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為什麽還不把他們抓起來?老子要弄死他們!”


    鵲德發現情況貌似有點不對勁,嘶啞的對程金山發出“提醒”。


    還在糾結麵子問題的程金山沒來及說話,隻見秦漢走過去,提起又是一腳將鵲德重新踹倒,然後旁若無人的踩在他的腦袋上。


    包括程金山在內的幾個警查都愣住了,


    這是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啊!


    假如隻是鵲德被打,賣個人情倒也不算什麽,可是自己的威嚴被如此挑釁,程金山頓時有些沉不住氣了。


    “把腳挪開。”


    他沉聲開口,嚴肅的盯著秦漢。


    “哥,救我!”


    在秦漢的腳下,鵲德臉皮被擠壓得扭曲變形。


    這廝在這一塊向來橫行霸道欺行霸市,這次算是栽了跟頭。


    惡人果然還需惡人磨。


    “聽到沒有,把腳挪開!”


    程金山再度加重了語氣,眼神較有殺傷力。


    秦漢置若罔聞,非常狂傲。


    “秦漢,我們應該配合警查同誌工作。”


    最後直到陳良開口,秦漢才收回了腳。


    程金山呼吸粗重,胸口怒火中燒。


    自從掃黑除惡行動開展以來,還沒有人敢在他麵前如此囂張。


    他現在也懶得管這癟三認識誰了,先拷回去找回場子再說。


    “你,把他給我拷到車上!”


    程金山對一名下屬發號施令,


    “程哥,可是他是沈老板的……”


    “法律麵前,人人平等!”


    “帶回去!”


    程金山義正辭嚴,大手一揮,神聖而莊嚴。


    那警員沒辦法,解下腰間手拷,緩步朝秦漢走去。


    “兄弟,得罪了。”


    來到秦漢麵前,他低聲道,正要拷人,可是一輛霸道及時趕到。


    “砰。”


    沈東嶽下車。


    “陳良,秦漢。”


    他先是朝陳良幾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我和陳良鄧禾在這裏宵夜,這幾個混混過來找茬。”


    秦漢解釋。


    雖然看清了沈東嶽的為人,但大家終究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表麵上的麵子還是得維係。


    況且父親出殯,人家也趕來包了個大紅包。


    “沈老板,你的這幾個朋友做的有點過了,把人打成這樣不說,並且我們來了,也絲毫不收斂……”


    程金山板著個臉,不卑不亢,還算對得起身上這身製服。


    掃了一圈,沈東嶽大體便猜到是怎麽回事。


    秦漢雖然個性比較衝動,愛逞凶鬥狠,可畢竟他父親剛走,絕不會主動惹事。


    退一步說,即使真的是秦漢他們主動惹事,那又怎麽樣?


    他可不是來主持公道的。


    “你是哪個派所的?”


    沈東嶽看向程金山,一眼便看出他是幾個警查裏領頭的。


    “沙北。”


    程金山回應。


    “沙北?”


    沈東嶽平淡道:“我和你們雷所長認識,他們的醫藥費我出,這事就這麽算了。”


    不得不承認,沈東嶽此時確實威風凜凜,派頭十足。


    “沈老板,我知道你和我們所長認識,可這事不是簡單的一點醫藥費的問題。”


    程金山扶了扶帽子。


    “目前全國都在掃黑除惡,你這幾個朋友卻如此張狂,看到我們來了,還繼續行凶,不收手,我們要就這麽回去,沒法和人民群眾交代啊。”


    沈東嶽皺眉。


    “那你想怎麽樣?”


    “他們至少得跟我回去一趟。”


    程金山看著沈東嶽。


    其實吃公糧的,多多少少看不起這些“平民”。


    更何況程金山大大小小還算個幹部領導。


    有點臭錢了不起?


    一來就指點江山發號施令的,真以為自己是多大個人物了?


    沈東嶽的裝逼讓他看了感覺非常不爽。


    雖然他恐怕沒辦法真把這幾個人怎麽樣,但帶回所裏,也算是殺一殺他們的威風了。


    “你真的要這麽做?”


    “沈老板,這是程序。”


    程金山語氣客氣,但態度卻比較冷硬。


    “那我隻有給雷所長打電話了。”


    程金山麵不改色,“請便。”


    “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


    程金山笑了笑,沒搭理。


    他又不是嚇大的。


    最後看了他一眼,沈東嶽拿起手機走到一邊。


    “程哥,不會有事吧?”


    一下屬忐忑道。


    “能有什麽事?”


    程金山嗤然一笑,毫不憂慮。


    那個姓沈的雖然和雷所有點交情,但他同樣也是所裏的老人了,雷所莫非還會為了一個生意人把他怎麽樣不成?


    頂多就是打電話過來,讓他把人給放了唄。


    程金山想的很清楚。


    假如真是那樣,雷所打電話過來讓他放人,他肯定照辦。


    他的目的,就是展現自己的權力,以及存在感,而不是非得把人弄進去。


    刁難刁難也就夠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有的人總是過高估計了自己。


    程金山沒有等來電話,反而最後是把雷所本人給親自等來了。


    看到一身便裝的雷所下車,程金山嚇了一跳,臉上的肉都哆嗦了一下,然後急忙迎了上去。


    “所長,您怎麽來了?”


    可是對方壓根沒搭理他,和沈東嶽交談了兩句,這位從家中趕來的沙北派所一把手忽視了程金山這個所裏老人,徑直朝陳良走去。


    “陳先生,我是雷軍,很榮幸見到你。”


    還沒走到,他便熱情的伸出手。


    被無視的程金山看到這一幕,心裏頓時咯噔一聲,


    “雷所長,你好。”


    陳良與之握了握手。


    “陳先生,你沒事吧?”


    雷軍關心道。


    陳良搖頭,笑道:“沒事,隻是有點沒想到,沙城和我小時候還是一樣,還是那般風貌,沒什麽太大變化。”


    雷軍臉色一僵,哪裏聽不出對方的言外之意。


    這位可是斥巨資買了省三建那塊地皮的主,而且買了卻不建設,隻是放在那裏,財力深不可測,是市裏重點結交的對象,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雖然他們龍國是官本位,有錢確實沒有有權厲害但那也是分級別的。


    “陳先生,這是我的失職,你放心,接下來我一定會對滋事擾民的地痞流氓進行嚴厲打擊,還沙北百姓一個安穩的社會環境。”


    陳良點頭,沒多說什麽。


    雷軍轉身,剛正不阿的看向麵如土色的程金山。


    “你們兩個,給我把他的帽子手銬摘了!”


    程金山身子顫動,差點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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