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這個大漢第一郡,自黃巾起義後,一直是多災多難。去歲袁術接管了南陽之後,宛城的民眾的日子再次變得不好過了。


    像袁術這種世家子、富n代,想要指望他去體恤平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在袁術的治理下,南陽並沒有變得更好,相反的,很多人巴不得袁術去死。


    不懂治政,這也是袁術後來敗亡的原因之一。


    但這也隻是想想,如今,袁術再次進駐宛城,會晤孫堅。


    “文台辛苦了,這一路可還好?”南陽太守府中,袁術對剛剛進門的孫堅說道。


    “托袁將軍的福,一路都還順利。”孫堅回道。


    “那就好,你這風塵仆仆的趕來,先去洗漱一番,晚上本將軍為你接風洗塵。”袁術笑道。


    “這個不忙,袁將軍讓我來此,想必是有事吩咐。您先交代下來,在下心裏也好有個準備。”孫堅拒絕了袁術的好意。


    “文台耿直,本將軍也就直說了。不知文台對劉景升如何看?”袁術試探著問道。


    “去年之仇,至今未報,我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孫堅咬牙切齒的說道。


    “若讓文台率兵討伐劉表,文台願否?”袁術問道。


    “袁將軍要攻荊州?既如此,孫堅願為前部。”孫堅立即請命,“但隻恐力有不殆!”


    “這不是問題,劉景升身為漢室宗親,又是朝廷任命的荊州刺史,文台敢去奪他的荊州?”袁術說道。


    “且不說我與劉表有私仇,就算沒有,隻要袁將軍下令,孫堅也會為袁將軍拿下荊州。”孫堅慨然道。


    這話是孫堅的一種表態,表示自己願意追隨袁術。袁術當然聽得出來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但即便如此,他心裏也很高興。


    “荊州刺史劉表,不知體恤百姓,上任以來,連番大戰,排除異己,誅殺朝廷官員,其罪不小。我身為大漢將軍,自當為朝廷討伐不臣。文台,本將軍就命你為先鋒,帶兵進攻襄陽。無需擔心兵力不足,本將軍自會派兵其後,決不讓文台孤軍前進。”袁術終於說道。


    “在下領命!”孫堅沒有任何猶豫。


    ……


    宛城,孫堅的臨時居所。


    “主公,袁本初這明明是消耗我們的實力,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們。”程普皺著眉頭說道。


    “即便我們知道如此,也無法拒絕,否則立即就有滅頂之災。”黃蓋歎道。


    “主公,難道我們死傷無數換來的地盤,都要給袁術不成?這也太憋屈了。”韓當也是不滿道。


    ……


    “好了,都不要吵爭論了。”孫堅壓下議論紛紛的屬下,“袁術的心思,我又豈會不知,但奪下荊州之後,未必就要交到袁術手裏,我們自己占領也不是不可以,到時候看形勢決定。即便這次不行,袁術總會有失利的時候,到時候趁機脫離也不遲。都放心,袁術勢大,自有人看不慣,到時候我們就有機會了,這一天不會太遠。”


    “都去準備吧,等正式的軍令下達,立即出發,最好趁著劉表未歸,先將南郡、江夏郡奪下,斷了劉表的後路。”


    ……


    襄陽大戰正在醞釀中,還未爆發,倒是袁紹和公孫瓚之間的最終對決上演了。


    數百萬的兵力,對峙了那麽久,對糧草、裝備等物資的壓力很大,軍隊也無法再支撐下去。袁紹方麵占據地利,但大部分軍隊剛剛到手,戰力發揮不出來;公孫瓚軍隊戰力較強,但自幽州而來,又經過長期作戰,依然疲敝。所以,雙方誰也不想把戰事拖到明年,決戰是必然的。


