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塌陷下去的地麵瞬間激蕩起一陣沙土來。


    “不好,是悶雷子,暗中還有人!”正在打鬥幾人中有人喊道。


    “元凱、正誌,你們兩個盯住那邊,其餘人把這淫賊之女逼過去,這鬼祟之人必定現身。”


    隻見此人說完,六道圍攻另外三人的身影中立馬分出了兩道,閃到了一邊,時刻偵察著沙土之中的動靜。


    那六人中少了兩人,卻攻勢不減,反而四人合圍,劍勢更加猛烈了起來。


    另一邊的三人,兩人組成一刀陣,掩護著身後的人後退,防禦密不透風,但後退時快時慢,隱隱有不支之象。


    另一邊,沙土之中。


    “嘶!嘔,咳咳咳。”


    範仁頭昏腦漲地扶著腰慢慢地爬了起來,眼前盡是無數的小星星。


    稍微緩了緩,在感覺到身體還有反應之後,他連忙用手摸了摸渾身上下。


    一連摸了好幾遍之後,似乎真如那係統中聲音說的那樣,還真沒事。


    “我難道真的不會死?等等......屁股底下怎麽這麽軟。”思考了一半的範仁剛剛才感覺到屁股下的異樣。


    聯想到剛才墜落時的撞擊感,還真有可能是撞到了什麽。


    想到這,範仁手一撐地便挪到了一邊,往那原先身下的位置一看,發現竟然是撞到了人。


    “這,造化弄人,想不到還連累了路人,也不知道到了什麽鬼地方。”說著範仁將手指放到了這人的鼻前,儼然已經沒了氣息。


    “這位道長,得罪了,得罪了。”看著麵前之人的慘狀,他是在有些於心不忍,於是從身邊捧起了一抔(pou)土,撒在了這人的臉上。


    正當範仁準備起身的時候,周身激起的沙土已經開始散去,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出現在了耳邊。


    一個瘦高男子,一個瘦矮男子,幾個縱跳便出現在了不遠處的石頭之上,冷眼看著範仁這邊。


    緊接著被四人圍攻的三人也慢慢後退出密林,出現在範仁的視野之中。


    兩個方向突然出現了不明人物,看起來還來者不善的樣子,這讓範仁愣了愣神。


    他正準備梳理一下之前蹦極到底發生了什麽,眼前卻出現了新的狀況。


    不過根據剛才那冰冷的女聲所提,他應該是被穿梭躍進送進了修仙世界,身體受詛咒不死不滅,無法修仙,好像還有一個能提供東西的包裹。


    之後那係統貌似就是通過這種手段脫離了綁定,跑路了,連再見都沒來得及說。


    也就是說,以後都得靠他自己了。


    目前對眼前狀態能起到作用的,一個是他的受詛體質,另一個就是係統所說的包裹了。


    想到包裹,範仁在意識中聯想這個詞,隻見腦海虛無之中便憑空展開一片黑暗,其中懸浮著兩顆類似藥丸的東西和兩株不知名的植物。


    他將想象著將其中一顆藥丸取出,意念一動,那藥丸就憑空出現在了手中。


    趁著沒人發現,範仁又將那藥丸收了起來。


    經過實時測試之後,他發現之前那係統所言非虛。


    照此看來,他不滅的體質應該也是真的,這麽一想,範仁的狀態一下子就輕鬆了許多。


    不過一想到如果打不過眼前這些人,不,肯定打不過,再不小心被發現不死體質,帶回去當小白鼠,那就生不如死了。


    所以,接下來怎麽發揮,至關重要!


    正在範仁大腦飛速運轉的時候,被圍攻那三人已經不斷後退,眼看就快要退到範仁所在的位置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


    “且慢!”範仁沉聲正色喊道。


    聽到範仁開口,那圍攻中的四人有兩人手下滯緩了兩分。


    被那兩人的圍攻的刀客瞬間發力,彈開了二人手中的劍,然後立即帶著其身後的女子向後一跳,站到了範仁身邊。


    四人中的另兩人,見同伴失手,也收了劍法,冷眼注視著另一名刀客也站到了範仁的另一邊。


    遠處的兩人,加上麵前的四人,一共六名劍客,隱隱成包圍之勢,將範仁與兩名刀客一名女子圍在了中間。


    當然,還有那名躺在一邊的倒黴道士。


    6v5,看似人數相差不多,可是範仁心裏知道他和這被“砸死”的道士根本毫無戰鬥力啊。


    而且,他為什麽要幫這三個人對抗對麵六人呢?


    範仁側頭看了一下刀客手中長刀,刀刃泛著冷冷的青光,他打算還是先不說出真實的想法了。


    場麵之中,氣氛十分凝重,為了不出意外,範仁決定親自打破僵局。


    他僵硬地抬起了頭,嘴角因為緊張抽搐了兩下,然後擠出了兩個字:“何事?”


    其實他本來想說“有事嗎”,但感覺好像不太應景,於是話到了嘴邊就成了“何事”二字。


    然而在對麵劍客們看來,範仁的表現就成了不屑的抬起了頭,然後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儼然不把他們放在眼中。


    從剛才的動靜上來說,眼前這人身上很有可能帶了悶雷子。


    而地上還躺了一個人,說不定是起了內訌,惹怒了此人,被滅了口。


    一時之間劍客中領頭的宗承有些投鼠忌器,他拿不準範仁的實力,便打算先套一套話再說。


    “你就是這小淫賊的幫手?”宗承挑了挑眉向範仁問道。


    小淫賊?


    範仁轉頭看了看身邊三人,排除了這兩個拿刀的糙麵漢子。


    那麽,被叫小淫賊的就是這個鵝蛋臉、臥蠶眼、柳葉眉的小嘴女子了。


    生的還頗有氣質,難道是個淫賊?


    看到範仁的眼光轉來,這女子的臉一下就紅了起來。


    “家父並非淫邪之徒,小女子也不是,家父母情意相合,爾等為何栽贓?”這女子明明憤怒十足,說起話來卻娓娓動人,不緊不慢,聲音極是好聽。


    “常浩安那老狗,搶了我等師娘,還敢聲稱明媒正娶。


    如今,還有了你這樣的雜崽。


    我等非活剝了你,將你吊在那南懷山歪脖子老樹上七天七夜不止。”宗承旁邊的鮑蒙見女子開口,怒氣立即又燃了三分開口道。


    “住口,侮辱老爺小姐,乃是挫骨揚灰之罪。”那拿刀的糙麵漢子張嘴,震得範仁耳膜是嗡嗡響。


    “嗬,你當這裏是虞山城?”


    “你們真武劍派就當如此行徑?”


    “呸,你們還配提行徑。”


    這幾句對話信息量有點大,不過範仁還是聽明白了點,應該是情感糾紛造成的遺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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