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雲宗,曾經的十二大修仙仙門之一,也曾經擁有過強大的實力,甚至到了可以和第一大宗玄靈門叫板的地步,但最終卻毀在了蕭靈泉的陰陽手段之中,覆滅不存。


    一如九仙門一般,覆滅之後的迷雲宗宗門之地被青陽國接收變成了一座供應仙材的寶地。


    不過,迷雲宗也有著自己獨特的寶物,那也是他們強大的最大依仗。


    它的宗門駐地在一塊巨大的天外落石之上。


    傳聞這塊落石是天外一方大勢力的根基所在,迷雲宗祖師爺發現之後在那裏開宗立派創立了迷雲宗,並且主持這對那塊落石進行了諸多更改,建造了諸多幻境,以便訓練門下弟子。


    青陽國修仙界曾有不成為的傳言,在青陽國所有宗門弟子之中,迷雲宗的修士秉性最為堅韌,也最能忍,酒色財氣在他們身上掀不起多少風浪,嚴刑酷法他們也能忍耐,是修仙界“強硬”派的一大代表。


    饒是如此,迷雲宗也沒有抗住青陽國國家力量的碾壓,最終走向沒落覆滅。


    迷雲宗覆滅之後,青陽國將迷雲宗宗門駐地加以改造,把其變成了一個專門訓練間諜和刺客死士的地方,從這裏走出去的那都是一等一的人物。


    林默要訓練選撥絕塵衛,第二輪迷茫問心的場地就選在了這裏。


    一萬兩千多人浩浩蕩蕩的趕到迷雲宗駐地,看看周圍的破敗場景,在看看眼前一個個幻境入口,尤其是之前聽說的一些關於迷雲宗的訓練步驟,眾人都有些腦後生風,後背發涼。


    唯有林默,對此毫不在意。


    萬靈仙界的諸多考驗選拔手段都熬了下來,他還會懼怕小小青陽世界的手段?


    作為這一輪的考核主官,夜貓子項威正站在高台之上對眾人耳提麵命的教訓著迷雲宗這些大小幻境中可能出現的場景。


    林默卻開了小差,偏著頭望了望站在遠處的蕭文江後對蕭雲湖說:“雲湖,你那六哥是怎麽搞得,火焚沙和烏金精的提純方法都留不住,難不成你娘沒告訴他?”


    林默將火焚沙和烏金精提純之法告訴盧月竹,就是準備給這位皇後一個發財的機會,而且他推測,盧月竹大概率會將那提純之法交給蕭文江。


    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今蕭雲湖富得流油,蕭文江過得卻不怎麽滋潤,盧月竹不止一次的通過各種渠道向林默提過帶帶蕭文江的事。


    按照林默的意思,蕭文江和盧良、蔡冠等人一樣,都不是他的盟友,可蕭文江畢竟又與盧良等人不同。


    本身占著一個“蕭”字不說,還和蕭雲湖是親兄弟,他總歸不好做的太過決絕。


    這一次就拋出火焚沙和烏金精的提純方法就算是送給蕭文江發財的機會,可現實卻讓他無可奈何……那蕭文江竟然沒有得到提純之法。


    麵對林默的詢問,蕭雲湖一臉憋悶,咬牙切齒的說:“蠢材,懶得說他。”


    “別介,該說還是要說的,至少我要知道你那六哥有多蠢,日後才能決定他能擔多大財不是。”林默著實有些感興趣。


    蕭雲湖一臉憋悶,但還是開說:“你告訴我母後提純之法後,我母後便將此事告訴了我父皇,順便提請父皇將此事交給蕭文江經營,哪曾想,蕭文江從母後身邊侍女那裏提前探知了秘方。


    蠢貨就是蠢貨,蕭文江擔心母後將秘方交給盧家或者父皇,竟然提前一步將秘方交給餓了十叔鴻王。


    十叔看著是個老好人,其實很有心機和手段,得知秘方之後立刻展開行動,僅用半天時間就搞定了除了我們兄弟之外火焚沙和烏金精的供應商,等到蕭文江聽到母後帶回的消息後,那是……嗐,別提了,我現在是真的看不起我那位六哥了。”


    “嗬嗬,不擔財,不擔財啊!”林默搖搖頭,一時間也是無語至極。


    收攏心情,林默剛想聽聽夜貓子講了些什麽,是不是與接下來的選拔考核有關,忽然大隊人馬開始呼啦一聲散開,開始在偌大的迷雲宗主宗山上四散奔逃。


    不等林默搞清楚怎麽回事,項威和四個身穿黑衣的禦史站在了他麵前。


    項威的夜貓子眼一瞪,對著林默一生高呼道:“林默,你的事發了?”


