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學生軍訓基地。


    當所有的新生都換上了迷彩服之後,幾乎一眼看過去,滿滿的都是一片迷彩,因為沒有受過訓練,隊伍排得歪七扭八的,再加上剛來到一個新地方,所有的新生都鬧哄哄的,在前麵站著的教官們見狀,臉色黑如鍋底。


    “現在,聽我口令,全體都有,向右轉!”站在夏琰他們化工係前的教官大吼一聲,化工係的新生們紛紛一個激靈,有些還想要說笑,結果對上了教官那黑沉沉的臉,當即就心虛地閉嘴了。


    向右轉,一個簡單的指令卻不一定所有人都能夠完成,因為有些人是左右不分的,有一個新生向右轉,一個向左轉,兩個人用力過猛,險些兩人就親上了,當即引起了一頓哄笑,隊伍再次亂了起來。


    直到教官重重地咳了一聲之後,化工係的新生們才安靜了下來,然後隨著教官的一聲“齊步走”,新生們連忙跟了上去。


    腳步聲稀稀拉拉的,絲毫沒有半分軍人的利索幹脆,不過好在其他班級的新生都一樣,所以教官倒是沒有說什麽。


    在這個驕陽似火的早上,京城大學入學新生為期十五天的新生軍訓慢慢地拉開了帷幕了。


    軍訓是一件非常枯燥,又讓人覺得非常痛苦的事情,特別是第一天的時候,平時基本上沒有受過什麽約束,夏天看到太陽都會往屋裏或者屋簷下躲的新生們來說,在烈日暴曬的情況下,哪怕在隊列場上練習簡單的稍息立正,都讓他們覺得痛苦不堪。


    今年京城大學的化工係一共有三十名學生,因為人數不多的原因,所以都集中在一個班級上,而化工係屬於理科,所以很自然地出現了男多女少的情況。


    在烈日的暴曬下,化工係的新生,不說女生了,就連男生都紛紛覺得苦不堪言,這是要人命的吧?


    對於他們這些剛從溫室裏出來的學生們來說,軍訓的第一天,再簡單的訓練都是狂風暴雨啊,那些女生都是被曬得都快要暈了,一個暑假在家裏待著不願意出門,就怕把皮膚曬黑了,現在好麽,軍訓第一天就難逃一劫啊。


    於是,在一眾新生中,夏琰就顯得格外地特別了,作為經曆過無數鐵血訓練的她來說,這樣的烈日和訓練根本算不了什麽。


    對那些溫室的花朵來說,這樣的烈日對他們是暴曬,但是對夏琰來說,卻是小兒科,因為經曆過在太陽下暴曬到皮膚爆皮之後,這點溫度夏琰還真的是看不上眼。


    於是在一眾表情苦哈哈的化工係新生中,夏琰的麵容淡然得讓人忍不住側目,她隨便一站,身形卻比那些新生要努力保持的筆直還要更加的挺拔如峰,不偏不倚。


    等教官讓他們在原地立正就走開之後,就有人忍不住小聲地開口抱怨了:“這什麽鬼天氣?都快熱死了。”


    “就是啊,真是太羨慕昨天還在家裏吹著空調,吃著冰棍玩電腦的我了。”


    “閉嘴吧你,還嫌不夠熱啊?”


    “吵什麽?現在才早上呢,等到了下午,更熱的還沒來呢。”


    剛剛抱怨的新生:“……”閉嘴啊啊啊幹嘛要說出來簡直要命了。


    化工係的新生們以為教官隻是離開一會兒,可是五分鍾之後,教官沒回來,新生們嘰嘰喳喳的聲音開始變大了。


    十分鍾之後,教官沒回來,新生們開始躁動了,女生已經不管不顧地坐下了,等十五分鍾之後,教官還沒回來,就連男生也受不住了,紛紛原地坐下。


    “誒,快起來,教官說了讓我們站好的。”


    化工係的班長是個皮膚白皙,個頭不太高,長得很唇紅齒白,總之看上去就是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的男生,他看到大部分的同學都不管不顧地坐下了,當即開口就道。


    看到班長這麽好欺負,已經坐下的新生自然不會服從他的命令了,當即就跟沒聽到似的,不僅如此,還有其他的男生見狀,也紛紛坐下了。


    累死了,平時站著不動十幾分鍾都要累死他們了,更別說現在還在烈日下暴曬著立正,要不是所有的同學都站著,隻怕他們早就坐下了。


    現在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那麽他們自然有樣學樣了,聽到班長的話,道:“怕什麽?教官都不知道在哪兒了。”


    還有女生笑著道,“就是啊,班長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坐下來?”


