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刺客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可惡的小子!”刺客全力一劍向高山刺來。


    “當”的一聲,高山揮起大“鐮刀”,與刺客的劍相撞。


    這一招,他也用了全力。直接震得刺客虎口流血,握不住劍,掉到地上。


    “小子,好大的力氣!”刺客連連後退。


    “別走啊,再來打!”高山緊緊跟上,以防刺客再一次化成老鷹。一旦對方飛起,追蹤起來又要費一番手腳。


    刺客果然化形,雙臂變成了雙翅,振動欲飛。


    高山不待對方離地,立即大步跳了過去,又一次揮起大“鐮刀”,從側麵斬了過去。


    “喀嚓——啊!”


    刺客的左邊翅膀被高山一刀斬斷,登時發出一聲慘叫。


    沒了翅膀,他再也飛不起來,在地上滾了兩下,又變成人形,隻是少了左臂。


    高山仍然沒一絲同情,又一刀斬了刺客的右腿。這一下,刺客飛不能飛,走不能走,廢了。


    “小子,你為什麽這樣對我?”刺客憤怒了。


    “我是要把你帶回陰陽司,讓你再也逃不出去!”高山冷笑道。


    “你是想對我用刑?想從我嘴裏得到什麽?休想!”刺客說到這裏,突然用右掌拍在自己的天靈蓋上。


    “砰!”刺客雙眼凸起,腦漿迸流,死狀可怖。


    高山十分惋惜:“早知道我就把他的那條胳膊也砍了!”


    他是真想從刺客的嘴裏得到一些信息,比如,刺客如何與管貴妃接觸;刺客的編號是九,那麽前麵的一到八,分別是誰;刺客先前都殺了哪些人,等等。


    對於自己的心狠手辣,高山絲毫不以為意。他一向都將自己當成一個梟雄,梟雄為了做成大事,哪裏還顧得上小節?


    再說了,刺客趁他們吃個甜瓜的功夫,就能連殺十一人。與刺客相比,高山覺得自己比佛祖都慈悲。


    刺客已死,他的屍體也沒什麽用,高山在屍體上番了番,找到儲物戒。除了大把的銀子和銀票,就沒有別的有價值的東西了。


    埋了屍體之後,高山又趁著夜色,展開雙翅,飛回陰陽司。


    程子師他們還沒有睡,還在嚴陣以待。看到高山回來,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大人,你什麽時候會飛的?”程子師湊了上來,“我也想變出一雙翅膀來?”


    “去你的吧!我的化形是蝗蟲,蟲子自然是要有翅膀的。你化形成了一條蛇,你見過哪條蛇有翅膀的!”高山沒好氣地說。


    程子師搖頭苦笑:“從一開始,我就對自己的化形不滿意。為什麽不能化形成一隻鳥呢?”


    高山輕輕踹了他一腳:“你知足吧!很多人想化形,還無法覺醒這樣的神通呢!”


    程子師又說:“大人,我和老連兩三個月前都已經是煉體大宗師了,距離煉魂隻差那麽一個契機。你看,什麽時候讓我們再進一步,成為煉魂境的武者?”


    高山說道:“這個契機可遇而不可求!越是在這個關口,你們越是要下功夫修煉,這樣的話,契機來了,你們才能牢牢地把握!”


    “好吧,大人,我們一定多下苦功夫!”


    “好了,就這樣吧!”高山不想讓大家再熬夜,“恢複本司的正常值班,其他人都回去睡覺!”


    顧家血案雖破,但是高山並沒有將此案發生的前因後果說給任何人。而且,他還讓程子師將此案轉移給衙門,理由是,此案無關妖邪和間諜,不屬於陰陽司的工作範圍。


    衙門捕快們接過此案,查了一圈,都是一籌莫展。於是,這個案子就這麽懸著了。


    案發後,本縣的那些喜愛高跟鞋的富家女都是十分心痛。為了延續自己大腳板照樣能夠吸引男人的美夢,她們在短暫的痛苦之後,就各自尋找新的鞋店,讓鞋匠為她們製作高跟鞋。


    在這個很多人都靠自家母親或者媳婦做鞋穿的時代,到鞋店訂做的鞋子還是奢侈品。因此,整個華陽縣也沒有幾家鞋店。


    就這有限的幾家鞋店,也因為大家蜂擁而至,很快,他們的活都接滿了。今年一個月接的活,夠他們幹一年的。


    於是,有人就到別的縣,甚至來到鳳仙郡城,找這裏的鞋匠來給她們做高跟鞋。


    所有鞋店的老板們都不知道顧家血案的真實原因,卻垂涎於做高跟鞋的驚人利潤,自然十分賣力地接活。


    他們雖然沒有高山設計的圖紙,卻有高跟鞋愛好者們帶去的樣品。大家摸索著,照樣將這一行發揚光大。


    高山當初給古月兒訂做鞋子的時候,隻有五六款,而且還都是靴子。現在,經過眾多鞋匠們的推陳出新,高跟鞋的款式也變得多種多樣了。


    這樣的結果,也是高山喜聞樂見的,他巴不得高跟鞋傳遍整個東勝神洲。


    真到了那一天,就算是管貴妃成了魏國的女王,也無法禁止高跟鞋了。


    作為高跟鞋的忠實擁躉,素秋經常在江東流的陪同下去逛鞋店,短短的一月內,她已經買了四五雙高跟鞋。


    此時的高跟鞋價格仍然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但是江東流家是開當鋪的,根本不在乎幾雙鞋錢。


    為了推動高跟鞋的更廣泛傳播,高山還鼓動素秋還有郭慶之的大腳未婚妻主動與本縣的大腳女結交,與她們分享穿高跟鞋的各種喜怒哀樂。


    郭慶之原本喜歡小腳女人,現在也沒了那種興趣。


    高跟鞋固然不利於女人的健康,但是總比裹腳好得多。


    而且,很多女人在深愛高跟鞋而不能自拔之後,她們發現了另一個好處——原先那些因為小腳裹得好而在她們麵前不可一世的女人,現在都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不久,在華陽縣及周邊縣城,很多為人父母,尤其是做母親的,都達成一種共識,那就是,不再強逼著女兒裹腳了。


    高山走在大街上,聽到一個小腳的中年婦女對她那看起來才五六歲的女兒說道:“我兒,你看為娘走路這麽累,以後你總算不用受為娘當年的苦了!”


    高山得意地大笑。


    魂穿到這個時空,他終於以自己的方式改變了人們的生活和審美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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