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嗎?”


    佐助這麽說著,露出了回憶的神態。


    “三年前,我還是一個小鬼的時候,隻想殺死自己的哥哥,然後複興宇智波一族。”


    “為此我離開木葉村,找到了大蛇丸。就算明知道大蛇丸隻是想得到我的身體,但為了能獲得向哥哥複仇的力量,我也不覺得這是什麽問題。”


    佐助閉上雙眼,然後又睜開,“很可笑吧?為了能殺死自己的哥哥,我願意付出一切,等我終於得償所願之後,斑,不對,是帶土?他又來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我哥哥的謊言,他屠戮一族的行為,都隻不過是為了保護我而已。”


    佐助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容,攤開雙手:“保護!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麽想的,我也不在乎別人有什麽看法,我隻想知道鼬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他為什麽這麽做?!”


    “而,即然這一切都是木葉的高層造成的,那我向木葉村的複仇又有什麽不對的嗎?!”


    “長門”麵無表情,對佐助的回答,沒有任何意外。


    “所以,你現在是想繼續向木葉村複仇嗎?”


    “不!”佐助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這一切的根源是什麽?為什麽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木葉村的存在,本質上有著什麽樣的意義?宇智波又是怎麽回事?是什麽在推動著鼬,讓他走到了這樣的結局?你明白嗎?對我來說,最可笑的是,這一切我什麽都不知道。”


    “長門”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好像在說,它也覺得這一切蠻搞笑的。


    繩樹雙手握拳,聽到這兩個人提到木葉村,立刻就想發表他的見解。比於他的夢想是當上火影什麽的。


    可惜,小南的動作卻非常及時,好像以前對綱手的封嘴一樣,她控製著紙張,將繩樹的嘴給堵住了。


    佐助,瞥了一眼這個酷似鳴人,唔唔直叫的小鬼,繼續開口。


    “這一次進攻木葉村,讓我明白,宇智波與木葉的關係,不僅僅是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鏡前輩是以自己的意誌在阻止我摧毀木葉,也是以他自己的意誌擺脫了穢土轉生的束縛,不再與我為敵,他在做什麽呢?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想找到,能給我這一切答案的人。”


    “所以呢?”


    “所以,我想要找到鼬,我希望你能將鼬複活。”


    佐助將目光看向了“長門”,“長門”則冷靜地眯起了雙眼。


    “因為鼬對於你來說,是一切問題的根源,所以,你想從他身上直接得到答案是吧?”


    佐助點了點頭。


    “而且,相比較別人來說,你也更信任鼬,就算他曾經欺騙過你。”


    “他已經不能像騙小鬼一樣糊弄我了。”


    佐助回答。


    “嗬。”


    “長門”對此不抱任何希望。


    它覺得,鼬想糊弄佐助不要太簡單,看看佐助現在迷之自信的樣子就知道了。


    到時候鼬隨便整兩句,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活在自己的主觀之中,類似的話,就能將佐助繞得雲裏霧裏找不到北,對此,它認為不需要有任何懷疑。


    “那你接下來的工作,是打算全力尋找兜,把鼬從他的穢土轉生中解放出來,並帶到我的麵前,讓鼬能得到重生嗎?”


    “是。”


    佐助又點了點頭。


    對於單細胞的他來說,一次大概也隻能想到一個目標了。


    否則,正常人都會知道,應該在尋找鼬的過程中,多找幾個妹子好發展下一代,不然人都死光了,他還複興個屁的宇智波一族?


    “長門”想了想,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沒什麽問題,接下來你就做你想做的事吧,有什麽別的想法了,可以再來找我。”


    它覺得,佐助目前顯然還處在迷茫的階段,並沒有確定他的新目標,而鼬在他心中的位置,還是那麽的獨一無二。


    這是一件好事,因為不管鼬對曉組織有什麽看法,他都不可能勸說佐助加入斑的陣營,而木葉村呢?佐助現在也不可能再回到木葉,因此,他除了繼續呆在曉組織給本體打工以外,還有什麽選擇呢?


    這就是一個跟帶土一樣的,宇智波牌打工仔啊。


    除非他準備自己一個人出去單幹,可是,以現在的忍界局勢,是佐助能一個人單幹得了的嗎?木葉的幾個僵屍火影會第一時間笑出聲,樂嗬嗬地,活活打死他的好吧?


