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凱旋東城亞納醫院的療養中心,一座五層高的樓房三樓陽台走廊,馬國保頂著一個熊貓眼,正坐在輪椅上,目光透過沿河柳樹,看著外麵萊金河發呆。


    馬太保和他的師弟沈壯建兩人,提著東西從電梯上來,走進療養房,沒有看見馬國保,連忙找了一下,才發現在陽台走廊。


    沈壯建走過來安慰著道:“師傅!您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個羅伯特是金鷹格鬥中心的一名中級格鬥大師,敗在他手上也是因為您年齡不對等,氣血不如……”。


    “你也不用讓我自欺欺人了,我很清楚我確實是敗了。”馬國保歎息,說到這裏稍微一頓,又神色堅定道:“但是我的混元形意勁氣並沒有敗!”


    馬太保在房內,從保溫壺倒出一碗藥香十足的藥湯,走了過來,恭敬道:“師傅這是氣補湯,專門補充氣血!”


    “還有一件事,就是師弟們聽說了昨天發生的事,都準備從菠蘿鎮來看您!”


    馬國保接過藥湯一口喝完,接著搖搖頭道:“讓他們不用來了,這點小傷對我沒事,我也準備回去了!”


    沈壯建猶豫了一下道:“師傅!剛剛外麵又來了幾名記者,不過他們不是報社,而是幾名全影傳媒紅龍州電視台記者?”


    “既然不是報社是電視台采訪?也不擔心他們亂寫,那就讓他們上來吧!有些事情還是當著錄像說的好!”馬國保想了想直接道。


    十分鍾後,來自紅龍州全影有線廣播傳媒集團的電視台記者,來到了三樓的療養房。


    “馬大師,是不是當時您的混元形意勁氣沒有發揮出來?所以才會失敗?”一名穿著西裝帶著金絲眼鏡的記者,拿著話筒提問。


    他旁邊架著一台膠片攝影機,對準著兩人錄影著。


    馬國保道:“失敗的因素很多,並不是我的混元形意勁氣不行……總得來說,我失敗的主要原因就是現在的年輕人不講武德,而我太講武德了,我們修習格鬥都是強身健體為主,平時過過招也是以點到為止。”


    “……那個小夥子不講武德,我全部防出去了……我都收拳了不打了,但是就是這時間,那小夥子上來,一個衝拳,我沒有閃所以我就倒飛出去了!”


    記者又問道:“這次失敗有沒有打擊到您自信心呢?”


    馬國保淡漠道:“武者勇猛精進,豈能說沒有信心……”


    采訪時間在雙方一問一答中,很快過去十多分鍾,記者問道:“感覺馬大師您說的都很有道理,不知道您有什麽想對羅伯特大師說的嗎?”


    馬國保一臉怒氣激動起來道:“他就是偷騙……偷襲我一個七十老人家,這樣好嗎?我勸這位年輕人,咳咳……耗之為汁,好好反思。以後不要再犯這樣的小聰明。格鬥畢竟是強身健體,要以和為貴,要講武德,不要搞窩裏鬥,我們武道修煉者不容易!”


    記者點點頭道:“武德確實重要,畢竟我們是文明社會,不過我們節目采訪時間也快到尾聲了,最後請問一下,不知道馬大師您以後會不會有什麽打算?”


    馬國保站了起來,作揖一禮道:“今後老夫將回老家,過歸平靜生活,遠離武道是非圈子,潛心研究混元形意勁氣,還請諸位不要打擾!”


    …………


    在雷鳴武館的四樓一個客廳窗前,李妙音坐在辦公室,目光看著樓下麵一群要求退款正在排隊的學員,心裏就感覺特別煩。


    她旁邊的桌麵有幾張報紙,報紙所有首頁頭版赫然就是,雷鳴武館的格鬥大師是冒牌貨,或者揭穿雷鳴武館的馬大師真麵目之類。


    “妙音也不用擔心,可能影響不會那麽大也說不定,畢竟要求退費的人,都是昨天進來繳費的學員,那些之前進來的學員很少!”赤奧坐在一邊沙發上,輕聲安慰道。


    李妙音轉過頭,目光看向赤奧兩人,隻是他們也是垂頭喪氣的樣子,忍不住俏眉微皺道:“你們兩個誰知道,呂子銘那個混蛋去哪裏了?”


