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琳的角度來說,她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麽選擇的餘地。


    於戰爭中死亡的她,很清楚在這個世界,弱者是沒有選擇權的。


    不要說站在這裏的是三忍,以及神秘強大的長門,就算她麵對的隻是四個尋常的上忍,以她的實力,她也沒有必要做無謂的掙紮。剛剛的抗拒,隻不過是受生前恐怖經曆的影響,帶給她的條件反應行為罷了。


    等恢複了一些理智,特別是從宇智波帶土這個名字中,感覺到了現實的實感之後。琳腦子裏那種因為莫名複活,所產生的恍惚,以及不真實的感覺便減輕了許多。


    她當然不可能對長門做出任何的承諾,隻是小聲問道:“那帶土,現在在哪裏呢?”


    如果,這一切真的都跟帶土有關,她不相信帶土會不來見她!


    女神要召喚自己的舔狗嗎?


    長門一臉嚴肅地在心裏,對琳的這個問題展開了獨屬於他的閱讀理解,並浮現出了,好像自己通靈地獄犬一般,琳通靈出帶土的畫麵。


    “這個,與帶土有關的事情,你到時候可以自己去問他。”


    雖然覺得自己很“理解”琳現在的心態——他自己對付十尾前不也是先召喚出九尾的嗎?但是,長門卻不打算摻和進這種,戀愛的酸臭味之中。


    於他而言,通靈出琳,隻不過是想把她當做治療帶土心理疾病的藥物,穩定住帶土,並且,最關鍵的是,讓帶土不好意思跟自己提眼睛的事情罷了!


    要知道,他雖然拿了帶土一顆眼睛,但也給了帶土一個女朋友啊!!能用眼睛換女朋友,對“為愛癡狂”的帶土來說,還有什麽不樂意的呢?應該說是血賺好吧?!長門的想法就是這麽的簡單。


    琳卻目露疑惑地看著,似乎有些不喜歡多言的長門,微微偏了一下腦袋。


    少女纖細而又敏感的神經,讓她感覺,眼前的紅毛似乎完全沒有理解她的意思,這個家夥,好像是在想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


    “總之,我現在就要將你複活,然後帶你去見帶土!”


    長門見琳不說話了,立刻就覺得自己已經說服了她,給自己點了個讚後,用蓋棺定論的語氣開口。


    對他的決定,琳也不知道該怎麽反對。


    別人硬要複活她,她又能怎麽辦呢?旁邊的三忍看上去似乎都不敢反對長門,她隻不過是一個略懂點醫療忍術的普通忍者罷了,哪裏是這個一看就強大無比的紅毛的對手?


    在長門的示意下,野原琳上前幾步,壓製住心中的驚恐,以及轉身就逃的衝動,向十尾走近。


    “真醜,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嚇的!”


    注意到琳的兩條小腿一直在微微發抖後,長門瞥了一眼十尾那好像獨眼蛤蟆一樣的醜臉,在心中腹誹。


    他突然覺得,尾獸們長那麽醜,真不是六道仙人的問題!這一切都是十尾的錯,誰讓尾獸們的來源——十尾,本身就是個醜八怪呢!


    而繼續推論的話,十尾這個查克拉本源,竟然能長得如此醜陋,這都是誰的錯呢?這可真是可喜可賀!難怪帶土會對這個世界絕望!


    十尾加輪回天生,兩個堪稱禁忌的東西疊加在一起,究竟會引發什麽樣的波瀾,造成什麽樣的後果,老實說長門自己也完全無法估計。


    他在琳的麵前側身,讓開了小姑娘通往十尾的通路,目視著她的背影,直到她全身發抖,與十尾的距離不足五米時,才開口讓她停下了腳步。


    這簡直就是少女與野獸啊!


    看到琳與十尾站得如此之近的畫麵後,長門瞬間就有了這樣的感即。而琳的動作,也立刻就吸引了小南,以及三忍的注意。


    十尾見到琳這個陌生的人類走近後,獨眼中凶殘的氣息似乎又開始了凝聚。


    它臉上巨大的六勾玉輪回眼,如同具有魔幻力量的鏡子一般,照得琳的心裏發毛。


    就算不停地告訴自己,自己已經死了,不用害怕什麽,琳也難以在這樣的距離中壓製住內心對十尾的恐懼。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害怕,也不知道周圍人是怎麽看待自己的,恍然間,她瞥了一眼十尾的眼睛,才發現裏麵映出來的自己的模樣,竟然可憐兮兮的,似乎隨時都會哭出來一般。


    “真是另人不快!”


