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時分，沈默開始清點這一天的紫晶之心。
一共賣出了二十個城池，其中一個城池是附贈給劍王朝的。
所以，收獲的紫晶之心，大概有九百五十萬。
周邊還有一百多個大型的附屬城池空著，至於那些破破爛爛的寨子，也基本上無人問津。
晚上，沈默設宴款待眾人，一方麵為了感謝這些強者捧場。
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商量一下接下來城池部署的問題。
這些附屬城池中，天魔子民幾乎早已遷徙，人去城空。
首先最基本的一條，城池要重新命名。
為了讓這些前來購買城池的強者認為自己這五十萬紫晶之心花的值，沈默將命名權也交給了他們。
誰買的城池，誰就有資格命名。
當然，這些人大多都沒資格決定，需要回去上報自己的王主。
隻有墨韻，思前想後給自己的城池取名叫韻城，簡單粗暴的宣誓主權。
這一晚，人族強者除了沈驚鴻和沈上清夫婦之外，大部分都出席。
席間，當聽聞神武殿發布的公告，眾人皆是義憤填膺。
許醜目光冰冷道：“神武殿這個禍害，也隻有這些下三濫的小伎倆了。”
沈流沙摸著大光頭，在一旁唉聲歎氣。
“本來可以發一筆橫財的，聽天豪說，之前來打聽的王朝可是不少。”
他身旁，北羽呷了一口美酒，愜意的眯起眼睛，發出舒爽的感歎。
沈流沙側目，不爽道：“北羽老賊，這城池賣不出去你高興是不是？”
北羽詫異道：“流沙緣何冤枉我？我幾時說過自己高興？”
沈流沙撇嘴道：“看你那享受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得到了什麽好處呢。”
北羽聽完，笑嗬嗬道：“我倒是沒獲得什麽好處，不過沈公子都不擔心，我們自然也沒比要跟著擔心。”
“對啊。”
沈流沙側目望向沈默，他觀察了沈默半天。
在被神武殿破壞了生意之後，沈默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憤怒，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這在他看來，十分反常。
北羽接著笑道：“我猜，沈公子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你我就別跟著瞎操心了，不如跟著一起慶祝。
你們人族有句話怎麽說來著？皇帝不急太監急？”
沈流沙聽完，老臉漲得通紅。
北羽這廝，損人的功力還是有的。
他接著一口酒勁，一把放下小無敵。
“丫頭，去！幫我揍他！”
北羽見小無敵氣勢洶洶走來，連忙認慫。
“別別別，我有正事要跟沈默說。”
正在和沈劍寒、沈劍豪交談的沈默側目。
“李域主有什麽話盡管說。”
北羽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沈公子，內圍那些城池也就罷了，外圍的那些破寨子，破破爛爛的根本就沒有城池。
我在想，要不要讓我們北域的士卒去臨時建造一些城池，這樣以後再有人來買的時候，麵子上也好看一些。”
沈默聽完，果斷搖了搖頭。
“不建，堅決不建，那建造城池的成本誰來出？五十萬紫晶之心，這個價格已經很良心了。
當然，也良心不了多久了，諸位回去之後，勞煩幫忙傳播一下。
七日後，一座附屬城池將漲價到一百萬紫晶之心。”
沈默這話一出，眾人愈發震驚。
五十萬都賣不出去，還要漲價？
漲價也就算了，哪有一漲就是一倍的。
就算他們不是生意人，也知道這樣做不合理。
偏偏這話從沈默口中說出來，又是那麽嚴肅，根本不像是玩笑。
沈劍寒笑嗬嗬道：“確定嗎？”
“當然確定。”
沈默點點頭，“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城池所屬區域劃分一下，避免未來發生不必要的摩擦和衝突。”
羽王眼珠一轉，輕笑道：“沈公子莫非，打算在這天魔大陸組建一個縮小版的三百王朝？”
