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花尋風聽見袁沙飛說過相信自己不會說出去了,心中鬆了一口氣,小命總算保住了。


    “你不過是命懸境開光階段,昨夜我打你後頸那一下,就算命懸境虹橋階段的外門弟子也會暈過去。”袁沙飛目光灼灼,他覺得花尋風絕對不是普通人,昨夜挨自己一下,沒事;自己追出來找人,不見蹤影;他認為花尋風身上秘密也不少。


    花尋風沉吟半天,似是做了某個決定,一邊拉開領口一邊說道:“其實是我裏麵穿了一件護甲內衫。”


    袁沙飛見花尋風撩開的領口,裏麵還有一間黝黑的內衫,那一瞥的驚鴻,袁沙飛心中大亥:下品靈器?!


    “當時隻覺得有人拍了我一下,並沒有半分疼痛。”


    袁沙飛心中震撼不已,這可是絕大部分外門弟子夢寐以求的下品靈器!就這樣穿在一個雜役弟子身上了?


    隨即袁沙飛又想道:此子做事頗為老練,看似不經意讓我發現下品靈器,其實是給我一個投名狀,也是一個警告!警告我他有下品靈器傍身我不能拿他怎麽樣,不過就算如此,他也將他有下品靈器的事告訴了我,也算是把把柄遞到我手上。如此一來,雖不能一榮俱榮,但必定一損俱損。好手段!


    其實花尋風不知道君無夕給的內衫這麽厲害,他一直以為隻是和洪全給的內衫差不多的凡物,頂天了就一件下品法器,誰知道誤打誤撞讓袁沙飛去了戒心。


    袁沙飛嘴角抽了抽,“那是,別說用手打你,就算是拿碧青劍捅你,也隻不過是多一塊淤青而已。”


    二人說話間,煉器堂外走進幾人,為首之人花尋風竟然認識,便是花尋風第一次到煉器堂報道認錯人的“孟師兄”。


    跟在孟長光身後的有兩人,分別是趙寬和曹玉柱。兩人後麵陸陸續續跟著一些雜役弟子。他們這次過來是要增加雜役房煉器堂人手,以保證日後的精煉材料供應。


    “孟管事,趙師兄,這些事情你們吩咐一聲,讓我來做就行,何必親自過來這麽辛苦。”曹玉柱在趙寬身後,諂媚的說道。


    “交給你要是有用的話,現在的雜役房煉器堂也不至於這個樣子。”孟長光淡淡道。


    趙寬一巴掌拍向曹玉柱腦袋,“別家堂口那麽多人,就我們煉器堂小貓兩三隻,是覺得我們煉器堂好欺負嗎?”


    被拍了腦袋,曹玉柱不敢惱怒,隻是這話然他心中苦笑,“趙師兄,不是這樣的,以前您也知道是個什麽情況,我塞再多的弟子過來,還不是留不住,能有這幾個算是不錯了。”他不敢說是因為他們外門弟子胡亂殺人,所以一些弟子找關係離開,一些弟子人間蒸發。


    孟長光說道:“行了,我知道了,現在就是過來解決這事的,趙寬。”


    此時,高衛平已經把花尋風、袁沙飛他們都叫出來站在一邊眾雜役弟子中間。


    趙寬走向前來,說道:“奉外門煉器堂孟長光管事之命,現擴充雜役房煉器堂弟子人數三十人,每月靈石增發三塊,晉氣丹增發六顆。”


    眾弟子聞言嘩然,這比其他堂口的待遇好了近一倍,雖然煉器堂做的事辛苦,但是這樣的條件還是讓不少人心動。不過還有的弟子說就算待遇再好有什麽用,煉器堂對他們來說就是閻王殿,小命根本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上,別人一個不高興,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還是算了。


    趙寬見弟子議論紛紛,有興趣的很多,怕丟小命的更多,他嘴角一翹:“經孟管事和白管事一致決定,經我外門煉器堂包長老同意,現在進入雜役房煉器堂的弟子,將在外門執法堂裏留名備案,受執法堂保護。”


    這句話猶如進入涼水的滾油,眾弟子一下子便沸騰起來。高衛平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沈明、韓力毛、張旺榮、楊七德大聲歡呼,劉豐眼眶通紅,蔣孝方、王樂坡、鄭葦也是喜極而泣。


    花尋風剛來沒多久,對此沒什麽別的感受,袁沙飛本就對此無所謂,也平靜的站在一邊。


    “所以你們無需擔心。”趙寬嘴上如此說,心底卻不以為然,這隻是做一下表麵工作而已,到時候如果真出了什麽事,執法堂誰有空管這些雜役,“有意向者可以到這邊登記。”


    趙寬轉頭看向幾個從煉器堂裏走出來的人問道:“你們誰是這裏的管事?”


