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我會這樣做,是父親吩咐的。要不是有他發話,我哪裏敢這般啊。”杜如成乖乖地說出了原因。


    “是大哥?他為什麽要讓你這麽做?”


    杜雲嶺不由得皺眉問道。


    “我隻知道和唐糖的血脈有關係,其餘的不知情。”


    杜如成也是有些不解地說道。


    血脈!


    杜雲嶺眨了眨眼,頓時恍然大悟。


    他畢竟是杜家的老人,對杜家的行事風格知之甚詳。


    他也就是不知道唐糖的血脈有什麽獨特之處,要是知道的話,早就能猜到原因了。


    “這麽說的話,應該是唐糖有著特殊血脈,所以大哥才想要讓杜如成和她成親,這樣的話就能順理成章的將她的血脈占為己有,日後是剝奪還是繁衍都由我杜家說了算。”


    “要是這樣的話,杜如成倒是沒做錯。”


    “隻可惜操之過急,反而弄巧成拙了。”


    杜雲嶺心中有數後便沉聲說道:“這件事已經鬧成這樣,必須回家說清楚,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去就來。”


    “喏!”


    等到杜雲嶺離開後,杜如成看著重傷的黑伯,滿臉的怨恨之色,咬牙念叨。


    “蘇牧,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


    仙府府閣。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麵,蘇牧就已經將事情解決了?”


    陳南華微微眯縫著雙眼,若有所思的說道。


    “回稟府主,正是如此。”


    白陽軒剛才已經將經過仔仔細細的稟告。


    “而且蘇牧也沒有將您的手諭拿出來,我想他是覺得在那種場合不值得驚動您的手諭。”


    這話說的在理。


    不就是一個遊神司的西城分衙,要是說在那種地方,都需要陳南華的手諭才能將人帶走,蘇牧首席侍詔郎的身份又有何用?


    “你怎麽看這事?”


    “府主,這藥王穀杜家最近做事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他們竟然敢在朗朗乾坤就做出打砸商鋪,強搶女修,出入大牢如無人之地的事來,那還有什麽是他們不敢做的?”


    “何況我不相信杜如成會不知道唐江南的底細,不知道他是蘇牧的小師叔。知道還敢這樣做,分明就是想殺雞儆猴,挑釁於您。”


    白陽軒沉聲說道。


    “藥王穀!”


    陳南華想到回來的路上,蘇牧所說的那番話,心中暗暗拿定主意。


    “給我盯緊了藥王穀。”


    “喏!”


    白陽軒頓時心領神會。


    他知道,既然府主已經下定決心,那藥王穀肯定要完了。


    ……


    唐家。


    唐江南躺在床上。


    唐糖在李十三的陪伴下去外麵靈藥鋪買藥,房間中隻有他和蘇牧。


    唐江南咳嗽了兩聲問道:“蘇牧,這次的事你準備怎麽做?”


    “小師叔,你就安心養傷,我會解決好的。”


    蘇牧寬慰道。


    “解決?你想要怎麽解決?”唐江南嚴峻的問道。


    “小師叔,外麵人都說藥王穀是咱們烏涼城的頂梁柱,說他們在這裏根深蒂固,無法撼動,你覺得呢?”


    蘇牧緩緩問道。


    “你想要對付藥王穀?”


    在一個鍋裏吃了這些年飯,唐江南能不清楚蘇牧的性格。


    何況都已經撕破了臉,就算蘇牧不想要動手,你以為藥王穀會放過他們?


    當然不會的。


    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那怎麽都要搏一搏。


    “小師叔,現在既然他們要針對我們,那即便我不動手,他們也會動手。而且我又不傻,自然不會單槍匹馬和他們明打明對著來。”


    蘇牧說著,揚手向上指了指。


    “有人也想要動動藥王穀呢。”


    “你是說……”


    唐江南頓時揚起眉頭。


    蘇牧是誰的首席侍詔郎?


    他說的上麵指的又是誰?


    唐江南瞬間就明白了,要是這樣的話,那還真不是不能扳倒藥王穀這個大樹。


    “所以說這事您就別管了,我要讓藥王穀追悔莫及!”


    蘇牧翹起唇角說道。


    拿一座藥王穀當藥費,這手筆足夠大了吧!


    “萬事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別把自己搭進去!”


    唐江南還是叮囑道。


    “嗯,我知道!”


    “那個……還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唐江南遲疑了下說道。


    “什麽事?”蘇牧問道。


    “我懷疑藥王穀知道了小糖的血脈,所以說才想要提親,他們的真正目的壓根就不是什麽雙修道侶,就是想要小糖的血脈。”


    “畢竟你也知道藥王穀是做什麽的,他們對那些擁有特殊血脈修士一直都是誌在必得。”


    唐江南說出了心中的懷疑。


    “小師妹的血脈!”


    蘇牧刹那間恍然大悟。


    對,小師叔說的沒錯,藥王穀沒準真的是這個目的。


    雖然蘇牧不清楚藥王穀是怎麽知道唐糖血脈不凡,但這十有八九應該就是根源所在。


    誰讓唐糖的血脈萬裏無一呢。


    “小師叔,我知道了。”


    蘇牧點了點頭。


    說話時,李十三已經陪著唐糖回來,在看著唐江南將藥吃下後,唐糖就留在房間中照顧。


    剛剛哭得梨花落雨的她,可謂是我見猶憐。


    小院中。


    李十三看著神色冷峻的蘇牧問道:“你準備怎麽動手?”


    “動什麽手?”


    蘇牧瞥了眼對方問道。


    “行了,別跟我來這套,我能不知道你?你小子壓根就不是一個會忍氣吞聲的主兒,何況這事就算你不追究,藥王穀那邊也會對付你們。”


    “既然這樣,那就不如先下手為強,將藥王穀從烏涼城鏟了。”


    李十三眼底閃過一抹冷厲精光,坦然說道。


    “鏟了?”


    蘇牧拍了拍對方:“口氣不小啊,十三,你有點狂妄了!”


    “嗬嗬,如果是我一個人,那叫狂妄,但是加上我們李家,這是有底氣。”


    李十三笑了笑道。


    “這事需要從長計議,不過你說的對,先下手為強總沒錯,你覺得我要是想對付藥王穀的話,該從哪裏入手呢?”


    蘇牧跟著問道。


    “杜如成!”


    李十三想都沒想便斷然說道:“藥王穀穀主是杜雲峰,他隻有杜如成這麽一個兒子,藥王穀是肯定要傳給他的。”


    “偏偏杜如成又是一個喜歡惹是生非,做事囂張跋扈的紈絝,你說不從他下手從誰?隻要盯著他,肯定能抓到藥王穀的把柄。”


    “十三,這是我的事,我不想牽連到你,何況你不是自己,你背後還有整個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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