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庭納悶問道:“你盯著我看什麽?”


    如來:“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既然是相非相,那‘我相’自然也非‘我相’……”


    “你打住吧!”林靜庭不耐煩地打斷他,“你少跟我提那堆莫名其妙的佛理。”


    楚念微不可察地瞟了一眼如來。


    此時此刻,她覺得如來不是沒有動過渡化林靜庭這個魔君的心思,隻不過林靜庭實力擺在那裏,想讓他佩服的人實在沒幾個,再加上他是個頗有幾固執的人,如來那套佛理說出來,他自然是不會往心裏去的。


    不過,這個時候不會往心裏去,不代表將來也不會往心裏去。林靜庭未來會創建地府,會不會就是因為這位如來佛祖不停地渡化?


    說實在的,林靜庭有如此的成就,楚念心裏是很欣慰的;但是林靜庭又因此事一直被困在地府,她又覺得很心疼,導致她每每想起這事心裏就很糾結。


    林靜庭對她一向關注,此時敏銳地就發現她情緒有點不太對,問道:“怎麽了?就此和你那個便宜師父斷了血融聯係,你不高興了?”


    楚念:“沒什麽高興不高興,我就是有點擔心,她知道此事後的反應。”


    她這是真心話,雖然她覺得必須要解了那個空遠和原主這副肉身的血融關係,免得自己一直被空遠盯得死死的,但她不可能不擔心。


    空遠對原主這個徒弟不是一般的執著。


    而且這血融關係在,她能時刻感應到原主這副肉身的所在,若是血融關係不在了,她就感應不到了。所以她應該很快就能發現她和原主這肉身的血融關係已經解了。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林靜庭和如來這裏又坐了片刻,在楚念的催促下,終於要起身走了,結果門外就響起了空遠的聲音:“悟念!”


    其實作為原主的師父,楚念對她一直保有足夠的尊敬,所以這無念塔的出入令牌空遠也是有的。隻不過因為林靜庭和如來的突然到來,楚念就在塔外又加了一層結界,導致空遠不能直接進入。


    另外,林靜庭剛才擺下的法陣還在呢,沒撤之前,別人就算有令牌也是進不來的。


    空遠拿著令牌也進不來,再加上她感應到自己和徒弟的血融關係竟然消失了,就感覺事態很是不對頭,是以喊出徒弟的這道聲音就非常陰沉。


    她覺得徒弟變強是件好事,但是徒弟完全脫離她(的掌控)就很危險。她可沒忘之前悟念叛出佛門的事。


    空遠的聲音乍一響起,塔內三人都是一驚。


    如來是因為有林靜庭設置的法陣和楚念的結界阻擋,根本就探不到外麵的事。至於林靜庭和楚念也沒去特意注意外麵,所以直到空遠到了門口叫門,這三位才知道這老尼姑上門了。


    楚念一揮手就將林靜庭和如來都收進了她的空間神器,隨即揮手解開了自己的結界和林靜庭的法陣,空念持著令牌便打開了門。


    此時楚念已經巧笑倩兮,到了門口,見她開門進來,笑得越發燦爛了,道:“師父,您來了,快請進。”一邊說一邊把一臉陰沉的空遠讓進廳內,把她引到桌邊,又道:“師父請上坐。”


    這桌上的東西也在楚念剛才收起林靜庭和如來的時候一記法術給收拾的幹幹淨淨,所以此時絲毫看不出這裏曾經有人來訪。


    “師父這個時候來找徒弟,可是有什麽事要與我商議嗎?”楚念笑的讓人如沐春風,問。


    她已經化出茶盞,給空遠倒了一杯清淡卻不乏雅香的茶。


    空遠觀她神色就像壓根就不知道血融這事似的,臉色又黑了黑,問:“剛才你去祭祀的庵堂所為何事?”


    楚念正想回答,不想空遠已經又道:“那裏麵一些重要的東西被人動過了。”


    楚念故作驚訝:“哦?是嗎?”


    空遠:“你不用跟我裝傻,我知道是你動的手腳。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實力已經這麽高了,我這個師父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再管你了是不是?”


    楚念無奈道:“師父,徒兒沒有這種想法。”


    空遠:“那你為何動你不該動的那些東西?”


    楚念沉著臉一聲不吭。


    空遠:“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到這點的。但是師徒血融乃是咱們峨嵋曆來就有的規矩,概因咱們這出家人沒有子嗣,但是傳承不能廢,得了傳承的小輩也不能在自己強大起來後就忘記祖宗。


    做人,要懂的飲水思源!”


    說到最後一句時,她的語氣很有些語重心長。


    楚念道:“這所謂的血融,分明就是長輩對小輩的監控術。我修的是無情道,走的是自由路,不想無論走到哪都被別人監控;而且,我也不覺得不想被人監控就是不懂的飲水思源了,這完全就是兩回事。所以,我並不覺得解了這個血融之術有什麽不對。”


    空遠有點不敢相信地瞪視著她,顫聲道:“你居然說的這麽義正言辭的,這是認定自己這麽做理所當然了?”


    楚念道:“師父,不管有沒有這個血融之術,我都是您的徒弟呀!”


    空遠:“血融是峨嵋自創立時就有的規矩。你這樣無視規矩……”


    楚念皺眉問道:“師父,您是真的覺得破了這個規矩不對麽?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讓我這個當徒的脫離您的掌控?”


    她對空遠這樣的掌控欲很有些反感。雖說空遠辛苦地把原主養大,並且傳授她修煉功法,對於原主來說她的恩情不可謂不深廣,但是空遠也沒資格永遠監控著原主。


    更何況她還不是原主。如今的她,雖然用著原主的肉身,但骨子裏本是另外一個我。


    空遠被她這麽一問,臉色更加難看,道:“怎麽,你這是在向為師問罪麽?”


    楚念:“徒兒不敢問罪師父,隻是想知道師父這麽在意血融的真相。”


    空遠:“有了血融,就如同你與我有了相同的血源,為師這麽在意有什麽奇怪嗎?”


    楚念不免很火大,反問:“靠著血融之術無時無刻地監視我,這事您就不覺得不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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