    站在夏琰身邊的男生低聲問道:“誒,兄弟,要不我們也坐下吧?”


    兄弟?


    夏琰的眉頭一挑,雖然迷彩服有些大,遮住了她的身材,她又特地剪了一個短碎發,但是……


    她還是有胸的好嗎?


    夏琰默默地低頭,看了一眼起伏似乎不太明顯的胸口,然後默默地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生,眉頭一挑,帶著幾分蕭殺之意。


    夏琰身邊的男生:“……”這位小兄弟長得怎麽那麽像小娘們兒啊哈哈哈是他弄錯性別了,“我錯了。”


    夏琰默默地收回視線,繼續目不斜視地立正不動,而她身邊的男生則報以欽佩的眼神,他現在已經熱得滿頭大汗,腿都開始打顫了,可偏偏他身邊的這位軟妹子(?大概)卻一副氣定神閑,毫無異色的樣子,真丈夫?


    化工係一班三十人,除去夏琰和另外兩個女生之外,班上還有二十七個男生,現在還在原地站著的隻有夏琰,她身邊的男生,以及班長三人。


    坐下的另外兩個女生已經笑嘻嘻地和班上的其他男生開始閑聊了,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個笑話,頓時間把兩個女生逗得笑得花枝亂顫的。


    所有人都知道物以稀為貴的道理,班上二十幾個男生,隻有寥寥無幾的幾個女生,自然得稀罕著了,更別說那兩個女生模樣還長得很清秀可人。


    不少的男生見其中一人把她們兩個逗笑了,當即也紛紛開口要給她們說笑話,眾星拱月般地圍著她們兩個,為博佳人一笑簡直絞盡了腦汁想笑話兒啊。


    “咦?我記得咱們班一共有三個女生啊。”其中有一個男生突然說道,聞言,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紛紛扭頭四處看看,想要找第三個女生,誰知道還沒找到,就突然聽到有人說道:“誰讓你們都坐下了?”


    教官的突然出現,當即嚇得坐在地上的同學一個激靈,紛紛二話不說就站了起來,身體挺得筆直筆直的,隻可惜這亡羊補牢來得太晚。


    教官冷笑了一聲,然後開口道:“我這才走開了一會兒,你們就這樣了,這要走開久一點的話,你們豈不是要翻天了?”


    所有新生們噤若寒蟬,氣兒都不敢大喘,看到黑臉的教官,隻覺得心底裏發虛。


    “誰是班長?”教官看著眼前不敢出聲兒的眾人,開口問道。


    “是我。”班長舉手,等教官看過去之後,問道,“叫什麽?”


    “宋璞!”


    沒錯,這位唇紅齒白,看上去很好欺負的班長就是玄武宋璞了,至於老師為什麽會選他做班長,連他自個兒都不太清楚,稀裏糊塗地就當上了這個班長了。


    “你剛剛看到他們不服從命令坐下了,你管過他們沒有?”教官問道。


    宋璞看了一眼身邊的同學,然後看向教官,道:“勸了,沒管。”


    作為一個新班級的班長,他的分量真的不怎麽重,特別是宋璞還長了一副特別容易受欺負的臉,班上的女生覺得他好說話,男生又沒把他當一回事兒,所以不能說管,隻能說勸了。


    教官點了點頭,然後示意宋璞歸隊後,對班上的同學道:“鑒於你們不服從命令,對班長的好言相勸也不放在眼裏,現在給我繞圈跑,你們偷懶了十分鍾,就給我繞著跑十圈。”


    教官的話音剛落,班上的同學紛紛哀嚎一聲,十圈?這真的是要人命吧?當即有人開口道:“教官,能少點不?”


    其中一個女生也可憐兮兮地對教官道:“就是啊,教官,少一點嘛,十圈會跑死人耶。”


    女生那嬌滴滴的撒嬌,並不能讓教官收回成命,他看著一個個苦不堪言,嚷嚷著十圈太多什麽的學生,神色冷峻地道:“你們要記住,這十圈,是你們偷懶的教訓,而這三位同學是被你們連累的,他們沒說苦,沒說累,你們有什麽資格說?”


