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鎮魔寺口!


    鎮魔寺的所有王家子弟,都被封印了修為,重傷後丟在了佛頭廣場,還有張正道、不戒和尚也在其列。


    四周有著一些巨大妖獸,將前來參拜僧聖的信徒全部驅逐之中。


    “阿彌陀佛,諸位請回吧,菩薩保佑,我不會有事的,此乃貧僧一場劫難,當有貧僧自己度過,諸位請回各自家中躲避,以免遭受波及!”不戒和尚開口道。


    “聖僧!”眾信徒一臉不甘。


    “阿彌陀佛,聽我一言,請回家吧!”不戒和尚繼續開口道。


    “是!”所有信徒這才在難過中退離了佛頭廣場。


    不戒和尚寶象端坐在那三丈高佛頭之下,似有一代高僧的氣度。


    但,不遠處的慕容綠光卻是冷冷一笑:“裝,繼續裝,別人不知道你們底細,我這段時間天天聽你們編織謊言,還不知道你的底細?聖僧?可笑!”


    “慕容綠光,你囚禁聖僧,會遭天譴的!”一個王家弟子罵道。


    “哈哈哈哈,我就是天譴,那天的天譴,是我發出的!”慕容綠光冷笑道。


    “慕容綠光,你抓我幹什麽?我也是被逼的啊!我這剛出遠門回來,什麽都沒做啊!”張正道一臉鬱悶道。


    “哼,你和王可穿一條褲子!你說我抓你幹什麽?”慕容綠光沉聲道。


    “你是為了抓王可啊?你早說啊,你要對付他,太好了,他這個人渣,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抓得好!我舉雙手讚成,我還要和你一起抓王可!不能讓這大騙子逍遙法外!”張正道忽然義憤填膺的站了起來。


    慕容綠光一愣,什麽情況?你也和王可有仇?


    “唉,那邊的血魔,看什麽看?我和你們一起的啊,快幫我解開禁製封印,我還要給慕容綠光出謀劃策,我還要抓住王可那王八蛋呢,快點啊!”張正道催促著一旁的血魔放了自己。


    那血魔:“………………!”


    “嘭!”


    慕容綠光一掌將張正道打飛了出去。


    “啊!”


    “你打我幹什麽?我和你是一邊的啊!”張正道頓時痛苦的倒在地上。


    “你的不要臉和王可一個樣,再吵,我立刻斬了你!”慕容綠光瞪眼道。


    “我哪裏不要臉了……!”張正道還想辯。


    可惜,話剛說到一般,張正道不敢開口了,因為慕容綠光手已經按在劍柄上了,張正道可不想死。


    慕容綠光扶著劍柄,看了一圈被抓的眾人。


    “哼,不要說我專門針對你們,你們這段時間做的事情,我已經原封不動的稟報主上了,是主上讓我徹查關於戒色和尚的一切事宜的,你們首當其衝,其次還有那王可!他肯定知道的更加詳細!”慕容綠光沉聲道。


    “你說什麽?色欲天已經知道戒色的存在了?”不戒和尚臉色一變。


    看著不戒和尚滿臉痘痘的臉色一變,所有人都是一陣頭皮發麻。


    “閉嘴,你這老和尚,別動你那張毀容臉,你想嚇死誰啊?”慕容綠光罵道。


    不戒和尚:“…………!”


    特麽的,怪我咯?還不是王可沒來得及將解藥給我!


    “放心,等我查出一切,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的!還有那王可,哼,前些天讓那女的喂我吃什麽玩意?羞辱於我,我不會讓他好過的!”慕容綠光麵露凶相道。


    “王可?喂你吃什麽?”張正道不解道。


    “閉嘴!是你該問的嗎?哼,你們被抓,我看王可會不會露麵,一旦露麵,我讓他吃世上最惡心之物!”慕容綠光猙獰道。


    就在慕容綠光猙獰之際,不遠處陡然傳來王可的呼喊:“快,慕容綠光在哪,別給他跑了,他這個叛徒!”


