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放下筷子,對此很上心:“那在哪裏施針,還是額頭麽?”


    幾天前,他哥舊疾複發,司明鏡就是在他哥的額頭上紮了幾針,轉眼就好了,夜深不懂中醫,但覺得神奇。


    司明鏡眉頭皺得更深了,兩個字,極不情願地從唇齒間溢出來:“胸口。”


    漠銀河的目光,炙熱中帶著溫柔,始終落在司明鏡的身上。見她跟避瘟神一樣沒有給過他任何眼神交匯,心裏真


    鬱悶中忽然就聽到了這兩個字。


    漠銀河薄唇微抿,嘴角幾不可察地微微上翹。


    明明是愉悅的笑意,卻被夜深解讀成,笑裏藏刀。


    夜深警鍾大響,立刻補救道:“司小姐,換個位置施針可有問題?”


    以他哥的脾氣,怎麽可能脫光衣服,讓司小姐往他胸口上紮針!


    他哥已經守身如玉到,恨不得像阿拉伯婦女一樣,出門都往自己臉上蒙一塊黑絲巾,司小姐在挑戰他哥的底線!


    萬一他哥一不高興,不治了怎麽辦?


    司明鏡也恨不得換個地方給他施針,偏偏,那幾個穴位就前胸,她也很無奈,感覺自己就是在自掘墳墓!


    司明鏡現在無比後悔,她當初幹嘛要采取險中求勝的治療方案?


    現在一步錯,步步錯。


    前麵是萬丈深淵,她還必須飛蛾撲火。


    天要亡我,逃都逃不掉!


    “司小姐,這個絕對不行,你再想想其他位置,比如手臂啊,額頭啊……”


    “有何不行?”漠銀河聽不下去,恨不得將話多的夜深,一腳踹飛,當真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啊?”夜深滿臉不可思議:“哥,這都行?”


    漠銀河沒說話,但他不安分的大長腿,在桌子底下碰到了一下司明鏡的小腿肚,還勾了一下。


    司明鏡正在喝粥,猛地站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銀河。


    他坐在位子上,衣冠楚楚,滿臉正派,一身華貴氣度,根本沒人看得出他桌子底下的長腿有多騷。


    “鏡鏡?”夜念白坐在旁邊,不解的看著司明鏡。


    司明鏡暗暗咬牙,重新坐下來說:“沒事。”


    然後抬起腳,狠狠跺了漠銀河一腳。


    “嗷!”夜深忽然痛得站起來:“誰踩我?”


    司明鏡:“……”


    迅速埋頭,安靜吃飯。


    夜深把腦袋探到桌子底下,想要尋找凶手,可惜沒找到。


    不過用排除法,夜深深信,肯定是他哥。


    他哥這是在暗示他,胸口也完全可以麽?


    夜深深以為然,重新坐好後,說:“司小姐,胸口就胸口,請問,你什麽時候開始給我哥紮針?每天要紮針多久,連續紮三個月麽?那我哥的胸口豈不千穿百孔?”


    明明是很正經的事情,也夜深一描述後,司明鏡忽然笑了。


    千穿百孔……


    這個詞,讓她產生了爽點。


    忽然就不排斥了。


    司明鏡甚至有些期待,她說:“治病哪有不受點苦的,漠先生今天什麽時候有空,每次紮針需要半個小時。”


    漠銀河眼神深邃看著司明鏡,沒有錯過她眼底的狡黠和期待,他很樂意滿足她小小的報複心,他的女人就該是有仇必報的性子,他喜歡,漠銀河說:“24小時隨時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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