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說對不起沒用,你趕緊好好想想,你的技術什麽時候泄漏到外麵去了?”


    “你說什麽!”羅毅差點兒從車內站起來,腦袋頂著車內天花板的瞬間,整個麵包車像要翻了過去。


    柳叔急忙將他拉扯下來。


    “不是,你們不是要把我抓回去問我去那個——”羅毅的話說到半截是意識到這些人抓他回去不是他所想的原因,於是先閉緊了嘴巴。


    “你以為我抓你回去做什麽?審問你?審問你把你定罪的話肯定不是我,是總部的人。”柳叔說著,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抽出一條打算點火,吸吸煙氣解解心頭煩躁。


    羅毅望著他手裏的煙,說:“我都不抽煙了。”


    “是!”柳叔被他這話刺著,隻得扔了手裏的煙條。想羅毅這孩子剛來聯盟時也是抽著把煙,被他們幾經批評教育後總算悔改。


    當老師當校長不好當,需要時時以身作則,免得被自己教的學生反咬一口。柳叔回想起當初自己被總部糊弄去當了學校校長,招了這些學生進來,之後不知該不該後悔終身。


    一個個聰明絕頂的臭小子臭姑娘,改過自新後都超越師傅了。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柳叔念念不忘,不舍得把煙盒放回兜裏。


    “抽煙,沒有青出於藍勝於藍。禁煙,不是更得藍帶青嗎?”羅毅道。


    “行了,你別念我了。”向學生幹脆投降,柳叔轉過一邊身子說,手指頭偷偷摸著煙。


    “究竟什麽事找我回去?”羅毅問,既然看來聯盟不是想審判他魯莽行事的行為,那是什麽。


    “我不是說了嗎?叫你好好想想,你技術什麽時候泄密了?”柳叔回頭問他。


    “我的技術多著了。”


    “你做音樂催眠的技術獨一無二。”


    “你說我這個技術泄密了?被人拿去幹什麽了?怎麽會懷疑是我泄密自己的技術了?”羅毅一問顯得自己真三不知。


    “你這小子,果然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柳叔指向他鼻頭,“近來死了四個人,你知道不?”


    “哪裏死了四個人?”羅毅一驚,想自己那時候進入km公司總部的時候是做了音樂催眠,但是絕對沒有讓任何一個人死。雖然他心裏頭恨不得耍了他的穆景輝死翹翹。


    “這個城市周邊一圈,死了四個了。警察在查找作案凶手。總部察覺,凶手的作案手法和你的音樂催眠技術很相似。懷疑是你的技術泄漏。”柳叔說。


    “這樣說,那死了的四個人都是聽音樂後死的?”羅毅問。


    “警察和偵探好像尚未察覺到這一點。所以,我讓你趕緊趕緊想!”柳叔的手指頭指到他腦袋上使勁兒戳著,“你知道這事情有多嚴重嗎!”


    是比起他魯莽闖入km嚴重多了。如果真是他自己的技術被人偷了盜取了用來殺人。羅毅想想都後怕。


    “你說,你一次最多能催眠多少人?”柳叔問他。


    羅毅遲疑。


    “你自己都沒有把握能催眠多少?”


    “不——”羅毅更躊躇了。


    “多少!”柳叔吼一吼。


    羅毅的背退了一下,道:“一個城,幾百萬人口應該可以。”


    柳叔聽完他這話,一屁股要從椅子上滾下來,是被嚇呆了。


    這小子當初進聯盟的時候,所有人隻知道他愛抽煙,愛玩音樂軟件,崇拜唱歌作歌的楚青曼,脾氣暴躁。誰能想到有一天這小子居然能催眠一個城!


    羅毅讓當年的校長柳叔冷靜冷靜,摸了摸自己鼻頭說:“我好歹是名小組長了,總得有點本事吧。”


    “你這本事總部清楚嗎?”


    “不然怎麽叫你趕緊來找我。”羅毅想明白了說道,“現在總部估計是認為,如果真是我的技術泄漏,倘若有人拿到手需要研究,否則沒法使用。對方要達到我催眠一個城的能力,非常難,除非是我本人。”


    “現在他們用來殺人的話,你認為他們下一步可以拿它來殺一個城市的人嗎?”柳叔擔心地問。


    “怎麽可能?首先,必須確定的是,他們拿它來殺人估計是做實驗,做失敗了。”


    “失敗所以死人?”


    “對。”畢竟是自己的技術,羅毅很確信是怎麽回事,說,“催眠是把人的意識操控,必然會引起人體的自然反抗。下催眠越強,目標對象的反抗會越強烈。兩者沒能決出輸贏之前,有可能讓人體自己先自爆。這是任何涉及人體實驗都會有的風險,催眠不意外。”


    “你以前也失敗過?”


    “沒有!”羅毅大聲否認,“我沒失敗,是因為用了曼曼的歌。”


    柳叔愣了愣,這和楚青曼的歌有什麽關係。


    “曼曼寫的歌很特別,特別能治愈人心。況且,我弄催眠不是要殺人,最多讓人睡覺。”羅毅簡直無可奈何了地瘋狂吐槽。


    柳叔聽明白了,手一伸,搭在羅毅的肩頭:“總部讓我帶你回去,讓你在總部的度假村好好休息,泡泡溫泉,吃美食,看電影,欣賞海景——”


    “等等,我不是說了嗎?幹嘛把我囚禁起來?”羅毅焦急地問道。


    “問題是,像你說的,他們做實驗失敗了,不得回頭來找你。我們當然不可能讓他們找到你,必須把你保護起來。否則,你是把人催睡著而已,他們真把你抓到了的話,可以把你催成他們的人的話,想殺幾百萬人都有可能了。”


    羅毅聽完這話,低下頭雙手搓搓臉:“我可以去查,其實,我之前在km的某人身上找到了一些跡象,


    或許他知道我們的技術是從哪裏泄漏出去的。”


    “但是現在你的人身安全為第一,這是總部的考慮。你先在度假村呆著。查這個案子的會有其他人出手。”


    “誰?”羅毅抬起頭問。


    “他們出發了,是六支部的人,會先去找你曾經去過的所有地方進行地毯式搜索。當然,我們希望最好的結果是,這個謀殺案與你任何關係,包括技術。”柳叔道。


    羅毅再度低下頭,儼然總部全安排好了,不會讓他有任何理由去反對。隻能說總部的人就是總部的人,比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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