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來的一幕,才真正讓常安驚駭到了極點。


    卻見那刑天軀體被鎮入大海之下,那七口黑棺不斷發光,將那刑天軀體繼續向海底深處鎮壓。


    刑天軀體被打落下海底數千丈,竟然透水而出,常安驚恐地發現,那大海底部竟然又是一片廣闊的天空!


    刑天軀體在空中不斷下墜,一直墜落數萬丈高空,重重的砸落在地麵一片平原之上。


    而平原的遠處,大量人間高手竟似早已等候在此處一般,在刑天軀體墜落平原之際,一擁而上,將他扔進了一個早已在此處挖好的巨坑之中。


    然後,常安隻見畫麵一轉,歲月變遷,那刑天軀體墜落處的廣闊平原竟然緩緩長成了一片茂密的樹林!


    “黑棺林!”


    常安驚呼,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那樹林的的確確就是現在的黑棺林!


    而此刻畫麵中,黑棺林遠處的懸崖之上,那座雄偉氣派,遺世獨立的楚氏山莊,正在建造之中!


    一個可怕的設想油然而生,他麵色極為難看,看了一眼腳下的大海,難道,這便是所謂的楚家守護的星空?


    崖底竟然可以通往楚家上方的星空?那這片星空究竟是真是假,與外界所見的星空孰真孰幻?


    但異象依舊未曾消失,又是一段歲月變遷,那海麵之上的高牆之處,又一個人影竄出高牆,常安目光一凝,卻見那少年劍神在闖入蓬萊不知幾多歲月之後,竟然再一次回到了人間!


    此刻的他已然是一個中年人,隻見他眉宇之間如一柄絕世寶劍鋒芒畢露,周身湧動著凝實的內力氣流,他白衣翩翩,站在洶湧的海浪之上,如履平地。


    常安一眼便看出,此時的他已然進入了傳說中的神明境,真正成為了行走於人間的神明!


    “沒想到歲月變遷,物是人非,這人間竟然隻剩我一位至強者,罷了,倒不如尋我的長生去!”


    卻見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長劍,一臉輕蔑


    “如今我已是神明境,該另尋一把趁手的武器了。”


    言及此處,他眼神忽變,看向那海麵,嘴角微微翹起


    “有了。”


    卻見他突然竄入海麵之中,半晌之後,七具無頭骸骨竟然被他扔出海麵,常安麵色陰沉,那分明是七位人間至強者的遺骨。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中的劍神之劍,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何劍神之劍竟然會與這七口黑棺中的頭骨產生共鳴,原來,這劍身竟然是以七位神明境高手的骸骨所鑄!


    卻見那劍神尋得七人骸骨之後,卻又麵色一沉,看向那遠處高大的石牆之上的窟窿,自語道


    “那蓬萊之人竟比我還瘋狂,若是讓他們肆意出入人間,於我不利,莫不如……”


    說著,他長劍一揮,竟然將其中一具骸骨送至那石牆之處,將那石牆的窟窿徹底堵上。


    “哼!王母已逝一紀元,如今又沒了刑天,我看你們如何闖過這絕天地之路的歎息牆。”


    說罷,他張狂大笑,然後卷起滔天巨浪,朝人間而去!


    直至此刻,畫麵陡然消失,而異像也不再,常安麵色變換數次,在看過這一段遠古往事之後,他依然還未從震驚之中緩過來。


    片刻之後,他在空中,恭敬地朝著這七口黑棺鞠躬致意。


    此刻,他已然將許多事情都串聯到了一起,一條清晰的故事脈絡在他腦海中緩緩成型。


    他看了看腳下的海麵,卻又犯了難


    “可我該如何離開此處?”


    卻在此時,手中劍神之劍如同有靈一般,竟然帶著常安直接竄入了大海之中,不斷地向下沉去。


    常安一口氣沒緩過來,卻已被拖入水中,而劍神之劍所向披靡,在大海之中展露絕世鋒芒,竟然生生劈開了海水,領著常安朝著下方不斷俯衝而去!


