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落的油紙扇被海風趕著,緩緩滾動過港口略微濕潤的地麵,發出清晰可見的碾壓的聲音。


    田七回頭,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出現在一艘小船的船艙之內。


    來不及多想,船艙的門簾掀起,露出一張熟悉的麵孔。


    田七凝眸,瞬間泛起了回憶,這不正是他與玉嬌龍初次見麵的模樣?


    還未多想,懷中已經多了一具柔軟的嬌軀,昏黃的燈光下,玉嬌龍身軀的曲線被勾勒的一清二楚。


    緊閉的雙眸,含羞帶怯的神情,緊緊的貼在田七的心口。


    厚厚的雪山之中有紅梅初綻,若有若無的處子體香帶著深夜裏海霧的濕潤氣息縈繞在田七心間。


    身上的衣物不知何處開始已經褪去大半,胸口像是被貓兒輕輕舔舐,溫熱濕潤的觸感像是輕微的電流在神魂之中流轉。


    “假的!都是假的!我是抱過玉嬌龍,但是她卻從未有如此嬌媚之態。”


    他心中清楚,可不知什麽時候,他的一雙大手觸碰到一片柔軟與溫暖。


    懷中美人一聲輕吟,身下的那物被懷中的女子握在玉手間把玩。


    陣陣愉悅之感傳來,她仿佛清楚田七身軀所有的敏感點,能輕易的挑逗出他身軀之中的蟄伏的強烈欲望。


    “公子,我好難受。”玉嬌龍含情脈脈的雙眸輕輕與田七的眼神相觸碰。


    潔白無瑕的身軀已經泛起點點粉紅,輕微的喘息聲,夾雜著如泣如訴的訴說。


    玉嬌龍釋放著內心多年來的壓抑,她見不得母親難受,寧願自己被白蓮教控製,她有什麽辦法呢?


    她告訴田七風離所在的具體位置,也告訴田七此刻夜深無人,她別無所求隻想一喜歡好。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等天亮了,誰又知道今天的小船之中你我發生了什麽?”


    玉臂輕搖,牽引著田七慢慢探索這具還沒被任何人領略過的身軀。


    田七呼吸逐漸加重了起來……


    雲雨一夜,田七醒來的時候芳蹤已經不見蹤跡,走出船艙,此刻的他獨身一人隨著小船漂浮在茫茫大海之中。


    隻不過,若是田七有心,此刻他的眉心多了一枚細小的蓮花種子的模樣。


    憑借記憶中的方向,田七來到了綠柳莊園門口,殺掉劉一手,斬盡柳綠莊園的白蓮教徒獨獨不見金控法王的蹤跡。


    柳苑之中,有歡愉的聲音響起,田七衝入其中,踢開房門。


    瞬間,眼前的一幕讓他全身血液崩湧,目光欲裂。


    床榻之上的那人正在被百般淩辱,偏偏露出了幾分欲說還休的媚態。


    金控法王赤身裸體,就站在床榻之前。


    “你說,是我好?還是你相公好?”


    風離好像神誌不清,身軀微微顫動,眼神之中閃過掙紮的神色,但是金控法王一聲冷哼、長鞭高高揚起。


    “不知羞恥的**!”


    田七怒發如狂,手中真氣狂湧而出,金控法王帶著莫名的笑意炸成一團血霧。


    床榻之上的風離絲毫沒有察覺,半咬著嘴唇,發出一聲無恥到了極點的呻吟。


    氣息湧動,白蓮心經的修為更上一層樓,但是她整個人像是垮掉一般,癱軟在哪裏。


    臉上帶著饜足的神色,神色中還殘留著媚色,細細軟軟的聲音響起,風離下意識低頭跪坐在床榻之上。


    “當然是你好……”


    盛怒像是狂風暴雨一般從心底卷起,田七眉心一朵白色的蓮花悄無聲息的黯然綻放。


    “假的,我看到的,都是幻像!”


    田七一遍遍的提醒著自己,這裏是天魔城,這是天魔惑心的手段,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跟風離相認,又是如何帶她離開了此地回到連山港。


    碼頭邊,他抬頭,不自覺的看向了玉家所在的位置,將風離安頓好。


    鬼使神差,田七想要看看,他昨夜未曾去見過蕭雲袖,如今她又是何種模樣。


    天還未亮,玉府之中,一片靜謐安寧。


    田七來到他並不陌生的閨房之中,輕輕推門。


    蕭雲袖已經入睡,隻是渾身的氣息極不穩定,她此刻身體虧空,又縱欲無度,雖然入睡但是卻飽受夢魘侵襲。


    一切似乎水道渠成,一場肆意的歡好,田七揮灑著自己之前暴虐之感,絲毫沒有顧及身下女子的感受。


    突然,床上的美人眉頭緊鎖,身軀渡來一道晦澀的氣息,


    還不等田七有任何反應,蕭雲袖的呼吸已經漸漸停止!