    “嗯?”慕容綠光皺眉一陣茫然:“我是不是產生幻聽了?怎麽聽到王可的聲音了?”


    “家主,您怎麽來了?”一眾王家子弟驚愕道。


    “阿彌陀佛,王可施主,這是……?”不戒和尚驚愕的看向不遠處的街道。


    慕容綠光也扭過頭來,頓時看到,王可走在前麵,氣勢洶洶,身後跟著四大旗主,還有大量金丹境血魔,向著自己方向走來。


    不僅僅如此,半空中,王宮位置的大羅金缽,在血袍老祖周林的催動下,也緩緩向著佛頭廣場平移飛來。


    眾血魔此刻好似都有著疑惑一般。被王可邀請而來。


    若僅僅王可一人,自然很難邀請這麽多血魔,關鍵是,王可手中一堆令牌啊,這些令牌先不說來曆,但在血魔之中,卻有著大號召的啊,代表著色欲天的命令。


    你可以不聽王可的話,但,見令牌來分析分析情況還是必須的。


    哪怕血袍老祖周林,也在一臉鬱悶中,移動著大羅金缽前來。


    “王可?你還有膽回來?”慕容綠光眼睛一瞪。


    “廢話,慕容綠光,我為什麽不能回來?你這個小人,找我麻煩就找我麻煩,你抓他們幹什麽?卑鄙無恥,下流無德!”王可瞪眼喝斥道。


    “你找死!”慕容綠光眼睛一瞪拔出長劍。


    “血袍老祖!你快來看啊,我說的不錯吧,慕容綠光要殺人滅口了,他是叛徒!”王可頓時衝著大羅金缽上的周林喊道。


    周林臉色難看的看著王可,分明是你口出惡言,激怒了慕容綠光吧。


    “血袍老祖?你是主上侄孫,你怎麽也和王可一起胡鬧?”慕容綠光瞪眼道。


    血袍老祖還沒開口,王可頓時搶先了:“哎呀,隻準你背叛主上,還不準別人來查了?血袍老祖就是來主持公道的,要將我們蓮花血窟的隊伍中的害蟲找出來,讓叛徒死無葬身之地!”


    周林黑著臉看向王可,話都被你說了,我能說啥?


    “放屁,誰背叛了主上!王可,你什麽身份?也有臉代表蓮花血窟?”慕容綠光瞪眼道。


    “我什麽身份?哼,慕容綠光,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不過,也對!論主上的心腹,你還不夠格!”王可不屑道。


    “主上的心腹?就你?哈哈哈哈,王可,你騙誰呢?你是主上色欲天的心腹?”慕容綠光頓時不信的大笑道。


    “有那麽好笑嗎?我在說的事實,我是主上安排的金牌臥底,就是臥底在你們四周,檢查你們到底誰有背叛主上之心的!”王可瞪眼道。


    “你放屁!誰能給你證明?”慕容綠光瞪眼怒斥道。


    “我們也是第一次聽說!”四大旗主也是搖了搖頭。


    顯然,你王可太扯了,這種話也說得出來?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你知道什麽是臥底嗎?就是要會隱藏身份,哼,我隱藏身份容易嗎?主上配合我,每次都裝作和我不熟,都是裝給你們看的!今天,若不是你慕容綠光對我的人出手,我也不可能暴露出來!我可以肯定,是蓮花血窟出了叛徒!主上為何這段時間連連失利?就是這個叛徒要害主上!哪怕今次主上被困入大羅金缽!也是這叛徒從中作梗的,叛徒做事非常隱秘,但,就在我們這裏,今天,我不惜暴露身份,也要當眾將叛徒揪出來,為主上立功!”王可吼道。


    四周血魔們一個個麵露古怪,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血袍老祖,您今天當一個仲裁如何?我王可若是撒謊,你隨時可以處置我,但,我一心為了蓮花血窟,也請血袍老祖一定看到最後,同時將叛徒抓起,給主上報仇!”王可對著血袍老祖喊道。