    “長門”思索著斑或木葉拉攏佐助的可能性,眼中精光一閃,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它覺得,這時候將宇智波富嶽複活似乎也是個好注意,因為有這貨的存在的話,佐助與木葉的關係,就更不可能有任何轉圜的餘地,而且,更妙的是,富嶽這個人不僅非常的弱,還有一些世俗的野心,這樣的人很容易控製,能成為佐助的穩定器,且同樣不會認同斑那樣空虛的理論。


    於是,“長門”向佐助開口。


    “我還以為,你會想提前將你的父母複活呢?”


    由於它之前的語氣,讓佐助以為兩個人的對話已經結束,所以佐助已經識趣地走到了天台的門口,準備離開。


    此時又聽到“長門”的聲音後,佐助的身體僵在了原地,沒有回頭,沉默了數秒後回答。


    “我打算跟鼬談好後,再決定這樣的事情,不過,還是先謝謝你了。”


    他的語氣裏,有著掩飾不住的感激之情,好像他覺得“長門”竟然會主動提出,幫他複活爹媽,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好人”似的。


    真是個單純的孩子!“長門”這麽想著,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而且也真是個孝子!“長門”在心裏吐槽。


    大筒木一族孝的基因,看起來,在佐助與鳴人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一個隻在乎自己的親哥,另一個眼都不眨地,就能原諒自己的弑母仇人,這還真是可喜可賀!


    “長門”沒有去細想佐助目前還不想複活爹媽的原因,隻通過吐槽將此事一筆揭過,不打算吃力不討好,給佐助強行找爹。


    等佐助走後,它將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一直默默等候的小南。


    “小南,我要將最近發生的事情,還有一些重要的情報告訴你。”


    它這麽說著,將這段時間的經曆從進攻木葉開始,到宇智波斑的複活,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小南,其中關於帶土與琳的情報,以及,對千手柱間以及宇智波斑的實力推測也說了出來。


    這麽做的目的,當然是不希望小南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突然碰到像斑這樣的敵人了。


    以斑的作風,誰也不知道這位狂人接下來能做出點什麽事來。


    而且它也不像這個世界裏的人那樣,那麽地擅長原諒。如果斑敢打傷小南,那它與斑的關係就沒有別的可能了,唯一的選擇就是將斑爺切碎了喂狗,連靈魂都想辦法剁成碎片,喂給九喇嘛當狗糧的那種。


    天台上,聽著“長門”的講述,小南一直在冷靜的思考,時不時提出一兩個連“長門”都沒想過的問題來。


    繩樹則在一旁聽得兩眼放光,好像小孩子聽說書一般,聽到“長門”講述他與千手柱間的大戰,以及“長門”不得不在柱間的木分身攻勢下跑路時,驕傲得手舞足蹈昂首挺胸,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讓“長門”好懸沒一jio將他踢下天台,讓他趁早滾蛋。


    等到“長門”終於把話說完,時間也已經到了傍晚,鬼鮫很懂事的跑過來告訴“長門”他已經安排好了晚宴。


    不管霧隱村的平民是怎麽愁雲慘淡,他們這些高層,還是該怎麽享受就怎麽享受的。


    誰讓他們打仗打贏了呢。


    “長門”雖然對這種活動不感興趣,但也知道,這種事是不好推開的,隻能答應了下來。


    它帶著一行人,從醫院的天台往下走,回到醫院的頂樓,隔著巨大的玻璃窗,看到手術室裏,正在接受手術的帶土時,停下了腳步。


    “斑先生出了什麽問題嗎?”


    鬼鮫見“長門”停步,便也停了下來,順著“長門”的目光,看清楚了躺在手術台上的人的模樣,扭頭向周圍人問道。


    “斑?”


    繩樹叫了一起,似乎是想說一些多餘的話。


    “哎喲。”


    可惜,“長門”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拳,阻止了他的多嘴多舌,還讓他的腦袋上鼓起了一個大包。


    “你打我的腦袋幹嘛?”


    繩樹捂著自己的腦袋,蹲在了地上,眼淚汪汪地朝著“長門”大吼!


    不愧是千手柱間的直係後代,一般的少年,被“長門”控製著力道k一拳,肯定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了,他卻還能中氣十足的大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被綱手揍慣了的原因?


    “順手!”


    “長門”麵無表情,甩給了他一個差點讓他抓狂的回答,“誰讓你這麽矮呢?”


    這麽說著,在繩樹氣憤到震驚的目光中,它還重複了幾下右手往下揮拳的動作,一邊比劃一邊道,“你看,就這麽揮下去,就正好打到了你的頭上!我也沒有辦法!”


