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


    他當場懵逼了。


    楚天碧摸著下巴,沉吟兩秒,道:“這女人從進來到離開,最多隻有五分鍾!”


    “除去親熱的時間,你最多隻有三分鍾,所以我說,你是快槍手!”


    “我特麽……”


    沈默差點當場噴血,這都什麽跟什麽?


    強忍著打人的衝動,沈默耐著性子解釋道:“你想多了,她隻是我一位朋友,來帝都辦事,順便來看看我。”


    “別說了,我是過來人!”楚天碧擺擺手,接著深沉道:“你臉色蒼白,雙目暗淡,氣血兩虧,騙不過我的!”


    沈默心累,“我白天受傷了,沒你想的那回事。”


    “哦,那沒我事了。”


    楚天碧說著,扭頭準備離去。


    “等等!”


    沈默一個箭步,竄到楚天碧麵前,上下審視著他。


    “還有事?”楚天碧狐疑道。


    “也沒什麽事,就是閑著無聊,想請你喝酒。”沈默淡淡笑道。


    楚天碧盯著他看了好一會,警惕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告辭!”


    “看來,這五千八一瓶的茅台,隻能我自己享用了。”沈默在後方長歎一聲,言語間盡是落寞。


    本來轉身離去的楚天碧忽然像是被粘住了鞋,回過頭來,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


    “五千八?”


    “不錯,上好的茅台,比上次那個還好。”


    沈默點點頭,接著試探道:“喝不喝?喝就跟我走!”


    ……


    五分鍾後,兩人坐在小區外的酒館。


    “滿上滿上!”楚天碧聞了一口芬芳的酒味,整個人顯得有些陶醉。


    沈默則是暗暗佩服自己的機智。


    自從上次得知楚天碧愛酒之後,他偷偷備了點藏貨,今日也算是派上用場了。


    “好酒啊!我喝過的酒裏,這酒可以排在第二!”


    “你還喝過更貴的酒?”沈默一臉震驚。


    按照楚天碧的摳門,平日裏喝酒就從沒超過十塊錢一瓶。


    他能舍得買好酒,母豬都能上樹了。


    楚天碧借著幾分酒勁,眼神睥睨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多了幾分追憶。


    “那還是在北疆的時候,我偷偷喝了一位宗師的酒,那頓酒,至今難忘!”


    “有這麽好喝?”沈默有些不信。


    一個酒,再好喝能好喝到哪兒去。


    楚天碧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酒,乃是那位宗師的夫人臨終前所釀,堪稱天下第一美酒。


    真正難忘的,是那頓毒打,那是我生平最慘痛的經曆!”


    沈默聽後,差點沒笑出聲來。


    “想不到你濃眉大眼,也幹過這種缺德事啊。”


    “你懂什麽?在北疆,人人朝不保夕,喝頓酒至少可以壯壯膽氣。”楚天碧搖頭歎息。


    也不知是提起了傷心事,還是這酒真的對胃口,楚天碧一杯接著一杯,很快就喝了一瓶。


    沈默忍著肉痛,又開了一瓶。


    兩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沈默斟酌片刻,小心翼翼問道:“老楚啊,你說血脈對武者而言,重要嗎?”


    “血脈是武者的根基,當然重要。”楚天碧想也不想回答,隨後詫異道:“你問這個幹嘛?”


    沈默頓了一下,接著遲疑道:“那如果有人要你的血脈,你會交出來嗎?”


    “當然不會!”楚天碧喝了杯酒,接著道:“血脈這東西很複雜,我也搞不太懂,如果被有心人拿去,很可能會做一些壞事。


    總之,我不會把血脈給別人就是了。”


    沈默一聽,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果然,這貨的反應和他當初是一樣的,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


    紅衣這女人,簡直坑人啊。


    咬了咬牙,沈默接著問道:“那我做個假設,如果你一位很要好的朋友和你要一縷血脈,你給不給?”


    “那就更不可能了。”楚天碧使勁搖了搖頭。


    “為什麽?”沈默一愣。


    “因為我沒有朋友。”楚天碧如同看傻子一樣看著沈默。


    兩人對視半晌,沈默艱難開口道:“我們……不算朋友嗎?”


    話落,楚天碧目光忽然一凝,死死盯著沈默。


    到了嘴邊的酒杯也忽然停下,眼中帶著十萬分的警惕。


    看了一會,他把酒杯往桌上一磕。


    “酒足飯飽,告辭!”


    說完這句話,楚天碧想也不想起身,準備扭身離去。


    “老楚!”


    沈默在後方叫了一句,楚天碧卻是頭也不回,跑的比兔子還快。


    “五萬!五萬幹不幹?”


    “十萬,就要一點點,不會損傷你根基的。”


    “我有大用啊!要不你開個價?”


    “……”


    楚天碧頓住腳步,回頭盯著沈默,斬釘截鐵道:“這不是錢的事,而是原則問題!”


    “那如果是人命的事呢?”沈默平靜道。


    楚天碧愣了一下,眼裏浮現出幾分疑惑。


    沈默見狀,深吸了口氣,連忙進入狀態。


    “老楚,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你了,其實我是營地的人,而且是一位護法!”


    “營地?”楚天碧隻疑惑了一瞬,旋即便攤了攤手,“那跟我有什麽關係?”


    “有!”


    沈默沉聲道:“營地捍衛北疆,這麽多年來,已經死了高手無數,導致內部青黃不接,再沒有可培養之人。


    你是去過北疆的,那裏有多慘烈,我想不用我多說,你應該也知道。”


    楚天碧沉默下來,他的確知道北疆的戰況,很不樂觀,但他還是想不明白,這跟他的血脈有什麽關係。


    沈默深吸了口氣,緩緩道:“我們東方的武者,已經快要打光了,營地想要用強者的優秀血脈,培養下一批能征善戰的武者,所以需要一些強者的血脈。”


    “種植血脈?”


    楚天碧皺了皺眉,旋即緩緩道:“我倒是也聽說過,可我一個絕脈武者,血脈拿去有什麽用?”


    “整因為你是絕脈武者,而且是目前已知唯一一個成為先天高手的絕脈武者,所以你的血脈,對營地而言十分重要。”


    “放屁!你少忽悠我。”


    楚天碧忽然反應過來,冷笑道:“什麽東方的武者快要打光了?純粹就是無稽之談。


    我知道,在北疆,營地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可營地也不能代表東方武者,那些世家豪門加起來,武者遠遠高於幾大超級勢力,這些人還沒打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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