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岑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整個人深沉而陰冷。


    看著他,就像是窺見了深淵。


    來自對未知的恐懼,往往是無窮無盡的。


    時染張了張嘴,看著他就有種喉嚨被扼製住的感覺。


    最明顯的感受就是,現在的他,實在太難以接近了。


    時染強行忽視自己來自本能的害怕,開口解釋。


    “祁昭你聽我說,他跟我之間真的就是兄妹感情,當年也是他讓我叫他哥哥的,你說他要是真對我是那種喜歡,怎麽可能會這麽要求?還有,還有……”


    祁昭冷著臉垂眸凝視著她,麵無表情,眼神毫無波動,時染慌亂到一半,心裏就死了。


    他現在這個樣子,恐怕說什麽都沒用了。


    她除了剛才說的那點,甚至想不出一個更加有說服力的理由。


    她為什麽能斷定顧修遠對自己是單純的兄妹情?


    沒有為什麽,沒有依據,就是朝夕相處的感覺和直覺。


    時染可以斷定,他就是把自己當妹妹的。


    那為什麽顧修遠現在要這麽說?


    又為什麽祁昭不能相信自己?


    為什麽沒有一個人聽得進她的話?


    為什麽?


    哪怕一點點也好啊!


    時染想的越多,整個人就越沉冷了下來。


    不慌,也不燥,隻剩下一股子衝破天際的強氣。


    “你這個哥,跟你有血緣關係嗎?沒有吧?沒有的話,你覺得叫哥就沒有問題了嗎?”


    祁昭終於開口了,語速不快,卻字字璣珠,頗為咄咄逼人。


    男人周身的氣場恐怖如斯,垂眸俯視著她,眼裏不在是溫暖的笑意,而是無盡的寒涼。


    對於時染來說,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陌生人。


    一個和“祁昭”長的一模一樣的陌生人。


    對於他一連串的反問,時染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手掌每收緊一寸,她神情就痛苦一分。


    她所有的精神全都集中在自己的手腕上,沒精力顧及其他。


    一陣猛烈的拉拽力道之後,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重重禁錮在懷裏,絲毫不得動彈。


    緊接著,祁昭就開始不由分說的往她身上套跳傘裝備!


    “停下!停下!你瘋了吧,要跳你自己跳,不準拉著我妹妹!”


    時北墨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他前幾個小時還一直在後悔自己不該被時染騙出來,現在卻無比的慶幸自己幸好跟來了。


    他現在就是時染唯一的監管人和保護人,外人始終是外人,隻有血緣關係才是這世上不可磨滅的。


    祁昭一邊綁,他就一邊阻止,偏頭朝顧修遠喊。


    “你都藏了十幾年了,踏馬就不能晚點說嗎?還愣著幹什麽,過來幫忙啊!”


    顧修遠糾結之下還是麻溜的爬起來了。


    達到目的歸達到目的,但是他也不情願讓時染跳傘!


    不然的話,他回去後極有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們有話好好說……”


    “沒什麽可說的。”


    祁昭低沉的嗓音不帶一絲溫度,手上動作嫻熟,不出一會就已經把時染跟他綁在一起了,一副勢必要把人帶走的架勢。


    天不怕地不怕,偏執霸道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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