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瞬間,江寒從自己的血脈中找到了問題的答案。


    他不是什麽魈人的後代。


    準確的說,他就是魈族的族長。


    當初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魈族的族長隕落了。


    而他的屍體,留在了底層之中。


    江寒的母親蘇月容在懷他的時候,得到了魈族族長的屍體。


    隨後,將其基因注射到了體內。


    而江寒當時還是個胎兒。


    蘇月容無法吸收這樣基因能量,江寒就將所有能量全部吸收了。


    所以,他雖然是江寒,但同時擁有了魈族族長的一切血脈。


    當初聖樹無法分辨他的基因,或許就是因為如此。


    而江一一,是他親生的女兒,血脈會延續他的。


    所以,江一一會和聖樹發生感應。


    前因後果,江寒都明白了。


    隻是心裏比較失望。


    眼神逐漸冰冷,江寒看向冕衛。


    “不論是血脈還是什麽,你都比不過我,放棄吧!”


    相比江寒看清事情後的淡定,冕衛倒是要激動的多,大聲怒吼。


    “隻要殺了你,我就是魈族的族長!殺光了你們,就沒有人質疑我的統治!”


    江寒指向周圍。


    “你覺得殺光我們,這世上還有魈人嗎?”


    “有,其他地方還有沉睡的魈人,隻要我喚醒了他們,我還是族長!”


    江寒深吸了一口氣。


    眼神逐漸冰冷。


    “執迷不悟,那你就去死吧!”


    話音落下,江寒閃身來到了冕衛的麵前。


    雖然明白了到底怎麽回事,但江寒和冕衛之間,實力還是有一部分的差距。


    兩人交手沒多久,江寒又落入了下風。


    不過,這種下風並未持續多久。


    江寒又慢慢催動著石碑上的功法,打成了均勢。


    如今,江寒是七重天,而冕衛是九重天。


    相差了兩個段位,還能打成均勢,江寒的發揮已經足夠好了。


    但還是不太夠。


    冕衛的攻擊越來越癲狂。


    那如長刀般的骨刺,不斷從江寒麵前劃過。


    最開始,江寒還能從容的抵抗。


    但是越到後來,江寒躲避的難度也就越大。


    冕衛的速度,好像在逐漸的加快。


    似乎感覺到自己占據了上風,冕衛再度開始了嘲諷。


    “你快要不行了吧?”


    “哈哈哈,你不過就是個野種,你以為和我有一樣的血脈,你就能擊敗我了嗎?”


    冕衛似乎還沒搞懂情況,以為江寒是他爹的私生子。


    江寒也懶得跟他解釋,繼續拳來拳往腳來腳踢。


    在兩人的打鬥中,主城廢墟被破壞的越來越嚴重。


    原本還隻是被炸成了廢墟,現在,直接連廢墟都沒了。


    方圓百裏變成了一個深坑。


    而且,隨著兩人不斷的進攻,坑的深度還在加深。


    “我不想再跟你玩兒了,江寒,現在就去死吧!”


    一聲怒吼,冕衛再度凝結出魈界之力。


    白光開始在其爪子裏匯聚。


    而江寒自然也不甘示弱,直接召喚了魈界之力。


    你有,我也有。


    兩道魈界之力對撞,整個魈界引發了一場大地震。


    這下,兩人都明白了。


    想要攻擊對方,絕對不能用魈界之力。


    不然,肯定會把魈界毀掉。


    地震結束,江寒看著周圍滿目瘡痍的場景。


    心裏有些悲涼。


    剛來這裏的時候,這裏是多麽的繁華。


    沒想到,現在變成了這一副模樣。


    但冕衛似乎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反而朝江寒發動更猛烈的攻擊。


    江寒已經催動了全部的功法,但就是無法擊敗冕衛。


    但冕衛的攻擊卻是越來越強。


    難道,要輸了?


    硬吃了冕衛一爪,江寒胸前出現了三道巨大的傷口。


    鮮血頓時間湧了出來。


    感受著疼痛,江寒也有著要結束掉戰鬥的想法了。


    但要怎麽樣才能擊敗冕衛呢?


    樰恩知道冕衛的弱點在什麽地方,但此時,樰恩已經什麽都不剩下。


    難道,隻能硬拚了?


    懸空塔中,眾人看到兩人的戰鬥從均勢又變成劣勢,心裏擔心不已。


    “這天劫已經結束,要不我們出去幫幫江哥吧?”


    聽到這話,德普連忙搖頭。


    “我們幫不了江寒,他們的修為比我們高了太多!”


    “我們現在出去,隻是給江寒增加麻煩!”


    說的也對。


    如果洛傾城等人被冕衛給抓住了,那江寒才是真的施展不開手腳了。


    “那我們就一點忙也幫不上嗎?”


    李宗元緊皺著眉頭,神情十分不甘。


    德普左右看了看,深吸了一口氣。


    “幫得上忙!”


    “我們現在唯一能幫江寒的,就是提升自己的修為!”


    “大家跟我一起尋找祭壇,我們也得開始爬塔了!”


    這忙幫的,跟沒說一樣。


    不過,也不能怪德普。


    現在,的確是幫不了什麽。


    與其在這裏站著淋硫酸雨,不如爬到塔的更高處,試著去突破一下自身的修為。


    塔外,江寒和冕衛的戰鬥已經來到了白熱化。


    兩人身上都多了許多的血窟窿。


    特別是江寒,鮮血已經將衣服浸透。


    而冕衛,雖然身上有數道傷痕,但恢複的速度也是極快。


    所以,與其說是傷痕,不如說是血痕。


    江寒也意識到,自己的情況有些不妙。


    因此,在血拚的時候,多思考了一些東西。


    但就是因為這種思考,讓他的攻擊逐漸露出了破綻。


    思考越多,身上的傷也就越多。


    “不想了!”


    怒罵了一聲,江寒拔出昊天劍,和冕衛扭打在了一起。


    冕衛的攻擊瘋狂的砸在江寒的身上,江寒的攻擊也瘋狂的砸在冕衛的身上。


    一來二去後,冕衛啥事沒有。


    甚至,氣息還比剛才更濃鬱。


    而江寒則是被骨刺給紮成了蜂窩煤。


    鮮血像噴泉一樣從他體內噴湧了出來。


    “呸……”


    吐出了嘴裏的血,江寒喘著粗氣。


    冕衛見狀,又開始了嘲諷。


    “快不行了嗎雜種?你就這程度了嗎?”


    這種情況,江寒遇到過無數次。


    所以,這一次危機,他也有絕對的信心可以度過。


    嘴角列出笑容。


    江寒張開手。


    “來啊,繼續啊!”


    “找死!”


    冕衛再度撲了過來。


    江寒趕緊催動忍術,閃身離開。


    一下撲了空,冕衛又開始了嘲諷。


    “哈哈哈,這就是你的戰鬥方式嗎?你想躲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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