    田七駭然,他抱起蕭雲袖,長春真氣注入其身軀之中但是已經回天無力。


    “雲袖!”田七一聲低呼,他因為風離的事情心神失守,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蕭雲袖此刻的身軀已經經不起折騰,門外火光閃動,咣當一聲,大門被玉獨秀破開。


    “大膽賊人,竟敢辱殺我愛妻!我東海玉家定然與你不死不休!”


    田七愕然,他抬頭看去,越過玉獨秀的視線,玉嬌龍滿臉的不可置信,她還記得前夜的溫存,但是此刻她已然心碎。


    “若你還有半點良知,此刻便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田七一身修為是大宗師境界,若是他起了殺心,此刻玉府無人可活!


    玉嬌龍滿眼的失望與落寞,田七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玉家,隻是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孤鴻山中。


    歲月無情,田七的功力越發的深厚,隻是二十年的時間就已經突破到了破碎虛空的境地。


    這一日,孤鴻山電閃雷鳴,田七證道破碎虛空,功力強橫,肉身完美,隻不過雷劫卻是比當初弱了不知道多少倍。


    雷劫不能傷其分毫,但是劫雲之中,過往的畫麵一瞬瞬的閃爍過心頭。


    年少成名,誌得意滿,美人相伴,天下大勢借掌於一手之中。


    風光無限,本該是念頭通達,平安渡劫,雲層之中,天光緩緩打開,有女子的身影躍然於天光之中。


    東海玉家淪為笑柄,短短三年的時間已經沒落,玉獨秀鬱鬱而終,而當中的那段往事隻被江湖中人當成是天下第一人田七的一段風流韻事。


    玉嬌龍在某一日突然出現在東海城中的青樓,隻要二錢銀子,就能與之春風一度。


    田七此刻正在渡劫,突然心神失守,跌落雲層,風離上前查看。


    “相公你怎麽了?”


    “無礙,受到心魔幹擾,神魂重創。”


    風離凝眸,反手落在田七眉心,絕強的力量瞬間摧毀了田七身軀最後的生機。


    “你……”田七大怒!


    風離輕蔑的一笑,嘴角全然是妖媚嘲諷之感:“我什麽我,我等這一天等好久了,沒了你,這江湖就是我跟緣郎的。”


    孤鴻山上,突然出現一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風離輕笑著摟著月緣,鄙夷的看著田七。


    “緣郎,你看,離兒做的好不好?”


    “我已經殺了孤鴻山上所有人,包括那個長不大的小家夥。”


    “還有啊,每次與他歡好,我都偷偷服下避子湯,離兒可不會給除了緣郎之外的人生孩子。”


    “這家夥也是可憐,整日沉迷武學,那有什麽意思,不光是我,就連那兩姐弟,不是一樣偷偷背著他搞在了一起?”


    “還有我聽說,那梨玄機哪裏是破碎虛空了,分明就是和雪玲瓏跑了,前些年,不是有人在西域百國之地看到過嗎?”


    “也難怪,像他這樣無情無義的人,又能得到誰的真心喜歡,他和緣郎你,簡直有雲泥之別!”


    田七惶恐,他的身軀破敗不堪,內力真元飛快流失,一身的修為瞬間成空。


    風離不斷用言語刺激,田七心中生出悲涼落寞之感。


    一絲不甘,釋然與屈服從心底油然而生。


    額頭中央的白蓮輕輕搖曳,仿若生根一般,進入到他的眉心祖竅當中。


    世界突然陷入一片黑暗,田七肉身徹底陷入死寂當中。


    哪裏有什麽天魔城?


    此刻,田七單膝半跪在七彩天魔王座之前,蕭雲袖盤坐其上,雙目之中閃過一幕又一幕真武殘界似曾相識的場景。


    田七的肉身之上烙印著詭異的七彩天魔銘文,封印住了一切神性與氣血精華。


    神魂之上,一朵白色蓮花悄然綻放,白色魂影附著在田七神魂之上,外界,一座純白的九品蓮台莫名出現在了田七身下。


    “咦?好驚人的根基,真武大界果真有如此的人傑?這小天魔好讓人羨慕的運道。”


    虛空中傳來好奇的聲音,似乎格外的喜悅。


    夏盈有一搭沒一搭和白染聊天,突然,她訝然的看向了天魔城的方向。


    “怎麽了?”白染開口問道,她也感受到田七的氣息似乎消失了。


    夏盈搖搖頭,滿是不在意的說道:“本以為是個厲害的角色,哪裏知道也是個蠢的!”


    轉頭,夏盈問道:“剛才咱們聊到哪裏了?”


    白染些許不悅,不願搭理夏盈。


    王座之下,本被束縛了肉身的田七忽然伸手,輕輕點向了自己的眉心。


    略帶輕笑和狠厲的聲音從田七口中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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