    如果教官是二十來歲的小年輕的話,大概會被女生那嬌滴滴的撒嬌給鬧了個大紅臉,可偏偏這位教官三十幾歲,比二十來歲的小年輕要沉穩了許多,對於這嬌滴滴的撒嬌不僅沒有半分退讓,反倒是說道:“再吵的話就給我翻倍,不跑完的話,連午飯你們也別想吃了,午休的時間也別怪被我占用了!”


    被教官這麽一說,同學們神色一凜,原本他們打算拖拖拉拉到吃飯的時間,教官就算想要罰他們跑圈,也沒有時間了,可他們哪裏想到教官會這麽狠?


    “現在聽我口令,全體都有,向右轉,齊步——跑!”教官也不管他們相不相信他的話,口令下達之後,便開始領著他們跑向操場。


    學生們一片哀嚎,可教官的命令如山,他不在的時候,他們還能罔顧他的命令,可教官現在就在他們麵前,他們還怎麽敢亂來?


    麵對教官的懲罰,被連累的三人,大概也隻有夏琰和宋璞兩人無動於衷了,對於他們來說,前者是受過更為嚴苛的訓練,後者是……他不是人。


    所以隻剩下夏琰身邊的男生一臉苦逼的樣子了,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流露出埋怨的表情,而是乖乖地跟上去跑圈了。


    此時在樹下坐著幾位教官,其中一個較為年輕英俊的教官看到跑向操場的化工係學生,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顧原你小子,怎麽笑得這麽陰險?”坐在顧原身邊的一位年紀比較大的教官開口道,顧原聞言,頓時間露出了一個牲畜無害的笑容,然後道,“柳哥,你可就冤枉我了,我什麽時候笑得那麽陰險了?”


    柳如思是這次軍訓總指揮,別看他的名字取得這麽文雅,可卻是實實在在的一個粗人,對於顧原這種滿肚子壞水的小子可謂是又愛又恨。


    愛的是他的聰明勁兒,恨的是有時候他會把這股聰明勁兒用在他身上,所以一看到顧原露出這種特別“陰險”的笑容時,柳如思就忍不住開口了。


    見顧原否認了,柳如思也沒有說什麽,反正他知道要這小子承認,比登天還難,所以幹脆轉移話題,問道:“對了,我聽說團長的弟弟妹妹也在這次的軍訓新生裏麵?”


    柳如思所說的團長指的是夏維楨,他的年紀雖然比夏維楨要大,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是夏維楨以前的兵。


    “是啊。”顧原開口說道,然後對柳如思道,“不然你以為我來這裏做什麽?”


    當然是受了夏維楨之托,過來幫忙照顧一下他的弟弟妹妹了,唔,也可以說是照顧一下他的弟弟,至於他的妹妹……需不需要照顧還要另當別論呢。


    聽到顧原這麽說,柳如思也沒有覺得奇怪,畢竟在夏維楨手下當兵,知道了他雖然平時看上起冷酷無情的,但是對他的弟弟倒是十分關心,至於團長的妹妹,他倒是不太清楚。


    “聽說團長的妹妹和維清長得很像?”柳如思開口問道。


    “是啊。”顧原點了點頭,又笑道,“不過比維清倒是精致漂亮了不少。”


    畢竟夏維清是男生嘛,柳如思也理解,他雖然沒有見過夏琰,但是想象一下五官更加精致漂亮的夏維清,大概也能夠想象得出夏琰的模樣長什麽樣了。


    柳如思這麽一想,就連忙問道:“那團長的妹妹現在被誰帶著?我得好好地跟他們說一聲,省得被訓練狠了,團長的妹妹受不了。”


    柳如思也是有女兒的人,雖然女兒才幾歲,但是想象一下自己軟萌萌,香噴噴的小女兒被一個糙漢子教官給訓練狠了,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怎麽想,就覺得怎麽心軟。


    連他都接受不了了,更何況是他們的團長大人?所以柳如思覺得,非常有必要跟底下的弟兄們好好地說道說道,省得哪個一不留神撞到團長的槍口上了。


    “嘖!”顧原摸了摸下巴,然後笑道,“晚了。”


    “啥?”柳如思看向顧原,後者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向剛剛跑去操場的那些新生,然後道,“喏,團長的妹妹就是那個班級的。”


    柳如思:“……”


    嗬嗬噠難怪你剛剛笑起來那麽陰險了敢情是很高興看到有人倒黴是吧?