    血袍老祖臉色難看的看著王可,特麽的,誰要給你當仲裁啊!老子在王宮研究大羅金缽好好的,你特麽鼓動一群血魔去打擾我,說要當麵對峙慕容綠光,說要揭發蓮花血窟的叛徒?特麽的,要不是眾血魔都來了興致,催我來主持公道,我特麽神經病才來陪你玩。


    “好,我等著你指出,誰是叛徒,哼,若你證明不出誰是叛徒,我要你命!”血袍老祖沉聲道。


    “好,一切為了蓮花血窟,一切為了更好的效忠主上,我王可,拚死暴露身份,也要將叛徒揪出來,還我蓮花血窟一片寧靜安詳!”王可衝著慕容綠光惡狠狠道。


    不遠處,張正道和不戒和尚都瞪大眼睛,這王可,吹牛皮都這麽有氣勢的嗎?還金牌臥底?你的臉呢?


    “王可,你說我是叛徒?”慕容綠光冷笑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慕容綠光,我先不問你為何抓我屬下們,我問你,你為何會效忠主上?”王可盯著慕容綠光沉聲問道。


    “我?我效忠就是效忠,哪有什麽為什麽?”慕容綠光眼睛一瞪。


    “放屁!蓮花血窟的妖獸不說,他們是懾服主上的威嚴,我隻來說說我們這些人,我們這些人為何會效忠主上?隻有兩個原因,一是被主上下了‘迷心術’,二就是血統!何為血統?就是大家都是血魔,都是主上的後裔血魔!我們成魔,都是主上的魔種後裔,我等隻尊主上,不會有二心!”王可朗聲說道。


    四周血魔們看了看彼此,馬上點了點頭:“對!”


    雖然大家前段時間有過二心了,但,這關鍵時刻,怎麽可能腦袋發熱的自揭其短?我們血統純正,我們是不會背叛主上的,這有什麽問題?沒問題啊,說得對啊!


    “你說的什麽意思?你想表達什麽?”慕容綠光依舊不懂道。


    “我想說,你效忠主上是因為迷心術!你背叛主上,是因為迷心術被解開了,你和鼠王一樣,假裝效忠主上,其實,你都在暗算主上,對不對?”王可沉聲道。


    慕容綠光臉色一冷:“王可,你放屁,你敢誣蔑我,我現在就斬了你!”


    “那你為何效忠主上?”王可瞪眼喝斥道。


    “我……!”慕容綠光一愣。


    “那我問你,你是中了迷心術嗎?”王可再度問道。


    中沒中?慕容綠光不清楚,但,根據自己對迷心術的了解,有這個可能性。


    “我告訴你吧,主上剛剛給我的任務,就是查出蓮花血窟,到底誰是叛徒,你看,主上給我這些令牌,就能證明一切!”王可頓時鋪開一堆令牌。


    “你怎麽有這麽多?”慕容綠光沉聲道。


    “廢話,當然是主上給的,主上已經感受到危機了,所以讓我徹查一切的,慕容綠光,你第一個跳出來針對我的屬下,肯定是知道了我的目的,想要殺人滅口對不對?”王可瞪眼道。


    “哼,王可,你在編故事嗎?你帶著一群人來指責我是叛徒?哈,哈哈哈,那你呢?你用什麽來證明你是主上的金牌臥底?你怎麽證明,你自己就不是叛徒?或者,你本來就是想要挑撥我們的?”慕容綠光冷笑道。


    “不錯,王可,你廢話了半天,你怎麽證明你是金牌臥底啊?憑借這些令牌?還不夠吧,說不定是你運氣好,在哪撿來的呢?”一個旗主冷笑道。


    王可看了眼那旗主,你猜的真準。


    不過,王可卻一點沒有示弱,而是開口道:“我自然要證明我說的一切!我先證明自己是主上的心腹,如何?”


    “哦?”所有人都是一愣。你還能自己證明?


