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地跟著導遊在景區一陣的閑逛,看些什麽腦子裏也沒有印象,實在是腳踝酸痛,我蹙著眉頭拖著步子走在最後,導遊倒是機靈,提出休息一會,我們就坐在路邊的仿古茶莊休息,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頭,親密的情侶,跟團的遊客。


    忽然,眼前閃過一抹身影,我坐直身子,看了對麵的嚴曜和導遊,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導遊指了指那頭“前麵拐角處!”


    我點點頭,偷瞄了一眼嚴曜,他徑自抿著茶,也沒有說話。我匆匆起身,急步向前方走去。


    我壓製著心中的慌亂,故作平靜地尾隨著左霖,穿過一條偏僻的小巷。四下張望,在確定沒有旁人時,我們才停住了腳步。


    “丫頭,最近邊境有消息說嚴奕似乎又有開始活動的跡象,他的手下紮因也在邊境出現,我們這邊已經開始行動,所以,你要注意他的舉動,機會來了!”左霖說到最後,我早已抑製不住心中的澎湃,機會來了?


    機會!


    “可是。我現在無法接近他,”我的眼神猛地一暗,甚至我和嚴曜也出現了隔閡,但我不能錯過,不能錯過,我焦慮地攥緊手掌,“那我爸。”如果他們已經開始行動,我爸不就會。如果父親一定會知道,但絕不能是現在,現在,我一無所獲,除了深陷其中,除了疑惑。什麽也沒查到。


    “放心,因為隊長身份特殊,局長沒有讓他參與其中,不過。他知道也是遲早的事!”左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我明白,自從路夕惟出事以後,父親的某些行為已經趨於偏激,他失去了最引以自豪的冷靜,麵對殺害自己親人的凶手,又有誰能夠冷靜?


    暗自鬆了口氣,我蹙緊眉頭。


    “丫頭,你千萬要小心,嚴奕非常狡猾,我們一直無法將他落罪,一方麵是因為始終沒有證據,還有一方麵,我們內部很有可能安插了他的內奸!”


    我大驚,沒想到嚴奕的勢力範圍已經觸及了警方內部,腦海中又竄出那日他對那個男人陰狠的畫麵,身子已經忍不住抖了抖。


    左霖看著我的臉色一變,原本猶豫的想法又開始抬頭“要不。你還是離開。我安排你避開他們!”


    “不!我不會退縮,左霖哥,我會想辦法的,一旦有了發現盡快聯絡你!”我一定會想辦法,一定!


    左霖看著我,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歎氣。


    此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剛放到耳邊就聽到有人說“你在那裏?”心裏一慌,明顯地感覺到,聲音不僅從手機裏傳出來,還是從外邊,我甚至聽到小巷的那頭有腳步的聲音。嚴曜!


    我嚇得臉色一變,左霖用眼神示意我別怕,四下張望,翻牆已經來不急,隻得快速地閃進了一個堆放垃圾的角落裏,用幾個破爛的背簍掩飾自己。可是隻要微微走近,很容易就會發現他的存在。


    幾乎是左霖剛彎下身子,嚴曜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我攥緊手機,默默地放下。


    看著嚴曜一步步向我靠近,我聽著自己怎麽也無法壓製住的狂亂呼吸聲。猛地,眼中就有了淚水。我撲進嚴曜的懷裏。緊緊摟住他的腰肢,哽咽地說“你竟然凶我?”


    麵前,嚴曜也緊緊地摟住我。


    “不生氣了?”語氣裏有了一絲溫度,不再像這幾日的冰冷。


    “當然生氣,以後你再這麽對我,我才不會躲在一邊偷哭,我要掐死你!”我咬咬牙,故意在嚴曜的腰間擰了擰,我聽到頭頂響起一聲悶哼,卻是帶著一絲愉悅。


    “好,我乖乖讓你掐死!”嚴曜輕輕地退開一些,點點我的鼻子,笑著說“你哭起來,真難看!”


    他忽然親昵的動作讓我愣了楞,我很少對他撒嬌,從沒想過他是這樣的反應,就在他的指尖碰上我鼻子的一刻,除了那微微的酥麻,心中竟是一股暖流淌過。


    眼前,嚴曜眼中溢滿的柔情讓人心疼,我又摟住他不放,竟如此眷戀他的懷抱,原本掩飾的淚水在此刻卻怎麽地也停不下來。想哭……


    真心地想哭。


    心疼。


    嚴曜對我的寵溺讓我心疼。


    “夕言。”


    “夕言。我們回主宅去住吧!”