    麵對柳如思的控訴,顧原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樣子,道:“誰讓你們不早問的?放心吧,沒事兒的。”


    就夏琰那徒手擒犯人的那股厲害勁兒,隻怕還沒有把這小小的軍訓放在眼裏呢。


    可是顧原知道,柳如思不知道啊,眼見著夏琰他們的教官把他們拉去跑圈了,也坐不住了,連忙起身跟了上去。


    開玩笑,不知道他們團長除了嚴厲之外,還非常護短嗎?報複人的手段有時候還會連坐的好吧?要是讓團長知道他們罰了他的妹妹,除了嗬嗬(幹笑)之外,他們不知道能幹嘛了。


    柳如思跑到高台,看著底下領著一群學生跑圈的林群,眯著眼睛在找哪個才是團長的妹妹,這班上的女學生很少,所以倒是挺好找的,而且知道了夏琰的模樣和夏維清很像,那就更好找了。


    紮馬尾辮的這個?眼睛有點小,編頭發的這個?五官不太像,短頭發這個?咦?模樣好像有點像啊。


    當然,引起柳如思的注意的,不是因為夏琰是女生,而是因為在這三十個人的隊伍裏麵,隻有夏琰一個人跑得最為精神。


    不要問宋璞,別忘了他的本體是什麽囧。


    正是因為夏琰有別於別人的精神麵貌,才一下子引起了柳如思的注意,也從而覺得她的模樣長得和夏維清很相似。


    一圈,兩圈,三圈……


    還沒有到十圈,甚至一半都不到,班上的新生都累得跟狗似的了,那兩個女生更是跑得腿都快要斷掉了,又累又熱,讓在家裏身為嬌嬌女的兩人都忍不住想要哭了。


    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跑到三圈半的時候,就停了下來,教官就像是沒有看到似的,領著其他的學生繼續跑。


    “婉彤,我們不跑了嗎?要是教官又罰我們怎麽辦?”紮著馬尾辮的女生開口問道。


    “不跑了,再跑下去我都要死了。”陳婉彤開口說道,咬了咬唇,看著離她們越來越遠的隊伍,最後還是決定不跑了,她道,“而且我們是女生啊,你以為教官真的敢對我們這麽嚴厲嗎?”


    聽到陳婉彤這麽說,另一個叫許曼蕊的女生皺了皺眉頭,然後道:“我記得還有另外一個女生吧?她不是還在跑嗎?”


    “難道你要和她一起?”陳婉彤瞥了一眼許曼蕊,然後道,“她愛跑就讓她去跑好了,反正我是不去了。”


    聞言,許曼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不去跑了,正如陳婉彤所說的,教官不可能對她們女生那麽嚴厲的嘛,而且再說了,要是教官真的要罰的話,那麽她還有個伴呢。


    這麽一想,許曼蕊也就不那麽害怕了,兩人手挽著手往跑道外走了過去,然後在樹下站著。


    等看到領著學生跑了一圈回來了的教官,兩人還緊張了一會兒,但是見教官就跟沒看到她們似的,她們心裏就放心了許多,臉上多了輕鬆的笑容,兩人甚至開始閑聊了起來。


    四圈,五圈,六圈……


    除了夏琰和宋璞之外,其他的男生腳步慢慢地慢了下來,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似的,就連呼吸都是痛的,不少的人不是沒有想過跟陳婉彤她們那樣停下來,幹脆到一旁休息。


    但是每當這個時候,教官就會莫名其妙地從前麵退到了他們的身邊,然後開口道:“想想被你們連累的三個同學,他們其中還有一個是女生!”


    聽到這句話,那些男生紛紛抬頭,看著依舊跑在前麵的夏琰,宋璞和那個站在夏琰身邊的男生,他們三個是被他們連累的,但是跑了這麽久,他們沒有喊累,沒有喊熱,甚至沒有要放棄。


    特別是夏琰,男生們看到腳步到現在還是輕盈的夏琰,心裏麵更加慚愧了,一方麵是因為自己連累了一個女生,另一方麵是……他媽的他們的體能竟然比一個妹子還要差?


    拚了!


    所有的男生咬緊牙關,就算雙腿再怎麽被灌了鉛,呼吸再怎麽痛,他們還是咬緊了牙關繼續跑了下去,連個女生都跑不贏,他們還算什麽男人了?