    …………


    此刻,黑棺林之中。


    莊袖玉隻感覺地動山搖之感越發強烈。


    而楚相月在眾多刺客的圍攻之中,已然是狼狽不堪,險死還生。


    遠處,小刺客眼中露出瘋狂之色,隻見他大笑道


    “哈哈哈哈,原來這就是楚家守護無數歲月的秘密。”


    而此刻,楚相月聽聞那笑聲,卻是一臉震驚之色


    “三叔?”


    莊袖玉聞言,大驚道


    “你說什麽!”


    遠處的小刺客眼露笑意,緩緩拉下麵上的黑布終於露出了真容,戲謔地說道


    “哎呀,太過得意,忘了隱藏自己的聲音了。”


    莊袖玉定睛一看,卻正是那楚氏山莊的三莊主,楚玉樓。


    “在涼州兩次偷襲俺們的人,也是你?”


    莊袖玉驚怒道。


    隨即她恍然大悟


    “俺說哪裏奇怪,那一晚,你與大莊主交手,以大莊主的內力,根本不可能被俺那一箭傷到。”


    她又從懷裏取出了一柄飛刀,楚玉樓見著那飛刀麵色一變


    “不可能!”


    楚玉樓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莊袖玉說道


    “看來大莊主早就知道你投靠了十二樓,那一晚與你交手,明明可以致你於死地,大莊主拚著硬受俺一箭,也要放你逃命,你那一刀原本來不及擊中俺的箭,是大莊主暗暗施力,改變了飛刀的行進方向!”


    此刻,莊袖玉像是回想起來了什麽


    “哦!俺知道了,俺說那飛刀上的清香味兒莫名的熟悉,是大莊主每日要喝的清茶!”


    “因為那飛刀過了大莊主的袖子,大概是那時候留下的味道!”


    楚玉樓滿臉不可置信,搖頭道


    “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早就知道是我,依著他的性格,若是早就知道我投靠了十二樓,早便一掌打死我了!”


    他麵容猙獰,似乎寧死也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莊袖玉見他動搖,心生一計,繼續乘勝追擊


    “怎麽不可能,從第一天夜裏,先生被三個十二樓刺客偷襲,到後來俺又被你偷襲,十二樓的刺客居然可以在堂堂武林盟主的莊園裏來去自如,你覺得大莊主會毫無察覺嗎?他大概早就派人查過你們的底細了,隻不過因為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搗鬼,大莊主不忍拆穿你罷了。”


    隨即,她又回想起前幾日,她去找大莊主,卻又被大莊主軟禁起來的事情,又說到


    “你更沒想過,大莊主甚至想過替你頂罪,把所有的事情攬在自己身上,大莊主之所以請俺家先生進山莊,大概就是想讓先生替他拆穿你,可先生卻跳下了懸崖,大莊主自知計劃難以視實現,便想著攬下所有罪責,替你頂罪。”


    楚玉樓麵上更加瘋狂,朝著莊袖玉怒吼道


    “不可能!他從來沒把我放在眼裏過!從來對我非打即罵,我今年才九歲,便已是江湖上最年輕的一流高手,可在他眼裏,我永遠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兒,做什麽事都要經過他的同意,他成了武林盟主,在江湖上一言九鼎,說一不二,而我呢,永遠活在他的陰影之下!人家說起我,永遠是楚氏山莊的三莊主,武林盟主的親弟弟!”


    “但我不甘心!我五歲薄玉級,六歲已是通核,八歲跨入闊府級,甚至有望在十歲之前成為一代宗師,論起習武的天賦,我遠勝大哥,不遜於當年的柳一刀,比起賈武來也相去不遠,憑什麽要一直活在他的陰影之下!十二樓樓主視我為樓中的未來,為了讓我當上樓主,不惜在涼州案將楚木河推了出去,隻是給我讓位,我倒要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給大哥看看,他隻是因為虛漲我數十載歲月,便要處處壓我一頭,我如何能甘心!”


