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風和白建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等到了城主府時,城主府已是兵甲森嚴、嚴陣以待了。 ≦


    由於忙活了大半夜,已是疲憊之師,又見城主府做好了準備,望著那比城牆還高的城主府外牆,劉風隻好下令安營,等待天亮。


    而不明敵情的城主府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命令嚴加防守,召集還在的將領,苦思對策。


    鼇山城的後半夜就在這一片喊殺聲中過去了。


    為了這次的夜襲,劉風這幾天要求士兵們衣不卸甲、枕戈待旦,為的就是能及時配合。雲水鎮的士兵當然被一並要求,隻是被消極執行,所以當白鎮的軍隊受到消息及時整軍出進城後,雲水鎮的軍隊還在後麵拖拖拉拉,直到收到攻破城池的確切消息後,才急匆匆趕來,沒頭沒腦的瞎忙乎。


    平民們是膽小的,知道兵亂了都躲在家裏小心翼翼,不敢露頭,這也方便了白鎮的軍事行動,將人口的損失降到最小。


    擊潰了南門的守軍,守住陣勢之後,白鎮立即分兵,魏然帶著一部分人直奔東門,柯金帶著一部分人去了北門,以奪取城市的控製權。當他們趕到的時候,攻城的騷亂早已傳來,城門大開,新兵們一哄而散,城裏城外亂跑。老兵們倒是有經驗,知道已經事不可為,加上他們很多人都對城主不滿,除了城主的死忠向著城主府趕去,不願投降的逃出城去,剩下的都老老實實的呆在營房裏。當白鎮的軍隊趕到後,立即關閉城門,連斬十餘個亂哄哄的新兵,才促使他們安靜下來。


    雲水鎮的軍紀到底是差了些,進城後沒個章法,甚至有人為了泄這幾天攻城時的怒火,殺俘甚至闖入民宅搶掠殺人。直到寧天豐出麵,費了好大的勁才約束住人。


    穩定了最亂的南門後,負責平息南門戰事的山融和寧天豐接到了劉風的命令:守好城池,許進不許出,然後派大軍趕往城主府支援。


    劉風將雲水鎮軍隊在這次戰爭中的不力表現盡收眼底,也收到了其在南門的混亂情形,雖然他也知道這是兩方剛剛融合的原因,但卻壓不住胸中的怒火,好在他明白鼇山城還沒完全拿下,不至於立即動手。


    劉風還不自覺,他的心已經逐漸變得強大,不再是那個見到屍體就覺得反胃的初入遊戲的新手了。


    當黎明到來的時候,匯集到城主府周圍的軍隊已達8ooo餘人,並且牢牢控製著四座城門,將鼇山城封鎖起來,劉風終於體驗了一把以優勢兵力圍城的感覺——倍兒爽。


    等到天大亮後現外麵數千圍城的軍隊,城主府裏的人都臉色煞白,一時間大亂,驚慌不已。直到城主帶著部隊上來出來,才終於安定下來。


    城衛軍目前還有最完整的一支軍隊,就是時刻守衛著城主府的那支還有數百人的精銳部隊,即便是劉風已經大軍圍城,城主也沒有將他們調過去防守,而是時刻守著自己。加上府中的護衛等,整個城主府中也不過千人,兩個三階武將。


    城主登上城牆,看著外麵連綿的旗幟,心下顫抖不已,隻是表麵還裝作平靜。雖然他喜歡享樂,但好歹也是個一階統將。看了看外麵的情形,注意到敵人已經開始行動準備攻城了,這才下來。


    “怎麽樣,可有什麽退敵良策?”回到城主府大廳,城主問身邊的中年文士道。


    “城池既已失守,城主府裏人手、武器、物資、糧草俱已不足,為今之計,唯有放棄鼇山城,另投他方了。否則的話,在對方強攻之下,我們支持不了幾天。”中年文士皺著眉頭說道。


    “什麽,放棄城池?”城主聽了之後驚詫的跳起來,大怒道,“不行,鼇山城是我祖上的基業,是我的,我是城主,誰也別想奪走,你們快想辦法,將他們趕出城去。”城主向著中年文士和一位雄壯的武將大吼。


    “城主,您先冷靜一下,現在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就不要再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了,趕緊下決心吧!”那雄壯的武將,也就是鼇山城那支精銳軍隊的三階統領向著城主大聲說道。


    城主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位居然以這樣的口氣和他說話,好在他也知道對方是為自己好,加上現在的情形,倒也沒心思去理會他的不恭,望著中年文士帶著希冀問道:“難道真沒有辦法了嗎?”


    見中年文士搖頭,城主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中年文士與武將對視了一下,那神情很是同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也許是不忍看著城主這樣消極,中年文士想了一下,又說道:“城主也不必氣餒,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手裏還有這數百人的精銳軍隊,到城外也能收攏一些依舊忠於城主的人,有這些人在,到那裏都能成就一番大事。”


    “好,”城主似乎緩過氣來,“那你說說,我們去哪裏合適?”