    綱手關注著琳的反應,雙手按在繩樹的肩膀上,好像生怕他又跑沒了似的,發出了感慨。


    自來也的眼神顯得有些複雜,大蛇丸則又露出了招牌似的邪笑。


    於他們眼中浮現的畫麵,是雨之國特有的,那種經年累月,始終不散的陰沉天空。


    以及,蹲在那裏,以鉛重的陰雲為背景的恐怖十尾,那莫名巨大且恐怖異常的身影,搖動著的尾巴,足以遮住天空,張開著的大嘴,直裂到兩腮,裏麵密密層層的利齒,如同利劍一般,看上去一口就能將人給咬成碎肉!


    明明是那麽充滿怪誕感,如同噩夢一般的可怖怪物,現在卻變成了真實,讓這個“真實”的世界,都顯得“不真”了起來。


    這副陰森,詭譎,恐怖,無情的畫麵前方,琳纖細的少女背影,以及楚楚可憐的神態,又為眼前的場景增添了一些人性化的感傷以及悲劇色彩。


    她的身體在十尾的對比下實在是太過於渺小,她又是在近乎於“孤身一人”的狀態下,獨自向著十尾靠近。雖然明知道長門是想將這個少女複活,可拋開這個前提條件的話,一般人看到這種畫麵,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詞語,大概就是犧牲。


    而更有“覺悟”,時常把忍界的命運掛在嘴邊的自來也,則從琳的身上,看到了忍者的命運。他們都隻是一個個像琳這樣,脆弱渺小的忍者,在向十尾這樣恐怖的存在,借取查克拉的力量罷了。


    “要開始了。”


    長門輕聲,對不知不覺間靠近了自己的小南開口。


    “我們應該再站遠一點,不管是十尾還是什麽東西,都沒有我們自己的安全重要!”


    在三忍像三個傻瓜一樣盯著十尾看的時候,長門帶著小南以及九尾,悄悄地挪動著自己的腳步,離十尾拉開了距離。


    “很危險嗎?”


    小南小聲問道。


    “當然······”


    長門輕聲回答,他掃了一眼從十尾到三忍們的反應,對這此呆瓜的表現非常滿意。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在他的評估中,大概與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實驗差不多。


    十尾,這個東西他根本就還沒有摸透!危險層極上完全不亞於一個不穩定的核反應堆,然後,他還要用這個“核反應堆”做試驗,強迫它使用輪回天生這種副作用極大的禁術!


    咳,這······怎麽想都是一件很凶險的事情,三忍留在這裏很好,他們是很適合的接鍋俠,也是能讓木葉以及千手柱間,以十萬火急趕來這裏滅火的關鍵性人才,而且九尾也跟著他們一起在後退,這都很好······


    等等,長門瞥了一眼一臉偷雞的表情,小心翼翼,跟著自己一起後退的九尾,納悶這隻大狐狸在幹嘛!它有這麽怕死嗎?以它的體型根本做不到偷偷摸摸好吧?


    長門趕緊又掃了一眼眾人的反應,發現繩樹果然睜大雙眼看向了自己,嘴裏還唔唔直響。


    幸好,綱手對這個弟弟非常的了解,一直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讓他廢話,才讓長門的計劃沒有提前敗露!!


    總之,隻要想到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結果,長門就決定,呆會兒隻要十尾的身上發生了意外,他就立刻將三忍與十尾關在一起!讓他們與自己的五個分裂體開出雙層四赤陽陣,然後,再到木葉去請如來佛祖,哦不對,是請千手柱間過來幫忙!


    等到已方兩人一狐,退到較安全的距離後,長門在意識層麵命令分裂體們,現在就強製十尾對琳使用輪回天生!


    “吼喔喔喔喔喔喔喔!!!”


    幾乎是在長門下達命令的同時,十尾立刻掙紮著嘶吼了起來,嘴巴張得老大,目光仇恨地盯著野原琳,將她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長門所有感知力全開,白眼的視野掃到琳臉上崩潰的表情後,覺得這孩子如果還能鼓起一絲勇氣的話,恐怕早就頭也不回,不顧一切的逃跑了。


    可惜,現在的她,已經恐懼到了連逃都不敢逃的程度,當然也讓他省了些麻煩!