    莊袖玉麵色清冷,見那楚玉樓已然失了理智,暗道機會來了。


    便取下背上赤弓,以極快的速度搭箭射出!


    卻見箭羽“嗖!”的一聲,應聲紮入楚玉樓的胸前。


    可那楚玉樓此刻已然憤怒到了極點,見有人挑釁他,竟然忘記了胸口傳來的痛楚,直接拔出細劍,當頭便直接要將莊袖玉立劈為二!


    莊袖玉哪裏擋得住闊府級高手的亡命一擊,她慌忙舉起身後那沉重的劍匣,企圖擋住楚玉樓那一劍。


    一旁,楚相月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他雖然痛恨常安以及他身邊的人,可終究不想真個讓他們死,但眼下他被數十人團團圍住,自身都難保,又如何攔得住發狂的楚玉樓。


    “哐當!”


    細劍砸在了箭匣之上,卻沒能劈開箭匣,楚玉樓一愣,覺得有些許意外,可下一刻,他便詭異一笑,一個後空翻,直接踢開了那箭匣,然後,細劍直刺莊袖玉胸前!


    “嘩!”


    細劍穩穩地刺穿了莊袖玉的前胸,頓時鮮血橫流,如小型噴泉一般飆了出來。


    莊袖玉隻覺眼前一黑,全身仿佛瞬間失去了力氣,癱軟在地,她的眼前,是楚玉樓猙獰的笑容,她雙眼迷離,似乎感覺自己隨時要沉沉地睡過去。


    “先生,俺好困啊,可能俺等不著你回來了。”


    莊袖玉呢喃道。


    她躺在草地上,全身睡意襲來,卻感覺背上,那地麵傳來的湧動感已經極為強烈。


    “轟!”


    此刻,黑棺林的地麵竟然全數拱起,好像下麵有什麽東西在頂地麵的泥土。


    林間的樹木像是被人倒拔而出,離開了土壤。


    片刻之後,一個瘦弱的軀體破土而出,好在那軀體仿佛沒了靈魂,如同一具行屍走肉,靜靜地站在林間,一動不動。


    仔細看去,那竟是一個無頭屍身,楚相月大駭


    “怎麽可能,屍身竟不腐,這是什麽怪物?我為何從未聽聞過這黑棺林裏,竟埋著此等怪物!”


    遠處,楚玉樓狂笑不止


    “哈哈哈,你當然不知道,整個楚家都不知道,楚氏山莊的存在,本就是為了看守這具軀體!”


    然而,他又遙望星空


    “當然,還有那條塵封無數歲月的通道!”


    楚玉樓仰望天空,卻發現,遙遠的天空之上,一個璀璨耀眼的星輝正在逐漸放大。


    他微微皺眉


    “那是什麽?”


    然而,片刻之後,他卻驚訝的發現,那星輝竟然越來越熾烈,越來越耀眼。


    “不對!”


    他突然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


    “趕緊把那軀體運走!”


    他朝那些刺客大喊道,可片刻之間那些刺客哪裏反應的過來,他們麵麵相覷,都是不知楚玉樓為何這麽說。


    機會總是轉瞬即逝,那耀眼的星輝,竟然在他們愣神之間,已然墜落了數萬丈高空,來到了他們目光可及的林子上空!


    楚玉樓驚駭的看著那星輝,大吼道


    “常安!竟然是你!”