    當然,這裏麵有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夏琰長得漂亮,而他們不想要在漂亮女生麵前丟臉,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二一,一二一……”


    不知道是誰先喊出了口令,其他的男生也紛紛響應起來,就好像喊個口令就能夠賦予他們力量一樣,但是不管怎麽說,倒是真的提高了不少士氣。


    林群見狀,唇角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即又恢複了麵無表情。


    當到了飯點,所有的班級都齊步走朝著食堂前麵的大操場走去準備吃飯的時候,化工係的學生們還在一二一地跑圈。


    站在高台上的柳如思看著跑了九圈還麵不改色的夏琰,突然明白了之前顧原所說的放心吧,是讓他放哪門子的心,當即微微點了點頭,帶著笑容背著手就轉身離開了。


    當十圈終於跑完之後,化工係的男生們紛紛忍不住歡呼起來,有的甚至抓起軍帽就往上一拋,身上滿是濕噠噠的汗水,但是他們卻絲毫不在意,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雖然很累,但是卻莫名地覺得很高興。


    十圈!


    他們竟然跑完了十圈?!


    林群看著拿著軍帽往上拋的男生,沉聲問道:“怎麽?誰允許你們這麽拋軍帽的?”


    聞言,那幾個男生表情一僵,甚至有點不敢看教官,該不會又要被罰吧?其他的男生也不敢吭聲。


    見狀,林群卻道:“你們以為在拋學士帽啊?”


    聽到他這麽說,其他的學生都聽出了他語氣裏的調侃,當即就露出了一個笑容,其中一個還跟他開玩笑道:“教官,我們這是在預習預習一下嘛。”


    林群聞言,開口道:“這才剛開學,就想著畢業了?休息好了沒有?休息好了,我們就去吃飯。”


    見林群沒有生氣,其他的男生也就膽兒大了,紛紛和林群開起了玩笑,不過好在因為十圈帶來的震懾力還是蠻強的,那些男生就算跟林群開起了玩笑,也不敢太過分。


    等他們都休息好了之後,林群才整隊,然後領著他們朝著食堂齊步走地走了過去,而陳婉彤和許曼蕊兩人早在他們休息的時候就插隊進去了。


    在走向食堂的時候,兩人對視了一眼,見教官沒有罰她們,也沒有說什麽,當即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她們就說嘛,教官就算再怎麽凶,對女生也不可能那麽嚴厲吧?


    陳婉彤和許曼蕊兩人這會兒還在沾沾自喜,甚至想著另外一個女生(夏琰)真的去跑了十圈,簡直跟個傻逼似的,可是誰才是那個傻逼,這還真不好現在就下結論。


    等林群讓他們去拿碗筷再回來集合之後,操場上還在等著吃飯的人隻剩下最後一批了,林群領著他們去到了最後的那個班級的後麵。


    在化工係前麵的那個班級是金融係的,他們的教官叫何騰,和林群是一個部隊出來的,見他帶著化工係的學生排在了他們的後麵,便上來笑著道:“怎麽,罰他們去跑操了?”


    然後看了一眼化學係的學生們,然後道,“嘖嘖,這一個兩個跑得,跟從水庫裏麵爬出來的水鬼似的。”渾身是水(汗)。


    聽到何騰這麽說,金融係的學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們班和化工係的男女比例剛好調回來,女多男少,因此當化工係的一大半漢子們對上了金融係的一大半妹子們的偷笑時,感覺有點兒丟臉。


    林群看了一眼這二十幾個兔崽子,然後對何騰道:“誰說罰他們了?我們班的學生要跟我打賭,說他們要是能跑完十圈的話,就讓我請他們喝冰綠豆糖水。”


    “這不,他們都跑了,而且這裏麵還有一個是女生呢。”


    聽到林群這麽說,班上的男生紛紛挺直了胸膛,雖然教官是為了維護他們的麵子,但是聽著還是覺得挺威風的。


    而何騰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卻沒有拆穿,反倒是對著他們豎起了大拇指,笑道:“喲,那還真了不起,這都要趕上咱們當年新兵訓練的強度了,繼續努力,看來你們班很有機會拿到這次軍訓的第一名啊。”


    這比上新兵訓練的強度自然是假的了,但是班上的男生聽了,個個喜滋滋的,腰板挺得更直了。


    夏琰看了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的林群和何騰,再看了一眼還笑得跟傻子似的班上男生,表情忍不住一囧,這把自己賣了還幫人數錢的一圈傻子。


    ------題外話------


    軍訓開始啦哈哈哈哈哈看我琰怎麽把他們帥出一臉血╭(╯^╰)╮  重生鬼手毒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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