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歲的事情,許仙自然不可能記得,不過許鳶這個名字,他卻聽父親和姐姐說起過,有些印象。


    他父親那一輩,許家兄弟共有三人,大伯父許仁貴,二伯父許仁福,最小的就是他爹許仁堂了。


    他們許家原本也是書香門第,祖籍本是燕地淄川一帶,隻是後來分家,隻有大伯父守著祖宅,二伯父包括他爹,各自單飛,他爹遷到了江南餘杭。


    這麽多年過去了,對於兩個伯父的印象,他隻停留在兩三歲,後來父母病故,隻剩下他們姐弟兩個相依為命,從此也就斷了消息,一直沒有來往。


    想不到今日,竟然有緣再見大伯父的女兒。


    許仙這一聲堂姐叫出來,不僅僅是白素貞等人,就連一旁的王晏,也是大感驚愕,難以置信。


    沒想到這位草蟒英雄,竟跟娘子還有些關係。


    許鳶曾經見過許仙,對於他的麵貌特征很是熟悉,雖說人已經長大了,不過大概的輪廓不會變。


    而且從他的身上,許鳶仿佛看到了小叔父的影子,兩人十分相像,所以當時心裏就有些懷疑,直到他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一問之下,果不其然。


    一番問候之後,許鳶當下為他介紹起來,當得知王晏竟然是自己的堂姐夫,心中不禁一陣唏噓。


    然後是白素貞、小青兩人,逐一引見了一番。


    此情此景,王晏也不由得甚是感歎,好好的師姐,轉眼間就要變成弟妹了,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


    許鳶的打算,原本是幫助師姐找到恩人之後,就回轉黎山的,可眼下形勢有變,也不急於一時。


    有了許鳶和許仙這一層關係,幫助白素貞報恩就容易了許多,直接跳過了其他繁瑣的步驟,不出意外,相識不過三五天,兩人就著手準備成親了。


    這個時代不比現代,姑娘公子看對眼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直接就能成親,效率是很快的。


    至於培養感情,那都是成親之後的事情了。


    在此期間,許鳶也在許仙的帶領之下,去到李府見過了他姐姐許嬌容,以及姐夫李公甫。


    多年未見,忽逢親人,尤其是許嬌容他們兩姐弟,父母雙亡之後,見到許氏宗親,一時之間可謂喜極而泣,硬要留她在此住下,顯得十分的熱情。


    王晏陪著妻子,自然也住了幾天,許仙成婚之後,依舊在慶餘堂當學徒,很少會再回姐夫家裏。


    一般情況下,都是去仇王府,兩夫妻住一起。


    王晏不能荒廢了修行,許鳶亦是如此,又不好一直叨擾人家,思來想去,隻好重新回到棲霞嶺。


    許鳶在黎山修行的時候,擁有專門的院房,如今這一時之間讓她住山洞,王晏倒還怕她不習慣。


    因此索性在山洞邊搭了個茅屋,暫時安身。


    好在許鳶也沒有那麽多講究,既是夫妻,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們又都是修行中人,有個安身之地就足夠了,反正在這兒也待不了多久。


    清風洞其實還是比較寬敞的,而且也能夠遮風擋雨,王晏有不少家當還在裏麵,不過另外搭建了座茅屋,一番精心整理過後,倒是有些家的模樣。


    兩人一起修行,互相照應,此情此景,何等的溫馨,王晏心中真有一種隱士的感覺,若是此生就這麽過下去,想來也並無什麽不妥,還是不錯的。


    在接下來的這段日子裏,除了睡丹功法恢複本源丹氣,王晏把很大的精力,都花費在降龍伏虎之法上了,幾乎每日都會服一粒氣血丹,增強氣血。


    除此之外,外煉筋骨皮,將氣血丹的效用發揮到最大,促使氣血增強的同時,也使本身的體質得到改善,無論是皮肉還是筋骨,都在發生著變化。


    王晏原本的體質就頗為健壯,如今更是刻意的去打磨肉身,周身的肌肉在不知不覺中,不僅比之前更強壯了一些,防禦力及摧毀力,亦不用多說。


    降龍伏虎,主要練的就是自身氣血以及肉身,其次才是對猛獸的駕馭,與肉身極強的大型妖魔搏鬥,沒有比它們更為強悍的肉身,這怎麽能行呢?


    試想一下,同等境界,乃至修為相差不大的情況之下,到時候你打人家十拳,人家根本就不痛不癢,可人家回你一拳,你就倒地不起了,除非修為超出了敵方許多,不然有什麽資格說能降龍伏虎?


    這就好比一個刺客,針對脆皮,自然可以一套秒,碰上了肉,一套技能打完,無異於是刮痧,說不定還會被反殺,這與降龍伏虎其實是一個道理。


    之前在嶗山,主要修行的都是內在元氣,關於外在的體質肉身,倒沒有特別在意,如今既然選擇了這門神通大法,無論怎麽樣,總不能半途而廢。


    有元氣護體,加上氣血丹,以及功法要訣,王晏修行起來,雖不敢說得心應手,卻也並不算難。


    何況他未修行之前,就擁有千斤巨力,現在縱然不依靠元氣,渾身的力量,也比以前要大上好幾倍,拳掌開碑裂石,肉身刀槍不入,隻是小兒科。


    他想要的,是麵對天雷,也可以硬扛的體質。


    “用點力啊!怎麽都沒吃飯麽?”


    此時此刻,清風洞下,某處空曠之地,三匹灰狼嗷嗷亂叫,張嘴死死咬住王晏的兩條胳膊,然而任憑它們如何撕咬拉扯,王晏都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甚至連皮肉都沒有掉一點,簡直比玄鐵還硬。


    反倒是那三頭狼,被迫營業就算了,關鍵人家還看不起它們,一副好牙口,硬生生要被磨平了。


    這哪裏是狼該咬的東西,饒是它們的咬合力驚人,眼下也毫無辦法,滿心委屈,想跑也跑不了。


    因為每次一有要逃跑的意思,對方都能夠提前發覺,越生氣越想咬他,人家反而越高興,可偏偏就是咬不動。


    它們最為有力的武器,在麵對此人之時,竟是完全喪失了作用,簡直就是狼族的恥辱。


    王晏渾身氣血翻湧,周身的皮膚,被他打磨得有一定境界了,微微泛著紅光,連狼都咬不動,這般看來,剩下的就是筋骨了。


    等到麵對猛虎獅子這種大型猛獸,包括俗世間的火藥錘擊,在不依靠法術的情況下,也能夠毫發無損,那麽降龍伏虎這門大法,才算是小有成就。


    “唉!沒意思,你們都走吧,下次記得帶幾個牙口好的兄弟來!”


    折磨了它們這麽久,王晏也感到有些無奈,索性開口將它們驅散。


    此言方出,那三頭狼宛如得到的特赦一般,竟是能夠聽懂他的話,當即頭也不回的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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