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隻是偷偷把弄杜鳴春亂翹的頭髮,見對方沒有抗拒,手指就不聽話滑到白晳的脖子,感受著那微微冰涼的觸感。他的目光雖然帶上迷醉,但在醉意之中,依是多少帶了點婉惜。


    在人間時的溫存,也是活著時唯一一次溫存,支撐著他捱過杜鳴春出事的歲月。那時的細節在這些年間被他無限放大,沙啞的喘息、火燙的熱度、觸電般的觸感,放不下也忘不了。


    而現在杜鳴春雖然回來了,但那誘惑的體溫卻是永遠也回不來。杜聽夏知道自己不應該再要求什麽,隻是偶然也會為此而頗感遺憾。


    如果他當初努力一點考上大學,杜鳴春和自己是不是隻能在地府相守?


    「聽夏,你的手摸哪裏。」


    杜鳴春微惱的聲音勾回了他的神誌,他眨了一下眼睛,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居然很誠實地反映自己的所思所想——他剛剛在回憶什麽,手就摸到對方那啥上,而杜鳴春雖然罵了他一聲,卻還是像個娃娃般躺在懷裏縱容自己。


    杜聽夏眸裏閃過笑意,孩子氣般把頭鑽到對方頸窩裏,使得他說的話含含糊糊:「既然哥你不生氣了,那接下來我們不就要在這裏『和好如初』嗎?」


    他還特別咬重那幾隻字,顯然剛剛他是把阿西的話聽入耳了。


    「誰跟你和好如初。」杜鳴春嘴上雖然這麽一說,但唇角卻是微微勾起,他轉過身讓自己跟杜聽夏麵對麵,高傲的樣子有如王國的主宰:「不是你好好伺候,好等我原諒你嗎?」


    杜聽夏眼裏的笑意更深,把頭探前打算以唇舌「好好伺候」他的國王,怎知杜鳴春卻起了玩心不打算配合,伸出手指擋住了他的動作,還勾起好看的眉一臉得意。


    此情此景,好像有點似曾相識。


    不過對杜聽夏而言,好像已經變成另類的心理陰影?


    杜鳴春笑了笑,既然這樣他就把記憶重寫一遍,他已經回來了,杜聽夏也不用再惋惜什麽了。


    擋下杜聽夏的手指慢慢變成撫摸的動作,杜鳴春揉著那片柔軟的嘴唇,淡聲問口道:「乖,張嘴。」


    杜聽夏本是由得杜鳴春調情般的小動作,但聽到這一句時也禁不住一怔,直到他看到對方眼裏的笑意,比任何什麽時候都要來得溫柔、來得縱容。


    他相伴在自己身邊已是最好的結局,根本沒有什麽可惜的。


    杜聽夏讀出杜鳴春沒有說出口的意思,勾著的笑容變得釋然,對,已經沒有什麽可惜了,也不必再去可惜了。


    所以他很配合地張開嘴,不過這次他可沒有被動的待杜鳴春行動,而是打算先發製人吸吮對方,可杜鳴春像是料到他會有此著,迅速地收回手,改把頭探前輕輕咬了對方嘴唇一口,然後又毫無留戀地退開。


    「哥……」


    杜鳴春看著杜聽夏滿臉冤屈的樣子,伸手彈了對方額頭一下,聲音裏頭充滿盈盈笑意:「不是把阿西的話聽了個徹底嗎,既然他都投訴了,那我們還是回自己的房間才『和好如初』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就此完結,這個係列到這裏也算是正式完結,謝謝看到這裏的你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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