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向秦思襯了一會兒,沒有和楚行暮重逢前聞向秦根本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警察打交道,當楚行暮和夏辭三番五次在他麵前提起周晉霖時他才覺得有些地方不對。


    五年前頤和大廈那場大火確實讓聞氏集團虧損了不少,聞向秦知道那起綁架案,但他從來不知道被綁架的人裏有楚行暮,夏辭和楚行暮都沒有跟他提過這件事,如果他們三個還跟以前一樣是推心置腹的好兄弟,那為什麽他們對自己這十年來的經歷提都不提一句?楚行暮又為什麽一定要讓他去了解周晉霖?


    鍾長新給聞向秦提完醒就去放東西了,聞向秦臨時做了個決定,問鍾長新:「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本來沒有,如果聞董事長有要緊事,我可以騰出來一個晚上陪你。」鍾長新說道。


    「用不著一個晚上,我還有個會,晚上七點來接你。」


    「晚上見。」


    本來很平常的一句話,因為最近他們兩個關係突然親近,全被秦菲菲看在了眼裏,剛剛聽到兩人的對話,秦菲菲托著下巴思考起了他們的關係,她當了鍾長新兩年的助理,還從沒見過鍾長新主動跟誰交往過呢,鍾長新是天之驕子,最年輕的雙學位博士,犯罪心理學的天才,大部分時間都是別人找他幫忙,而他不管跟誰都保持著一些距離,所以他和聞向秦現在來往這麽密切秦菲菲才覺得奇怪。


    「你在看什麽?」鍾長新把文件夾放進玻璃櫃裏,一轉頭發現秦菲菲看著辦公室的大門出神。


    秦菲菲說道:「博士,你為什麽不拒絕聞總?」


    「我們研究室最近缺錢缺的厲害。」鍾長新口氣認真的說道。


    秦菲菲:「……」


    鍾長新是不是為了研究室的資金跟聞向秦做了什麽交易?


    楚行暮和聞緹在一起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去過聞緹家,回程途中聞緹說要回家拿一樣東西,楚行暮按照聞緹給的地址把聞緹送回了家。


    看到聞緹家的地段和麵積,楚隊長就想是不是經商的買別墅都這麽容易,楚行暮還在私人地下車庫看到了聞緹的那輛911,聞緹現在在警隊上班,開那輛車太招搖了,不光楚行暮很久沒見過,聞緹也有很長時間沒開過那輛車了。


    兩人從地下車庫往上走的途中,楚行暮毫不掩飾他對聞緹那輛911的讚賞,雖然以前被它撞過一次,聞緹說:「我們約個時間去銀港,雖然我的車技不如職業賽車手,但是帶楚隊長去賽車場飆車綽綽有餘。」


    「你這都什麽奇怪的愛好。」楚行暮忍不住說道,聞緹表麵看起來安靜溫和,沒想到內心這麽叛逆。


    「你開過兩年賽車,參加過什麽比賽嗎?」


    「銀港俱樂部舉辦的拉力賽,青市賽區僥倖第一。」聞緹謙虛的說道。


    「銀港是國際賽車場,你這個冠軍可真夠僥倖的。」楚行暮雖然不關注賽車比賽,但是銀港那麽有名的賽車場他怎麽能不知道,在國際賽車場的專用賽道拿了冠軍還說是僥倖,難怪他坐聞緹的車會暈車,楚行暮終於找到原因了,不是他車技太差,而是聞緹開車太瘋太隨心所欲。


    「拿冠軍的那年你多少歲?」


    「17歲,正值青春叛逆期。」


    楚行暮覺得如果聞向秦是因為這些原因一直監視著聞緹,他可以不跟聞向秦打架了。


    「大部分時間我住在聞家,這裏隻是偶爾回來一次。」聞緹錄取指紋打開門說道。


    「這麽好的房子不住浪費了。」楚行暮開玩笑道。


    聞緹關上門說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搬過來,方便實現我包養上司的願望。」


    「年紀輕輕怎麽淨想著美事兒。」楚行暮走進客廳隨便坐下了,裝修比他家豪華,麵積比他家大,風格偏冷,樣樣俱全毫無煙火氣。


    聞緹去了臥室待了十分鍾,出來的時候抱了一個舊琴盒,楚行暮看到琴盒並不驚訝,那次音樂會他知道聞緹會拉小提琴還會彈鋼琴,隻是沒聽過聞緹演奏罷了。


    聞緹把琴盒放在桌子上,然後把落地窗的窗簾拉開了,他把手握成一個圈放在眼睛上向外看去,已經是傍晚了,窗外的晚霞和落日餘暉爭灑在外麵的房屋上,爭先恐後的跑進了屋子裏,楚行暮側坐在沙發上看聞緹欣長的背影,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如果沒有玻璃,聞緹會跳下去,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把楚行暮嚇了一跳,他急忙坐直身體目不轉睛的盯著聞緹,回想起夏辭跟他說的那件事。


    「你離窗戶那麽近做什麽?」


    「離得近視野更開闊。」


    聞緹轉身背著他說:「這裏唯一好的是能看到日落。」


    他第一次不是一個人麵對這寡獨的黃昏。


    聞緹走向客廳中央,完全不知道楚行暮剛剛有什麽擔憂的想法,他把舊琴盒拿過去,在拿小提琴的時候說:「這是應先生出院前送給我的,是他最喜歡的小提琴,但是他住院期間一次都沒有拉過。」


    聞緹拿起琴弓,用放在琴盒最角落裏的鬆香塗抹起了琴弓,楚行暮幫他把小提琴拿出來放在一邊,然後把琴盒蓋上立在了腳下。


    「他把這麽重要的東西給你了,說明他很看重你。」楚行暮說道,難怪琴盒看起來這麽舊。


    聞緹笑著說:「那我就試試用這把小提琴拉那首我練了九年的《鍾》。」


    聞緹拿著小提琴走到窗前,楚行暮整裝當一個合格的觀眾,聞緹的背挺得很直,楚行暮也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體,以一副極其認真的樣子期待的看向聞緹,他從來沒有聽過聞緹的獨立演奏,和李瀟文的鋼琴聯彈隻是一時興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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