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劍大會結束的第十天,呂亦卻是在客棧內沒有出來,三餐皆是由小二送至客房內。


    呂亦腦中一遍又一遍的在回想著和上官雲逸那一戰,天策府的內功心法傲血決他也有學習,甚至上官雲逸那些招式他也都有,可上官雲逸的勢卻是他沒有的,他的橫掃千軍隻是自己起的名字罷了,其中便是融合了諸多門派的武學招式之長。取其長避其短,這就是離開大山前三年呂亦就開始做的事,也就是十二歲時呂亦就已經開始通過學習的各大門派武功心法來自創武功招式了。


    呂亦很小的時候就展現出了不俗的戰鬥直覺和天賦,這讓當時的呂震極為震驚也極為欣喜。


    七年時間,呂亦學習各大門派武功心法及招式。


    三年時間,呂亦在各大門派武功招式基礎上自創招式。


    至於自創心法,呂亦還不行,也不知道如何入手。


    可上官雲逸的戰鬥中的勢讓呂亦似乎抓到了什麽,“勢”能不能作為心法的基礎呢?很難,經過幾天的思考後,呂亦覺得“勢”可以提升武功招式的攻擊力,但卻不能作為心法的基礎,“勢”其實和“蓄力”是一樣的道理,“勢”講究爆發,快速,果決,而蓄力講究沉穩、精確、判斷,如果將“勢”和“蓄力”融合在一起,那麽豈不就可以讓同一招式攻擊力成倍提升嗎?


    可問題就是“勢”是如何而來的,幾天的時間內呂亦一直在嚐試,可從未發現自己有“勢”可借。


    難道那上官雲逸的“勢”便是天策府?那豈不是說自己無門無派就無法借勢了?可那李木也很強,他為什麽沒有“勢”?


    難道是因為上官雲逸身經百戰所以獲得了“勢”?“勢”是隻有一種?還是可以有很多種?


    若是“勢”可以分為很多種,那上官雲逸的“勢”又屬於哪種?“戰勢?”“勝勢?”


    呂亦這邊還在想著如何借“勢”。卻不知道現在的他在江湖中有怎樣的名氣,十天時間足夠信息傳遍各地。


    所有門派、勢力都已得知江湖中又多了一位少年高手,便是那奪得名劍“戾天”的十五歲少年呂亦。


    重要的不是名劍“戾天”有多鋒利,而是十五歲的呂亦足夠傳奇。甚至壓下了“戾天”的名氣,要知道“戾天”之前的天下五劍在中原之地幾乎人人叫得上名字,可他們的主人卻不一定人人都知道是誰。


    而本屆名劍大會則不同,所有人都記住了名劍“戾天”的得主,名劍“戾天”的名氣卻是被他的主人壓了一籌!


    各地城門處的告示欄上皆是張貼了江湖傳聞:“呂亦,男,十五歲,無門派,第六屆名劍大會“戾天”得主。在名劍大會擂台上搶奪“無量劍”封天涯劍貼,三招敗封天涯,封天涯倒地昏迷三日。後戰“無憂劍”李木,李木認輸。戰“赤腳僧”玄悲,三十餘招後,一棍擊斷“赤腳僧”玄悲“金剛”禪杖,並擊斷玄悲左臂。後與“斷魂槍”上官雲逸對戰,五十餘招,擊斷上官雲逸“千裏威國”長槍,棍劈上官雲逸前胸,擊碎上官雲逸“赤麟銀甲”後攜“戾天”瀟灑離去,上官雲逸當場重傷昏迷,後被接回天策府養傷,至今仍未蘇醒。天策府邀萬花穀“醫聖”孫思邈前往天策府為上官雲逸治療傷勢,至今傷勢未明。”


    大街小巷,茶館酒樓都是在議論本屆名劍大會最大的黑馬呂亦。


    雁門關,蒼雲軍軍營內,一位手持書信的小女孩卻是欣喜莫名的嘀咕道:“原來大哥哥這麽厲害,竟然真的贏了。可是大哥哥什麽時候能來雁門關啊!他不會是忘了我吧?”


    而身在客棧之中的呂亦卻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兩天後,實在想不到“勢”從何而來的呂亦決定,前往天策府向上官雲逸討教。


    呂亦走出客棧,一手拿著“戾天”一手拿著紅色油紙傘,看上去頗有些怪異。


    再次來到西湖邊的石路上,呂亦看著那靜如處子般的西湖喃喃道:“今日一別,不知以後是否還有機會再見了,奈何緣淺。”


    呂亦出了杭州城城門,買了一匹馬便直奔北邊而去。


    這時,呂亦剛才路過的地方,一位紅衣女子牽著馬出現,看著呂亦離去的方向略顯失落的道:“他走了呢。走吧,走了也好!免得徒增煩惱!”