    “我……我的什麽事?”林默有些發愣。


    “有人告你夥同趙千山、蘇嘯等人擁立蕭雲湖謀反,來人,帶走。”項威一句話後揮了揮手,那四人來到近前就要架起林默。


    “這就開始了?”林默看看周圍不斷出現的將兵和一個個禦史台的人,一個機靈瞬間反應過來。


    在他看來,第一二輪考核選拔怎麽也要有個程序,最起碼也要宣布一下哪天開始哪天結束,可是沒想到項威另辟蹊徑,根本就不給眾人準備的時間。


    不過轉而想想項威如此做法似乎也沒什麽錯誤,第二輪考核本就是考的一個“忠”字,按理說從他們匯聚在迷雲宗之時就算是開始了。


    隻是看到項威首先拿自己開刀,還給他扣了一頂謀反的大帽子,著實有些好笑。


    “項禦史,我來這裏主要是想看看迷雲宗的幾處幻境,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就不用用在我身上了吧!”


    “嘻嘻,怎麽?你怕了?”


    “我怎麽會怕?隻是覺得你這些手段實在太老套了,你說我擁立雲湖謀反,還不如直接給我扣上一頂自立謀反的罪名,那樣我可能會更加信服一些。”


    林默說話之時帶著笑臉,猶如開玩笑一般,可項威的臉色卻是越拉越長,突然一把攥住林默的脖頸說:“林默,你是不是以為我再和你開玩笑?”


    “沒有啊!我隻是覺得這些手段實在沒有必要用在我身上。”


    “林默啊!林默,實話告訴你吧!本禦史早就想好好審審你的內心了,左右找了這麽多年也沒找到機會,現在好了……哈哈,絕塵衛,多好的名頭,你們所有人本禦史都要過一遍,就讓本禦史看看,你們之中有多少個硬骨頭。”


    “項威,你來真的?”


    林默從項威那陰暗的眼神中終於明悟過來,這個變態禦史真的要對他們開展真刀實槍的拷問,而且第一個就要拿他開刀。


    他早就經曆過刑罰的磨練,更有應對刑罰的絕妙手段,隻是覺得自己實在沒必要在受那份痛苦折磨,如今看來,有著項威這個夜貓子在場,恐怕不受皮肉之苦是過不了關了。


    “娘的,早知道這樣,我何必自討苦吃。”林默心中懊悔,嘴上卻不認輸,對著項威叫囂起來:“項禦史,咱們兩個打個賭如何?”


    “嗬嗬,你是不是想和本禦史打賭,你能不能扛下來?”項威一聲冷笑。


    “不錯,我正想見識一下項禦史的手段。”


    “林默,項某做到今天這個位子,自有一套審問他人的手段,也不怕告訴你,自從我主政左禦史台以來,就沒有一個人能撐過我的所有手段。”


    “那我就領教領教項禦史的所有手段。”


    “你輸了如何?”


    “要是我輸了,你就可在我的所有產業裏挑選三種,隨意挑選,林某雙手奉上,可要是你輸了……”


    “你想要本禦史的所有家產?”


    項威眉頭一橫,林默就打過類似的賭,把南北商盟大盟主張乾坑苦了,他也是不得不防。


    “沒有,沒有,項禦史是整個青陽國有名的孤臣,能有多少家產資材,林某自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這樣好了,要是你輸了,就讓我們兄弟好好的揍一頓,你不準還手,如何?”


    “好,本禦史還就不信了,有人能抗住本禦史的所有手段,隻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哭著求我住手。”


    “走著看看。”


    “來人,帶走。”


    ……


    趙千山光著膀子滿身血跡,皮開肉裂,就連臉上也有數道鞭痕。


    饒是如此,這家夥還是睜著一雙大眼絲絲的盯著站在眼前的項威,項威並沒有因為趙千山是其外甥而有任何的心軟,拿著鞭子皮笑肉不笑的說:“山兒,你就乖乖招了吧!隻要招了,我就放你回去,放心,怎麽說我也是你舅舅,斷然不會真的難為你的。”


