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鍾罩大成後,熊啟心情舒暢,帶著馬均和四位旗主前去金陵城最大的酒樓好好的吃喝了一頓。


    回到青龍堂,在後院打了幾遍龍象掌,練了幾回大力鷹爪功,熊啟暗暗思索。


    “金鍾罩大成後,渾身刀劍不傷,即使空手施展龍象掌,實力也不比手持檳鐵鋼棍施展瘋魔棍法差多少了!”


    “不過,若是左冷禪這等高手利劍在手,即使是大成的金鍾罩怕是也擋不住!”


    那日左冷禪自忖拳腳功夫了得,帶不帶長劍對實力並無影響,因此並沒有攜帶利劍,沒成想遇到熊啟這麽個力大無窮的家夥,這才束手束腳。


    有了上次經驗後,再次麵對熊啟,左冷禪必然不會再以短擊長,而是會帶著劍來。


    利劍在手的左冷禪,對熊啟的威脅又要大了幾分。


    “金鍾罩大成後,我的力量再次增加二百多斤,總共加持了三百多斤力量,如今出招時,力量已經達到了一千二百多斤!”


    “如此強大的力量,就算左冷禪持劍來襲,在瘋魔棍法麵前,也占不到什麽便宜!”


    結合對左冷禪的了解,熊啟默默分析著自己和他的實力對比。


    他從黑木崖下來已有兩年多,期間經曆了多次大戰,交手經驗已不可同日而語。


    而且,他學的幾門武功,無一不是一流絕學,就武功招式的精妙程度而言,雖說仍然比不上左冷禪這等絕世高手,卻也不在當日的餘滄海之下。


    因此,在力量占據壓倒性優勢的情況下,哪怕左冷禪劍法再高明,熊啟也並不畏懼。


    一力降十會,可不是隨便說說的,試想,每次出招對手都需要連出好幾招才能抵禦,招式再精妙,又能發揮出幾成威力?


    所以,現在的熊啟,已經完全可以正麵對峙左冷禪,或許仍然有些不如,但差距已經微乎其微了。


    “等我棍法更進一步,或者大力鷹爪功也大成後,就更不怕左冷禪了,甚至反殺也未必不可能!”


    點了點頭,熊啟自言自語道。


    “趁著左冷禪還沒有行動,要加快服用千年人參,若是能將龍象般若功推進到第九重,多凝聚幾滴精元,我要打的他連媽都認不出來!”


    他原本以為,隻要龍象般若功修煉到了第八重,就足以和左冷禪抗衡,但現在看來,僅僅是龍象般若功卻有些不夠了。


    簡單的以金輪法王為例,來分析江湖高手的實力層次,顯然有失偏頗。


    神雕原著中,確實是以龍象般若功修煉境界來描述金輪法王,但卻忽略了很多細節問題,比如,一代武學宗師,豈會隻修煉一門武功?


    數十年的武功修煉,對高深武學的理解,又豈是一部龍象般若功就能解釋清楚的?


    若僅僅看表麵數據,熊啟現在其實是淩駕於左冷禪之上的,但卻缺乏了一個宗師的底蘊,這才導致他無法勝過左冷禪。


    “慢慢來,東方不敗、風清揚隱匿,任我行不出,區區一個左冷禪,還不能把我怎麽樣!”


    收回看向天邊的目光,熊啟凝神靜氣,再次修煉起來龍象般若功和大力鷹爪功。


    ……


    黑木崖深處,充滿胭脂水粉味道的閨房。


    楊蓮亭步履輕快的走進來,臉帶笑容,衝著一個安坐繡花的紅色人影問道:


    “臭婆娘,你武功天下無敵,知道左冷禪的武功如何麽?”


    紅色人影停下繡花動作,望向楊蓮亭,嗔道:


    “蓮弟,平白無故,你怎麽問這些?江湖上的事情沒一點意思,我們不說這個!”


    楊蓮亭怒道:


    “老子知道你對這些事情沒興趣,但是老子的弟弟剛剛打敗了左冷禪,問你一下罷了,你就這態度?”


    見到楊蓮亭發怒,紅色人影立刻轉嗔為笑,放下手中花繡,走上前來,伸手輕撫楊蓮亭胸口,柔聲說道:


    “蓮弟,你別生氣!”


    “廢話少說!”


    楊蓮亭一把推開紅色人影的手,問道:


    “左冷禪的武功怎麽樣?有沒有餘滄海高?”


    “左冷禪啊!”


    紅色人影對楊蓮亭的態度渾不在意,聽到這個名字,抬頭看向遠處,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輕輕說道:


    “那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呢,在江湖上大大有名!”


    說到這裏,紅色人影再次看向楊蓮亭,輕輕抿嘴一笑,說道:


    “不過,也就一粗魯的男人罷了,遠不能和蓮弟相比!”


    “別廢話了,快點告訴老子,他的武功怎麽樣?”


    楊蓮亭不耐煩的問道。


    “武功嗎,以前還可以,但現在也就那樣,不過在江湖上算是前三,或前五吧!”


    紅色人影性格出奇的好,絲毫不在意楊蓮亭一臉不耐煩的模樣,漫不經心的說道。


    “哦?”


    聽到紅色人影這麽一說,楊蓮亭頓時來了興趣,問道:


    “小閣打敗了左冷禪,好像不對,應該是交手二百多招不分勝負,這麽說來,小閣的武功也達到了江湖前三,或前五的水平了?”


    “或許吧!”


    紅色人影敷衍道,隨後拿起剛才放下的花繡,偎依在楊蓮亭胸前,指著上麵的兩隻鴛鴦,柔聲低語道:


    “蓮弟,你瞧,這兩隻戲水鴛鴦好不好看?像不像我們兩個?”


    ……


    揚州。


    鳳凰河畔,一座酒樓包間當中,一臉冷峻的左冷禪端坐首位,另一邊坐著樂厚和陸柏。


    養了一個多月,在左冷禪內功輔助下,樂厚和陸柏兩人在青龍堂受的傷已經痊愈。


    看著對麵麵色冷峻,一副生人不得靠近模樣的左冷禪,陸柏和樂厚兩人各自靜坐不敢說話。


    雖然名為師兄弟,但師父死的早,他們其實都是左冷禪帶大的,一身武功也是左冷禪代師傳授。


    因此,對他們來說,左冷禪是亦師亦兄的存在,尊敬中帶著敬畏,在他麵前,平時日向來不敢亂說話。


    “師兄,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要不要回山聚集其餘師兄弟前來報仇?”


    沉默了許久,左冷禪一直不說話,還是‘仙鶴手’陸柏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師兄,號召五嶽劍派和魔教幹一場吧,費師兄的死,不能就這麽算了!”


    性格較為淳厚的樂厚,氣呼呼的說道。


    麵對陸柏和樂厚的詢問,左冷禪眼皮下垂,不言不語,心中卻在急速思索。


    他這次本打算突襲魔教青龍堂,擊殺楊蓮閣為費彬報仇,順便宣揚嵩山派的威名,有利於日後合並五嶽劍派。


    但沒成想,名不見經傳的楊蓮閣竟然如此棘手,自己埋伏偷襲,有心算無心之下,竟然也奈何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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