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挑眼看來,大伯母冷笑道:


    “那是來找你的嗎,明明是來找司長夏的。”


    司江海仿佛沒聽見,臉上帶著淡淡笑意,把沈榮迎到身後酒席。


    司母紅著臉伸長脖子,嗆聲大伯母:


    “管他是來找誰的,反正是我家的客人。”


    眾多老板大佬,也看向沈榮,隻是目光掃過,連著幾秒都沒停留,就被收回。


    他雖然身為沈家大少,但在沈榮接替沈天言,徹底掌控沈家產業之前,他還隻是一個小孩,沒有幾人把他放在眼裏。


    除非沈天鑒親自來還差不多,可惜那種級別的人,又怎會把小小一個司家放在眼裏。


    “不錯,比起前幾年,總算有進步了,起碼來了一個人。”老三蘇養皓淡淡一笑,語氣莫名道。


    司母則起身坐到沈榮身旁,滿臉笑容,熱情交談著。


    沈榮氣宇軒昂,逢問必答,哪怕身上匯聚眾多視線,嘴角的笑容也一分都未改變。


    在他身上,已經具備了幾分沈天鑒的影子,最少未來十年,便可逐步掌控沈家產業。


    “沈家這小孩兒,越來越像他老子了。”


    雕玉樓萬懂事萬太亞暗暗點評著。


    高踞上位的司家老太太,目光看著堂下,看見老大蘇養年一家的客人,比起去年,又增加了幾個,滿意點頭。


    老二蘇養月身後來客和往年沒有什麽變化,但來人的身份,卻是一年比一年大,也算進步。


    唯獨老三蘇養皓一家,幾乎與著前兩年,並沒有什麽變化。


    而小兒子司江海,身後酒席中,則冷清無人,隻有沈榮一人。


    不過若有著足夠時間,幾年十幾年後,沈榮成長起來,光他一人,就抵得上百人。


    “叫小輩們登堂入宴!”


    老太太淡淡說著。


    老二司養月家的小孩,司寧安起身往外麵走去,很快司延清、司長夏、司成文、薑童等幾個小輩,就走進大堂。


    不出預料,看見自家一家身後酒席,幾乎空無一人,司長夏笑容苦澀。


    幾個小輩,各回自家門前,對著那些大佬們富豪們,一口一個叔叔叫著。


    薑童則抱著米粒,彎腰落座,雙目一直垂低,仿佛四周來人毫不入眼。


    “長夏,老太太的壽禮準備好了嗎?”


    司江海皺眉一問。


    司長夏緊緊握著手中禮盒,抿嘴點頭:“準備好了。”


    賓客落座,接下來就是司家小輩們,在老太太大壽當天,獻上賀禮祝詞。


    越是門風嚴謹,越在乎這些禮數風氣。


    那些客人,在當地叫做‘觀客’,寓意著在他們的見證下,這些小輩敬孝心,行高禮。


    禮物不再貴重,主要是一片心意,而老太太無論滿不滿意,也必須收下,代表著小小輩們這份孝心到了。


    隻是隨著司家攀比之心嚴重,往年禮物都是別出心裁,投其所愛,價值也越來越珍貴。


    誰都想哄老太太一笑,在接下來一年的司家產業分配中,也能多拿一些。


    老大家司延清落落大方,左右各提著準備好的壽禮,走到老太太麵前蹲下,聲音莞爾清脆道:


    “延清祝奶奶身體安康,笑口常開,順心順意。”


    老太太微笑點頭還禮:“孫女兒越來越漂亮,想讓老太婆笑口常開,就趕緊結婚生子,讓老太婆抱抱重孫。”


    司延清含笑點頭,打開左手禮盒:


    “這串佛珠,名為東海來壽,是跑虎山寺廟釋玄大師親自開光,可避鬼神,四方平安,是延清去跑虎山,為奶奶求的。”


    然後打開右手禮盒:


    “這株百年雪蓮,是一位騎友在天山登行時,無意發現。據說有著養神寧氣的功效,當然奶奶精神奕奕,身體健朗,自然用不到。”司延清點到即止,把手中賀禮恭敬放到身旁,作揖離去。


    老太太大笑:


    “就你嘴甜。”


    司養年嘴角帶著昂然笑意,輕輕點頭,自己這個女兒八麵玲瓏,哄一個老人開心,自然等閑。


    司寧安起身,手裏捧著一副鑲框名畫,平靜道:


    “奶奶,這幅畫名為《三王來拜》,乃是意大利著名藝術家達芬奇親自創作。我查過這幅畫的來源,當年晚清時期,從意大利流傳至海外,被一位隨行船隊的意大利商人,贈送給鴻章大臣。”


    “後來本畫流轉,被港島一位富豪以兩千八百萬港幣的價格拍賣,而我在金陵理工大的一位室友,正是那位港島富豪的兒子,是我生日時,室友親自送來。”


    司寧安從容不迫,徐徐解釋。


    大家臉上的質疑也就漸漸散去,既然是港島富豪兒子親自送來,這樣的說法,起碼能夠讓人信服。


    “假的!”


    薑童輕輕搖頭,抱著米粒,小聲開口。


    沈榮微笑問道:


    “世界名畫,又是出自達芬奇之手,各種山寨、高仿自然真假難辨。司寧安都說出這幅畫的來曆,本是港島流傳過來,萬一是真的呢?”


    司長夏也皺眉看來。


    哪怕是假的,也要經過鑒定,特別這種名畫,鑒定工序多達上百道。


    薑童隻是遠遠一看,就開口說是假的。


    “這樣的畫,如果是真跡,除開流傳海外那些,剩下的早就掛在各國博物館。如果是真的,這份禮物,就真的太過貴重。”


    薑童笑了笑,並未開口。


    先不說這等世界名畫何其珍貴,就單單這幅《三王來拜》的真品,此刻正掛在星洲皇室床頭櫃上。


    薑童低頭看向小米粒,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溺愛道:


    “米粒,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把這幅畫的真品,掛在你房間。”


    小米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沈榮看見薑童沉默,搖頭一笑,不再多說什麽。


    夏蟲不可語冰,薑童這樣的人,隻不過傲慢自大,而本身卻沒有什麽本事。


    如今的沈榮,早已不把薑童當成對手,能夠入他眼的,整個金陵年輕一輩,就隻有顧長山和朱震雲兩人。


    再看老太太,她鄭重把畫收下,平靜道:


    “寧安的這份禮物很貴重。”


    司寧安這才笑出,目光不著痕跡,看向司長夏這邊。


    沈榮遞來一份合同,微笑道:


    “比起百年雪蓮,不知真假的《三王來拜》,這份價格一千六百萬的合同,我想更能讓老太太高看你一眼。”


    司長夏忽然抬頭,看向司父司母,感覺自己身上,幾乎被他們用目光戳出幾個窟窿,示意她趕快接下過來。


    她嘴中輕輕歎息,不情願的接過合同:


    “謝謝!”


    這份合同麵前,薑童那對玉鐲,就遜色太多。


    畢竟,一對玉鐲,再貴重又能值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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