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易猶如狗皮膏藥,腿都斷了,卻怎麽也甩不掉。


    臉麵這種東西,從來都是自己爭的,而不是別人給的,他沈時易都不要臉了,唐栗為何要給他麵子。


    她一下子就撲到了陸惑懷中,聲音委屈,“惑惑,救我。”


    暴君挑著眉,一把將人抱在懷中,調侃道:“嗯,怎麽救?”


    唐栗指著身後的某人,表情驚悚,如同遇上了什麽洪水猛獸,“渣男追我啊,太可怕了,這世上怎麽還有吃回頭草的渣男呢?嗚嗚嗚,惑惑救我,我害怕。”


    小人魚的語氣做作,表情誇張的就跟個小作精似的,可暴君就喜歡她這樣。


    這可是他寵出來的。


    他拍了拍懷中的人兒,安撫道:“不怕不怕,我幫你把人丟出去,怎麽樣?”


    唐栗抬起小腦袋,猶豫了一下,接著又回頭看了看臉色鐵青的沈時易,“惑惑,能丟的重一點嗎?他嚇到我了。”


    那麽可憐的小表情,暴君當時就笑出了聲。


    他就跟個不愛江山隻愛美人的暴君一樣,大笑道:“好,丟的重一點,或者,我直接廢了他另外一條腿怎麽樣?”


    暴君說這話的時候,陰陰地望著不遠處的沈時易,他唇角帶著笑,眸底卻是一片漆黑,很顯然,他這話並沒有在開玩笑。


    沈時易在太陽底下莫名哆嗦了一下,他從不把陸惑當回事,陸宋兩家拋棄的病秧子而已,又什麽威嚴?然而現在,他卻不得不重視起來。


    暴君從未將沈時易當回事,如果不是係統不讓,他早就將人給處理了,連著他的沈家,他都能連根拔起。


    從前兩人也沒什麽交集,他也不屑去跟這種人玩,但現在不一樣了,這垃圾居然敢覬覦他的小人魚,就憑他也配?


    暴君莫名想到了他與江綿綿說的那句話。


    江綿綿不配與小人魚相提並論,那麽他沈時易更不配。


    兩人一番對峙,暴君不再漠視這個人,他開始主動發起攻擊,巨大的威壓,鋒利的眼神,都把沈時易壓得踹不過氣,胸口發悶。


    他像是被人捏住了命門,不過幾番眼神的較量,便輸的他後背發涼,薄唇都微微顫抖了。


    “陸、惑。”


    為了防止自己的聲音不抖,他咬緊牙關,眼神更是死死地盯著他。


    相比他需要全副精力地對峙,暴君卻悠閑多了,唇角微翹,遊刃有餘,顯然沒將他放在眼裏。


    “沈總有何貴幹。”


    這是在挑釁!


    沈時易感覺到了他的挑釁,卻不知如何回應,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坐在輪椅上,他總覺得氣勢低人一等,可不應該啊,一個被家族拋棄的落魄少爺,沒理由會有這樣的氣勢。


    他一直知道陸惑不是什麽好玩意兒,但沒想到他竟有如此可怕的氣勢。


    他肯定有什麽東西,是他所不知的。


    沈時易眉頭緊蹙,他急於想知道關於他背後的力量,可下一秒,自己卻被人撞了一下,若不是旁邊的助理,自己怕是要從椅子上掉下來。


    唐栗微訝地看著蘇禾,沒想到他會這樣做。


    蘇禾像是從天而降的騎士,對著唐栗露出清淺和煦的笑容,他說:“抱歉,我來晚了,栗栗沒事吧?”


    他的額頭上還有細汗,顯然是急著跑過來的,或許連周圍什麽狀況都不知道,就冒冒失失地跑來。


    唐栗略有幾分愕然,而後指了指輪椅上的沈時易,與他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蘇禾衝撞沈時易,為的是她,不過唐栗很好奇,她到底知不知道沈時易的身份。


    “不管是誰,他都嚇著栗栗了。”


    暴君瞅著這位英雄救美的騎士,彎下腰,湊在唐栗耳旁啞聲道:“唐唐,你的追求者很勇敢啊。”


    他這是在誇他,想讓唐唐正眼瞅他一眼,可聽在唐栗耳中,‘小聖父’吃醋了。


    聽聽這言語中濃濃地醋意,還感歎。


    唐栗抓著他的大手,當時安撫了,隨後與蘇禾道:“你剛才撞得那位,是沈氏集團的總裁,沈時易。”


    她與陸惑一起懟沈時易,是她已經將小聖父劃在自己的正營,但蘇禾不是,對她而言,他跟沈時易一樣,也是個狗皮膏藥。


    蘇禾原本以為沈時易隻是個普通的腦殘粉,還是坐在椅子上的殘廢,這種人太容易欺負了,他欺負多了,完全知道怎麽欺負完人,還能站在道德製高點,這樣一來,他還能得到唐栗的讚賞。


    可當唐栗說出對方的身份後,他的臉色大變。


    沈時易……


    是他知道的那位沈總嗎?


    可沈總不應該厭惡唐栗嗎?如果真的喜歡,當初又為何悔婚。


    蘇禾不知道這些事,他現在慌了手腳,連著表情管理都有些失控了。


    唐栗嘖了一聲,原來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啊。


    蘇禾顯然是害怕了,他為了追求唐栗,可以稍微豁出去一點,但絕對不是與沈時易這樣身份的人硬碰硬。


    他方才……好像還差點把人從輪椅上撞了下來。


    蘇禾心虛又害怕,都不敢正眼看沈時易,倒是唐栗,她將詭異的氣氛打破,漫不經心道:“沈總,您喜歡看戲就慢慢看,我今天的戲份已經差不多了,得回去了,再見。”她說完,帶著陸惑頭也不回的走了。


    蘇禾留在原地,害怕地全身都緊繃了,直到沈時易因為沒空搭理他離開,他才鬆懈了下來。


    大太陽底下,這一鬆,後背竟是粘濕了一層汗。


    導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後與劇組其他人道:“都在幹什麽呢,趕進度啊!以為是在看話劇嗎?”


    導演這一吼,眾人才反應過來,回歸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蘇禾因為害怕,隻敢坐在角落裏,最後抓著自己助理的手,滿臉地緊張與害怕,“他是沈時易?”


    助理也著急,“蘇哥,我剛才想拉著你來著,但是拉不住,那的確是沈總,昨天淩晨的新聞您看了沒?沈總受傷,似乎與江綿綿還有關係,根據那段視頻,沈總受傷最後還是唐小姐所救。”


    蘇禾將話搶了過來,“所以他這是要吃回頭草?”


    助理點頭。


    蘇禾臉色瞬間一片陰鬱,他忙著背台詞趕進度,連手機都沒空摸,自然也就沒怎麽注意圈子裏的動向,可就一晚上的時間,卻釀成了如此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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