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傅言敘去找女人,那真的隻是表麵意思而已,完全沒有別的深意,他從家裏離開之後,就直接開車前往目的地。


    “大哥,二少來了。”嚴泰和敲開了葉白的辦公室門,然後開口道。


    聽到嚴泰和的話,葉白點了點頭,道:“知道了。”然後將文件放到一邊,起身走了出去。


    “二少。”葉白看到接待室的傅言敘和小山,便點了點頭,笑著打了聲招呼之後,又對傅言敘道,“恭喜二少喜得麟兒千金。”


    聽到葉白的話,傅言敘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不過他今天來這裏不是為了得到葉白的一句恭喜的,很顯然,後者也清楚,因此也沒有多說廢話,就直接把傅言敘和小山帶到了地下室


    。


    當天在翰林酒店發生的事情葉白事後已經了解清楚了,罪魁禍首就是何韻思,當然,他們翰林酒店也需要承擔一定的責任的。


    畢竟,如果不是那兩個保安人員沒有攔住何韻思的話,又怎麽可能會發生後麵的事情?


    所以在電梯裏的時候,葉白就跟傅言敘賠罪了,道:“二少,要不是我們酒店的人的疏忽的話,也不會連累小琰如此,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事情都過去五天了,要說傅言敘不生氣那就怪了,但是也不至於像一開始那麽生氣。


    如果非得要對比一下五天前和今天的生氣的話,那麽具體一點來說,那就是五天前,夏琰恨不得把除了何韻思之外的兩個保安,席洋和葉沛菡幾人也一並解決了。


    但是今天的話,經過那麽多天的沉澱,和迎接小奧菲和查爾斯的喜悅之後,傅言敘也不打算大開殺戒了,隻拿何韻思一個罪魁禍首開刀就好了。


    所以這會兒聽到葉白這麽說,傅言敘就搖了搖頭,道:“不必了,冤有頭,債有主,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們也不想的,而且琰琰也沒怪你們。”


    很顯然,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唔,大概是夏琰知道傅言敘的性子,所以這五天總是時不時地透露出她不想追究其他人的意思,傅言敘哪怕再想動手,隻怕也不能罔顧夏琰的意願。


    雖然,傅言敘知道就算他真的對所有有關係的人動手了,夏琰也不會因此而離開他,但是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傅言敘才更加不能夠這麽做。


    既然夏琰能包容他,那他為什麽不能為夏琰退讓幾步呢?


    隻是傅言敘想的,葉白他們都不知道,因此都帶著幾分詫異地看向傅言敘,就連小山也是如此,不過想到傅言敘後麵說的那句話。


    小山心說——謔,敢情夫人的影響力真的這麽大啊?看來以後做錯了什麽事情的話,別找二少了,直接找夫人解決就好了。


    葉白雖然不知道內情,但是也猜到一些,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好好地謝過傅言敘。


    下到了地下室,嚴泰和拿鑰匙打開了之後,啪的一聲,把燈打開了,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被綁在椅子上,此刻卻跌坐在地上,一看到有人進來了,當即發出嗚嗚的聲音。


    從表麵上看,何韻思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而實際上,葉白確實是沒有讓人過來羞辱或者虐待過何韻思,畢竟這是傅言敘要的人,如果下麵的人下手太重,把何韻思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話,難保傅言敘不會不高興。


    隻是即便是葉白不讓人來羞辱或者虐待何韻思,後者這幾天也不好過,特別是她知道是因為自己,所以才讓夏琰早產的。


    哪怕何韻思再怎麽自戀自負,卻也知道夏琰懷的這一胎有多重要,男孩兒,肯定是傅家的嫡曾長孫,女孩兒,肯定是傅家的嫡曾長孫女兒。


    更別說夏琰她自己是什麽身份了,要是夏琰,或者肚子裏的兩個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麽何韻思別說活下去了,隻怕連死都不能死的安生了。


    在這裏待了幾天,剛開始何韻思還憤憤不平地咒罵著席湛,傅言敘,夏琰,甚至兩個受她所累而早產的寶寶,罵得恨不得他們全都去死。


    在何韻思看來,如果不是因為傅言敘,如果不是因為夏琰的話,席湛也不會那麽無情地對她,更不會任由她被人羞辱也不出手。


    原本因為席湛,何韻思已經過慣了大手大腳花錢的日子了,可是一下子從天堂掉回地獄,何韻思怎麽受得了?