    莊袖玉聞言,努力的是自己睜大眼睛,看著上空那道璀璨奪目的身影,嘴角微微上翹


    “先生,您可算來了。”


    卻見此刻的常安,從天而降,目光鋒利如絕世神兵出鞘,手中長劍不斷的刺破虛空,周圍,黑漆漆的裂縫不斷被割裂開來,隨即又愈合,但馬上,又被那絕世長劍隔開了空間裂縫,不斷的黑色空間裂縫在常安的身後輪回生滅,恐怖的錚鳴之聲在整片天空不斷回響,隻聽得高處的常安淡淡的聲音傳來。


    “劍招,驚宙。”


    此刻的他,真真是宛如天上降魔主,人間太歲神!


    劍神之劍帶著冠絕天地的威壓,重重的鎮壓向那無頭軀體。


    而那軀體仿佛感應到了威脅,它似有無邊怒意從軀體噴發而出,雙手高舉,恐怖的威壓席卷整片黑棺林!


    “轟!”


    黑棺林猶如被一顆隕星砸入地麵,卷起泥土樹木無盡,在地表留下了一個無底巨坑!


    卻見巨坑之下,常安一劍直刺那軀體左胸心門,那軀體的手在瘋狂的掙紮,可它像是被釘死在地麵之上,絲毫不能動彈!


    “先生……”


    遠處,莊袖玉的呼喚聲若隱若現。


    常安麵色一變,迅速跳出巨坑,四處尋找著莊袖玉的身影。


    “小玉!”


    卻見遠處,莊袖玉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胸口被一柄細劍刺穿。


    常安麵色猙獰,大吼道一聲,瘋狂的向莊袖玉掠去,卻在此刻,楚玉樓癲狂的聲音在他耳畔想起。


    “啊!常安!受死!”


    楚玉樓麵色猙獰,向他衝了過來,常安眼神冰冷


    “我放你幾次生路,如今看來,你死不足惜!”


    卻見他並攏雙指,淡淡的內力縈繞指尖,下一刻,他以令楚玉樓難以置信的速度


    “咚!”


    落筆生花的指力穩穩點中了楚玉樓的胸前,楚玉樓隻覺渾身一震,然後,以常安的雙指為中心,恐怖的內力如水紋一般不斷蕩漾開來,一波一波,襲遍全身,起初他隻覺四肢被震得酥麻,但隨之無盡的內力反複疊加。


    “哢啦!”


    他的四肢和軀幹內髒竟被生生震碎,隻剩一顆頭顱驚恐的看著前方!


    “小玉!”


    常安一指殺死楚玉樓,沒有功夫再管他,迅速跑到莊袖玉的身邊抱起了她,然後,瘋狂的往楚氏山莊趕去!


    “大莊主!”


    他在莊內瘋狂大叫,想要找楚玉巢救人,楚玉巢緩緩而來,搭著莊袖玉的脈,長長歎了口氣


    “太晚了……”


    懷中,莊袖玉輕咳了兩聲,勉力說到


    “先生,俺感覺不行了。”


    常安急道


    “小玉,你不會有事的,是先生來晚了,你不會有事的!”


    卻在此刻,遙遙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


    “把她交給我吧。”


    常安麵色一喜,那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


    “陌北!”


    卻見陌北從天而降,抓住莊袖玉的手,莊袖玉隻感到一股暖流流入體內,胸口不斷湧出的鮮血竟然在緩緩減少。


    常安驚奇的看向陌北


    “你這是什麽功夫?”


    陌北淡淡道


    “初下死後,我便一直在研究救人之法,如今稍有所成。”


    常安微微點頭,便不再打擾他,片刻之後,莊袖玉氣色好了許多,卻見陌北從常安手中抱起莊袖玉


    “她傷勢太重,現在隻能暫時止血,我帶她回昆侖治療。”


    常安麵色一緊,抓住他的手


    “一定要治好她。”


    陌北淡淡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死在我的眼前了。”


    說著,他將一個紙條塞到常安手中


    “本想與你詳談,但如今時間緊迫,我得立刻走,這裏麵或許有對你有用的內容。”


    常安微微點頭。


    說著,陌北便縱身離開了此處。


    目送陌北離開,常安與楚玉巢靜靜地對視了片刻,楚玉巢麵色一黯


    “他死了?”