    “剛好,所有人也隨同我一起證明吧!將叛徒區別開來!”王可沉聲道。


    “怎麽證明?”所有人看向王可。


    “除了那群妖獸,大家其實都清楚,天下血魔出主上!也就是說,我等隻要是血魔,就是主上的後裔,是忠於主上的,對不對?不效忠主上,誰給你們魔種啊?隻有得到主上的認可,主上才會賜下血魔魔種,才會成為血魔,才會成為主上的心腹,對不對?”王可看向一眾血魔。


    “沒錯!”眾血魔頓時點頭道。


    “先天境的就不要管了,他們就算是叛徒也翻不起風浪,而我等金丹境的血魔,都能吐出魔種,我等金丹境效忠主上的血魔,以魔種為憑!自證清白!如何?”王可看向一眾血魔。


    “是血魔,就一定會效忠主上?”慕容綠光冷聲道。


    “嗬嗬,總比不是血魔的更可信吧?我等都是主上的心腹!能吐出魔種,你呢?”王可看向慕容綠光。


    慕容綠光黑著臉:“你這分明是狡辯!”


    “我沒有狡辯,我是臥底,不能表露身份,隻有這時候為了證明自己,我才不得已表露身份,之前,誰知道我是血魔?我證明自己是血魔,難道還不能證明我是主上故意掩飾的金牌臥底嗎?”王可瞪眼道。


    四周一眾血魔微微皺眉,的確,若王可是血魔,那他說的一切都說得通了。可是,王可是血魔嗎?


    “去取個長條桌來!”王可叫道。


    頓時,一群人搬來桌子。


    “來,我先證明自己,然後大家跟著我一起自證清白!”王可說道。


    說著,王可捂著嘴,好似露出很痛苦的樣子。繼而張口一吐。


    “哈~~啐!”


    王可吐出一灘血水,那血水沒有四濺而開,而是縮為一團,好似一個蟲子在扭動一般。


    所有血魔都瞪大了眼睛。


    “魔種不都是從獠牙中冒出來的嗎?他怎麽跟吐口水一樣吐出來了?”一個旗主茫然道。


    “魔種?真的是魔種?而且還是血魔種?”一個旗主瞪大眼睛驚愕道。


    “別愣著,四大旗主,還有你們其他血魔,給我檢查檢查,是不是血魔種,別一會又說我在吹牛!”王可擦了擦嘴自信道。


    一群血魔走上前來研究。


    “這魔種,怎麽感覺要蔫了啊?”一個旗主皺眉道。


    “我魔種活性弱,不行啊?”王可瞪眼道。


    “這魔種,好濃重的氣息,好高的品質啊,好像主上親自下的魔種等級?”又一個旗主驚奇道。


    “廢話,我是主上直係後裔,品質當然高了,憋了這麽多年,才催出一個魔種,氣息能不濃重了?品質能差了?”王可瞪眼道。


    “這魔種,感覺快要死了?”又一個旗主麵露古怪道。


    “誰讓你研究它還能活多長時間的?我要你看是不是血魔種,證明我是不是主上親自化魔的!證明我是不是吹牛!證明我是不是主上的金牌臥底!快看!還有,別擋著,讓別人也看看!”王可瞪眼喝斥道。


    一眾血魔一陣研究。


    不戒和尚坐在不遠處,露出茫然不解之色。你怎麽就跟吐痰一樣吐出魔種來的啊?


    隻有張正道瞪大眼睛,因為張正道知道怎麽回事。當初戒色和尚待的那個鎮魔寺,不久前被紫重山炸了,宮薇追出去的時候,王可和張正道在那鎮魔寺下翻找出來的一個血魔種,這是色欲天自己的魔種,當然品質高了啊。


    王可說要帶回去賣錢,可誰能想到,王可用在此地騙人呢?


    色欲天的魔種,還不夠騙的他們團團轉的?王可,這種不要臉的事,也隻有你做得出來!


    ps:三更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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