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狀況確實如葉肆說的很糟糕。


    已經是油盡燈枯。


    時溪收回手,掩下眸子裏的情緒,看葉母將插好的花又一個勁兒的倒出來,然後重新說著她插花的想法。


    她插著花,突然就慌了起來,從桌上的花枝裏翻找,說:“滿天星呢?我的滿天星呢?文博送我的滿天星呢?文博最喜歡送我漫天星了……”


    她的話語中,漸漸的離不開一個叫“文博”的名字。


    越說越激動,桌上的花枝被她給甩下桌麵,然後執著的握著一枝花在桌麵上一遍一遍的寫著那兩個字。


    主治醫生過來勸說她,她的情緒卻越發的激動,拿手上的花枝不住的紮醫生。


    即便那是塑料的,但是用力紮也疼得醫生直倒吸氣,兩名護士有技巧的控製住葉母,她掙紮著尖叫著,用力的把自己的頭撞在桌麵上。


    再也沒有剛剛一副歲月靜好的平和狀態。


    她似乎才注意到麵前的時溪,開始用那雙瘋狂得有些充血的眼睛瞪著她,嘶吼著尖聲道:“都是你,都是你幹的,去死,都給我去死,哈哈哈……”


    她張嘴想要咬時溪,但因為被控製著咬不到,所以開始咬自己和身邊的護士。


    護士訓練有度的捏住她的嘴,不讓她傷害自己。


    時溪看著葉母,眸子裏浮現太多的情緒。


    “嚇著了?”葉肆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她身邊,攬過她的肩膀。


    時溪收起眸底的情緒,抬眸看著葉肆,說:“我沒事。”


    葉母看到葉肆,眸子瘋狂的神色似乎有些清明,又似乎更加瘋狂了。


    葉肆眼神示意護士放開葉母的嘴。


    葉母的嘴一被放開,看著葉肆又哭又笑:“葉肆?!你沒死,你為什麽還沒死?你早就應該死了,就在你還這麽小的時候。”


    她抬手想要比劃那不過幾歲大的葉肆。


    “都是你,如果沒有你,我和文博都會好好的,都是你的錯……”


    主治醫生給葉母注射的鎮定劑起了作用,葉母倒在了兩個護士的手上,她們嫻熟的將葉母帶回了房間,接著一個團隊的醫生都過來檢查。


    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不大樂觀。


    看向葉肆的時候想要說什麽,卻在葉肆的眼神下製止了。


    葉母陷入沉睡,安靜的躺在床上,嫻靜的麵孔仿佛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葉肆和時溪在醫院走了會兒,等醫生告知葉母醒來,兩人在門外隔著一層單向玻璃看了看醒來有些犯迷糊的葉母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小心翼翼的用梳子梳著自己的頭發。


    兩人從醫院離開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葉肆沒有問時溪看出什麽,時溪也沒有問葉肆葉母是怎麽一回事。


    兩人默契的什麽也沒說,一起吃了飯,然後葉肆送了時溪回時家。


    時溪從中東回來後,這才回到時家。


    今天周六,時珞就在院子裏在完成老師布置的觀察作業。


    聽到大門外有車聲,他忙看了過去,就看到是時溪從車上下來,忙放下手裏的放大鏡跑了過來,開門一把就抱住了時溪的腿。


    時溪正和葉肆說著話,時珞這衝出來冷不丁的讓她身形晃了晃,但很快就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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