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白衣人指點,呂亦和月華現在站在了平安客棧門外。


    普通客棧的樣式,門口掛了個大旗,上書“平安”二字。


    二人踏入了那平安客棧之內,呂亦瞬間便是感覺到了強烈的殺氣,客棧裏座無虛席,每張桌子上幾乎都坐著有人,每個人幾乎都是凶神惡煞般,這些人應該就是那白衣所說的來投靠惡人穀之人,但卻是沒有惡人穀穀內回信,便隻能在此等待。


    這些人多半是窮凶極惡之人,被追殺的無路可逃,隻能來惡人穀尋求庇護。


    很快便是有人向著呂亦二人走來笑著開口道:“二位,可是要入惡人穀?”


    呂亦點頭道:“是,不是閣下可是平安客棧的掌櫃,陳平安?”


    那來人笑意更盛道:“少俠,好眼力,正是在下了。我觀少俠年紀輕輕,手中之劍又如此獨特,莫不是那最近名揚四海的呂亦呂少俠?”


    呂亦點頭道:“正是在下,我欲要前往惡人穀一行,在那昆侖山脈之中尋找數天,卻是找不到惡人穀的蹤跡,幸得一白衣人指點,方知要入惡人穀,先要報平安。”


    陳平安聽呂亦說有人指點略顯詫異道:“少俠可將那人特征說與我聽否?”


    呂亦道:“身著白衣,長發披肩,手持玉笛,風度翩翩。”


    陳平安眼神略微晃動了一下道:“二位,請隨我來。”說著便是引著呂亦二人到了客棧後麵。


    這平安客棧,與其說是客棧不如說是茶館,一間客房也沒有,隻有那前麵的客堂內擺放了數十張桌子而已。


    帶兩人到客棧後麵之後,陳平安吹起了口哨,不一會便有兩人騎馬而來。


    “帶二位入穀。”陳平安對那騎馬的兩人說道。


    “是!”那騎馬的兩耳異口同聲的說道。


    “二位請隨我等入穀。”其中一人說道。


    陳平安將客棧後的兩匹馬交給呂亦二人便是重新返回了客棧客堂之內。


    呂亦二人上馬便是跟隨著那兩人向著前方走去。


    一炷香時間,便是到了一個狹窄的峽穀處,峽穀隻能容得下兩人並肩而行,入口處有一石碑,上書“一入此穀,永不受苦”八個大字。


    送到此地後,那兩人便是離去了。


    呂亦索性和月華共騎一馬,向著峽穀內走去。


    峽穀兩側懸崖高數百丈,峽穀內不見陽光,陰沉潮濕的很。又走了一個時辰後峽穀慢慢變寬,這便算是進入了惡人穀。


    進入惡人穀之內後,呂亦方才明白為何兩人找尋多日卻是尋不見那惡人穀了,惡人穀處在四山合抱之地,山穀上方霧氣叢生,不得見天日,若是從那山脈之上看下來隻看得到霧氣縈繞,卻不知其中別有洞天。


    順著惡人穀的小道一路前行,沿途一片頹敗的景象,隨處可見一些屍骨,散落的兵器,破碎的旗幟。應該便是月華所說當年中原正派攻打惡人穀之時留下的。惡人穀卻是沒有清理,想必是別有用意。


    又走了一段路後,呂亦方才看到一個石碑,上書“走過三生路,終老惡人穀。”很明顯呂亦走的這條小路便是叫做三生路了。


    由於不見陽光,惡人穀內陰冥氣息很重,這時呂亦在路邊看到了一間小屋,便是向前走去,想要到那小屋內詢問一下,肖藥兒的住處。


    走進那小屋之內,陰冷的氣息更盛,小屋內並沒有人,牆上卻是掛著許多東西,呂亦走近一看,登時瞳孔瞪大,汗毛倒立,這牆上掛著的不是別的東西,是一張一張的人皮!


    呂亦尚且驚懼不已,更別說月華了,當即便是臉色發白,轉身嘔吐了起來。


    呂亦將月華帶出屋外,輕輕拍打月華,月華卻是反複嘔吐多次,直至胃中已無物可吐,卻還是反複幹嘔不止。


    不知是不是月華的嘔吐聲引來,遠處山坡上,有一人朝著呂亦所在走來。


    來人看到月華那般模樣卻是淡然一笑道:“進屋去了?看到了?第一次看到都是如此,習慣就好了。”


    那來人二十出頭的模樣對這呂亦道:“你二人來惡人穀可是有事嗎?”


    呂亦道:“來尋肖藥兒。”


    來人驚訝道:“來求毒藥?難不成你二人要殉情?”


    呂亦頓時語塞:“來求治病救人之良藥。”


    那來人一臉不屑道:“那肖藥兒會救人?開什麽玩笑!你便沿此路一路向前,那邊毒皇院便是肖藥兒的住所,你若能從他那裏求得治病救命的良藥,那我林小青便吃下他一副毒藥!”