    若是呂亦在此,必然能認得出,這不正是那個讓他朝思暮想、魂牽夢繞的人兒嗎?


    呂亦一心想要前往天策府尋那上官雲逸,馬不停蹄直奔北麵而去。


    兩日前,楓華穀荻花宮紅衣教總壇


    “阿薩辛,交出婧衣,不然我與你紅衣教不死不休!”一位魁梧男子在宮門外大聲喊道。


    宮門打開,一身著暴露衣裙的男人,掐著蘭花指,一步三扭的走了出來,看向那在宮門口大罵的男人說道:“衛棲梧,你莫要不識好歹,教主看上那葉婧衣是她的福分。你便是天天在荻花宮外叫罵也是無濟於事,我荻花宮宮門大開,你敢進來嗎?”


    那被叫做衛棲梧的男人大聲說道:“牡丹,你也莫要猖狂,我衛棲梧不會上你的當,我自知不是那阿薩辛的對手,可你,我還沒放在眼裏,若不是怕殺了你那阿薩辛會對婧衣不利,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裏與我叫喚!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我呸!”


    那被叫做牡丹的妖嬈男人聽衛棲梧這般說登時怒眼圓睜用那尖銳刺耳的聲音說道:“衛棲梧,有種的你現在便過來與老娘我分個生死,不然老娘罵的你祖宗十八代都從祖墳裏跳出來!”


    正在兩人爭吵之時,不遠處一個巨大的人影向著荻花宮門口走了過來,那人身形佝僂,背上背著一個巨大棺材,用鐵鏈綁在背上,若是仔細看那人便可發現,那人似乎不是人!臉上肌肉潰爛,還在流著濃水,身上穿著破爛衣衫,光著腳,那裸露在衣衫之外的身體上竟全是腐肉!如同僵屍一般!


    那人行至荻花宮門外看著牡丹,不,不能說是看,因為那人的眼睛沒有瞳孔!隻是灰白一片!那僵屍人聲音沙啞機械般的開口道:“牡…丹,交出…內…人,不然…殺…入荻…花宮,將荻…花…宮…眾人…屠戮…殆盡!”


    牡丹瞳孔微縮對著那僵屍般的男人道:“慕容追風,卓婉清不在荻花宮內!阿薩辛大人抓她也是為了救她!難道你想讓他像你一樣,一輩子當個行屍走肉不成!”


    那被叫做慕容追風的僵屍人並不聽牡丹的說辭,一步一步向著荻花宮宮門處走去,牡丹大急怒罵,轉身回到荻花宮內將宮門關閉,那精鐵鑄造的宮門有數丈高,便是那輕功蓋世的衛棲梧也是進來不得。


    “咚…咚…咚”的砸門聲響起,那精鐵鑄造的大門竟然開始晃動起來,牡丹大驚失色。


    不一會,數隻信鴿從荻花宮內飛出。


    杭州城外,呂亦走了兩個時辰後


    “走吧,還沒看夠嗎?人都已經走遠了。”紅衣女子身後走來一名牽著白馬的白衣男子。


    “你知道他要去哪嗎?”紅衣女子道。


    “我怎知他!”白衣男子無奈搖頭道。


    突然一隻信鴿飛來,落在那白衣男子肩上,白衣男子取下信鴿腿上的書信看了一眼,臉色大變對那紅衣女子道:“慕容追風正在強行攻打荻花宮,那衛棲梧也在!教主不在宮內,牡丹要我們抓緊回援,牡丹連那衛棲梧的對手都不是!更何況那慕容追風!該死的!信鴿飛到此處也要一日有餘,現在恐怕荻花宮已然是淪陷了!不知道牡丹與那慕容追風和衛棲梧交上手沒有!牡丹怕是撐不了多久!”


    “走!”紅衣女子也不囉嗦,翻身上馬,騎著馬便向著北邊疾馳而去。白衣男子緊隨其後。


    離開杭州的第二日,呂亦已經進入楓華穀地界,距離那洛陽城已是不遠了。


    此時呂亦正在楓華穀的一處茶館內歇腳。


    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駕,駕”一陣女聲傳來,呂亦回頭看了一眼,兩匹馬正朝著呂亦歇腳的茶館方向疾馳而來,呂亦看到了馬上的那名女子,那女子也看到了呂亦,四目相對的瞬間,那女子趕忙將臉扭到一邊,沒有絲毫的停留,反而是加快了速度,直衝楓華穀內而去。


    丟下了一錠銀子,也不待那攤主說話,呂亦快速跑出茶館外,翻身上馬衝著那兩匹馬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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