    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長門繼續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核試驗”上麵。


    十尾看上去雖然沒有正常生物的意識與靈魂,但它對於生死,禍福卻似乎是有感應的。


    之前他與九尾一起,企圖壓製十尾複活的狀態時,就遭到了十尾的反彈,現在讓十尾使用輪回天生,幾乎是在把它往死路上逼了。感應到危機的十尾開始了劇烈的抵抗,它身上的長門分裂體1代,在長門的授權下開始了分裂,緊接著是2代也加入了分裂並壓製十尾的大軍,等到分裂體的總數突破七萬時,十尾才目露不甘之色,抬起雙手合在了一起,結印後,十指交叉,雙手握拳。三忍們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十尾這怪物的雙手,竟然看上去與人類沒多大區別!?


    “嘰吱吱吱吱吱吱吱!”


    以十尾體內無限的能量,單人版的輪回天生幾乎是瞬間發動,它的雙手散發出了白色的瑩光,嘴裏吱吱吱的一陣亂叫,聽在長門耳中,就好像是這個大寶貝正在罵人,噴什麽髒話似的······


    天地間似乎陡然一暗,一道亮白色的光柱,從陰雲的縫隙中降落下來,照在了野原琳的身上,讓她好像身處在了聚光燈中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嘭嘭嘭······”


    心髒跳動的聲音,從少女的體內傳來,漸漸清晰。她的體外,原本覆蓋在她全身的碎屑,好像幹燥的塵土一般,圍繞著她四散飛舞。


    琳不敢置信地摸著自己突然變得光滑的臉,又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的衣物,眼淚終於從眼眶中滑落下來,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喜是悲?


    “竟然真的複活了······”


    自來也睜大著雙眼,喃喃自語。


    等到十尾雙手散發出的白光消失,照在琳身上的光柱也瞬間沒了蹤影,天地間又恢複了那副陰雲沉沉的模樣。綱手第一時間鬆開繩樹,向琳走了過去,給她檢查起了身體。


    之所以沒有急著要求長門,讓繩樹第一個複活,綱手當然也有自己的考量,雖然這麽做對琳似乎有些不太公平,但長門與綱手,都不約而同的選擇,讓她成為第一個實驗的小白鼠。


    長門朝目光緊盯著自己的繩樹咧嘴一笑,繩樹則拚命對這紅毛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紅毛剛剛悄悄後退的事情,繩樹可是看在了眼裏!!以他往常的脾氣,早就對這種“臨陣脫逃”的行為破口大罵了,可是,另長門都感到意外的是,這個很像鳴人的家夥做完鬼臉以後,居然一句話都沒噴,隻是噘著個嘴,在那裏生著悶氣。


    聯想到之前綱手一直拉著繩樹說教的行為,長門覺得,這大概是因為綱手的臨時教育造成的結果吧,也不知道綱手是怎麽向繩樹解釋這一切的??


    “長門,人死了,真的可以複生嗎?”


    眼看著綱手檢查琳的身體,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激動時,小南輕悠地向長門問道。


    “誰知道呢······”


    長門目光微闔,看著雨之國陰雲密布的天空,很明白她心裏思慮的究竟是什麽。


    “就如同雨水從天空灑落時,我們都知道那是雨一般,如果,我們把已經落到地麵上,化成了河流的雨水,又重新灑向天空,讓它們再次落下時,我們還認為那是曾經的雨嗎?”


    長門好像解答,又好像是自言自語般的開口。


    生與死,絕不僅僅是,生物的兩種存在狀態,那麽簡單的事情而已。


    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帶土才會絕望,所以這個世界才會充滿了紛爭。


    “那麽······”


    小南的語氣有些猶豫,她知道長門接下來肯定會做什麽。


    “別想太多了。”長門卻打斷了她想說的話,“用分身把彌彥的屍體帶過來吧,是否要複活,讓彌彥自己決定就好!”


    生與死的問題,在長門看來,隻不過是哲學上的雞毛蒜皮的破事。


    要不要複活,問當事人不就完了嗎?不尊重當事人的意願,擱那鑽牛角尖當神經病,那是帶土那種神經病才會幹的破事。長門覺得,自己才不會那麽沒事找事!