    “呸,當初外祖就應該把你掐死,我娘就不應該偷偷把家裏的資材供應其修煉仙法,什麽狗屁舅舅,老子不稀罕。”趙千山怒不可遏,也就是不好破口大罵,否則早就罵了項威的八輩祖宗。


    項威不鬧不怒,顫抖著奸笑一陣後對著身邊隨從說:“給他上最後一道菜,要是他撐過來就給他治傷。”


    說完之後,項威盯著趙千山看了看,陰著臉走了出去,立刻有人來到趙千山麵前,拿著一隻鋒利小刀在其胸前晃來晃去說:“是條漢子,小的就在你身上割十片肉,要是你撐不住就喊一聲,放心,就衝你和大人的關係,我不會多割一刀。”


    “老子為難你八輩祖宗,有什麽陰招損招盡管招呼,老子要是皺一皺眉頭就不算男人。”趙千山紅著眼連聲嘶吼。


    那禦史台的酷吏一聲冷笑,手腕一抖,一片手指大小的鮮肉從其胸前飄落。


    ……


    蕭雲湖的待遇也好不到那裏,整個人被定在一張大青石板上,上麵壓著一塊大石板,其臉色漲紅,雙目卻死死的盯著項威。


    項威麵無表情,揮揮手,兩個酷吏抬著一塊大石板摞在了上麵,蕭雲湖氣息一沉,雙目近乎瞪出了血絲,可就是一語不發。


    “七皇子,你就交代了吧!隻要你開口說話,臣下立刻除掉你身上的石板,絕對不在難為你。”


    蕭雲湖還是不說話,就那麽死死的盯著項威,兩人對盯了那麽半刻時間,項威長歎一口氣道:“既然七皇子如此堅決,但就不要臣下無力了,來人,送七皇子上路。”


    聽到這樣的話語,蕭雲湖身軀扭動幾下,猛然吼了一句,當項威轉身之際,蕭雲湖又恢複了之前的狀態,氣的項威除了皺眉頭還是皺眉頭。


    ……


    項威站在蘇嘯麵前盯著蘇嘯,蘇嘯則死死的盯著項威,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的瞪著,最終卻是項威收回了目光,揮揮手說:“來人,給蘇家大公子上點有味道的東西。”


    項威話音剛落,兩個禦史端來一大盆鹽水,潑在了被打的皮開肉裂的蘇嘯身上,蘇嘯全身一緊,但隨即狂笑起來:


    “哈哈……爽快,滑滑的,比婆娘摸著都爽快,哈哈……來啊!哈哈,酸甜苦辣鹹,都給老子來一場,讓老子痛痛快快的享受一番。”


    “他一直這般狂躁?”項威大皺眉頭。


    禦史連忙解釋道:“大人,這種手段對他沒用,這小子就像瘋子,根本不知道疼癢。”


    “哼,本禦史就不行了,還有不知道疼癢的人,給他換點新的手段,繼續審。”帶著憤怒之色,項威轉身離去。


    ……


    一間刑訊房中,項威走進來,看到昏死過去的薑本奇喝問道:“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們不要弄暈人嗎?”


    “大人,不是我們做的,這小子也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隻要我們一動刑,他就昏死過去,即便我們把他打的皮開肉裂啊也不會醒。”兩個審訊之人連聲解釋。


    “你的意思是他就一直沒醒?”項威眉頭一皺。


    “也不是,隻要潑一盆涼水他就會醒來。”審訊人連忙解釋。


    “弄醒他。”項威擺擺手,頗為好奇的盯著薑本奇。


    一盆涼水潑在了薑本奇臉上,薑本奇悠悠轉醒,睜開了疲憊的雙眼。


    “嗬嗬,薑家小子,想不到你還有這本事,今天本禦史親自來審你,告訴本禦史,你是不是勾結你老子準備投靠鬼方國圖謀造反?”


    “左,左禦史?”


    眼見薑本奇看清了自己,項威抬抬頭,滿是高傲的說:“不錯,正是本大人,本大人對你等……小子,醒醒,醒醒。”


    項威正準備訊問薑本奇,哪曾想薑本奇再次昏死過去,搞得項威也是連連發愣,揮揮手示意繼續潑水,可接連三盆冷水潑上,薑本奇猶如死人一般毫無動作。


    “好,好,這是身懷絕技啊!一個個的……等著,都給本禦史等著。”一句憤怒之言,項威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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