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帳落座後,榮耀九州率先介紹了一下跟著他來的幾個人,無一例外,都是以“榮耀”開頭的名字,但所在區域卻不同。


    比如在扶風郡的“榮耀大誌”,在河東郡的“榮耀星光”,陳留郡的“榮耀先鋒”,還有身為遊俠玩家的“榮耀參謀”、“榮耀輝煌”、“榮耀小新”。


    “諸位是榮耀公會的人嗎,這麽齊整?”介紹完之後,劉風問道。


    “那倒不是,我們隻是現實中認識,最近才聚在一起的。”榮耀九州說道。


    “聽網上有人議論,榮耀城是國家軍方建立的領地,知道是不是呢?”劉風又問道。


    “網上還有人說劉城主是神龍公司老總的私生子,城主不也是沒有反駁嗎?”榮耀九州反問道。


    劉風知道對方不願意說這個問題,也不勉強,就又問道:“九州城主數次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寒冬阻路,大軍停留數日,無事可做,特來拜訪,一是交個朋友,二來也希望城主在冀州戰場多多照顧。”榮耀九州說道。


    “九州城主也太抬舉我了,青州就不說了,我在濮陽、南陽兩場大戰,每戰損兵多達2o萬,哪有什麽資格去照顧別人,求照顧還來不及呢!”劉風哈哈笑道。


    “城主也太妄自菲薄了,別的不說,單說城主可以像原住民一樣無限招兵,就不知羨煞多少人了。”榮耀九州說道,“就說我們這些人吧,強忍著衝動看別的玩家大戰,一直保存實力直到現在才出來趕上末班車,沒什麽兵力損失。但即便這樣,十幾個領地加起來也不過1o萬人左右,哪像城主似的,動輒都數十萬兵馬了。”


    “真是過譽了,南陽一戰實在虧大了,”劉風連忙說道,“皇甫嵩要走了大部分青壯,那些老兵不是放還成為農民就是被殺,我隻補充到15萬人,實力大降,比不上諸位了。再說了,我不像諸位似的,這些兵都是臨時的,回去之後就不是自己的了。”


    “城主還是謙虛,別的不說,單單是城主麾下那位實力不下於孫堅的武將就令人好生羨慕了,再說了,現在賀齊和太史慈都還在城主麾下呢!”榮耀九州又說道。


    “你們實在太抬舉了,但是不管怎麽說,戰場上相互照應是應該的,我之前和青州一些玩家合作的就不錯,若是能在戰場上遇見,自當相互照應。”


    ……


    榮耀九州待了好一會才走,看上去和劉風相談甚歡。但是才離開劉風的大營,就忍不住說了一句:“這個第一城主也太圓滑了!”


    和李儒對劉風的評價如出一轍,真不知劉風知道後會作何感想。


    “榮耀”的人走了,劉風帶著笑容的立即沉了下來,一聲不響的回轉大帳。


    黃巾起義是個分水嶺。


    它淘汰了半數以上的領主玩家,讓他們重新開始;它還是貨幣係統開啟前普通玩家和大v玩家拉小差距的唯一的機會。在這次的劇情結束之後,富裕的rmb玩家將遠遠甩開9o%以上的普通玩家。


    但劉風關心的不是這些。


    玩家進入遊戲是隨機分配出生地的,而黃巾起義之前,遍地山匪,玩家想要遠行幾乎是不可能的,但這一切在黃巾起義之後將會改變。大軍的調動掃清了道路的障礙,使得玩家遠行的安全性大大提高,如此一來,那些公會玩家可以很快的聚集起來,其展度肯定不是普通人能趕得上的。


    “榮耀”都不是個公會,已經在戰場中聚集了這麽多人,那麽,那些公會玩家現在是不是已經聚齊了人馬,就等著戰爭結束了呢?與自己結下仇怨的傲世公會,又聚集了多少人了呢?


    想到這裏,劉風就感覺頭疼——這就是獨行玩家最大的劣勢。


    “管他呢,遊戲的智能程度這麽高,我就不信了,完全依靠npc就鬥不過那些人!”劉風最後狠道。


    大軍在河南停留了21天,幾乎到185年的3月了,黃河終於開凍,可以渡河了。


    船肯定是不夠的,隻能一批批的來,而玩家們自然是要等到最後的。


    就在皇甫嵩大軍渡河的時候,張角的身體越虛弱了。


    “爹爹,下去吧,房頂夜涼!”張寧輕腳走過來,細聲道。


    “寧兒過來,陪爹爹坐會!”房頂之上,張角柔聲招呼。


    張寧小步移了過來,眼見爹爹在房頂清理出一片空白,便在張角身邊坐下,輕聲問道:“爹爹看什麽呢?”


    “看星星啊,寧兒,你看這星空美嗎?”張角問道。


    “很美。”小張寧肯定的說道,“以後我陪爹爹看星星!”