    界橋,公孫瓚大營。


    “袁本初已經應戰,明日即將開始決戰,各部都準備好了嗎?”公孫瓚看著眾將道。


    “主公放心,明日必將取袁紹首級,為主公攻下冀州。”田楷自信道。


    “士起,我們可動用的軍隊有多少?”公孫瓚看向一個謀士。


    “回主公的話,我們在這裏聚集了近400萬大軍,除了留守大營的,共可調動350萬人參戰。其中騎兵100萬,其餘全是步軍和弓箭手。在這些軍隊中,步軍有30萬精銳,騎兵有20萬精銳,包括主公親自帶領的3萬白馬義從。”關靖說道。


    公孫瓚的軍隊長期和烏桓作戰,對騎兵的運用很到位,所以騎兵中的精銳比例遠超步軍。而白馬義從,則是公孫瓚的特殊兵種,實力更在精銳軍隊之上。


    “袁本初兵力雖和我們不相上下,但可用之兵卻沒那麽多,而且戰力不及我們,這一戰,我們贏定了。”公孫瓚大笑道,隻要擊敗袁本初,這冀州就是我們做主了。我那個老同學,居然不肯跟我聯合全力攻擊袁紹,等拿下了冀州,找個機會就將他們驅逐。”


    公孫瓚分析的不錯,但是有一點他忘了,那就是決定一場戰爭勝負的,不僅僅是士兵的數量,還有高階武將和謀士。這兩樣,公孫瓚沒有一樣占優勢。


    公孫家在遼西雖是大族,他是隻是家族的庶子出身,能有今天的成就,考的是他自己的努力,所以一直以來,公孫瓚對大族都沒好感,所以在他的勢力範圍,大家族子弟都無法得到重用,可想而知,真正有才能的人誰願意投靠他?


    公孫瓚的勢力中,除了他自己,再沒有一個7階,像田楷、嚴綱、關靖、鄒丹等,都隻是6階武將。


    而袁紹不同,他麾下的7階武將,已經超過雙手之數,而且很多還都是謀士。在戰場上,他們發揮的作用甚至比武將還大。


    “明日就要決戰了,諸位可有信心?”袁紹的大營中,諸將也正被袁紹召集起來議事。


    “主公放心,通過這段時間的試探,公孫瓚的實力,我們已然摸清,但是我們的實力,他可不知道。”沮授笑道,“隻要這一戰擊潰公孫瓚立威,我們就可以趁勢將下屬諸郡國完全掌控。而公孫瓚的擴張勢頭,也會被遏製。”


    “鄴城等地的防禦沒問題吧?”袁紹擔心道。


    “有審正南在,就算不能保證一城不失,但也能阻止劉備和張燕的擴張,保住幾郡是不成問題的。隻要我們迅速擊潰公孫瓚,再回師也來得及。”荀諶說道。


    “此戰,公孫瓚親自訓練的3萬白馬義從,是重點殲滅對象。特殊兵種,說以一敵百也不為過,這次務必不能放其回去。”許攸沉聲道,“麯義將軍,你隻有3000人,有把握嗎?”


    “許大人放心,白馬義從就交給我了,此戰之後,公孫瓚就在沒有這個兵種了,再不複之前的強勢。”麯義傲然道。


    “主公,那於夫羅也不可靠,未必肯為我們賣命,還是放著點好。他和張太守一起,有些不妥。”辛評皺眉道。


    “不用擔心,等這一戰過去,我自有安排。”袁紹意氣風發,“既然諸位都有信心,那就準備好,明天正麵對決公孫瓚。”


    這一天,他已經等得太久。想他堂堂家族長子,被叔父袁隗看重,就是因為庶出而得不到家族的支持,隻能從零開始。


    好在他之前的名聲不錯,遠超袁術,引來諸多英才,這才能積蓄了強大的實力,並借助公孫瓚將不損名聲將韓馥趕出冀州。但隻要今日勝利,他相信,冀州將會是他的,他有信心將劉備、張燕全部擊敗,獨霸冀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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