“是有這個意思。”
“那這個縮小版的神武大陸，是以九王域為核心，還是以神武殿為核心呢？”
這個問題，可以說有些刁鑽了。
夏王、墨月等同時側目望向沈默。
沈默輕笑道：“在九王域打下的這片領土上，是不會有神武殿紮根的，至少時臣和司空羽，這裏並不歡迎他們。
當然，九王域也沒有什麽野心命令各大王朝去作事，買下了城池，你們在城中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與九王域無關。
當然，如果九王域有什麽好事，也會第一時間通知諸位，這些都在與諸位簽訂的協議之中，是可否以永久生效的。
即便有朝一日我沈默不在了，九王域也可以保證契約精神。”
聽到這裏，羽王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們最擔心的事情，就是五十萬紫晶之心打了水漂，到頭來還要受九王域的管控。
就目前而言，在他們看來，九王域是要比神武殿強一些的。
如果是神武殿打下了這麽大的領土，且自己沒有能力鎮守的話，他第一時間會發布命令，調集一些王朝的軍團過來協助鎮守。
這些軍團除了鎮守，沒有任何權利，不像沈默這樣，直接將地盤都劃分給了你，有什麽好事還能想著你。
總體而言，購買附屬城池的幾個王朝，都很滿意沈默的方案。
這對他們而言，也是一件新鮮事。
在宴席最後，羽王和夏王同時表示，不日就會派遣一支軍團過來鎮守屬於自己的城池，希望九王域多多照拂。
麵上的意思就是，大家以後就是鄰居了，不管原本的王朝打生打死，至少在這片原本隸屬於寒楓城的區域，大家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後互相照顧一些。
“好說好說。”
沈默滿口應答，送走了第一批購買城池的‘上帝’。
臨走時候，虹王朝、劍王朝和十方王朝，各帶走了兩千屠魔炮和五千屠魔槍，當做是上次支援九王域的軍費。
同時，沈默也不忘叮囑他們回去之後幫忙宣傳一下七日後價格上調的事情。
這一晚，沈默拿著九百五十萬紫晶之心，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別院。
九百五十萬紫晶之心，就是九億五千萬紫靈晶髓，九百五十億紫靈石。
對於如今的九王域而言，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
回想起幾個王朝代表拿出紫晶之心時那風輕雲淡的樣子，連墨韻這個富婆都能輕輕鬆鬆拿出來五十萬。
這讓沈默再一次感受到了九王域和其他大王朝的貧富差距。
也難怪，在三百王朝，紫靈石是最不值錢的東西，甚至無法成為貨幣流通。
這些王朝的大佬們，動輒幾十上百億紫靈石，眼睛都不眨一下。
和他們比起來，自己這個動輒被坑破產的九王域首富，就像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
這一晚，沈默裹緊被子，咬著牙，倔著骨，遲遲無法進入夢鄉。
輾轉反側半夜，最終匯成一句咬牙切齒的話。
“我要發財，我要狠狠的賺死你們！”
索性睡不著，沈默半夜爬起身，開始部署接下來的事情。
或許是得到了九王域售賣地盤的消息，亦或者是真的覺得寒楓城留之無用。
沈默派人巡邏了一整天，都沒發現天魔埋伏的痕跡。
他也終於可以確信，這片領地歸屬九王域所有了。
這繳獲的紫晶之心，除了有一百五十萬被他交給如今的副城主北羽當做經費之外，其餘八百萬，都被他帶了出去。
接下來，才是賣城最關鍵的一步，也是他全部的底氣所在。
八百萬紫晶之心，他要在這方圓數千裏的領地內，建造一個史無前例的巨大聚靈陣。
在這沒有任何紫氣的天魔大陸，紫靈石和紫靈晶髓建造的聚靈陣，無法支撐太長時間。
唯有紫晶之心，可以實現永動，所建造出來的聚靈陣，可以源源不斷的誕生紫氣。
是的，將這裏變作一個縮小版的神武大陸，隻是他的初步計劃。
真正的目的，是將這裏變成三百王朝最大的武道聖地，甚至比神武殿的武道之源還要厲害的地方。
