是逆天的存在。


    唯一有點可惜的是,這個空間沒有了一點生機,甚至連一點靈力波動也沒有。


    對於他們來說,隻剩下避難這麽一個作用了。


    陳遲知道兩人的相法,於是道:“你們誤會了,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我也知道你們在說什麽,這裏你們也看到了,不過是一個遺棄的空間,沒有太大的作用。”


    “還有就是,進來這裏的方法也並不是無限的,為了這次逃生,我把最後一個機會給用了。”


    說著,陳遲手一翻,一枚碎裂的令牌出現在手中,表麵還殘餘著淡淡的氣息。


    這些氣息消散的瞬間,便與這個空間的氣息融在了一起。


    看到這,諸葛清和錢安有些相信了,因為這就是一枚空間令,並且與現空間與一致的。


    其實這種情況,也並不是沒有的,一些臨時空間令牌他們不僅聽過,還見過。


    所以他們想想,便幾乎相信了陳遲的措辭。


    “其實我之所以這麽說,也就有一個目的,希望你們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


    “這個世界最複雜的就是人心,就算你對外說了,這裏荒無一片,一點價值也沒有,而我也再也沒有進來的辦法了。”


    “但他們真不見得會信,一定會用盡所有的辦法來證明這一樣,到時候我就真的麻煩了。”


    說到這,陳遲不由無奈一笑。


    諸葛清和錢安相視一眼,皆是點了點頭。


    陳遲這番話很坦蕩,也徹實將他們心頭的最後一絲疑惑壓下了。


    諸葛清深吸一口氣,“這事好辦,我們願意為此立下天道大誓。”


    澹台清漩等人一見,也跟著道:“對,我們都可以立下天道大誓。”


    對於澹台清漩這些相熟的人,他自然知道,這是在為他撐台子。


    陳遲笑了笑道:“不用,你們能在最後一刻留下來,就足以證明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輩。”


    “但我醜說也說前頭了,我既然選擇先相信你們,也希望你們別辜負我的信任。”


    “否則,我會下死手的,哪怕你們逃到了天涯海角。”


    “放心吧,我們這點信用還是有的。”諸葛清等人連連道。


    但他們看向陳遲的目光,便更加的敬佩了。


    於他們而言,陳遲這胸懷確實不一般。


    如果換作他們,暫且不論救不救了,就是為了這裏不確定的秘密,也一定會下死手的。


    他們相信,哪怕陳遲現在身受重傷,也一定還有這個實力的。


    “行了,這裏也不是什麽好地方,我們先離開吧。”陳遲開口道。


    “行。”諸葛清等人皆是點頭。


    這行什麽也沒有得到,於他們而言還是先回去再說,順便將神格的消息帶回去。


    得到所有人的肯首後,陳遲將手中的令牌直接捏成粉碎。


    同時間,出口出現。


    “走吧。”陳遲丟下一句話,便先一步衝入出口中。


    其他人一見,也沒有猶豫,直接衝了進去。


    待他們回過神來時,已經來到了那山脈的邊緣處,距彼岸之森有數裏的距離。


    而且隔著這麽一條橫斷山脈,也沒有人知道這麽一幕。


    “我們後會有期了。”陳遲抱了抱拳道。


    “等等。”


    就在這時,諸葛清開口道:“這是我們諸葛一族的令牌,這次我欠你一份人情,隻要你有需要,盡可通過令牌聯係我。”


    “隻要我能做到的事,絕不會推辭。”


    當看到令牌上的紋印時,一旁的澹台青雲臉色大變。


    陳遲則看也不看令牌,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你推辭才是不把我當朋友呢。”諸葛清淡笑間,便將令牌往前一送。


    陳遲也笑著將令牌接了過來,“那我們回見。”


    “回見。”諸葛清抱了抱拳,便轉身離開了。


    錢安默默地跟在後麵,一言不發。


    嚴格來說,他永遠跟在後麵,仿佛就是一個守護神一樣。


    倒是有些意思了。


    陳遲嘴角微微一勾。


    對於諸葛清和錢安,他自然看出來是偽裝的,而且還是壓低了非常大的實力。


    甚至他認為,這兩個人的實力不比皇甫天陽差。


    就算諸葛清不如,那錢安一定不比皇甫天陽差。


    真要論起來,錢安隱藏得比諸葛清更深。


    這也是他為什麽不揭穿兩人,又為什麽將兩人一同救找,而且又鄭重地警告兩人。


    這一些都是為了自己不立於危牆之下,又為了博取兩人的情誼。


    現在情勢越來越危及了,這些強者的友誼,有些候是真能救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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