    那時候何韻思根本不會後悔是因為自己過於貪心,也對自己過於高估,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場的,她隻會將所有的不公和所受的委屈都推到夏琰和傅言敘他們的身上


    。


    所以當時在翰林酒店害得夏琰早產的時候,何韻思根本沒有任何害怕的情緒,隻覺得痛快,要不是那兩個保安給抓住的話,她早就大笑著鼓掌了。


    隻是世界上還有一件事,叫做後怕的,那會兒她激動,興奮,可過後呢?腦袋清楚下來之後,何韻思就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讓自己萬劫不複的事情。


    時間越久,何韻思心裏的恐懼就越大所以這幾天哪怕葉白沒有派人來折磨她,何韻思自個兒也被自個兒嚇得要死了,因此這會兒看到傅言敘,何韻思竟然詭異地有心裏頭的大石落地了的那種安心的感覺。


    隻是很快的,何韻思就後悔了,哪怕每天惶惶不可終日,也比現在的處境要好太多了。


    “傅總,我錯了,我錯了,請你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過要害傅夫人,你就原諒我吧!”


    何韻思一邊對著傅言敘猛磕頭,一邊急切地說道,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給剖出來,讓傅言敘看一下她的真心誠意,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痛楚讓她痛得眼淚鼻涕齊飛,整張臉都忍不住扭曲了起來。


    “嘖嘖。”小山蹲在何韻思的旁邊,笑眯眯地說道,“你別那麽激動啊,你的動作越大,血就流得越快,如果我要是你的話,我就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不動,這樣說不定還能保住一命。”


    小山原本就是娃娃臉,笑起來的時候特別有多和氣了,黑溜溜的眼珠子,那叫一個黑啊,白生生的牙齒,那叫一個白啊,可惜這會兒在何韻思看來,簡直就跟惡魔沒有任何的區別。


    小山笑得再和氣,也掩飾不了他手上拿著的那把手術刀,刀上還有猩紅的鮮血,正緩緩地流了下來,配上那和氣的笑容,反倒是透著幾分讓人恐懼的詭異。


    傅言敘站在那兒,神色淡淡地看著匍匐在地上的何韻思,她身上的衣服還是五天前大鬧翰林酒店時穿的衣服,淺色的衣服原本就容易弄髒,五天沒有換,那衣服自然幹淨不到哪裏去了。


    不過此時那件衣服就像是被血水浸泡過似的,整身衣服都染了血色,何韻思的臉色也越來越白,偏偏她又那麽用勁兒地磕頭,衣服上的血是沾得越來越多。


    時間過得越久,何韻思的臉色就越白,她所在的地麵上的鮮血就流得越多,很快的,何韻思就成了徹徹底底的一個血人了。


    隻可惜,饒是如此,傅言敘的臉色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冷淡得仿佛小山割劃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豬肉而已。


    “傅言敘,你以為傅家在京城可以一手遮天嗎?你這麽做是犯法的,最好你就是馬上放了我,否則這件事要是捅出去的話,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見自己的求饒對傅言敘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何韻思就改變了策略,幹脆用恐嚇威脅的,何韻思的意思很簡單,隻要傅言敘願意放過她的話,那麽就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但是如果傅言敘執意要繼續折磨她的話,那麽她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反正她都已經得罪了他了,也不在乎再得罪一次了。


    隻可惜何韻思完全低估了傅言敘在京城的實力了,或者說,她完全低估了傅言敘的手段了,如果他願意的話,讓何韻思消失在京城也不是一件難事兒。


    “嘖嘖。”小山聽到何韻思的話忍不住搖了搖頭,覺得這人腦子裏裝的都是稻草吧?她以為她自己是誰?說幾句話就能把二少給唬住?