    高衛平趕緊上前說道:“是我。”


    “你來登記一下。”


    高衛平點頭稱是,喚來楊七德、沈明他們一起登記。在場眾弟子熱情高漲,忙的幾人擦汗的功夫都沒有。


    孟長光和趙寬坐在一邊無事閑聊,此時煉器堂門口進來兩人。孟長光和趙寬見到兩人趕緊上前迎接,此二人是雜役房執事孫在田和外門任務堂副管事焦良。二人進來後也直接朝孟長光走來。


    “孟管事,恭喜恭喜,能得包長老青睞,日後一飛衝天指日可待。”焦良一臉笑意,十分客氣。


    “哪裏哪裏,焦管事客氣了,見過孫執事。”孟長光見到孫在田,上前見禮。各層執事屬於五峰首座一脈,各堂長老屬於五大長老一脈,其修為均在塑神、陽神之流,不是他這種連道基都沒到的外門弟子可以冒犯的。趙寬更是跟在後麵大氣都不敢喘。


    孟長光不明白,煉器堂招人這麽點小事,孫在田怎麽會來,而且還和焦良一起來。


    “聽聞這煉器堂要擴充人手,待遇加倍,甚好。”孫在田走到椅邊坐下,“我與焦良師尊有舊,這次他來找你有事,你看著辦吧。”


    焦良上前笑道:“這事其實是想孟兄賣焦某個麵子,焦某日後必有重謝。”


    孟長光豈敢要焦良的好處,剛才趙寬傳音跟他說,這焦良的師尊正是外門執事石華乾,當下趕緊說道:“焦師兄客氣了,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小弟必定鼎力相助。”


    焦良笑道:“昨日你們為雜役房煉器堂弟子們請到執法堂留名保護的事,外門其他堂口都知道了。我們都覺得此法甚好,但你也知道外門執法堂鐵麵無私,這次能開口全都是因為包長老的原因。焦某有一個弟弟,從小被焦某慣壞了,修煉方麵憊懶不堪,但偏偏到處惹是生非,讓人頭疼。這次是想借這個機會,讓他加入煉器堂,第一、有了執法堂庇護,避免日後他人報複;第二、煉器堂任務繁重,也好讓他收收心。不知孟兄意下如何?”


    孟長光心裏覺得就這點事,何必如此勞師動眾,正當他想一口答應的時候,趙寬傳音給他:剛才曹玉柱在路上所說的幾個雜役弟子中,有叫焦京的,想來就是他的弟弟。


    孟長光聞言心中一突,他這次是第一次替包長老做事,當然要做的漂漂亮亮的。剛才在來的路上,曹玉柱曾今說到過如今的雜役弟子中,有四人飛揚跋扈、不可一世,要避開他們不能錄用。這焦京正是其中之一。


    孟長光嘴巴張開半天,沒發出聲音,焦良見狀瞥了一眼趙寬,笑道:“孟兄這是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孟長光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看了眼在一邊喝著茶不發一言的孫在田,心思卻百轉千回,最後得出還是讓焦京自己不想加入煉器堂最好,當下便笑道:“當然沒問題,那請舍弟過來一敘。”


    孟長光的心思是讓焦京過來,自己和趙寬當麵跟他說精煉材料的辛苦,讓他知難而退。


    誰知此話一出,倒輪到焦良不好意思了,“愚弟頑劣,現在不知道又上哪去了,這不是怕耽誤報名,所以我這個做哥哥的他報名來了嘛。”


    孫在田放下茶杯,朝在一邊喜滋滋的曹玉柱說道:“曹玉柱,你找幾個人把焦京找來。”


    曹玉柱剛剛報名成功,加入了煉器堂,心裏很高興,一聽孫執事喊他有事,趕緊回道:“是,孫執事。”


    孟長光聞言心中大定:“這樣也可以,隻不過交由執法堂留名備案需要弟子的精血,這點焦師兄應該也清楚,這樣吧,名額我給焦師兄留著,等舍弟來了,再給報上便是。”


    “如此當然最好不過。”焦良大笑道。


    花尋風在二人不遠處聽的心驚膽戰,他瞥了一眼袁沙飛,袁沙飛就像沒事人一樣,做著自己的事,這種心誌現在的花尋風望塵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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