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暮光眼底的失落沒有掩飾住,他微笑得有些牽強,很又想真心祝福她。


    “師妹,你能夠遇到像漠先生那樣的男人,我為你開心。”


    張暮光明白,自己和漠先生比,一個地一個天,師妹若是真的能夠和漠先生走到一起,她肯定會很幸福。


    另一邊,獨自在休息室裏待著的漠銀河,已經打了數個電話,確定曲高陽的手臂不保後,他在想如何全身而退。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根達亞王宮也不是地頭蛇,而是另一條強龍。


    現在的曲高陽和王後肯定是一條瘋狗,不將他的明鏡咬下一塊肉,不會善罷甘休,他得思考離開的萬全之策。


    這時候,一個斯文敗類走進休息室,是曲流殤。


    曲流殤是得知父王下令,要曲高陽自斷一臂後,急匆匆進王宮的,就是怕事情一發不可收拾,漠銀河出不了王宮


    ,到時候勢必要影響國際局勢。


    哪怕很多人想要打壓漠銀河,想要給他顏色瞧瞧,想要他栽個大跟頭,但曲流殤都不希望根達亞國成為戰場。


    海底四國,實力最弱的就是根達亞國。


    曲高陽愚蠢,成為其他兩國手中對付漠銀河的工具,做了前鋒,為司離騷和封重華衝鋒陷陣,曲流殤可不會!


    “喲,什麽風把曲前太子爺給吹來了?”漠銀河懶洋洋的喝茶,說風涼話:“不是不想趟這趟渾水嗎?”


    曲流殤拉開椅子坐下來,板著臉:“漠銀河,來者是客,但你這個客人動靜是不是太大了點,你覺得我王都是你興風作浪的地方嗎?”


    漠銀河嗬笑,嗤之以鼻:“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好端端的在這喝茶,興了什麽風,作了什麽浪?”


    “你我心知肚明,我不管你是用了什麽辦法讓我四弟背了這個黑鍋,漠銀河,適合而止,否則你出不了王宮!”


    曲流殤麵色嚴肅認真:“你覺得我繼母能夠讓你和司明鏡出宮?”


    漠銀河嘴角微挑。


    不說話,平靜的外表下,是一刻臨危不亂卻也有些發愁的心。


    他擔心得更多的是明鏡。


    就怕明鏡前腳治好了曲流殤他老爹,後腳就會被碾死。


    不急,他們有三天的時間想法子。


    此時此刻,得知兒子被推進手術室,采取了截肢保命的治療,當場崩潰。


    當得知截下來的手臂還被送到王宮當做藥引,王後心如刀絞,砸碎了宮殿裏所有的東西,聲音狠戾如惡鬼:“我要殺了司明鏡!我一定要殺了那個惡毒的女人!我的陽兒……”


    王後癱軟在地毯上,厲聲吼道:“來人!來人!”


    她絕不讓司明鏡活著離開王宮!


    她要司明鏡死無葬身之地!


    她一定要讓司明鏡為兒子的手臂和前程付出十倍,不,百倍,千倍的代價!


    王後的親信走進來,躬身:“王後。”


    王後強打精神,起身,努力恢複身為王後的威嚴,問:“司明鏡現在在幹什麽?”


    親信說:“司明鏡在給陛下施針,據說她要用太子爺的手臂做藥引,將陛下腦中的蠱蟲給殺死。”


    王後難以忍受的尖叫,“她就是個騙子!陛下腦中哪有蠱蟲,隻有陛下會被她騙得團團轉,還要斷送我兒的一隻手臂,你給我安排一下,等她對陛下沒有用之後,殺了她!一定不要讓她死得太痛快!”


    親信說:“屬下這就去辦,另外,屬下剛剛得知,曲流殤進了王宮,他去見了漠銀河。”


    “他們肯定是一夥的,都想報複我的陽兒!”


    王後氣到發狂。


    “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所有想害我皇兒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們!”


    王後眼神裏的殺意,就像是海嘯來臨。


    另一邊,司明鏡給根達亞王施針,足足四十分鍾。


    這四十分鍾裏,司明鏡一遍施針一邊有意引導根達亞王,進行心理疏導。


    以前盛流雲請她看病,說自己得了病,是思念妹妹所致,司明鏡說自己不是心理醫生,不能根治心病。


    殊不知,司明鏡不但會中醫,其實她也是心理醫生。


    她在監獄星,遇到了一個心理學專家,最會催眠人。


    司明鏡習得一首好的睡眠術。


    她在給根達亞王施針的時候,也偷偷給根達亞王進行催眠,勾起他內心最難解的心結。


    根達亞王閉上眼之後,仿佛做了一個夢。


    夢見二十多年前,自己當著慈恩的麵,殺死了自己的親兄弟,而慈恩,又當著自己的麵,自行了斷。


    司明鏡在給根達亞王做心理疏導的時候,不知道他在經曆著什麽?


    隻看到一個高頭大馬的男人,仿佛陷入了噩夢,額頭上滿是冷汗,怎麽都掙脫不開。


    張暮光給司明鏡打下手,擔憂詢問:“師妹?他這情況?”


    “沒事。”


    司明鏡手腕上係了一個鈴鐺,施針的時候,鈴鐺叮鈴作響,那鈴鐺有著蠱惑人心,讓人直麵心結的作用。


    司明鏡能夠做的隻是疏導,能不能打開心結,需要根達亞王自己做出努力。


    這時候,兩個男人並肩而來,一個是曲流殤,一個是漠銀河。


    侍從要將他們阻擋在門外,曲流殤眼神冷視侍從,最後侍從默默退到了旁邊。


    曲流殤站在床榻前,盯著仿佛陷入夢囈的根達亞王,聲音很冷,那是質問:“我父親為什麽滿頭大汗?”


    司明鏡說:“在與蠱蟲作鬥爭,自然會滿頭大汗。”


    曲流殤半信半疑,他也不相信父王腦子有蠱蟲。


    為了根治偏頭疼,確定偏頭疼的原因,在醫院沒少拍片,若是有蠱蟲,拍片怎麽可能會拍不出來?


    這個司明鏡在故弄玄虛!


    他都不知道父王英明一世,怎麽會被這種小伎倆給迷惑?


    殊不知,外人永遠難以理解病人的痛苦。


    隻有病人自己知道,當什麽原因都查不出來,卻無法根治偏頭疼的時候,別說相信腦子裏有蠱蟲,就是告訴他,他腦子裏住著一隻惡鬼,他都有可能相信!


    “司明鏡,你最好是真心想要治好我父王,否則的話,我饒不了你!”曲流殤警告。


    司明鏡嘴角微挑。


    今天說饒不了她的人是不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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