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打開,帝王被一劍釘死在了王城門口。


    將軍瘋了。


    整個王城隻有將軍府的老少還留了下來。


    田七背著小白走了,而眾將搜遍了王城內外,包括皇宮之中,看到的也隻有屍山血海。


    田七抱著小白跳進了傳說當中的天池之中,一身的的修為散盡,化作了池底的孤魂。


    聽雨樓中,田七緩緩的睜眼醒來,眼角猩紅,帶著凝若實質的殺意。


    而白染滿眼的淚水,就坐在田七的對麵身旁,猛然起身,田七將白染一把摟入了懷中。


    “小白!”


    情真意切,帶著遠隔了二十年的思念與呼喚。


    白染的親眼看著田七走進椒房殿,親眼看著田七殺光了所有人,又親眼看著田七於天池自絕心脈而亡。


    但是白芷看不到了。


    她此刻想說一聲她就是白芷,也想緊緊的摟住田七,但是她此刻是白染。


    終究是一場夢罷了,夢醒時分,她已經明白了那種至情至愛。


    又何必再帶到此刻的聽雨樓?


    心神失守之間,田七問道了白瓷碟中的那股清香,眼中的悸動漸漸平複了起來。


    看著懷中麵色平靜的白染,田七猛然間向後縱身掠出三五丈。


    “你……”


    田七看了看盤中的魚骨,口中大呼了一聲臥槽。


    “你……你是誰?白染?還是小白?”


    白染眉頭微微皺起,她從來沒想過田七居然會推開自己。


    自己……就那麽可怕?


    還是田七對自己半分動心都沒有?


    心中微微羞惱,輕輕一道掌風抽出,田七隻感覺周身的光景再度變化了起來。


    啊啊啊啊~


    咣當!


    田七姿勢極為不雅的落在了自己的小樓前。


    蕭雲袖匆忙走了出來,扶起田七,“怎麽了?夫君怎麽這麽狼狽?”


    田七支支吾吾,嘴上說著沒事,摟著蕭雲袖進入到了小樓中。


    白染看著身前晶瑩剔透的魚骨,抬手取下一根魚骨放入口中。


    “椒房殿就是這樣子啊。”


    “小白我來接你了。”


    “我突破了大宗師,一突破我就回來了,雖然有些遲了,但是我可是每天都能想起你。”


    “我來京城,你要嫁給我,這是你和我說好的。”


    白染的耳邊回想起一遍又一遍熟悉的話語,眼中升起一陣薄霧。


    那人和她想的,真的是不一樣呢。


    田七感覺渾身骨頭都有些散架了,這一掌,還真是沒留什麽情麵。


    “我又不是故意的。”


    蕭雲袖給田七擦著藥酒,“故意什麽?”


    田七回神,“沒什麽。”


    摟住蕭雲袖,香香軟軟,可可愛愛,親一口,不夠,又親了一口。


    “夫君不要胡鬧。”蕭雲袖嘴上說著不要胡鬧,但是身子卻是慢慢爬在了田七的胸口。


    緊緊的抱住蕭雲袖,這才是他正兒八緊的老婆。


    “小白……”


    田七不由自主的低聲呢喃了一句,本來情動的蕭雲袖,臉色突然難看了到了極點。


    “好你個田七,誰是你的小白!”


    蕭雲袖翻身而起,冷冷的看著田七,恐怕是個女人都受不了自己的男人抱著自己叫別人的名字。


    田七心裏咯噔一下。


    壞了!


    怎麽叫出聲來了!


    起身要去抱蕭雲袖,蕭雲袖卻是目光之中冰冷一片。


    “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田七,我告訴你,我願意給你當小的,但是我不是青樓裏的姑娘,沒功夫和你曲意逢迎,你想著誰,就找誰去,我不攔著你。”


    向來百依百順的蕭雲袖生氣了,田七傻眼了。


    他此刻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秀秀,你聽我解釋。”


    “去跟你的小白解釋!”


    蕭雲袖指著門口,田七穿好了衣服,傻乎乎的朝著門口走去。


    “蕭姐姐,你誤會我了。”


    “別,當不起,我哪敢是你田公子的姐姐?”


