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葉的角度來說,這次的戰爭確實沒有什麽利益可言。”


    轉寢小春低垂著雙眼,略微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


    什麽為了忍界的安危一定要戰勝曉組織這種屁話,也就隻有被所謂的火之意誌洗腦的三代火影一派的人會相信了。


    她雖然年紀大了,但也沒有到老年癡呆的程度,雲隱村,霧隱村對木葉做過什麽,她記得清清楚楚,當然不願意這二個忍村好過。但是眼前之人也不能不防,誰讓他把整個木葉村都炸了呢?


    “但是,誰知道你們曉組織以後會不會對木葉隱村動手呢?”


    她似乎是想繼續談一些條件,但長門卻不打算跟這三個人多逼逼了,因為這三個人不配:“這種事情你們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要你們不接受我的要求,我就會默認木葉村將在以後的戰爭中全力出手,作為應對,我也會先下手為強,提前打擊木葉村。”


    長門目光逼人的看著轉寢小春:“比於,先在這裏把你們殺了,然後再襲擊一次木葉,看看你們究竟能重建幾次。”


    “你······”轉寢小春頓時氣結,如果曉組織是要跟木葉打正麵戰爭,那她一點也不怕,畢竟木葉村人多,各種千奇百怪的秘術也多得很,耗也能把曉組織的人給耗死。


    但長門如果隻是一個人跑來搞破壞,把木葉村炸了就走,那誰也吃不消。被消耗的一方就變成木葉了。


    “你覺得我們怕死嗎?”


    此時的轉寢小春已經有些惱羞成怒了。


    水戶門炎以及團藏也滿臉憤怒的看向長門,覺得這人真是欺人太甚。


    長門翻了個白眼,很想說你們當然就是怕死,但他也知道眼前這三個人,隻不過是被權勢迷了眼,有些自以為是罷了。


    都是忍者出身,誰沒在刀口上舔過血呢,逼急了,三個老貨照樣敢拚命。


    “不,我隻是覺得,你們不要有多餘的幻想比較好。”長門冷淡的道,“宇智波滅族的真相,我們曉組織的人知道得清清楚楚,如果宣揚出去了會有什麽後果,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宇智波怎麽說也是木葉的創始忍族,在整個忍界都赫赫有名。


    一旦宇智波滅族的真相大白於天下,眼前的三個老貨是肯定得下台的,甚至整個木葉村都有在內部產生動蕩的危機。畢竟這些忍村最初就是由忍族放下成見聯合成立的,當忍族發現自己與忍村有可能出現,你死我亡的矛盾的時候,忍族便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與忍村的關係了。


    說直白點,就是即然木葉的高層能打壓,逼迫,並屠殺宇智波一族,那誰敢保證,這一切將來不會降臨在自己的忍族身上?


    宇智波一族自傲,有點毛病這沒錯。但哪個忍族不自傲,又一點毛病都沒有?


    日向家的族規比宇智波嚴苛得多,他們知道宇智波一族的真相後,就不害怕下一代高層突然犯病,對他們也產生什麽不好的想法嗎?


    至於說什麽宇智波一族企圖叛亂的原因,這種話正常人都隻會當放屁處理。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忍者什麽企圖沒有?木葉丸還企圖襲擊第三代火影呢,正常人誰會拿企圖當罪名?


    團藏三人一聽長門提到宇智波滅族事件,整張臉就黑得跟鍋底一樣。


    這事兒,嚴格來說就是他們三個人給辦的,光憑團藏一個人,根本鬥不過三代火影,隻有顧問才有製衡火影“獨斷獨行”的能力。


    事後,作為犧牲品,團藏被三代火影徹底打壓,完全失勢,得到的補償則是止水的眼睛,以及他心愛的“寫輪臂”。


    宇智波止水,可從來沒做過對不起木葉的事情,為了木葉連自己一族都出賣了,而且他還是宇智波鏡的後代。


    宇智波鏡則是這三個老東西的同期以及隊友,按傳聞甚至在生前多次用瞳力幫助團藏擺脫困境,三個老東西連止水都殺,忍族們知道真相後豈不會寒心?


    不管是原本的時空還是現在,團藏都在五影會談中暴露了自己擁有止水眼睛的事實,二名顧問也從來沒在這件事上指責過團藏,依舊誇讚團藏“優秀”。隻不過是因為這三個人的思想是一致的罷了。


    一想到曉組織將宇智波事件公布於眾之後的後果,團藏三人頓時如坐針氈,如果換一個人敢跟他們提這個,那他們必然要跟其拚命。


    但長門就不一樣了,不僅五影拿他沒有辦法,三船也被他斬去了一臂,甚至連別天神都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團藏三人是真的不知道該拿長門怎麽辦了。


    “說起來,止水的眼睛還在你那裏呢,團藏。”


    見這三個老東西不說話了,長門盯著團藏的右眼,開口道。


    “別天神的力量,雖然對真正的高手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但落在你這種人手裏,還是會對忍界的和平產生威脅的,你打算什麽時候把止水的眼睛交給我保管?”