要做到這一點，需要兩種東西，一是啟動永動聚靈大陣的紫晶之心。
另一個，便是西王印。
而這兩樣東西，恰好他目前都有。
假設將這方圓幾千裏變成一個巨大的聚靈陣，加上西王印放慢時間流速，所有生活在這裏的武者，都可以飛速提升實力。
到時候，這些破爛城池的價值，就遠遠不止現在這一些了。
要建造一個如此巨大的城池，大概需要一周時間。
這也是為什麽，沈默說七日後就會漲價的緣故。
……
第二日。
沈劍寒、羽王、夏王等人果然沒忘記沈默的囑托，將消息飛快傳播了出去。
王朝出手，消息的傳播速度好不會比神武殿慢多少。
沒多久，三百王朝幾乎都收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消息。
許多王朝，幾乎都已經快忘了九王域出售城池這茬子事情。
現在驟然聽聞要漲價，瞬間又引起了不少熱議。
絕大多數人，已經從原先的新奇，到現在轉變為了冷漠和諷刺。
“五十萬都沒人要，還要漲價一百萬，九王域的掌權者腦袋進水了麽？”
“我看八成是賣不出去，索性自娛自樂挽回顏麵罷了。”
“可笑可笑，多虧神武殿的告示，我等才沒有上了九王域的當。”
也有一些所謂的古老的智者，適時站出來順風踩一腳九王域。
揚言九王域此舉，是為了取代神武殿，其用心之險惡，不亞於幽冥府這個禍患。
這些‘智者’的言論，將輿論引導成了一麵倒的態勢。
劉一錘和沈天等人在漫天的流言蜚語中，想要說幾句實話，最終都被噎了回去。
最終，隻有買了王朝的十方王朝、劍王朝、虹王朝旗幟鮮明的站在九王域這一邊。
但噴，肯定是噴不過對方的，索性保持沉默，靜看事態發展。
整整三天時間，這件事被當做一種莫大的笑話，在神武大陸瘋傳。
沒有一個王朝再派代表來九王域詢問買城的事。
一時間，九王域成了神武大陸最大的笑柄。
倒是幽冥府的洞主，在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偷偷派遣使者找到了沈天豪，詢問九王域是不是真的要推翻神武殿。
如果是的話，幽冥府可以出一臂之力，氣得沈天豪直接把使者吊在了新城城門上，足足一天一夜才放回去。
又是三天過去，賣城的事情，已經漸漸被遺忘了。
另一則消息，卻在人有意無意的傳播下，在神武大陸不脛而走。
羅夏、日照、大荒、劍王朝、虹王朝與十方王朝，各自派遣一批優秀的弟子加入了北疆武道學院，去學習屠魔炮的製作方法。
這個消息一出，頓時震驚世人。
一開始，神武殿為首的一些大王朝是不信的。
屠魔炮是什麽？那是九王域的立足之本，怎麽可能輕易傳授給別人。
直到……日照、羅夏、大荒先後進行了屠魔炮的射擊演習，在眾目睽睽之下，提出了一千門屠魔炮，終於也由不得他們不信了。
當屠魔炮的威力和詳細數據徹底被幾大王朝公開的那一刻，各大王朝徹底坐不住了。
一種說法開始廣為流傳，那就是買附屬城池附贈屠魔炮。
城池或許是垃圾，但對於這些王朝而言，屠魔炮是真正令人眼饞的東西。
眼饞到，可以無視神武殿公告的程度。
這個時候，許多王朝之主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變。
神武大陸第二王朝，神王朝王主直接發布告示。
表示九王域崛起於微末，前前後後在抗擊天魔的事業上做出了巨大貢獻。
就算九王域不賣城池，讓神王朝白白去幫忙鎮守領土，神王朝也義不容辭。
發完公告，神王朝的代表當天就抵達了第四通道，直接買下了一座城池。
除了他們之外，其他王朝，則是處於觀望狀態，沒急著跟風入手。
當神王朝的代表空手回到神武大陸那一刻，各大王朝的激情也隨時被磨滅了。
“不送屠魔炮你言個吊？浪費大家感情和時間。”
更有王朝之主憤而發詔：九王域的城，狗都不買！
然而，歸去的神王朝之主，在聽完使者詳盡的匯報之後，非但沒有失望，反而一口氣又買了四座城池。
這還是沈默限製一個王朝隻能買五座城池的情況下，否則神王朝說不定直接把那有規模的上百座城池給梭哈了。
