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詞宋!”


    城牆之上的文人皆露出驚訝的神色,但很快就轉變為敵視與憤怒。


    “詞宋,前些日你大婚之時,我韓國去了多名文人前往祝賀,可你卻對韓聖後人出言不遜,甚至將其斬殺,還揚言說要親手滅我韓國,簡直是膽大妄為。”為首的那名文豪怒斥詞宋道。


    “我確實殺了一名韓聖後人,但是他先對我表露殺機,隻不過是他學藝不精,被我反殺。至於親手滅韓國,確有此事,我等站在此處,不都是為國而戰,在場之人心中都明白,大梁與韓國早晚會有一戰,不過隻是早晚而已。”詞宋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我之於法家,本身沒有太多敵意,隻是對個別人有仇怨而已,今日前來,便是為了韓衍老先生,我與他有過一麵之緣,也是托老先生抬愛,讓我獲得韓聖部分傳承,收益良多,此次詞宋攜家妻與好友前來,一是為了卻一段因果,二是為了祭拜韓聖。”


    詞宋一番話說完,城牆上眾人皆是沉默,並沒有人開口。


    “讓詞小友和其他兩個小娃娃進來吧,老夫也想再見見他。”


    韓衍的聲音傳到了在場眾人的耳中,所有人皆是大驚,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韓衍作為如今國都內唯一一名半聖,說的話自然極其有分量,即便城牆上的眾人不願,但韓衍發了話,他們也隻能遵從。


    很快,眼前的城門緩緩打開,一名拄著拐杖的老者出現在城門之前,他身穿法家標準的紫色長袍,花白的胡須與長發,正是韓衍。


    就見他佝僂著身子,比詞宋上一次見到他時,蒼老了許多。


    “詞小友,龍小友,好久不見。”韓衍蒼老的麵龐中浮現出一絲笑容,“韓老先生,上次一別,已是兩年之久,不想此次再見,竟然是大梁與韓國兵戎相見之日。”


    詞宋見到韓衍的模樣,心中不由一痛,韓衍是因為受了無法治愈的重傷,才從天關戰場退下來的文人,上一次詞宋見到他時,韓衍還是一副六十歲左右的模樣,而現在隻過去了兩年,韓衍的模樣便如同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能夠讓一個半聖變化如此之大,除開與他人交手之外,也隻有可能是舊傷複發。


    “老夫這身子,早就該入土為安了,這些年也不過隻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韓衍自嘲的說了一句,隨即將目光轉向了贏天,笑著說道:“老夫真是沒有想到,那位與我法家有緣,且對我法家思想有著自己獨特理解的少年,竟然是大梁國世子,真是諷刺。”


    贏天聞言,對韓衍拱手道:“韓老先生莫怪,之前贏天與詞先生一同遊曆天元,為避免惹上其他麻煩,這才故意隱瞞了自己的身份,贏天此次前來,也是想要和老先生賠個不是。”


    “無妨,身份這東西本是累贅,你們能夠在這種時刻選擇隻身來到韓國國都,準備祭拜韓聖,說明心裏有對韓聖的尊敬,你們隨我來吧,我帶你們去韓聖書院的朝聖殿中。”


    韓衍說完,轉過身,邁著蹣跚的步子,領著詞宋三人一同向著韓聖書院的方向走去,城牆上的眾人見狀,皆是沉默,沒有人開口阻止。


    韓聖書院位於韓國國都的中央,他們四人很快便來到了韓聖書院的門前,韓衍走到書院的門前,大門緩緩自動打開。


    “我們進去吧。”


    韓衍帶著詞宋三人穿過層層建築,來到朝聖殿前,這一路上,詞宋沒有見到一名韓聖書院的學子,偌大的書院中,似乎除了他們四人,再無其他人。


    朝聖殿的殿門大開,韓聖的雕像矗立在殿中的正中央,他一手握著書卷,一手捋著胡須,雙目微眯,麵帶笑容,好一幅閑庭信步之態。


    詞宋三人走進大殿,對雕像拱手鞠躬行禮。禮畢,詞宋三人便走出了朝聖殿。


    韓衍帶著三人來到一處偏殿內,開始與詞宋三人主動聊起韓聖學院。


    “你們一定心中好奇,為何書院中如此安靜,見不到其他學子吧。其實不止是韓聖學院,還有文院,武院等其他學院的學子,他們基本上都已經離開了韓國,其中大部分都被韓聖的嫡係血脈帶到了先師殿中,還有一些,則是被送去了天關。”


    “無量,無情兩兄弟就是主動要求,要前往天關,為守護天元大陸而戰,他們能有這份心,老夫真的很高興。”


    當韓衍說起商無量與商無情時,臉上的笑容更甚。


    “無量師兄向來都是敢為人先,雖傲但真性情,相信以無量師兄的能力,能夠在天關之中有一番作為。”詞宋回道。


    “這些都需要無量自己去闖了,倒是詞小友,我聽天關好友傳信,說前些日子,天關中有一位大儒境界的儒家弟子,深入混沌界去尋找擁有聖人之魂的白夜,而後在鬼蜮之中,斬殺了四大鬼祖之一的酆姓鬼祖,震驚了整個天關。”


    “而那名儒家弟子便是當年名揚文道界的‘狂生’之子,詞宋。”


    韓衍看著詞宋,眼中滿是欣賞之意。


    “韓老先生過獎了,這一切都是我與天關眾位師兄一同出手的結果,詞宋不敢貪功。”


    詞宋臉上閃過一絲謙虛的笑意,韓衍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頭看向了贏天。


    “贏天世子,老夫有個問題想要過問,不知你可願回答老夫?”


    “韓老先生問便是,贏天一定知無不言。”贏天回道。


    “世子殿下,記得我們第一次交談中,你曾說,法家思想並不隻是兼容並包,其核心還是“自我”,但在之後對我的法家思想進行解析時,你又說過,這“自我”二字,應當是“自我超越”的意思,隻有不斷的自我超越,才能讓自我變得強大。”


    “而唯有自我強大之人才能製定規則,才能法度天下。如今三年過去,你的想法是否已經有了改變?”韓衍開口詢問道。


    “確實有些改變。”


    贏天聽到韓衍的問題,稍稍思索一番,緩緩開口:“贏天與詞先生隱瞞身份外出遊曆的那兩年,贏天真正對與世人有了接觸,見識了芸芸眾生之後,才真正明白,當初的想法實在太過短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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