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錢對阮若離來說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將夏以安上下打量了一遍,此刻還未到春季,天氣依舊很冷。


    她全身上下隻穿了件打底衫和不厚的棉襖,要是就這樣放任她離開,萬一出點什麽事,他的內心會不安。


    抱著自己是個十分負責的人,阮若離搖了搖頭,說自己沒錢。


    一聽阮若離說自己沒錢,夏以安的雙肩頓時塌了下去。


    眼皮微微下垂,掩去眼底的失落,呼吸間她再次調整了情緒,抬起頭來沖他笑道,「沒關係,還是要謝謝你。」


    「我先把你帶出巷子,這一塊兒的路不好走,等到了巷子外頭,你再找人來接你就好。」


    夏以安捏著手中的包,帶頭走在前邊。


    阮若離就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因為借不到錢而失落的背影,糾結了許久才開口道,「其實你可以先去找朋友,在朋友家住一晚上。」


    此話一出,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覺,走在前頭的夏以安好似冷笑了一下。


    夏以安確實在笑。


    不過不是冷笑,而是自嘲。


    朋友這種東西,從來是她不配擁有的。


    因為母親職業的緣故,整條巷子都認得她,但凡有人找她玩兒,下一刻就會被家人擰著耳朵拉回家。


    「她媽是拉皮條的,你要是想變成她媽那樣,就和她一塊兒玩吧。」


    「她媽不是好東西,她也不是好東西,把你帶壞了怎麽辦?」


    「拉皮條的老媽生出拉皮條的女兒,全家都不是好東西。」


    ……


    這樣的話她從小聽到大。


    上學時候也因為街坊鄰居的那些話,全校師生都知道了母親的職業,同學和任課老師都欺負她,遠離她。


    自小嚐遍世間冷暖的她,哪裏還有什麽朋友。


    夏家距離巷子口不遠,往前走五分鍾就能走到盡頭。


    不同於巷子裏一閃一閃,不知何時就會失效的小路燈,巷子外的景象,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世界。


    阮若離看著她站在路邊招手打車,昏黃的路燈打在她的身上,在她腳下形成一個圓圓的影子。


    很快打到計程車,夏以安攥緊褲袋中最後一張十元紙幣,看了眼起步價上寫著10,眼眸微微下垂。


    「我不知道你家住哪兒,這是我最後的錢,不知道能不能到,你快回去吧,否則你爸媽該著急了。」


    將已經捏皺的紙幣塞進阮若離的掌心,夏以安轉過身去看向司機,「師傅,待會兒你別從前邊走,前邊在修路。」


    司機早已等的不耐煩,揮了揮手道,「知道知道,還上不上啊,不上我走了,你們不坐其他人還等著呢。」


    夏以安一聽這話頓時拉開後座車門,著急忙慌把對著十塊錢發呆的阮若離推進車門。


    「我也沒有你的聯繫方式,再見時候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你可得好好的,我不想再回來的時候看到唯一的好兄弟缺胳膊少腿。」


    就沖阮若離這般怕狗的模樣。


    她都怕哪天他要是遇見隻狗,沒有她在身邊就沒人護著他。


    『嘭』的關上車門,夏以安衝車窗內的阮若離擺擺手,「再見啦,阮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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