    常安點頭,沉默不語。


    楚玉巢長歎了一口氣,眼中似乎微微泛淚光


    “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對他管教太過嚴苛,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常安拍了拍他的肩膀


    “節哀。”


    楚玉巢凝視著黑棺林的方向良久,緩緩回過神來


    “你此去可發現什麽?”


    常安遂將崖底世界的一切,以及那海上的所見所聞盡數告知了楚玉巢。


    聽的楚玉巢連連驚歎,苦笑了一聲,搖頭說道


    “時間真是能磨滅許多東西,我楚家的秘密竟然還不如外人知道的多,隻是那十二樓在黑棺林做的一切既然是為了喚醒那刑天軀體,那又為何要在崖底複蘇七位先祖的頭顱。”


    常安想了想,說道


    “那十二樓樓主所圖甚大,我曾在涼州的義莊見過與那七口黑棺相似的棺陣,恐怕是為了崖底提前做的模擬。這楚氏山莊上方的星空,應當便是當年人間通往蓬萊的通道之一,東海。”


    “當年七位前輩在東海之上鎮壓刑天,留下七口黑棺,而這七口黑棺便是我們如今頭頂所見的北鬥七星。”


    楚玉巢說道


    “我懂了,三年前北鬥星極盛,其實是劍神之劍引起了七口黑棺的共鳴!”


    常安點頭道


    “而那東海雖是遠古之時人間與蓬萊的通道,但中間卻也相隔著傳說中的歎息牆,隻有闖過歎息牆,才可前往蓬萊。”


    “而那七口棺鎮壓了刑天軀體無盡歲月,想要將其釋放,便需要先解開這七口黑棺的陣法,在黑棺林以樹為棺組成七星陣,一是為了給刑天軀體重新提供生命力,二也是為了重新激起那七口黑棺。”


    楚玉巢不解


    “為何要重新激活那七口黑棺?”


    常安道


    “這便要說到崖底世界的布置,因為一旦重新激活那七口黑棺,那祭林所儲存的生命力便會被那七顆被激活的頭顱全部吸收,此時,那七口黑棺將會獲得足夠的力量,若是能利用好這個重新被激活的七星陣,便可用此來擊穿歎息牆。”


    “十二樓的樓主曾經想仿照這七星棺布置一個新的陣法,大概是沒能成功,所以最後,隻能冒險借助這真正的七星陣。”


    楚玉巢說道


    “可惜被你發現了,他們的布置功虧一簣。”


    常安搖了搖頭


    “倒是也得感謝他們,若不是他們替我重新激活了這七星陣,而我又恰好手握劍神之劍,我又怎能借助七星陣的威力,施展出劍神的最強劍招,一舉鎮壓那刑天軀體。”


    楚玉巢嗤笑道


    “他們布局三年,沒想到,最後卻被自己的手段摧毀了三年的布局。”


    常安微微點頭,眼神遙望遠方,擔憂的看著陌北離去的方向,似在想著莊袖玉的安危。


    良久,他收回目光,朝楚玉巢說道


    “莊主,此間事既已了,我也該告辭了。”


    楚玉巢拱手相送


    “常家主,請務必救回小女!”


    常安淡淡點頭,卻見遠處,劍神之劍從天而降,飛入常安手中,又仿佛沉睡了一般,失去了所有的靈性。


    遠處,黑棺林的方向,那個大坑之中,那刑天軀體,仿佛再一次被鎮壓,靜靜地躺在大坑中央,失去了所有生氣,周圍,無數楚氏山莊的弟子,緩緩湧上了這個大坑的周圍。


    數月之後,黑棺林再一次回歸了原貌,仿佛一切未曾發生過一般,林間大樹林立,草木茂盛,而這一次新生的黑棺林,不再有陰森詭異之感,而是一片明媚,生機勃勃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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