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見陳良杵在門口半天沒動,顧橫波也疑惑的走了過來。


    “你好,我們是禁毒大隊的。”


    便衣再度解釋了一句,語氣還算客氣,但同時態度也很堅決。


    毒榀這玩意不比其他,危害甚大,哪怕知道東方銀座的住戶非富即貴,但是他們也必須得一查到底,但是為了減小影響,他們還是穿了便衣。


    禁毒大隊?


    顧橫波聞言一怔,瞳孔微微放大,繼而忍不住朝陳良看去。


    “……他們來幹什麽?”


    “有人舉報,說我藏毒。”


    什麽?!


    顧橫波臉色當即一變。


    作為土生土長的國人,她自然明白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麽。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這根本不可能!”


    她不假思索的對那幾個便衣道。


    別人不了解陳良,難道她還不了解?


    是。


    確實很多名流富人都有過食毒的經曆,但是她和陳良朝夕相處了這麽久,陳良假如真的沾毒,她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是不是弄錯,必須得經過檢查才能知道。有人實名舉報,我們必須受理。”


    應該是隊長的那個便衣正義凜然道:“陳先生,請配合我們工作。”


    實名舉報?


    聽到這幾個字,陳良眼神閃爍了下,知道躲肯定是躲不過去了。


    “請進。”


    他側身,將幾個便衣放了進來。


    “搜,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幾個便衣戴上了白色橡膠手套,進屋後立即開始了地毯式的。


    顧橫波臉色難看,明明她確信陳良不可能和毒這個字沾上什麽關係,但是看這些便衣如此鄭重其事,她心裏還是不由自主很是緊張。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為什麽會說你藏毒?”


    陳良站在那裏,沒有說話。


    幾個便衣搜查得很仔細,但是並不粗暴,沒有弄壞任何東西,很快就檢查完了客廳。


    可是這房子實在是太大了。


    “我去陽台,小鄧和小何去檢查房間,小王,你洗手間。”


    在隊長的安排下,幾個便衣開始分頭行動。


    顧橫波心裏七上八下。


    “隊長!”


    突然,一道大喊聲響起,


    顧橫波莫名其妙心頭一緊。


    陳良也是眼神顫動了一下,


    然後隻見那個搜查洗手間的便衣快步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袋粉末狀的物品。


    幾個便衣立即圍了過去。


    顧橫波眼睛睜大,滿臉難以置信,臉色煞白。


    她自然清楚那袋粉末不可能是麵粉,而且她也不可能將麵粉藏在洗手間裏。


    僵硬的扭頭,顧橫波看向旁邊的男人,嘴唇抖動,卻又不知道說什麽。


    難道。


    真的知人知麵、不知心?


    這個房子裏就她和陳良兩個人,那袋粉末她從沒見過,無疑隻能是陳良放的了。


    “陳先生,你認識這東西嗎?”


    幾名便衣帶著戰利品走了過來。


    陳良麵無表情。


    “我不認識。”


    “這是從你家的洗手間馬桶水箱裏搜出來的,你敢說你不認識?”


    “不是我放的,我從來沒有見過。”


    雖然不知道這袋粉末到底有多重,但肯定超過了五十克。


    而陳良很清楚,按照律法,走私、販賣、運輸、製造超過五十克,就是死刑!


    對於這袋致命粉末究竟是如何出現在自家洗手間,陳良確實是一無所知,但是在幾個便衣看來,他這是死鴨子嘴硬,不到黃河不死心。


    “陳先生,既然你說你不清楚,那就隻能請你和我們回去做詳細調查了。”


    現在已經用不著陳良同意,那個隊長直接發話道:“帶走!”


    ……


    不僅僅陳良,哪怕顧橫波也沒能幸免。


    兩人被帶回禁毒大隊,進行隔離審訊。


    過了一個晚上,顧橫波被暫時認定為沒有太大問題,被放了出來。


    無疑,這次的目標,主要是放在陳良身上。


    雖然隻是一個晚上,但顧橫波神色卻無比憔悴,精神狀態異常糟糕,心神倉惶不定。


    那一袋粉末經過檢驗,已經確認為海落因,重達半公斤。


    毫不誇張的說,假如陳良真的和這袋海落因有關係,即使不死,恐怕這輩子都很難重見天日了。


    “你們說,現在該怎麽辦?陳良他真的食毒嗎?”


    坐在沙發上,顧橫波眼神彷徨的問道。


    接到電話後立即趕來的董冬和湯曉龍表情也分外凝重。


    這不是兒戲,這是生死攸關的事情!


    一旦無法洗刷罪名,那陳良這輩子就完了!


    “不可能!我和良子讀書就認識,就算全世界所有人食毒,他也不會!”


    董冬斬釘截鐵的道,語氣異常堅決,哪怕那袋毒就是從這裏的洗手間搜出來,也沒動搖他對陳良的信任。


    他也是才知道陳良現在居然住在東方銀座,不過這種時候他也顧不得關心這個問題了。


    “你沒放,良子沒放,那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別人放的!”


    “對,陳少絕對不可能沾毒,按我看來,肯定就是那個所謂的舉報人栽贓陷害!”


    湯曉龍接話道。


    董冬著急,是因為情誼,而他著急,自然是出於利益。


    假如陳良真的倒了,他又會被打回到以前不說,整垮陳良的人,恐怕多半也不會放過他。


    “那個舉報人,應該是祝國瑞或者段錚安排的,我猜多半是段錚,隻有他,才會這麽不擇手段,希望陳少出事。”


    “現在是誰設計的不重要,關鍵的是弄清楚,那袋粉究竟是怎麽被放進洗手間的,隻有弄清楚這點,或者抓到真正放毒的人,才能夠為良子洗脫清白。”


    雖然情況危急,但董冬並沒有喪失理智,思維依然比較清晰。


    他盯著顧橫波。


    “你仔細想想,家裏最近有沒有外人來過?特別是最近這兩天。”


    顧橫波搖頭。


    “沒、從來沒有客人來過,從搬過來後,這裏一直都是我和陳良兩個人住……”


    說著,她突然一頓,像是想到了一些什麽。


    “對了!昨天中午,家政公司來做過衛生!本來他們應該今天來的,結果提前了一天,我當時還覺得奇怪,不過也沒在意,然後沒想到下午便衣就來了!”


    顧橫波目露驚駭。


    “難道……是家政公司……”


    董冬臉色低沉。


    “問題應該就是出在這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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