    田七知道,他真的把蕭雲袖惹毛了。


    站在門口,看著門裏的蕭雲袖,田七可憐兮兮道:“雲袖,你聽我解釋,我有苦衷的。”


    咣當~


    門被關上,田七碰了一鼻子灰。


    可惡啊,都怪白染,好好的,幹嘛請他吃那心鯉?


    蕭雲袖關上門,臉上的怒色就已經淡了下來。


    “小白?”


    “這個小白,到底是不是清微院的白染?”


    “怎麽看也不像啊,這怎麽可能?”


    “她那樣的女子也會有這些心思?”


    蕭雲袖想不通,但是有一點十分清晰,田七這個花心大蘿卜,暫時是別想上她蕭雲袖的床了。


    在清微院裏閑逛,田七還有苦惱,不知不覺又走到了聽雨樓。


    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裏,田七又登上了二樓,白染果然已經不在了。


    盤子也沒了,白瓷碟也沒了。


    田七坐在先前白染坐著的位置,再一次回想起那個夢來。


    小白……白芷……白染……


    田七細細回想,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空間之中,狗哥已經笑瘋了。


    “太特麽有意思了,我就說安排一個死了情結,有意思,沒想到田七居然會自殺,可真是一個窩囊蛋啊。”


    “要是狗爺我,我就要打穿幽冥,把小娘們兒的魂魄給搶回來。”


    鋤頭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小子恐怕自己都還沒發現,神魂已經洗練完畢,可以開始修煉第二層煉魂訣了。不錯,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見。”


    “狗屁的機會,不過就是一條天青鯉魚罷了,狗爺我一口氣能吃萬八千條的不在話下。”


    狗哥叫囂著。


    “你吹你媽呢?就你也配?鐵頭,要不要考慮讓我來長你的煉魂訣?我你還不放心?你看看狗崽子多輕鬆。”


    鋤頭搖了搖頭,“咱哥幾個,死了的才輪的到你出手,我還活著,和死狗不一樣,要臉的,再說了,你長出來的,沒那味兒。”


    鋤頭拒絕了樹哥的提議,方正功法是田七練得,麻煩也是他麻煩。


    樹哥看了看此刻正在窺探田七外界之身的井姐,開口說道:“雲芷,你搞這一手,不怕將來田七知道了怨恨你,還有那什麽白染,她遲早也能品出來,那姑娘看著不簡單啊。”


    “怨我?我幹什麽了?隻是覺得這夢境索然無味罷了,剛才你看的時候還拍手鼓掌呢,讓我給田七再安排一些狠料。你們的嘴臉我都用水光境記錄下來了。”


    “哇~雲芷,你太不厚道了。”


    “就是,雲芷,你不能這麽做!”


    “騷娘們兒騷主意就是多,我服了。”


    狗哥說完,挑釁的看著井姐,身上的寒冰凝結起來,但是狗尾巴一甩,冰雕就炸開了。


    “同樣的招數,你以為狗爺我會害怕?騷娘們還不讓人叫了是吧?就你自己會浪叫哦~”


    井姐眼神之中突然泛起了玩味的神色。


    手掌之中,一層冰藍色的火焰燃燒而起,狗哥叫囂的臉色突然僵住。


    “九……九幽冰焰?姐,你什麽時候弄出來的,狗子錯了,我是傻狗,我是瘋狗,你別跟狗一般見識啊。”


    井姐笑了笑,風情萬種的問道,“我很騷嗎?”


    狗哥點點頭,樹哥和鋤哥心頭微微一寒。


    狗哥猛然回過頭來,“姐,你不能對我動魅惑之術啊!我真實想法不是那樣的的。”


    “啊………”


    狗哥被冰藍色的火焰包裹著,很快,一陣狗肉的想起飄了出來。


    井姐走到狗哥身邊,輕輕一扯,狗哥的一條前腿完美的卸下,嚐了一口,井姐點了點頭。


    “真香!”


    狗哥撲滅身上的九幽冰焰,畏懼的躲在了一旁,隻是依舊是四肢完整,隻不過被卸下的左腿看起來毛發特別新,顏色比較淺。


    聽雨樓,田七忽然就意識到了什麽,“芷?為什麽我叫田七,而白染變成了白芷?”


    心中有了隱隱的猜測。


    不會吧,難道是井姐出手幹預了?


    而此刻的白染,坐在未央湖畔也回過神來。


    不對勁,是誰動了她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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