    小南認真地看著長門,見他已經做出了決定,便使用紙分身,讓分身去將彌彥的屍體帶過來。


    其實,不管是她還是長門,都清楚得很,彌彥當初的死法類似於自裁。他隻是對自己的理想感到了絕望,因為被半藏欺騙而感到了幻滅,對原曉組織,那群追隨他的,同伴們的全體陣亡,而感覺到了內疚以及自責罷了。


    說白了,當他所推崇的,一直高呼著和平的半藏,都聯合木葉村選擇對曉組織下毒手的時候。彌彥那得自於自來也的,所謂世界和平的希望就已經破滅了。


    他明白自己的路已經被徹底的堵住,“忍道”已經無法實行,所以才選擇了死亡,將世界以後的命運交給了長門,而長門也同樣感受到了,與彌彥感同身受的那種幻滅的痛苦,最終選擇重拾彌彥年少時的信念,決定靠自己的力量讓世界也嚐嚐痛楚的滋味,將一切都還歸到了,這個世界本屬於他們命運的原點。


    從根源上來說,對於長門,彌彥,小南這三個朝不保夕,生活在戰火不斷的雨之國的孩子而言,自來也所編織並灌輸給他們的,關於和平的奢望,最終,也隻不過是無稽之談而已。


    就好像一個發達國家的傻大叔,跑戰亂的中東去推行什麽狗屁民主一樣,完全是不切合實際的妄論罷了,對此,長門也從自己的角度,對自來也做出了定論,認為他隻不過是個“外人”而已。(被鳴人洗腦後不算。)


    “繩樹,下一個就是你了!”


    瞥了一眼小南紙飛身離去的背影,長門露出早已看穿一切,明白自己一定會成功的淡定眼神,自信地吩咐起了繩樹。


    實際上呢,他的內心早就激動得不行了!因為,他心中的切爾諾貝利核實驗,竟然成功了?這可真是牛逼!英特納雄耐爾難道也要實現了嗎。


    長門覺得,掌握了大複活術的自己,改名叫“聖,長門”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恩,如果沒有剛剛腳底抹油的行為的話,以他的實力,氣勢,以及駕馭十尾的壯舉,說不定真能讓繩樹崇拜得不行,成為他的小迷弟。


    可現在嘛······


    “哼!!!”


    繩樹嘴噘著老高,腦袋扭向了一邊。這就是他對長門的回應。


    雖然並不在乎一個小屁孩對自己的態度,但長門還是覺得,千手家的人真是討厭!


    “砰!”


    綱手檢查完琳的身體,興衝衝地衝了過來,一見到繩樹的臭模樣,立刻一拳k在了他的腦袋上。


    “還愣在這裏幹什麽?快點過來!!”


    綱手凶巴巴地叫道。


    經她的檢查,琳的身體跟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是真正的複活!綱手現在恨不得把長門當爸爸供起來,繩樹小兔崽子竟然還敢跟長門鬧別扭,簡直是找抽!


    繩樹被綱手一拳k得眼淚汪汪,雙眼一片空白幾乎失去了意識,被綱手強拉到了十尾的麵前。


    “長門!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似乎是怕長門這個“超級醫療聖手”反悔,綱手扭頭朝長門喊道。


    在她看來,與真正的複活比起來,她所謂的醫療忍術連個屁都不算。


    以前的長門有多稀罕她這個忍界第一醫療忍者,現在的她就有多稀罕長門這個“人型複活機”。可以說,隻要長門能隨意複活死人的情報,在忍界傳播出去,他就是這個世界最受歡迎的人!跑到別人家的餐桌上拉屎,別人還要笑臉相迎說真香的類型!(你為什麽會想做這種事情?)


    十尾在使用輪回天生複活琳之後,體內的活力似乎減少了一些,巨大的六勾玉輪回眼中也有了一些疲憊,長門估計著十尾體內的生命力,默默計算著琳以及繩樹的查克拉質量,繼續對分身們下達了,迫使十尾使用輪回天生的命令!


    “吼喔喔喔——!”


    可憐的十尾做夢也沒有想到,被迫消耗掉大量的生命力後,居然馬上就要被迫梅開二度?


    它空洞的叫聲在長門聽來,竟然有一些可憐,不過,長門覺得這大寶貝也實在太矯情了!雖然它消耗的生命力與琳得到的生命力相比,多得幾乎不成比例,但以它那“無限”地生命力總量而言,這根本不算什麽事嘛!隻要死不了有什麽可擔心的?了不起重傷!