這個消息一出，各大王朝之主都懵逼了。
一共賣出了二十個城池，其中一個城池是附贈給劍王朝的。
所以，收獲的紫晶之心，大概有九百五十萬。
周邊還有一百多個大型的附屬城池空著，至於那些破破爛爛的寨子，也基本上無人問津。
晚上，沈默設宴款待眾人，一方麵為了感謝這些強者捧場。
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商量一下接下來城池部署的問題。
這些附屬城池中，天魔子民幾乎早已遷徙，人去城空。
首先最基本的一條，城池要重新命名。
為了讓這些前來購買城池的強者認為自己這五十萬紫晶之心花的值，沈默將命名權也交給了他們。
誰買的城池，誰就有資格命名。
當然，這些人大多都沒資格決定，需要回去上報自己的王主。
隻有墨韻，思前想後給自己的城池取名叫韻城，簡單粗暴的宣誓主權。
這一晚，人族強者除了沈驚鴻和沈上清夫婦之外，大部分都出席。
席間，當聽聞神武殿發布的公告，眾人皆是義憤填膺。
許醜目光冰冷道：“神武殿這個禍害，也隻有這些下三濫的小伎倆了。”
沈流沙摸著大光頭，在一旁唉聲歎氣。
“本來可以發一筆橫財的，聽天豪說，之前來打聽的王朝可是不少。”
他身旁，北羽呷了一口美酒，愜意的眯起眼睛，發出舒爽的感歎。
沈流沙側目，不爽道：“北羽老賊，這城池賣不出去你高興是不是？”
北羽詫異道：“流沙緣何冤枉我？我幾時說過自己高興？”
沈流沙撇嘴道：“看你那享受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得到了什麽好處呢。”
北羽聽完，笑嗬嗬道：“我倒是沒獲得什麽好處，不過沈公子都不擔心，我們自然也沒比要跟著擔心。”
“對啊。”
沈流沙側目望向沈默，他觀察了沈默半天。
在被神武殿破壞了生意之後，沈默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憤怒，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這在他看來，十分反常。
北羽接著笑道：“我猜，沈公子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你我就別跟著瞎操心了，不如跟著一起慶祝。
你們人族有句話怎麽說來著？皇帝不急太監急？”
沈流沙聽完，老臉漲得通紅。
北羽這廝，損人的功力還是有的。
他接著一口酒勁，一把放下小無敵。
“丫頭，去！幫我揍他！”
北羽見小無敵氣勢洶洶走來，連忙認慫。
“別別別，我有正事要跟沈默說。”
正在和沈劍寒、沈劍豪交談的沈默側目。
“李域主有什麽話盡管說。”
北羽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沈公子，內圍那些城池也就罷了，外圍的那些破寨子，破破爛爛的根本就沒有城池。
我在想，要不要讓我們北域的士卒去臨時建造一些城池，這樣以後再有人來買的時候，麵子上也好看一些。”
沈默聽完，果斷搖了搖頭。
“不建，堅決不建，那建造城池的成本誰來出？五十萬紫晶之心，這個價格已經很良心了。
當然，也良心不了多久了，諸位回去之後，勞煩幫忙傳播一下。
七日後，一座附屬城池將漲價到一百萬紫晶之心。”
沈默這話一出，眾人愈發震驚。
五十萬都賣不出去，還要漲價？
漲價也就算了，哪有一漲就是一倍的。
就算他們不是生意人，也知道這樣做不合理。
偏偏這話從沈默口中說出來，又是那麽嚴肅，根本不像是玩笑。
沈劍寒笑嗬嗬道：“確定嗎？”
“當然確定。”
沈默點點頭，“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城池所屬區域劃分一下，避免未來發生不必要的摩擦和衝突。”
羽王眼珠一轉，輕笑道：“沈公子莫非，打算在這天魔大陸組建一個縮小版的三百王朝？”
“是有這個意思。”
“那這個縮小版的神武大陸，是以九王域為核心，還是以神武殿為核心呢？”
