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不得不承認,星穹很是妖嬈興感,尤其是輕紗濕透時那線條更是沒的說,若非有著七百多年的心智,在其麵前能不能守得心智都不好說。


    一番交談後,當星穹重新躍入湖中施展水遁離去時,林默搖搖頭大有感慨。


    星穹並非界外中人,而是有一個界外之人的師父。


    能傳授她移星換鬥這等大術的師父讓林默大感興趣,他很想見見那位前輩高人,可星穹對那師父也是了解不多,甚至不知道那師父的具體來曆,林默也不能保證那人是敵是友,隻能作罷。


    “主人,要不要我跟過去看看她最終逃到哪裏?”


    厄運黑鯉小黑躍躍欲試,林默卻搖頭做了否定。


    星穹無疑站在了青陽國的對立麵,但他卻不想難為星穹,她背後那個師父不好惹,林默不想憑空樹大敵。


    至於那個反抗青陽國統治的赤日盟,不是他現在該考慮的事。


    說到底,他對青陽國還沒有徹底的認同感。


    若是不知道星穹的身份,就憑移星換鬥大術,他都有可能在其陷入危機之時出手相助。


    誰讓青陽世界對他來說是外界來著。


    老鄉見老鄉嗎?


    如今他放星穹逃離,也是基於這種心思,至於星穹最終能不能逃走,那就不用他考慮了。


    那星穹不是羅葛裴羅父子,林默相信,一個能潛入青陽學宮刺殺蕭瑤的人定然有辦法從青陽城逃出去。


    “元德、元翔,你們對遺忘海了解多少?”


    “大致清楚,主人,那女子可能說的是謊話。”


    “我相信她所說的,在界外之事這個層麵上,她沒必要騙我,說說遺忘海吧!”


    ……


    單獨與星穹會談的事,林默當成了一個小插曲,從沒在兄弟們麵前提起過。不是不提,而是不能不敢提,萬一要讓夜貓子項威知道,那就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大罪。


    至於偷窺學宮女子洗澡一事……蕭雲湖很不仗義,轉身就將他賣了,沒辦法,林默隻能辦了個酒宴給眾兄弟賠了不是。


    眾兄弟高興,樂嗬嗬的赴宴不說,還在酒宴上大吹特吹,尤其是趙千山和蘇嘯兩塊貨,差點沒把鍾同安和薑本奇嘲笑死。


    沒辦法,誰讓他們兩個未來的伴侶那麽不給他們麵子來著。


    星穹刺殺蕭瑤一事,禦史台很快有了定論。


    赤日盟反叛份子意圖刺殺長公主。


    罪名很大。


    夜貓子項威又在青陽城中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


    可是那些事都與林默無關,反正沒聽說主謀被抓的事。


    學宮開學了,林教諭也忙了起來。


    修煉,賺取資源,參研仙長軍兵器法寶,給學生們上課……成了林默必須要做的大事。


    當然,這其中有著先後輕重之分。


    修煉,一刻也不能放鬆,隻要有時間,林默就會呆在六號小院修煉,弄得一幫不能聚餐喝酒的兄弟老大不高興。


    賺取資源,林默完全交給了元鐵筆和元冬兒,當起了甩手掌櫃。


    參研仙長軍兵器法寶,林默隨手畫出了兩件萬靈仙界修士大軍的裝備扔給了齊簡和蕭雲湖,至於如何參研反複煉製,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給學生們上課,林默很不想去,但卻不敢不去,實在是曾長手的手太長,一旦發現學宮師長不認真負責,那就會伸過手來。


    從談話到訓斥,沒有十天半月不會結束。


    林默不想招惹曾長手,為了耳根子清淨,每月一次的授課都是做的近乎完美。


    幾次授課之後,林默就得到了很多名頭。


    學宮最年輕的師長、學宮最有學問的師長、學宮講課最幽默的師長、學宮……林默聽了一圈,就是沒有學宮最帥師長這一稱呼,這讓他很是受傷。


    可不管怎麽受傷,該上課的課還是要上的,一幫子的學生還在等著呢?


