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道昏死過去,王可馬上檢查了一下,發現他隻是昏迷,不是中毒!


    “有那麽臭嗎?神經病啊!”王可對著張正道呸了一聲。


    王可盤膝而座,自己再度催動出濁真氣,嗅了嗅!因為王可自身就產濁真氣,所以有強大的免疫力。


    “臭嗎?一般啊!”王可不解道。


    但,看著一旁還在口裏吐著白沫子的張正道,王可終究接受了這事實。


    閉目,王可心神沉入丹田,去觀看《大日不滅神功》上的密密麻麻小字。


    “濁真氣!天地至濁之氣,有異味,可燃!”王可念著那一段話。


    “濁氣?可燃?這不是跟地球的沼氣池差不多?用各種髒汙、秸稈發酵的可燃燒氣體?什麽甲烷、硫化氫、氨氣等等的……,我修煉的是大日不滅神功,怎麽修煉出這麽個玩意來了?”王可愕然的看向掌心冒出的金色濁真氣。


    有異味,可燃?大日不滅神功,這大日,難道就是燒起來的意思?這,這太隨便了吧!這是將練功者身體當什麽?當發酵池嗎?


    “不可能的,我的《大日不滅神功》,可是祖傳的,可是修仙功法,兩億字呢,怎麽可能是那玩意?一定是我理解錯了,以後肯定不一樣的!”王可給自己催眠之中。


    催眠之際,王可繼續讀著《大日不滅神功》上的小字,很快又看到了一句。


    “濁真氣,可吞噬各種力量而變色,金色最弱,黑色最強!至黑之際,當自燃!以功德調之,可轉黑為金!”王可念著。


    念著念著,王可眼皮一陣狂跳。


    剛才金色的濁真氣,還不是最臭的?越黑越臭?還有,至黑之際,當自燃是什麽意思?濁真氣修煉到漆黑之色,就會自燃?自己燃燒?特麽,自己燒了,那我不是死定了?不可能吧,一定是我理解錯了!


    王可忽然想到當初開篇總綱那句話“欲練此功,必積功德,玩火者必自焚?”


    王可:“………………!”


    自己沒有理解錯,是真的,濁真氣要是變成漆黑色,就會自焚?必須要用功德調和才行。


    “這是修仙神功,還是自殺神功啊?”王可瞪眼道。


    花了一百多萬斤靈石,修煉的神功,就是這麽個玩意?隨時可能將自己燒死的功法?練著練著,就燒起來了?將自己燒成灰燼,羽化飛升嗎?


    王可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不行,這功法不能練了,不能練了!都怪我,不,都怪師尊,告訴我什麽邊看邊練,我要是將全篇看完,也不會選擇這麽個坑自己的功法啊!”王可緊張中又往下看了點。


    “濁氣生,止不住,全身皆濁,不可逆。欲廢重修,需火化轉世,別無它法!”


    念著這下一句,王可怔在了那裏,這特麽是人說的話嗎?廢個功而已,需要將自己火化了才行?


    王可將臉上的汗水擦下,甩了一地,一個人坐在池邊久久不語:“這是上了賊船了?下不來了?先祖啊,我王家的列祖列宗啊,你們給我留了個什麽坑孫功法啊!”


    王可鬱悶了好久,一旁張正道也幽幽轉醒。


    “張正道,你怎麽樣?”王可看向張正道。


    張正道表情還有些僵硬,好似剛才的刺激傷害到了神經,好一會才恢複過來。


    “王可,你,你修的什麽功法?你,你……!”張正道盯著王可一臉驚駭。


    “我……?可能是意外……!”王可苦笑道。


    “真是太厲害了,這神功,能不能教我?”王可卻是忽然激動道。


    “什麽?”王可一愣。


    “你一個先天境第一重,真氣一出,我金丹境都被熏暈了,那你以後打架不是無敵了?誰還能跟你打?這臭氣一出,方圓十丈,人仰馬翻,無人近身的啊!我喜歡,教我吧,我廢功重修,我也要學!”張正道頓時激動道。


    “你被熏的發神經了吧?”王可驚愕的看向張正道。


    “我現在清醒的很!”張正道急切道。


    “我修煉的是天狼宗的《離火神功》,你可以去功法閣去抄錄!”王可睜眼說瞎話道。


    “放屁,離火神功,我又不是不知道,怎麽可能是這模樣?”張正道一臉不相信。


    “可能,我體質特殊,煉變異了吧!”王可一口咬定道。


    功法變異?你還真想得出來。


    “不說就不說!鐵公雞!”張正道一臉鬱悶。


    “你記清楚了,我這是《離火神功》,出了這個門,別給我說漏嘴了!”王可一瞪眼。


    “說漏嘴又怎麽樣?”張正道一點也不怕。


    王可臉色一板,掌心再度出現一個真氣球:“你要說漏嘴,我見你一次,讓你吃一顆我的螺旋丸!”


    張正道臉色一僵,剛才那臭味?見一次臭我一次?


    “哈哈,你修煉的就是《離火神功》,我怎麽會記錯了呢?”張正道臉色一變,一本正經道。


    “嗯!”王可這才滿意的收了真氣。


    說著,二人向著大殿外走去。


    “匡!”


    大殿之門打開,頓時一群身穿防護服之人跌入大殿,卻都是王可的屬下,好似被人打了一般,一陣痛苦的叫喚。


    “啊呦!”


