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不高不低,但是裸露在外的岩石泥土依舊有著驚人的溫度,田七感覺被人架在蒸籠裏麵,一點一點的消磨著體力。


    眼睛微微張開,腦袋還有些發昏,昏黃的天光再一次映照進入眼簾。


    “大意了!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田七翻遍了腦海,始終沒有對號入座,藥王典上也沒有記載,但是偏偏卻能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大意?在這裏大意的後果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東西是蠻荒血蝠,元界特有的荒獸,你占據了人家的巢穴,主動送上門的美食,怎麽有不吃的道理?”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阮文若盤坐在血蝠之前倒吊著的地方,而在其身後,那隻血蝠被樹枝穿了起來,整個身軀延展開來,像是一個標本又像是一把遮陽傘。


    田七發出兩聲鼻息,勉強站起身來回頭,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自己之前是沒有機會催動玉佩,這說明阮姨之前根本沒有離開。


    或者說將他放在這裏的時候已經預見到了這種情況的發生。


    “你那是什麽眼神?自己不注意你埋怨誰呢,區區一隻三轉荒獸血蝠,你都應付不了,就這般死去,你費盡心機轉世一番豈不是要冤枉死了?”


    阮文若開口,赤裸裸的嘲諷,田七倒是不在乎,若不是她,自己現在說不準就真掛了,暈過去,沒有進入空間,這也是很奇怪的一點,隻不過田七現在可不敢當著阮文若的麵進入空間之中。


    阮文若輕輕抬手,那曬幹的蝙蝠皮之中,一顆卡在喉嚨橫骨處的拇指大小的土黃色類似妖丹的東西被其攝入手中,隨手掂量了兩下,屈指彈入到田七的嘴裏。


    下意識的吞咽,田七心有戚戚的看向了阮文若,“阮姨不是走了嗎,你進入元界沒有其他的事情嗎?”


    阮文若似笑非笑的看著田七,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這隻假魁羊。


    “別試探我,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別以為誰都把你當個寶,又不是我生的,死了就死了。”


    田七感覺到腹中有一股清涼之力傳來,還遲緩的身軀也漸漸變得靈活起來,與此同時一點精純的神性遺留在了自己的妖力漩渦的正中心,田七暗暗咂舌,魁羊是這麽凝聚神性的?


    阮文若起身,倒也沒什麽興趣繼續跟田七扯淡,她能教田七的東西都極其有限,真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送死,那也是誰都攔不住的。


    指了指遠處的魁羊根據地,田七下意識順著看了過去,有魁羊正打算外出狩獵的樣子。


    “多看,多學,凡事三思而後行,元界的荒獸比你想的要聰明,元界的魔也比你想的還要殘忍且強大。”


    阮文若這一次倒是沒有頗為唬人的破雲而起,但是等田七回頭的時候,阮文若已經消失不見。


    田七心頭有些許的悵然若失,隻不過很快,他就不由自主的被遠處外出狩獵的魁羊所吸引。


    此刻那隻形單影隻的魁羊身邊居然籠罩著不下相同氣息的血蝠,隻不過那隻魁羊絲毫沒有慌亂,也沒有輕舉妄動。


    魁羊在未化形之前,弱點就是背部,但是那隻獨行的魁羊明顯已經化形,但是此刻麵數倍於自己的敵人,依舊展露了妖身。


    一場狩獵,必定以生命的死亡作為休止符,魁羊眼中閃爍著沉著冷靜的目光。


    同樣的俯衝,同樣的招式,隻不過那隻魁羊麵對的卻是齊齊五隻!


    田七看的心驚膽戰,一旦被血蝠擒住後背,那下場必定也是如自己一般。


    隻見那魁羊半弓起身子,胸口的藍光流轉不息,妖力和精神力融合的力量,瞬間在其四肢,雙角,額頭之間形成一個藍色的類似於盔甲一般的防護罩。


    田七不以為意,要是他的力量允許他這麽做的話,那麽他一定要在自己的背上也加上一層。


    而且這樣做弱點還是弱點,根本沒有半分有效防護。


    可是下一幕,田七卻是瞪大了雙眼,哪裏有什麽防護,在那魁羊決定動身的一刹那,白色的身軀高高躍起,羊角瞬間從下往上,刺穿了一隻血蝠,隨後緊接著,那並不鋒利的牙齒卻是死死的咬住了側方而來的一隻血蝠。


    那血蝠想要掙紮脫困,但是始終不能逃脫,當場斃命一隻,另一隻被鎖死。


    而背後三隻血蝠落下的瞬間,魁羊倒地,一個翻滾,躲避了來自弱點的攻擊。


    田七那還之中有白線閃過,似乎是抓住了什麽,但是又沒有想明白。


    魁羊嘴裏的那隻血蝠已經咽氣,而戰鬥卻依舊在進行著,並不鋒利的牙口,以及四肢,被全方位調動,幹淨利落的解決掉纏鬥著的三隻血蝠,田七有一股酣暢淋漓的感覺。


    魁羊就應該是是這麽戰鬥的,而不是像自己一樣動不動就擺個開山掌的起手式,那是人族的戰鬥方式,不是魁羊的!


    魁羊利索的解決了戰鬥,拖著五隻血蝠往根據地走,進入到藍色光幕之中。


    消失的阮文若此刻頗為嫌棄的看著這隻魁羊,揮手間一個玲瓏剔透的丹瓶就落入到剛廝殺魁羊手中。


    看都不看一旁的血蝠屍體,公羊奇笑眯眯的看著阮文若,討好的說道:“要不要再演示一遍,別的不敢保證,想當初沒化形之前,我一直是魁羊部落裏最強打手。”


    “去去去,多光榮似的,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話可不能這麽說,丹尊你這可是傷害了我脆弱且堅強的心靈。”


    公羊奇滿意的把這瓶洗血丹收回,煉丹羽蛇是專業的,阮文若則是專業之中的行業翹楚,這洗血丹起碼能提純血脈一個等次。


    “要不要我親自帶兩天那個小家夥,怎麽說也是洪叔的崽子?”


    公羊奇如此說道,可見阮文若這一身的本事有多麽的關鍵,都能讓公羊奇冒著被族中責罰的危險出手。


    阮文若沒搭理他,反而又消失在了魁羊根據地出現在了田七的身後。


    田七沒有回頭,沒錯,他此刻再一次陷入到了頓悟之中,腦海裏一遍遍的回憶著過去五年之中自己作為一隻魁羊生活的點點滴滴。


    妖族的戰技那裏需要可以的去學習?那是他們流傳在身軀之中的本能。


    那是一種麵對危險時候的自然反應,揚長避短,用最有效的方式去殺死對手,這才是妖族的狩獵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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