    “南門是敵人的主力,西門有人投敵,比較平靜,可供選擇的是東門和北門。”一夜之間,城主府也收集了許多情報,包括何金水投敵的事。“出東門可以向玉城方向前行,敵人剛剛消滅了玉城上萬軍隊,加上連番大戰,不可能會追來;此外就是出北門轉向西方,向定海鎮前進,定海鎮是大鎮,與敵人沒什麽聯係,在這次戰爭中也保持中立,看在以往的情麵上,應該會讓我們進城,雖然定海鎮上萬軍隊中大部分是水軍,但足以擋上幾天,足夠我們撤離了。”


    “什麽,還要撤離?為什麽?撤到哪裏?”城主奇怪了。


    中年文士又皺起眉頭,這個城主實在不堪,若不是看在當初他將不名一文的自己帶到城主府充當幕僚的情分上,自己早就離他而去了,況且這些年他根本沒怎麽聽過自己的意見,反而自己給他背了好大的黑鍋。想到這,中年文士離去的心思更甚,但還是要先幫這位主脫離苦海再說,否則豈不成了不義之徒。


    “城主您要知道,”中年文士的聲音高了起來,“鼇山城和玉城數十年的廝殺,豈是一直盟約就能化解的。若是我們東去,玉城願意接納的話,絕不是因為同情,也不是因為共同的敵人,而是看上了我們僅剩的那些人馬。一旦他們覺得有機會控製這支精銳部隊,絕對會再第一時間殺死我們。所以東去的危險很大。”


    “那還是不去玉城了,那小白臉城主太陰險了。可定海鎮為何不能久待呢?”城主起先還想著去玉城,依靠玉城東山再起,聽了這一番言語非常後怕。


    “定海鎮畢竟隻是個大型城鎮,多是水軍,阻擋不了白鎮的攻勢。而且水軍始終是要靠岸上補給的,不可能一直在水上飄著。”中年文士繼續解釋道,“更重要的是,以定海鎮近兩年的表現來看,他們早已和我們不是一心了,能接納我們並且用船將我們送走就不錯了,哪裏能在定海鎮久留。”


    “萬一定海鎮不接納我們呢?”城主又以己度人了,心想著若是自己,絕不放心外人進來。


    “那就強行攻破定海鎮,城主別忘了,我們人手雖少,卻還有數百精銳,足以攻破定海鎮的碼頭奪船逃走,甚至攻破定海鎮也不是不可能。”那武將殺氣騰騰地說道。


    “好,什麽時間走?”城主站起來問道。


    “事不宜遲,今晚就走,現在趕緊去做準備,除了武器裝備,其它的東西都不要帶了。”中年文士叮囑道。


    “唉,可惜了,若是我們的騎兵還在的話……”城主歎息道。


    中年文士與武將相顧無語。騎兵沒了,這能怪誰?


    本地氣候不適宜養馬,良馬以上的戰馬就更少了,老城主數十年才弄了數千匹馬,組成了一支的騎兵,戰後就剩下不到兩千,新城主動一次戰爭,又損失了數百,最後剩下千餘騎。之後戰爭平息,除了給邊軍十幾匹做斥候用,新城主就把這些騎兵養在城裏,連各級武將都舍不得給。為了籌集金錢享樂,新城主不但在城裏售賣各級武器,還售賣戰馬。就這樣,幾年下來,戰馬一點點減少,根本不夠騎兵使用,很多騎兵見狀要麽直接回家,要麽轉成步兵。


    雖然城主一再要求至少要保證1ooo人的騎兵,但是偏偏碰上個媚上欺下的騎兵統領,幾乎將戰馬賣光,隻剩下幾百匹。再加上兩次征伐白鎮,騎兵損失殆盡。還剩下的數十位騎士,因為常年呆在城裏,沒有訓練,整天花天酒地,已經上不了戰場了。等到大戰開始城主想起騎兵時,才現他的騎兵消失了。大怒的城主斬了騎兵統領以下十幾人還沒消氣。


    城主府裏在歎息沒了騎兵,外麵軍中大帳劉風也在疑惑為什麽戰爭生了這麽長時間了,都沒見白建所說的鼇山城上千騎兵,算來算去,自己也就抓了幾百匹馬嘛。後來明白事情的真相後,他覺得這既是主腦給自己的福利,也是限製自己的強大——因為沒有兵啊,訓練騎兵可不像步兵那麽快。


    攻城還在繼續,一整天都不停歇,攻城的主力依舊是雲水鎮的軍隊。這讓他們更加不滿,但劉風一句話就讓他們啞口無言:我們用2ooo人拿下了上萬守軍的鼇山城,難道你們5ooo多人還拿不下區區不足千人的城主府!


    有人很想說你那是有內應雲雲,但事實就是事實,即便不滿也隻有壓下,前去攻城。直至半夜,才有命令下來停止攻擊,開始休息。


    白建沒有去主持攻城,劉風也沒有去,甚至他的精銳部隊也在整休,補充物資。而劉風則是與白建等人一起分析鼇山城主的動向,為後續戰爭做準備。


    城主府有前後兩道門,深夜,剛剛結束戰鬥沒多久的城主府裏的軍隊再次集結起來,準備強行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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