    在大蛇丸頗有些同情的目光中,十尾幾乎是雙手顫抖地開始了結印,然後握在了一起。


    與之前琳複活時的場景一模一樣,一道亮光從天空降落後,繩樹興奮地原地跳了起來:“我複活啦!我複活啦!我又能做火影了!”


    而把繩樹拎到十尾麵前,就趕緊跑開,生怕影響到繩樹複活的綱手,見狀頓時激動得熱淚盈眶,一把就抱住了這個臭弟弟。


    “哇······別抱得這麽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鬆······鬆手!”


    繩樹在自來也羨慕的目光中掙紮了起來,可惜卻完全脫離不了綱手的懷抱。


    “大蛇丸老師,快來救我!”


    情急之下,他甚至開始向大蛇丸呼救。


    大蛇丸愣了一下,而後搖搖頭,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笑容。


    他父母的死,以及繩樹的死,是大蛇丸心裏最為沉重的空難。


    前者讓大蛇丸感覺到了生命的脆弱,因為他本人的生命來源便是父母,後者則讓他感覺到了命運的無常,因為他很清楚,繩樹對於綱手以及木葉有著何等的意義,被交在他手上,又是對他本人,給予的何等的信任以及重望。


    “恭喜你了,繩樹。”


    大蛇丸當然不會去“搭救”繩樹,沒看到綱手已經哭出來了嗎?


    他隻是熟練地將內心的情感全部掩埋,如同繩樹死的時候一模一樣,然而用恢複了理智的目光看向了十尾。


    “這可是唯一的十尾啊······”


    即使不像長門一樣擁有洞查十尾的瞳力,大蛇丸也能從十尾疲憊的表情,以及消瘦下來的身體上,感覺出這個怪物的虛弱,長門那個氣質冰冷的家夥,虐起“珍惜保護動物”來,還真是毫不留情······


    “喂,還有呢?我還有可以複活的名額吧?”


    偷偷擦掉眼淚,檢查完繩樹的身體後,綱手又朝長門叫了起來。


    “小南的陰封印還沒學會,你這個渣渣,等教會她了再說!”


    長門一邊打量評估著十尾的狀態,一邊開口。


    畢竟是如同創造生命一般,由死到生的術。


    十尾使用輪回天生所消耗的生命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大,他不知道複活彌彥後,短時間內,還能不能再用十尾複活其他人,因此找了個借口,回絕了綱手。


    “啊?不是吧?你可真是小氣!這樣也算是漩渦嗎?”


    帶著這樣的想法,綱手不滿的抱怨聲,被長門理所當然地無視掉了。


    這裏本來就是雨隱村的效區,離存放彌彥屍體的高塔並不遠,在長門與小南沉默的表情中,小南的紙分身,帶著彌彥的屍體飛了過來。


    “這是······”


    自來也立刻就認出了這具屍體的身份,也明白了長門接下來要複活的人選。


    “大蛇丸,用這個屍體的一部分,通靈出他的靈魂。”


    長門向大蛇丸開口。


    穢土轉生本身就是通靈術的一種,這個術拆分開來,不過是用血肉作為“物質情報”,召喚靈魂,用活人的身體作為“容器”,容納靈魂,再用符咒加以控製的術罷了。


    大蛇丸按長門的命令,從彌彥身上用苦無切割了一小部分肉體。


    親眼目睹了兩次複活,讓大蛇丸對生命的認知又產生了一些變化,他通靈彌彥的動作看上去自信且流暢,整個人似乎比以往少了一些邪惡,多了一些從容。


    綱手看著大蛇丸的動作,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她很清楚彌彥的身份,以及他對長門的重要性,因此對他成為第三個複活人選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


    當然,她也不敢有什麽異議就是了。


    “穢土轉生!”


    大蛇丸做好準備好,右手往地上一拍。


    黑色的查克拉從他的右手流出,在他麵前的地麵上流淌。查克拉形成符文,符文連接成黑線,黑線構成了術式。


    這個術式在長門看來極為的簡單,裏麵“穢土”兩個漢字倒有點意思,不知道改成篆書會不會有威力倍增的效果?


    小南表情有些緊張地看著術式的反應,想知道,彌彥的靈魂在哪?


    而這,當然也是長門想知道的事情。


    “怎麽回事?”


    他問道。


    “失敗了!”


    大蛇丸臉上的自信已經完全消失,眼中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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