    “傅言敘,你不得好死!你做這麽多心狠手辣的事情,你會有報應的


    !”何韻思見小山用手術刀在她的臉上劃了幾刀,忍不住驚懼地怒吼起來。


    小山下手太重了,讓何韻思哪怕沒有用手去觸摸,也能夠感受到臉上那種皮開肉綻的劇痛。


    沒了!


    什麽都沒了!


    何韻思又怒又絕望,沒有了席湛這個金主,她根本沒有來源收入,之前被小山劃傷身上的肌膚,也頂多是一道道的小口子,養一段時間大概就會好了,再不然還可以去做個磨皮。


    可是這會兒小山用這個力度在她的臉上割了幾刀,除非是整容,否則怎麽可能好?而何韻思現在哪裏有錢去整容?


    “還有夏琰!還有你剛出生的孩子,全都不得好死,我告……”何韻思一股腦地將自己心底裏的恨意都罵了出口,可惜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用力地掐住了她的臉頰,原本臉上就皮開肉綻的傷口這會兒綻得是更加徹底了。


    “啊!”何韻思忍不住慘叫出聲,隨著傅言敘的用力,鮮血更是嘩嘩嘩地流。


    這時傅言敘臉上的表情不再是毫不在意的淡然,而是帶著幾分驚怒的森冷,這股冷意底下包裹住奔騰的,扭曲的狠厲。


    傅言敘看了一眼小山,朝著伸出了另外一隻手,示意他將手術刀拿過來,後者連忙遞上,速度快得很。


    開玩笑,現在二少這個樣子,很顯然就是動了真火了,他哪裏敢在老虎嘴上拔胡子?這不是找死麽?


    “你應該慶幸,我的兩個孩子平安降生。”傅言敘一手掐著何韻思的臉頰,一手拿著手術刀,看向何韻思的眼神就跟看著一個死人似的,他道,“隻是你自己要找死,那就別怪我。”


    在何韻思驚懼的眼神中,傅言敘將手裏的手術刀插進了她的嘴裏,跟轉筆似的直接在何韻思的嘴裏轉了幾圈。


    何韻思的眼睛瞪得老大,想要張口求救,卻被嘴裏的鮮血給堵住了嗓子眼,而除了鮮血之外,還有一些類似於碎肉塊的東西也因為鮮血也一並堵在了她的喉嚨裏。


    傅言敘將手術刀取了出來,上麵沾滿了鮮血,隨即丟到一旁,而原本掐著何韻思臉頰的手已經沾滿了鮮血。


    “二少。”小山特別識時務地將一塊幹淨的手帕送到傅言敘的麵前,後者接過,然後起身,一邊仔細地擦著手上的鮮血,一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渾身是血,嘴裏也不斷噴出鮮血來的何韻思。


    等把手上的鮮血都擦幹淨之後,傅言敘將手帕輕飄飄地一丟,隨即轉身離開,隻對小山道:“把她送去醫院吧。”


    那輕飄飄掉落的手帕十分剛巧地落在了何韻思的臉上,直接把她的臉都給蓋住了。


    何韻思想要用手將掉進嗓子眼的碎肉塊都摳出來,但是她的手筋已經被小山給挑斷了,根本無法用力,隻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就要被自己的鮮血給堵住,呼吸越來越困難。


    小山聽到傅言敘的話,表情一囧,都已經“破爛”成這個樣子,還怎麽送去醫院啊?


    隻是二少有命,小山隻能服從了。


    ------題外話------


    要我說,何韻思簡直是自己找死啊,大言不殺她把她送醫院,很顯然是想要讓她活著比死還難受,除非何韻思自己有膽子去自殺了,不過很顯然,這個可能性不大啦。


    另外,萌作者睡覺落枕啦qaq簡直要疼死我啦,麻麻用藥油幫我擦了一下,舒筋活絡什麽的,但是脖子還是好僵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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