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深山之中,易守難守的霧隱村,雖然是這個世界的五大隱村之一,但由於其與世隔絕遠離大陸的原因,實際並不被普通忍者所了解。


    大多數人一想到霧隱村,往往隻會聯想到,濃霧,忍刀,血腥的殘殺,以及鯊魚一般的鋸齒。


    這是一個以奇怪的風俗以及殘酷的忍者選撥體係,聞名於世的村子。團藏那樣的人,就曾經與霧隱村合作,在這裏訓練根組織的忍者。


    一起長大,吃著同一鍋飯,接受著相同訓練的同期生,在畢業的時候會被要求彼此殘殺,用同伴的血來抹殺心中的私情。


    用不殺死同伴就會被同伴殺死這樣的畢業方式,霧隱村抹殺掉年輕一代的內心情感,讓他們慢慢變成一名真正的忍者,一個隻知道完成任務的沒有感情的殺人工具。


    這樣的培訓方法,讓霧隱村收獲了一批又一批不問是非,作風強悍,手斷殘忍且實力出眾的忍者,也獲得了團藏這一類人的青睞。


    “這裏就是水之國嗎?真是充滿了無神論者氣息的地方啊。”


    飛段打量了周圍的濃霧一眼,一本正經的就開始胡說八道,還拿起掛在胸前的邪神教項鏈,閉著眼睛親吻了一下。


    “我馬上就要讓那些無神論者,了解到邪神大人的存在了!”


    他突然昂起頭,臉上的表情變得亢奮,嘴角扯出了充滿殺意的笑容。


    在場的曉組織眾人,誰都不明白飛段是怎麽在一片濃霧中,感受到什麽無神論者的氣息的。這裏除了曉組織的人外,明明一個外人都沒有的好吧?他的殺意究竟是衝著誰來的啊?


    長門敢對天發誓,他前幾天把飛段從地底下挖出來的時候,可沒有好心到幫他把項鏈也找回來的地步,也不知道這家夥從哪裏又搞到了一條項鏈。


    “咦?這不是僵屍二人組的成員嗎?我聽說你被打倒了。”


    鬼鮫聽到飛段的聲音後愣了一下,咧開嘴露出白森森的鋸齒笑道,“沒想到竟然還活著。”


    飛段愣著一下,偏著頭目光看向鬼鮫,皺著眉認出這人是誰後,用手中的血腥三月鐮指向了他:“喂,你這個鯊魚臉,別開玩笑了,我怎麽可能會死,邪神大人會庇佑我的!”


    顯然,他又忘了究竟是誰把他從地底下救出來的了。


    “邪神···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啊?”


    再一次見到飛段後,鬼鮫也對這家夥口中的邪神產生了好奇。


    “你怎麽能用東西這兩個字,稱呼邪神大人?這可是褻瀆神明的話啊,你這個混蛋鯊魚臉,無神論者怎麽可能理解邪神大人的偉大。”


    “哈?無神論者?反正你稱呼誰都是無神論者,邪神教該不會隻有你一個人吧?”


    鬼鮫無奈的張嘴,哈了一聲,覺得飛段就是腦子有問題。


    “你···你···”飛段手中指向鬼鮫的三月鐮被氣得,在空中抖啊抖的。


    他突然扭頭向長門吼道:“死老大,這個鯊魚臉我可以咒死他吧?”


    長門:······


    好嘛,這還沒開始攻打霧隱村呢,自己這邊就先內訌上了。


    “你們兩個都閉嘴。飛段,如果你想殺人的話,一會兒能給你殺的敵人多得是。鬼鮫,你也少說幾句,不要拿別人的信仰開玩笑。”


    見這二個人都安靜下來後,長門向帶土問道:“斑,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這裏所有人中,帶土無疑是對霧隱村最了解的人了。在長門看來,這次的計劃由他來製定才是最適合的,而且以他對霧隱村的憎恨程度,長門根本不用擔心他會對霧隱村手下留情。


    帶土隔著麵具,用寫輪眼打量著眾人。


    見所有人聽到長門的話後,都把目光看向了自己,連在濃霧中麵露沉思,陷入與再不斬交戰回憶中的佐助,以及念叨著君麻呂這個名字的重吾,都用回過神來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後,帶土這才開口道:“如果這次的目標隻是襲擊霧隱村,將它徹底摧毀的話,那麽現在隻需要所有人前往霧隱村,進行破壞活動就可以了。”


    他的聲音緩慢而帶著點沙啞,在濃濃的白霧中,聽起來有些神秘和滄桑感,確實挺接近人們想象中的“斑”的聲音,不知不覺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但這次的目標卻是徹底的占領霧隱村以及整個水之國,所以必須要想辦法盡量殺掉那些,有可能在將來反抗曉組織的忍者才行。”


    “經過這幾天的聯絡,那些原本就支持我的忍族已經知道了我回來的消息。並且接受了我要求他們在接下來的衝突中保全實力,隱藏在暗處,等待下一步指示的命令。因此,這時候會衝在最前麵與組織作對的,都是組織必須要鏟除打擊的目標,我打算借這次的戰爭,將霧隱村的勢力徹底洗牌,好穩固戰後的統治。”


    “所以,是想打一次正麵戰爭嗎?”長門問道。


    “沒錯。”帶土回答,“現在的霧隱村早就得知了自己,將與雲隱村以及木葉隱村一起,與曉組織交戰的消息。雖然第五代水影的不知去向讓霧隱村忙亂了一陣子,但他們現在也已經完成備戰了。”


    “兵力有多少?”


    “第一批有大約七千名忍者,馬上就要從這裏經過了。”


    這就是掌握了情報的好處,連對方的兵力調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是要把這七千人全部殺光嗎?”


    鬼燈水月表情詫異地問道,他那模樣就好像高中生在問家長,是不是要將這麽多早餐全部吃完一般。


    “不需要。”長門閉上了雙眼,“但至少也要殺掉三千多人才行。”


    “就是這樣···”帶土點了點頭。


    見佐助偏著頭目光中有些不理解,帶土解釋道:“這七千人裏麵,有很多是從來沒有見識過曉組織手段的普通忍者。之所以會參加戰爭隻不過是因為他們對即將要麵對的一切,一無所知罷了。隻要見識過真正的力量,他們就會明白自己的渺小以及無力了。”


    “所以他們會投降?”佐助問道。


    “當然會這樣。”帶土回答道,“但輕而易舉的投降會讓敵人產生,下一次也可以這麽做的僥幸心理,必要的懲戒對於他們這些,敢於反抗曉組織的可憐蟲來說是必須的。因此,才要殺掉其中一部分人,將死亡的恐懼烙印在另一部分活下來的人的心中。”


    在佐助沉默的視線中,帶土此刻麵具後麵的寫輪眼,好像很開心似的彎了起來。


    腥紅色的瞳孔,如同嗜血的惡魔一般,在濃霧中,散發出了冰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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