    “寧兒是個好孩子,但是爹爹用不著了,這次爹爹真的要去了。”張角輕聲歎道。


    “爹爹不要說這種話,寧兒害怕。”張寧的聲音中帶著哭泣。


    “寧兒不怕,你是我張角的女兒,就注定要比別人承受的更多,記住,任何時候都要堅強。”張角忽然站起來,冷聲道,“就像這星空,即便是殺機四伏,也依舊是一副美麗的景象。”


    “寧兒不懂。”張寧跟著站起來。


    “你還太小,無需懂太多,隻要記著爹爹的話,好好的活下去就行了。”低頭和張寧說了一句,張角又抬起頭,看著天空,自言自語,“紫微星黯淡無光,殺破狼熠熠生輝,光耀萬裏,這是天下大亂的征兆。如此看來,即便沒有我太平道,大漢的江山也不久了,我黃巾軍隻是個開頭罷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給這將亂的天下添一把火。”張角說完,自懷中摸出一個小布包,摸索著打開,卻是一本小冊子。


    “爹爹,這是什麽?”張寧見狀出聲問道。


    “這就是《太平要術》啊!”張角感歎道。他的一生,就是因此書而改變,否則的話,或許哪天就像那些窮苦百姓一樣餓死在路邊。二十多年來,他始終貼身藏著這本書,一刻不敢離身。


    “啊!”張寧張大了嘴,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想看嗎?”張角笑問。


    “想。”張寧下意識點點頭,旋即又搖頭道,“這是爹爹最寶貴的東西,寧兒不看。”


    “傻孩子,跟爹爹還這麽見外。”張角摸了下女兒的頭,“不過不看是對的,這書因果太重,你承受不起。”


    “二十多年了,還真是有些不舍。”張角撫摸著《太平要術》,像是撫摸最心愛女子的臉,“但再不舍,也要分開了。”


    《太平要術》在夜空中散出耀眼的光芒,刺的張寧閉上了眼睛。他沒有現,張角神態凝重,雙手不住顫抖,似乎在和什麽東西做鬥爭。


    “去!”張角雙手用力一揮,數道光芒忽然自張角手上散逸,在夜空中飛向四方。張寧聽到張角的聲音,睜開眼,就見一張薄薄的紙片被遞到自己麵前。


    “拿去吧,這是為父給你的。”


    “這是什麽?”張寧不解道,“《太平要術》呢?”


    “這是爹爹最後留給你的東西,好好保存,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至於《太平要術》的去向,你無需知曉。你手中的這東西,爹爹稱之為‘六丁六甲術’。”張角的聲音很疲憊,但猶自強撐。


    “六丁六甲術,很好聽的名字呢,寧兒謝謝爹爹,您的話女兒記下了。”


    張角的雙眸望向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麽。


    潁川,陽翟。


    剛剛經曆過大戰的潁川,一副生名凋敝的模樣。殘破的小院之中,一個瘦弱的少年正在夜空下默書,忽然間,天空一道流光花過,徑直落在少年的麵前,化為一張薄紙片。


    “嗯,”少年停了下來,拿起那張紙片,“詭戰術,好奇怪的名字。”


    並州,晉陽。


    “嘿”、“哈”、“呼”……黑夜之中,一個小院落的習武聲依舊不絕於耳,直到一道流光落下。


    “禦兵法?口氣倒是挺大,可惜某不需要,還是送人了吧!”


    徐州,琅琊國。


    後院之中,一個三四歲的孩子穿的厚實,靈動的雙眼看著天空,忽然間,兩道流光直衝而下,嚇了他一跳。待流光散去,他撿起了兩張紙片。


    “呼風喚雨術,治國理政法?這是什麽東西?”小孩子結結巴巴的念出。


    “二弟,母親喚你回屋休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走進後院。


    “知道了大哥,我這就來。”孩子將兩張紙片塞進懷裏,跟著自己的哥哥回屋了。


    揚州,廬江。


    屋裏正在讀書的少年忽然間像是感應到了什麽,打開房門走了出來,然後看到了一張紙片。


    “水戰術、火攻法,什麽東西?”


    荊州,南郡。


    五六歲的孩子放開大人的手,剛剛跑進院落,就摔了一跤,然後看到了一張紙片。


    “涅槃術?”孩子一字一字的念出來。


    ……


    黃河南岸,大營之中,劉風正在巡視。


    “三天了,還是沒有消息,渡河的話不知還要等幾天。”劉風想白建抱怨道。


    白建正要說話,忽然抬頭,劉風也立時看向夜空。下一瞬,兩道流光接踵而來。


    “攔下它!”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劉風第一時間就下達命令。


    “給我下來!”那流光飛行的度很快,但並不多高,白建一躍三丈,揮刀直斬而去。


    沒有什麽巨響,但見白建以更快的度跌落下來,已然受傷。而那道流光也消失了,化成一張薄紙片緩緩落下。另外一道流光受這一擊的影響,轉向飛到旁邊的大營,消失不見。


    “白建,沒事吧?”劉風來不及管那張紙片的事,迅,來到白建身旁。


    “不礙事,休養幾天就好了。”白建說道,“那道流光應該是某個高人的法力所化,不知道什麽人才會有這等實力?”


    “沒事就好,天下奇人異士不勝枚舉,還是不要多想了。”劉風勸道,然後抬起頭,看著另外那道流光消失的地方,“那邊,應該是曹孟德的大營所在吧!”


    不遠處的曹操大營,曹操剛剛巡視而回,他已經接到命令,明天登船渡河,由不得不小心謹慎。剛剛回來,就見一道流光落下,化成一張薄紙片。


    “行軍布陣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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