    “什麽?!”


    一直黑著個臉的團藏,聞言大吃一驚,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原來你真正的目的,是想奪取我的眼睛!”


    他萬萬沒想到長門都辣麽強了,竟然還想搶“他的眼睛”,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吧。


    正在為宇智波滅族的事情一籌莫展的兩名顧問,也被團藏的反應嚇了一大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奪取?開什麽玩笑。”長門一臉無所謂的道,“如果我的目標隻是這個,剛剛就已經得手了。”


    這種屁話團藏怎麽可能相信,他還想說自己是因為沒從長門身上感覺到殺氣,所以才任由長門揍的呢。


    雖然這種內心想法,有些不足以為外人道,說出來會被人笑話罷了。


    他果斷扯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老年人的胸膛,一副要跟長門拚命的架式:“我是不可能讓你得逞的!”


    為了心愛的寫輪眼,他早就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


    “裏四象封印術嗎?”


    長門不屑一顧的聲音,卻讓團藏的氣勢一挫,他沒想到長門連這個都知道。


    “這種東西對我一點用都沒有。”長門一臉漠然,目光甚至有些憐憫地看著團藏,“你可以用這個術試試。”


    作為一個完成任務後就會消失的影分身,他怕什麽裏四象封印術啊,跟別天神一樣,這種技能都是愚蠢的本體才會害怕的東西。


    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則被裏四象封印術幾個字,嚇得心髒都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條件反應一般,對著團藏脫口而出:“團藏,你可要冷靜一點啊!!”


    以裏四像封印術的威力,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會被這個術所封印。


    長門那個紅毛會怎麽樣他們不知道,但他們這兩個顧問是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他們萬萬沒想到,團藏會這麽瘋,居然會在身上準備這種同歸於盡的術。


    有人說鼬神行走江湖準備了三板斧,月讀,天照,須佐能乎,不管碰到誰都是雙眼一瞪逼格拉滿。


    團藏其實也一樣,他準備了伊邪那歧,別天神,以及裏四象封印術,按理說也夠他牛逼一陣子的了,結果卻有點一言難盡。


    伊邪那歧這個宇智波一族的禁術,在他手上跟個影分身之術也沒啥區別,除了讓他更真實的享受被佐助捏死的快感,基本毛用沒有。


    別天神是他準備用來統治世界的術,結果對長門瞪了半天,隻換來了一頓暴打。


    現在還腫著個狗頭,被現實一再打擊到頭暈腦脹的團藏本來心裏就犯嘀咕,不知道裏四象封印術對長門有沒有用。


    聽到轉寢小春兩人的聲音後,氣勢就更加受挫了,不禁在心裏暗道這個術該不會也是個啞炮吧。


    畢竟,長門現在的表現也實在是太淡定了一些,完全就是等著他發動忍術的樣子,跟之前麵對別天神的時候一模一樣。


    剛剛才吃過虧的團藏,真的是想不懷疑裏四象封印術都難啊。


    “怎麽?發動裏四象封印術需要這麽久嗎?”


    長門甚至抱著胳膊走到了團藏的麵前,嘲諷道,“還是說你連嚐試的勇氣都沒有?”


    在他看來,狗這種東西,還是要打斷脊梁骨比較好,省得它還敢對自己齜牙。


    這三個人不是敢問他,是不是覺得他們怕死嗎?那他就用實際行動讓他們知道,他們是真的怕死,別想再裝了。


    團藏如果真那麽硬氣,剛剛被他暴揍的時候,早就跟他拚命了,哪會等到現在?


    像團藏這種本來就怕死,腦子裏還總想著別的念頭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結束自己的生命的。


    原本的時空,團藏是因為知道佐助必然會殺他,又被“斑”以及佐助兩人逼到了絕境,才在最後時刻,不得不發動裏四象封印術自裁的。


    理在的情況則完全不同,他隻是想利用團藏罷了,團藏身邊還有二個老不死的在那幫倒忙勸其冷靜,長門根本不相信團藏敢自殺。


    團藏看了看長門那張冷淡的臉,又看了看一臉急切地盯著自己的兩個顧問,眼神中突然有些委屈,很想大吼一聲,問長門說的是不是人話?裏四象封印術這種東西是能嚐試的嗎?試了就死啦!


    “這可真沒辦法。”長門動作隨意地向團藏伸出了右手,在他睜大雙眼的同時,取走了他的右眼。


    “這隻眼睛,就暫時交給我來保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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