    “這麽說,這還是我的錯咯?!”


    繩樹一臉的難以置信。


    “沒錯!但我可以原諒你。”


    “長門”向他投以蔑視的眼神。


    “啊!!!”


    繩樹好像抓狂的貓一樣,“惡狠狠”地叫了起來,向“長門”一躍而起,好像是想跟“長門”拚命似地揮起了拳頭。


    可惜,他還沒有碰到“長門”,就被鬼鮫給順手,好像拎小雞仔一樣拎在了空中,短手短腳,對著空氣一陣亂打亂踢,卻誰也打不到!!


    “我不會原諒你們的!”


    安安靜靜的醫院頂層走廊,響起了繩樹憤怒的聲音。


    “長門”懶得理他,背對著繩樹將注意力放在了帶土的手術上。


    如果說,帶土身上的咒印,隻是單純的咒印術,由純粹的查克拉形成的話,那“長門”一個人就能輕輕鬆鬆地幫他解決。


    但,宇智波斑施加在他心髒處的咒印符,卻是實實在在的物品。從存在的方式上來看,有點兒類似於控製穢土轉生的符咒,因此,並不能單純的通過忍術來解決。


    注意到手術已經進入尾聲後,“長門”決定在這裏呆一會兒,帶這些人一起去參加晚宴。


    它並沒有等待太久,隨著綱手大師級的掌仙術治療收尾,帶土身上由手術帶來的傷口正在以看似不急不緩,實則飛快的速度愈合。


    她殿堂級的醫療忍術,在使用的時候確實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長門”對比著自己與她在掌仙術上的差距,無奈地感覺到了,自己依舊隻能算是個,手術台殺手的事情。


    好像花朵收斂自己盛開的花瓣一般,帶土身上的傷口自然而然地愈合成了整體。


    聚精會神的綱手額頭上布滿了汗珠,負責給她擦汗的,好像一個護士一般的琳,臉上的表情也在這時候放鬆了下來,香磷用一種欽佩的眼神看著綱手,大蛇丸則一臉理所當然的站在一旁,把玩著從帶土心髒處取下來的,斑製作的咒印符。


    “解決了!”


    等到綱手的掌仙術停止,帶土睜開雙眼,從全身麻醉的狀態醒過來時,“長門”似乎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綱手從琳的手上拿過毛巾,擦著自己的臉,帶土則摸著他的胸口,檢查著他的身體狀態,輕輕地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


    如果不是綱手與大蛇丸出手的話,憑他的本事,想要擺脫斑的咒印符,就隻能學琳的方法,利用類似於卡卡西的千鳥這樣的攻擊型忍術,將自己的心髒插個稀巴爛。


    現在能如此輕鬆的解決這種“心腹大患”,對於帶土來說,無疑是一件很賺的事情。


    更何況,綱手服務周到得,連他身體上的所有小傷,以及麻醉藥的效果都幫他清除掉了,所以他第一時間,就在琳的小心攙扶中,從手術台上走了下來。


    而這時,手術室內的四人,才注意到了站在走廊上的“長門”等人。


    綱手領頭,打開手術室的門,走了出來,問道:“你們怎麽在這裏?”


    因為“長門”之前明明已經走開了,所以她才會有這樣的問題。


    “長門”用輪回眼打量著綱手,看出她消耗了不少查克拉,似乎是很賣力地給帶土進行了治療,先是開口誇讚道,“做得不錯”,而後又回答了她的問題,“鬼鮫給我們準備了晚宴,我準備帶你們一起過去。”


    綱手眼中透露出了一絲疲勞,但還是點了點頭:“沒問題。”


    鬼鮫則衝她露出了笑容。


    如此頂級的醫療忍者,在哪裏都會受到歡迎,沒看到連“斑先生”都願意接受她的手術嗎?


    “長門”則皺起了眉毛,覺得有點不對。


    綱手現在表現得,好像也太賣力,太好說話了一點吧,根本就不像是她的本性!這老太婆怕是有什麽陰謀!?


    “長門”自認自己不是一個黑心的老板,不會讓手下人白做事,但,它也覺得,自己還是先搞清楚報酬的問題比較好。


    於是它問道:“你這一次的治療,想得到的東西是什麽?”


    “放心,很便宜的,對你來說隻是舉手之勞罷了!”


    綱手將手裏擦過汗的毛巾,隨手扔到一邊,朝“長門”展顏一笑。


    這笑容就等於是在告訴“長門”,她真的是想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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