    邁步走向武學院課堂,聽著時不時駐足向自己問候的學宮學子,林默很是受用,若非自己還有著雄心壯誌,其實在學宮做一輩子的師長也是個不錯選擇。


    回頭看了看伍筆和陸硯兩個童子,林默著實好笑。


    “伍筆、陸硯,你們兩個走路能不能正常一點,不要這麽……趾高氣昂的。”


    “師父,伍哥說了,整個學宮童子就屬我們哥倆幸運,隻要師父上課就帶著我們,我們不能給師父丟臉,走路一定要抬頭挺胸,虎虎生威,這叫表率。”


    “表率?你們怎麽就成了表率?”


    “師父,不是我們是表率,是您是表率。”


    “我怎麽就成了表率?”


    “師父,您不知道,其他師長上課大多是不帶童子的,而童子們都希望能跟師父學到更多東西,如今其他童子都羨慕我們哥倆,我們就是要給所有學宮師長們看看,讓他們都學學您,以後要帶著童子上課。”


    林默一陣無語。


    沒想到自己帶著童子上課都成了表率,難怪上個月有同僚師長委婉的提醒他不要太過紮眼了。


    看看滿臉自信之色的兩個童子,林默拍了拍他們的肩頭說:“師父是表率,你們也是表率,抬頭挺胸,好好走,走給學宮所有師長看看,爭取讓他們全都帶著你們的兄弟姐妹上課。”


    在林默看來,兩個童子是一份責任,既然接了這個活就必須全心全意的做好,隻要把他們當做親傳弟子對待就沒錯。


    至於其他師長……管他們做什麽?


    教務院高樓之上,曾畫書陪著孔春秋站在頂層俯視著整個學宮。


    林默和兩個童子剛才的言行全都落在他們眼中。


    曾畫書眉頭微皺說:“宮主,學宮中林教諭太過特立獨行。”


    “你覺得他做錯了?”


    “倒不是錯了,隻是太過紮眼,他這般培養隨侍童子弄得其他師長很沒麵子。”


    “林教諭做的很好。”


    “可是……”


    “可是什麽?一些師長就沒轉過腦子,從心裏將那些童子當成了侍從,若非有著考核,還不定怎麽冷落他們呢?哼,一群蠢貨,壓根就沒理解學宮分配童子的本意。”


    孔春秋轉身離去,曾畫書躬身相送,在望向學宮中那些獨來獨往的師長,臉上浮現出了怒氣和厭煩。


    林默自然不知道自己帶著童子上課會在學宮中引起一場蛻變,此刻他已然站在了武學院大堂之中。


    伍筆、陸硯兩個童子則以很牛氣的姿態坐在左右,一人拿出一個小本子做好了聽課準備。


    林默環視課堂。


    該在的不該在的都在。


    一眾兄弟除了老鍾外都板板正正的坐在前排,隻是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彩是怎麽回事?


    趙千山和蘇嘯成了熊貓眼,薑本奇嘴角發紅,帶著血痕,坐在那裏時不時的咧咧嘴,顯然不怎麽舒服。


    目光轉動,在望向武涼、閻河、蔡冠、獨孤彪之流,也是個個掛彩。


    那就沒問題了。


    不用想,林默就知道兩個紈絝大派別又發生了打鬥。


    可自己現在是學宮教諭,沒法出手幫兄弟,隻能回頭在六號小院辦個酒局安慰安慰眾兄弟了,順便也得培訓眾兄弟一下,告訴他們如何在群毆中打擊敵人保全自己顧及戰友。


    在看看蕭雲湖、蕭文江、盧良等人,那就幹淨多了,看來也就皇子和奸詐之人能避免這種打鬥了。


    一聲咳嗦,林默開始了今天的課程,“咳,諸位學子,今天我們一起來探討一下木屬性法寶的煉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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