這個問題，可以說有些刁鑽了。
夏王、墨月等同時側目望向沈默。
沈默輕笑道：“在九王域打下的這片領土上，是不會有神武殿紮根的，至少時臣和司空羽，這裏並不歡迎他們。
當然，九王域也沒有什麽野心命令各大王朝去作事，買下了城池，你們在城中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與九王域無關。
當然，如果九王域有什麽好事，也會第一時間通知諸位，這些都在與諸位簽訂的協議之中，是可否以永久生效的。
即便有朝一日我沈默不在了，九王域也可以保證契約精神。”
聽到這裏，羽王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們最擔心的事情，就是五十萬紫晶之心打了水漂，到頭來還要受九王域的管控。
就目前而言，在他們看來，九王域是要比神武殿強一些的。
如果是神武殿打下了這麽大的領土，且自己沒有能力鎮守的話，他第一時間會發布命令，調集一些王朝的軍團過來協助鎮守。
這些軍團除了鎮守，沒有任何權利，不像沈默這樣，直接將地盤都劃分給了你，有什麽好事還能想著你。
總體而言，購買附屬城池的幾個王朝，都很滿意沈默的方案。
這對他們而言，也是一件新鮮事。
在宴席最後，羽王和夏王同時表示，不日就會派遣一支軍團過來鎮守屬於自己的城池，希望九王域多多照拂。
麵上的意思就是，大家以後就是鄰居了，不管原本的王朝打生打死，至少在這片原本隸屬於寒楓城的區域，大家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後互相照顧一些。
“好說好說。”
沈默滿口應答，送走了第一批購買城池的‘上帝’。
臨走時候，虹王朝、劍王朝和十方王朝，各帶走了兩千屠魔炮和五千屠魔槍，當做是上次支援九王域的軍費。
同時，沈默也不忘叮囑他們回去之後幫忙宣傳一下七日後價格上調的事情。
這一晚，沈默拿著九百五十萬紫晶之心，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別院。
九百五十萬紫晶之心，就是九億五千萬紫靈晶髓，九百五十億紫靈石。
對於如今的九王域而言，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
回想起幾個王朝代表拿出紫晶之心時那風輕雲淡的樣子，連墨韻這個富婆都能輕輕鬆鬆拿出來五十萬。
這讓沈默再一次感受到了九王域和其他大王朝的貧富差距。
也難怪，在三百王朝，紫靈石是最不值錢的東西，甚至無法成為貨幣流通。
這些王朝的大佬們，動輒幾十上百億紫靈石，眼睛都不眨一下。
和他們比起來，自己這個動輒被坑破產的九王域首富，就像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
這一晚，沈默裹緊被子，咬著牙，倔著骨，遲遲無法進入夢鄉。
輾轉反側半夜，最終匯成一句咬牙切齒的話。
“我要發財，我要狠狠的賺死你們！”
索性睡不著，沈默半夜爬起身，開始部署接下來的事情。
或許是得到了九王域售賣地盤的消息，亦或者是真的覺得寒楓城留之無用。
沈默派人巡邏了一整天，都沒發現天魔埋伏的痕跡。
他也終於可以確信，這片領地歸屬九王域所有了。
這繳獲的紫晶之心，除了有一百五十萬被他交給如今的副城主北羽當做經費之外，其餘八百萬，都被他帶了出去。
接下來，才是賣城最關鍵的一步，也是他全部的底氣所在。
八百萬紫晶之心，他要在這方圓數千裏的領地內，建造一個史無前例的巨大聚靈陣。
在這沒有任何紫氣的天魔大陸，紫靈石和紫靈晶髓建造的聚靈陣，無法支撐太長時間。
唯有紫晶之心，可以實現永動，所建造出來的聚靈陣，可以源源不斷的誕生紫氣。
是的，將這裏變作一個縮小版的神武大陸，隻是他的初步計劃。
真正的目的，是將這裏變成三百王朝最大的武道聖地，甚至比神武殿的武道之源還要厲害的地方。
要做到這一點，需要兩種東西，一是啟動永動聚靈大陣的紫晶之心。
另一個，便是西王印。
