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韋賽裏斯在厄索斯大陸上的所作所為...


    在場的所有貴族都是神色微凜。


    為什麽藍道·塔利會警告在場的諸位貴族,因為腦子靈光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韋賽裏斯在東大陸做出來的變革就是在刨了所有家族的根基!


    因此藍道·塔利點名的那些傳承數千年甚至上萬年的古老家族,甚至在先民和森林之子開戰時就已經存在,他們能夠傳承這麽悠久的時間,但很有可能會在韋賽裏斯的變革下滅亡。


    這也是為什麽韋賽裏斯明明掌握著強大的力量,但在統一維斯特洛的進程中仍然遭遇到了頑強抵抗,沒有貴族望風而降的原因。


    如果沒有這些變革的行動,或許如今七國上下有一半都已經改旗易幟,直接屈膝投降了。


    但韋賽裏斯的變革威脅太大,讓這些貴族不得不望而生畏,甚至充滿敵視。


    韋賽裏斯在厄索斯的變革主要從兩個方麵展開。


    一個是開放源頭,把大地主的土地分割成了許許多多小塊的土地給與了平民大量依靠軍功晉升的機會。


    人人都可以依靠戰功被冊封為騎士,甚至得到小塊土地的賞賜,成為真正的有產貴族。


    而第二則是剝奪傳統貴族的自治權力,曾經貴族對於自己的封地都是擁有絕對的統治權。


    甚至都可以自行頒布自己領地上的法律,征召軍隊,收集賦稅,還可以對外隨意發動戰爭。


    兩大家族在王國的體製下互相廝殺,而作為他們的封君可以有權力讓他們坐下來調解,同樣也可以看他們殺個兩敗俱傷,趁機鞏固自己的影響力。


    就算是七國的國王也隻是一個名義上的共主,實際上的大號貴族。


    如果他治下的各地守護反叛,瞬間他的國王頭銜也就成了光杆司令,封臣強勢,君主弱勢的局麵時有發生。


    因此韋賽裏斯深知維斯特洛貴族體係的弊端,傳承悠久的貴族就是社會發展的最大阻力,因此韋賽裏斯從勢力開始組建的時期,便開始了對於此地變革,精心設計了適宜這個世界獨特文化的體係。


    新提拔的貴族曾經都是平民、流浪騎士出身,自然對於變革沒有什麽意見和阻力。


    但對於維斯特洛上的傳統貴族來說,尤其是那些傳承了幾千年的老牌貴族,韋賽裏斯的變革就是刀刀割在了他們的大動脈上。


    軍權全部收歸國王,財稅也要按照比例上交國庫,剩下的才是貴族自己的,完全成為了一個地方官。


    甚至有人跳著腳大罵韋賽裏斯這是絕了所有貴族的根基,他的瘋狂比他的父親還要更甚,不過說這句話的人已經跳河自盡了。


    韋賽裏斯的變革就像是一把劍一樣懸在了所有貴族的頭頂,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直接斬下來。


    因此在如今戰事還沒有完全明朗的時刻,七國的貴族不會願意輕易投降,任由宰割。


    藍道·塔利的話讓在場的眾人本來有些動搖的決心再一次堅定了起來。


    “對,沒錯。”


    “同意。”


    “我讚成。”


    他們必須團結起來抵抗韋賽裏斯。


    這事關於家族的存續問題,他們都不想成為家族曆史上的罪人。


    “諸位大人,你們想一想。”


    “那些肮髒的泥腿子,那些賤民,未來要和我們一樣坐在廳堂之上。”


    “我們甚至還要禮貌的稱呼他一句‘大人’?”


    “但他卻連刀叉都不會用,因為他的婊子母親從生下來他時就是用手抓著吃飯的!”


    年事已高頭發花白的紅壘伯爵霍頓·雷德佛聲音沙啞的大聲開口道。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有這一天。”


    他的話音落下當即便得到了金樹城伯爵馬圖斯·羅宛的回應,他全身整齊的戎裝,單手按著劍柄,麵色嚴肅的開口道。


    金樹城伯爵雖然廣受愛戴,但在這個問題上還是立場分明,代表著大貴族的利益。


    貴族就是貴族,他們生而高貴,而平民就是平民,他們天生便是卑賤的命運。


    “單隻是一想到這樣的畫麵就讓人作嘔。”


    屋子內另外一名貴族也跟著搖了搖頭起哄道。


    “如果這樣的話,我的狗也可以被稱之為‘大人’。”


    “那我回頭去問問我的馬?看看它想不想當一個‘大人’?”


    屋子內頓時哄堂大笑了起來,剛剛緊繃的氣氛也一掃而空。


    而站在國王床榻前,平日裏不苟言笑的史坦尼斯聽到了這樣的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


    “太荒誕了。”


    “老瓦德·佛雷侯爵說的沒有錯,韋賽裏斯不愧是瘋王之子,他比他的父親還要瘋狂。”


    貴族怎麽可能和平民混為一談?


    藍道·塔利的話似乎點燃了聯軍貴族們的氣氛,大家都變得義憤填膺了起來,認為韋賽裏斯膽敢這樣做簡直是比他的父親瘋王還要瘋狂。


    甚至有不少的貴族當著勞勃的麵欲言又止,沒有開口。


    但他們想說,如果韋賽裏斯想要讓他們投降,在談判桌上必須要據理力爭,讓維斯特洛保持它的‘高貴傳統’,不受到東大陸變革的影響,否則他們這些貴族寧願戰至最後一個人。


    而屋子中隻有泰溫、艾德還有病榻上的勞勃沒有露出來笑容。


    泰溫還在考慮眼前的危機情況,艾德想著勞勃剛剛說的話。


    勞勃則是最能夠感同身受,韋賽裏斯正在做著每一代君王都想要去做的事情。


    但是受製於那望而生畏的阻力,沒有任何一代君王敢於去嚐試粉碎貴族專製的車輪,改為國力更加強盛,權力更加統一的中央集權製。


    如果韋賽裏斯真的成功了,或許會成為如亞梭爾·亞亥、‘築城者’布蘭登、灰海王之類名垂千古的人物。


    勞勃的神情微微有些恍惚,右胸口的箭傷還在隱隱發作。


    而在第二天。


    黎明時分的奔流城,號角聲突然響了起來。


    一望無盡的多斯拉克人在黎明時分開始行動了。


    但是他們沒有強攻堅不可摧的奔流城,而是繞過了河水直撲向了奔流城外的聯軍大營。


    “吼吼吼~”


    萬馬在大地上奔騰,多斯拉克人發出了嚎叫聲,衝殺過來。


    昨夜韋賽裏斯向奔流城發出信件要求他們屈膝投降,交出勞勃·拜拉席恩,泰溫,還有艾德·史塔克等罪首。


    但遭遇到了奔流城的老公爵霍斯特·徒利強硬拒絕。


    並且告訴韋賽裏斯,他應該帶著野蠻人和巨龍滾出維斯特洛永遠都不要回來,否則他們會殺了巨龍和這群野蠻人。


    而韋賽裏斯則是向河間地的守護奔流城公爵保證徒利家族的血脈必將斷絕,奔流城將會化為廢墟,永遠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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