    呂亦謝過那林小青,便是衝著毒皇院走去,走至那毒皇院門口,一眼望去,毒皇院內種植著一些奇怪的藥草,黑的,綠的,紫的各色都有,味道極其難聞,腥臭無比。


    月華皺眉,心中卻是厭惡的很,她不喜歡這味道,更不喜歡這惡人穀,一副陰氣森森的樣子,著實讓人討厭!


    呂亦衝著毒皇院內拱手道:“晚輩呂亦,求見“毒王”老前輩。”


    一個佝僂老漢從那毒皇院內的木屋內走出,朝著門口看了看,頓時大喜,跛著腳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向著二人走來。


    走到二人身旁後,圍著二人轉了幾圈,一遍又一遍的打量著二人。


    興奮的道:“救誰?毒誰?”


    呂亦繼續拱手道:““毒王”前輩,我來惡人穀,為求您救我一位朋友,他與人比試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內髒隱有破碎之勢。不知前輩可能救否?”


    佝僂老漢道:“這世間沒有我肖藥兒救不了的,也沒有我肖藥兒毒不死的,說吧,你二人誰試毒?”


    呂亦道:“前輩,我二人來求藥,並不同於惡人穀弟子,並沒有要試毒的打算,隻求您老能救助我那位朋友?”


    “你奶奶的,耍我?”肖藥兒頓時大怒,手中拐杖便是向著呂亦拍打而來。


    呂亦不敢怠慢,抽出戾天便是迎上那拐杖,“哐哐哐”幾招過後,那拐杖居然隻留下一下較淺的印記,這倒是讓呂亦大吃一驚,戾天劍鋒利無比,便是對上那精鐵打造的槍杆,那普通寶劍都是一劈而斷,這肖藥兒手中的拐杖必不是尋常之物。


    “你是想逼老子弄死你!”肖藥兒見自己的拐杖被那長劍砍傷,怒氣衝天大吼大叫道:“吃老子一套打狗棒法!”說著拐杖便是向著呂亦砍了過來,呂亦認得出這是丐幫的打狗棍法。


    “天下無狗。”肖藥兒大喝一聲,無數棍影便是衝著呂亦奔來。


    呂亦不敢還擊,隻能抵擋,一是怕傷了這肖藥兒,這藥肯定就求不到了,二是在這惡人穀之中若是惹得其他惡人群起而攻,自己倒是可以脫身,月華可就難了。


    誰知那肖藥兒看呂亦不還手,以為呂亦小瞧於他,攻勢更是凶猛了起來,“棒打惡狗”“橫打雙獒”“落水打狗”“斜打狗背”“棒打狗頭”“四象輪回”“萬佛朝宗”“亢龍有悔”“蘭摧玉折”一招又一招的向著呂亦打來。


    呂亦雖然連連抵擋,倒也沒有很吃力,這肖藥兒功夫學的很雜,各個門派招式皆是會上一二,但是卻是不精,內功也不夠深厚。


    不一會肖藥兒便是雙手扶著膝蓋彎腰喘息了起來,指著呂亦道:“他奶奶的,你要是想要老子救人,那得先讓老子殺人,不然免談!要不是看你是那人引薦而來,老子剛才就毒死你個龜兒子!打又打不死你,毒又不能毒,無趣的很,別煩老子!”說完便是要朝著毒皇院走去。


    呂亦剛要上前問那人是誰,那肖藥兒隨手灑出一些綠色的粉末,腥臭無比,呂亦趕緊抓著月華退後。


    那肖藥兒卻是大笑道:“哈哈哈,假的,假的,那隻是一些屍粉罷了,哈哈哈,再敢來,老子可來真的了,毒死你們可別怪老子無情!”


    “前輩,晚輩聽聞您老人家與人治病,提供一些武功秘籍也是可以的。”呂亦大喊道。


    肖藥兒頭也不回說道:“要他奶奶的武功秘籍,老子這些年要了這麽多,各大門派的武功心法秘籍老子都學了,還不是殺不死你?別想騙我!要不然你們兩個給我試毒,要不然就給我抓個人來試毒,不然免談!快滾,不滾老子放毒了!”


    呂亦拉著月華暫時離開那毒皇院,也著實頭大無比,這肖藥兒完全不講道理,自己到哪裏去給他抓人去,難道在惡人穀抓惡人穀弟子去?那樣即便是那肖藥兒敢下毒,自己也拿到了藥,自己二人還能出得了這惡人穀?


    “這惡人穀處在昆侖山脈,本就人跡罕至,我去哪裏給他抓人去,惡人穀弟子肯定抓不得,難道去穀外那平安客棧抓人不成?”呂亦對著月華搖頭道。


    誰知道那肖藥兒卻是又跑了出來站在毒皇院門口衝著呂亦道:“對對對,去平安客棧抓人,去抓,最好把那陳平安抓來,你若是把那陳平安抓來,讓老子給你救多少人都行!”


    呂亦看到那肖藥兒,剛欲開口,誰知那肖藥兒不待呂亦說話,又丟出一些粉色的粉末出來。


    呂亦連忙拉著月華繼續後退,他可不願意試這些東西,不管是真的假的,這肖藥兒倒是喜怒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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