    這是上天對我的眷顧嗎?在我以為要費盡心思才會解決的問題,卻因為嚴曜主動提出。迎刃而解。


    主宅,應該就是嚴曜的家了吧,我敢說,這是我見過最漂亮豪華的一棟別墅。在我還在第一眼看到它的外觀嘖嘖稱奇的時候,進到裏麵,我已經找不出形容詞來形容它的華麗與奢侈。


    燈火通明的大廳,竟然是與那個酒店裏如出一轍的琉璃燈飾。


    我驚歎不已。


    身邊,嚴曜拉著我的手,帶我走進大廳,頭上刺眼的光讓我不適地眯眯眼。


    麵前。悠然地坐在沙發上的正是嚴奕,這個惡魔。還有她旁邊一個恬靜婉約的女子。


    嚴奕的女友?


    她對我友善地笑著,主動張羅下人把我們的行李搬上樓,很快又上了茶水,嚴曜一如既往地對她冷淡,從頭到尾都沒和她說過一句話,即使在嚴奕的麵前,即使女子對我們如此熱情。


    我早已是坐立不安,嚴奕總是有輕易就讓我緊張的本事,每次和他的相處都讓我莫名地慌亂,害怕。


    我試著回避他的眼神,卻仍是感覺那炙人的目光如影隨形。


    所幸,簡單的交談過後,我和嚴曜就以疲憊為由上了樓。在轉角的時候,我看到那個叫李沁的女子還在看著我們,久久地望著。


    一直回到嚴曜的房間,我還是心事重重,不知是否是最近太緊張的緣故,不安常常盤踞在心中,揮散不去。明明知道事情的蹊蹺,我卻往往無法選擇。我甚至有自己正一步步跨入陷阱的錯覺。


    麵前,一個巨大的陷阱,一個致命的誘惑。


    可是,那又如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如果是誘惑,那他一定會拿出誘餌,隻要有一絲的機會,我都會嚐試。


    我四下環視。沒有意外,嚴曜的房間就像他在那邊的公寓一樣,簡單,冰冷,慣有的冷色調裝潢,除了床,衣櫥,一對沙發,茶幾,沒有任何驚喜。唯一的不同,與臥室連接有一個長長的露台,已經作了改建,一個與牆麵連接的書桌,兩邊是臨牆的書櫃,前麵是一片巨大的落地窗麵,將外麵優美的景致一覽無遺。


    站在這裏,清晰地就可以看到前方宜人的海景,還有遠處的風景,看著,我的心猛地一緊。手不自覺地攥緊了麵前的椅背。


    此時,嚴曜溫柔地從身後摟住我,唇瓣在我的耳際流連,不肖片刻,我已經感覺到了他越來越狂亂的呼吸,我知道那代表著什麽,微微顫抖的身子轉過去麵對他,看著他眼中閃爍著熟悉的火苗。


    仰起頭,生澀地回應他的碰觸,嚴曜的呼吸一窒,大掌已經托起了我的臀部,重重地將我放到書桌上,手指竄入我的衣內,熟練地找尋到我胸前的柔軟,指尖一挑,掌心已經覆住了我的,揉搓。


    我輕吟一聲,鼓勵了他的動作,嚴曜一邊深深地吻我,一邊急切地拉扯著我身下的褲子。隻有在這個時候,我能感覺到他滾燙的呼吸,狂亂的心跳,他的熱情。為我呈現的熱情。


    “嚴曜!”我摟緊他的脖子,將腦袋無助地埋進他的脖間,身上那無法抑製的酥軟,磨人的觸摸。


    我吮吸他的肌膚,身子難耐地在他身上蠕動,要求更多。一次次地接觸,讓我早已拋開原有的矜持。我的雙腿環住他健碩的腰肢,隔著衣料感受他炙熱的硬鐵,一下下地摩擦。


    “路夕言。”嚴曜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抑製的顫抖,我微微彎起嘴角,挑眉欣賞著他臉上痛苦壓製的表情。


    猛地,我的身子一轉,換作他靠著書桌,我的上半身騰空,隻有腳踝輕觸著桌麵,全身的力量都放在嚴曜托住我的手掌上,隻要他一放手,我就會重重地摔在地上。我再也沒了惡作劇的心思,死死地摟緊了嚴曜的頸間,生怕他放手。我可不想自己的屁股和地板做任何親密的接觸。


    “傻瓜。我怎麽舍得!”麵前,嚴曜一眼看穿了我的想法,在同時,我們一起重重地呼吸,為這彼此溫暖的一刻。


    他抽出了我的發卡,讓我的頭發披散而下,流瀉在桌沿。


    身上是一股冰與火的交織感,我聽著自己不斷攀升的嗚咽,扭頭,晃動的視線裏,清楚地看清了遠處的風景。


    那是一片蔥鬱的密林。蜿蜒而出的,是一條狹長的崖壁。


    懸崖。清冷地屹立在風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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