    安德魯也是站在窗口看著下麵,聽到李妙音的話,聳聳背,轉過頭看著她,然後直接攤手道:“昨天上午我們偷偷溜出去的時候,他說要去買包煙,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人呢?這個家夥!”


    李妙音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聲音淡淡道:“把那些學費都退了,我們雷鳴武館賬麵資金都不足六萬金德拉了,過不了幾天就快到給武館的工作人員發工資了,還有兩天又要買藥材做藥膳,高級學員的藥浴,錢那裏來?”


    安德魯返回沙發上坐下,尋思了片刻,默默計算著道。


    “我們請這位馬大師來我們這裏,可是花了不少錢,登報幾個報紙的頭版就用了四千六百金德拉……除了這些。”


    “僅僅是請他來我們這裏,呂子銘聽說給了三千金德拉,我們也從武館賬上支出了五千金德拉,加起來足足一萬多金德拉,我們要不要去把錢要回來?”


    赤奧搖搖頭道:“這些錢本來就是送過去,現在怎麽要回來?難道讓律師去起訴打官司說他是騙子?可人家確實是格鬥大師,隻是氣血衰敗而已。”


    李妙音瞥了一眼安德魯不以為然的表情,就似知道對方想法,冷靜問道:“安德魯,你不會想著讓幫派的人去要回來吧?到時候相信那些媒體,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樣新聞!”


    安德魯背靠沙發仰著頭,看著天花板,長歎一聲道:“唉!不是又要從自己錢包拿錢吧?開了武館一年,我們也是才勉強開始盈利兩個月,連裝修費都沒有賺回來,更不要說買這棟樓的錢!”


    咚咚咚!


    過了十分鍾,傳來一陣敲門聲傳來,接著呂子銘兩個女助理模樣的人,身影一同出現在幾人麵前。


    呂子銘目光看見幾人表情,看見他好像有點生氣忍而不發的樣子,很快個個都別過頭去,他即刻哈哈大笑,企圖化解自己臉上的尷尬之色道。


    “哈哈哈……各位,我呂子銘又回來了,一天半天不見,你們打那麽多電話去我家幹嘛?是不是想死我了?”


    “你來的時候,沒有看見那群排隊退錢的學員嗎?我們武館快沒錢了,你請來的那位馬大師就用了我們近萬金德拉,你說怎麽辦吧?”安德魯聲音有氣無力道。


    呂子銘也不說話,直接從一名女助理手裏拿過公文包,拿出兩疊整張一百麵額的金德拉,丟在紅木桌麵上。


    “兩萬金德拉,夠不夠?”


    赤奧原本低著頭的模樣,看到桌麵的錢,馬上咧嘴一笑,緩和氣氛道:“我就說呂子銘怎麽會跑路呢?”


    呂子銘眉頭一挑道:“原來你們以為我跑路了?我怎麽可能跑路呢?我可是投資了十幾萬金德拉的本錢!”


    安德魯本來想說什麽的,隻是在赤奧轉過頭拚命打眼色下,隻能默認了赤奧的說法。


    接著呂子銘露出神秘笑容道:“你們也不用擔心會造成多大影響,我通過家裏的關係,給我們雷鳴武館,真正拉來了一位格鬥宗師!”


    “格鬥宗師?不會又是一個氣血衰竭得不成樣子的騙子吧?”李妙音沒有好氣道。


    安德魯直截了當道:“格鬥宗師在我們巴斯克幫也有供奉,人家可是和我父親平起平坐,尤其是全身武裝起來,堪比一支連級裝甲部隊,請動一次就代價不菲,請問你怎麽請來?”


    呂子銘很自信道:“放心!這次絕對不會是騙子,那是一位在國外當雇傭兵的格鬥宗師,現在年齡大了已經回國養老,我們呂家因為偶然救過他一命,知道我開了一個武館,才答應來我們這裏當總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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