而這兩樣東西，恰好他目前都有。
假設將這方圓幾千裏變成一個巨大的聚靈陣，加上西王印放慢時間流速，所有生活在這裏的武者，都可以飛速提升實力。
到時候，這些破爛城池的價值，就遠遠不止現在這一些了。
要建造一個如此巨大的城池，大概需要一周時間。
這也是為什麽，沈默說七日後就會漲價的緣故。
……
第二日。
沈劍寒、羽王、夏王等人果然沒忘記沈默的囑托，將消息飛快傳播了出去。
王朝出手，消息的傳播速度好不會比神武殿慢多少。
沒多久，三百王朝幾乎都收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消息。
許多王朝，幾乎都已經快忘了九王域出售城池這茬子事情。
現在驟然聽聞要漲價，瞬間又引起了不少熱議。
絕大多數人，已經從原先的新奇，到現在轉變為了冷漠和諷刺。
“五十萬都沒人要，還要漲價一百萬，九王域的掌權者腦袋進水了麽？”
“我看八成是賣不出去，索性自娛自樂挽回顏麵罷了。”
“可笑可笑，多虧神武殿的告示，我等才沒有上了九王域的當。”
也有一些所謂的古老的智者，適時站出來順風踩一腳九王域。
揚言九王域此舉，是為了取代神武殿，其用心之險惡，不亞於幽冥府這個禍患。
這些‘智者’的言論，將輿論引導成了一麵倒的態勢。
劉一錘和沈天等人在漫天的流言蜚語中，想要說幾句實話，最終都被噎了回去。
最終，隻有買了王朝的十方王朝、劍王朝、虹王朝旗幟鮮明的站在九王域這一邊。
但噴，肯定是噴不過對方的，索性保持沉默，靜看事態發展。
整整三天時間，這件事被當做一種莫大的笑話，在神武大陸瘋傳。
沒有一個王朝再派代表來九王域詢問買城的事。
一時間，九王域成了神武大陸最大的笑柄。
倒是幽冥府的洞主，在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偷偷派遣使者找到了沈天豪，詢問九王域是不是真的要推翻神武殿。
如果是的話，幽冥府可以出一臂之力，氣得沈天豪直接把使者吊在了新城城門上，足足一天一夜才放回去。
又是三天過去，賣城的事情，已經漸漸被遺忘了。
另一則消息，卻在人有意無意的傳播下，在神武大陸不脛而走。
羅夏、日照、大荒、劍王朝、虹王朝與十方王朝，各自派遣一批優秀的弟子加入了北疆武道學院，去學習屠魔炮的製作方法。
這個消息一出，頓時震驚世人。
一開始，神武殿為首的一些大王朝是不信的。
屠魔炮是什麽？那是九王域的立足之本，怎麽可能輕易傳授給別人。
直到……日照、羅夏、大荒先後進行了屠魔炮的射擊演習，在眾目睽睽之下，提出了一千門屠魔炮，終於也由不得他們不信了。
當屠魔炮的威力和詳細數據徹底被幾大王朝公開的那一刻，各大王朝徹底坐不住了。
一種說法開始廣為流傳，那就是買附屬城池附贈屠魔炮。
城池或許是垃圾，但對於這些王朝而言，屠魔炮是真正令人眼饞的東西。
眼饞到，可以無視神武殿公告的程度。
這個時候，許多王朝之主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變。
神武大陸第二王朝，神王朝王主直接發布告示。
表示九王域崛起於微末，前前後後在抗擊天魔的事業上做出了巨大貢獻。
就算九王域不賣城池，讓神王朝白白去幫忙鎮守領土，神王朝也義不容辭。
發完公告，神王朝的代表當天就抵達了第四通道，直接買下了一座城池。
除了他們之外，其他王朝，則是處於觀望狀態，沒急著跟風入手。
當神王朝的代表空手回到神武大陸那一刻，各大王朝的激情也隨時被磨滅了。
“不送屠魔炮你言個吊？浪費大家感情和時間。”
更有王朝之主憤而發詔：九王域的城，狗都不買！
然而，歸去的神王朝之主，在聽完使者詳盡的匯報之後，非但沒有失望，反而一口氣又買了四座城池。
這還是沈默限製一個王朝隻能買五座城池的情況下，否則神王朝說不定直接把那有規模的上百座城池給梭哈了。
這個消息一出，各大王朝之主都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