    “家主?您出關了,太好了!”


    “家主,有人想要闖入大殿!”


    “要不是幽月公主幫忙攔著,剛才就打擾家主閉關了!”


    ……………………


    ………………


    ……


    眾悟劍峰雜役艱難的爬了起來。


    “誰啊?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在天狼宗放肆?”張正道眼睛一瞪道。


    王可見一眾屬下沒有大礙,這才臉色一沉的對著殿外望去。


    卻看到,幽月公主戴著麵紗,一臉焦急的和自己的屬下們攔在大殿之外,而要闖殿的隻有兩人,一個是慕容綠光,還有一個是中年模樣的女人,臉色板著,猶如寒冰一般,讓人望之都是一陣冰涼。


    “張正道,你說誰不長眼?”那中年女子聲音冷聲道。


    看清此女子,張正道頓時臉色大變。


    “啊,是我,我說我自己!聶殿主,你怎麽在這?我在說我自己呢!我不長眼呢!最近我眼睛又變小了呢!”張正道惶恐中討好的挽救。


    “你的眼睛是越來越小了!哼!”那中年女子一聲冷哼,顯然不準備計較了。


    “王可,你悠著點,這是東狼殿主,聶滅絕!在天狼宗,誰都治不了她!天狼宗誅魔最狠的一個,曾經說,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十萬大山第一女煞星,你小心點!”張正道馬上在王可耳邊解釋道。


    東狼殿主,聶滅絕?


    天狼宗,宗主之下,四大殿主之一?更是慕容綠光的師尊。


    “王可,我沒護住你的手下,給你添麻煩了,抱歉!”幽月公主一旁愧疚道。


    “幽月公主,多謝了!”王可馬上說道。


    很明顯,若不是幽月公主維護,自己這群屬下肯定傷的更重。


    “幽月公主,你不用維護他們,一群凡人雜役罷了,王可若是修煉歹毒的邪魔功法,他們就是幫凶!”不遠處的慕容綠光頓時安慰道。


    王可扭頭對張正道說:“張長老,悟劍峰是家師昔日所居,暫借於我,如今,東狼殿主前來,我的身份不足迎接,勞煩你去請我師尊過來,客來需要主人迎!”


    張正道一聽就明白了,讓自己去搬救兵。這一老一小兩大強者前來,萬一打起來,誰是對手?這種虧能吃嗎?


    當然不能,我們也是有後台的人!


    “好,我這就去請宗主!”張正道感激的馬上應聲道。


    說著,張正道慌不擇路的跑了,顯然對聶滅絕無比畏懼。


    王可也是上前一步:“在下王可,家師陳天元,見過東狼殿主!”


    “你用宗主壓我?”聶滅絕冷聲道。


    “不敢!隻是,這裏終究是悟劍峰,幽月公主就算如今失了國,但也是天狼宗的客卿長老,您打她仆役,是不是太過了?”王可沉聲道。


    “王可,不關聶殿主的事,聶殿主什麽都沒說,什麽也沒做,是慕容綠光……!”一旁幽月公主苦笑道。


    一旁慕容綠光馬上上前。


    “幽月公主,我也是擔心你!王可這段時間,運了多少毒瘴之物入宗?他一定是在修煉什麽邪魔功法,不然,你怎麽可能處處維護他?一定是他用邪魔之法,蠱惑了你的心神,你放心,我天狼宗乃是名門正派,決不允許有人修煉惑人心神的邪魔功法!今天,我師尊在此,我一定要當眾拆穿王可的邪惡用心,將你解救出來!”慕容綠光馬上說道。


    “我沒有被什麽邪魔功法影響心神!王可閉關,我隻是不想你們打擾他!”幽月公主眼中閃過一股鬱悶。


    “沒有?剛才我請師尊為我作見證,向你道歉那天之事,想要化解我們的誤會,你怎麽不相信?還說要請王可幫你分析?他對你下了什麽迷魂術?這種事也要問他意見?”慕容綠光鬱悶道。


    這時,王可也算明白了,慕容綠光借道歉為由,想要重新追求幽月公主,結果,幽月公主不答應,而且還拉自己當擋箭牌,讓慕容綠光嫉妒的立刻遷怒於自己。


    得出這個結果,王可忽然心情舒暢了不少,對幽月公主眨了個眼,幽月公主臉色一紅,扭過頭去。


    “慕容綠光,你好歹也是天狼宗大師兄啊,愛慕你的師妹無數,你何必老是盯著公主不放呢?你忘記說過傷害公主的話了嗎?”王可不屑道。


    “那天,我是為了誅魔,才故意演給邪魔們看的,我怎麽可能嫌棄幽月公主?我若嫌棄,當年怎麽可能去屍鬼皇朝追求幽月公主?那都是假的,都不是我心中之言!公主,你要相信我!我是無心的!”慕容綠光再度說道。


    幽月公主好一陣沉默。


    “無心也沒用啊,一言不合就打人,剛才連幽月公主都攔不住,這明顯有暴力傾向啊,以後誰嫁給你,也會被家暴的啊!公主,你拒絕他,拒絕的好啊!這種喜歡打老婆的人,盡早離他遠點!”王可卻是馬上補了一句。


    慕容綠光頓時臉黑如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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