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劉正風沒有發現嵩山派來了這麽多人。


    到時候,金盆洗手的時候,自然會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就如同原來軌跡中一樣,不隻是他要死,他家人也要死,死不算,還會聲名狼藉,甚至牽連到衡山派。


    但是事情都有兩麵性,那是不好的一麵,而好的一麵卻是。


    如果劉正風他們將嵩山派的人解決了,這件事也算不到衡山派頭上。


    畢竟,這麽多高手來衡山地盤,卻不通報,是何居心?


    既然如此,死了也是白死。


    而且,兩人也是都是老江湖的,自然也不會缺乏果決殺伐。


    劉正風當即便點頭道,


    “好,就這麽幹!”


    若不是韋劍,他的下場恐怕更慘。


    而且,不隻是他,便是他的家人,恐怕嵩山派的人也不會放過。


    不然,單單是幾個太保來就是了,何必還帶著那麽多弟子。


    “也好!”莫大對此也沒有什麽異議。


    而且,他比韋劍和劉正風想得更多一點。


    莫大雖然魄力不足,但卻是一個明眼人,對很多事情都很是了解。


    他知道,韋劍今日在回雁樓的一戰,雖然名滿天下,讓衡山派打了一個翻身仗,洗清了恥辱笑話,甚至因此而錦上添花。


    但是同時,對韋劍而言,卻潛藏著致命的威脅。


    畢竟,設身處地的想。


    自己若是左冷禪,知道了衡山派出了韋劍這樣一個人物。


    最想幹的肯定是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不然,一旦韋劍成長起來,衡山派成長起來,威脅可就太大了。


    既然如此,那就正如韋劍所言,先下手為強。


    與其等對方出招,不如先削弱對方的力量。


    這樣也是一舉兩得。


    隻不過,有些事情不做也就罷了,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幹淨利落,滴水不漏。


    不然,這件事情,但凡有一絲一毫的風聲傳揚出去。那......


    光是想想,便讓莫大不寒而栗。


    韋劍見狀卻是輕笑一聲,


    “師兄不用擔心,有我,有你,還有劉師兄,以及他的好基,不,好朋友曲洋,以有心算無心,拿下對方,還不是手到擒來?”


    “曲洋?他就算了。”


    聽到韋劍說起曲洋,莫大當即便開口否決道。


    他雖然對於魔教中人並不是見麵就喊打喊殺。


    原來軌跡中,令狐衝與任盈盈相交,正派中人都說他是“為妖女媚惑”,但莫大卻是一直敬重任盈盈對令狐衝情深義重,他倆新婚之夜,他便以胡琴一曲“鳳求凰”相賀。


    但是曲洋不同,愛之深,恨之切。


    在莫大看來,劉正風是好的,之所以變壞,全是因為曲洋的緣故。


    所以,他一點都不想看到,聽到和曲洋有關的事情。


    對此,劉正風滿臉尷尬,韋劍聳了聳肩,也不以為意。


    就他們三人,出其不意,想要殺了丁勉等人也不是問題。


    現在,最關鍵的是,要趕快找到嵩山派落腳的地方,然後以秋風掃落葉之勢,雷霆出擊,不能給他們絲毫反應的時間,幹淨利落,一網打盡。


    “事不宜遲,我馬上去打探,然後即刻行動。”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自然容不得任何拖遝和大意。


    為了以防萬一,打草驚蛇,尤其是這件事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泄露。所以,劉正風親自出馬。


    劉正風到底是衡陽的地頭蛇,認真起來。很快便找到了嵩山的蹤跡。


    “真的如此,真的如此?”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先前他雖然相信了韋劍和莫大的話,知道他們不會欺騙自己,但是到底還是半信半疑。


    此刻,看到自己打探到的這些東西,心中頓時在沒有了半點僥幸。


    同時,心中的殺機自然也就積蓄到了頂點。


    這一刻,作為衡山副掌門的素質也拿了出來。


    當即便和韋劍,莫大兩人定下了計策。


    入夜,三更時分,三人一襲夜行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劉府。


    至於劉府外那些盯梢的人,絲毫都沒有發現。


    且不說,劉正風對這裏地形的了解,以他們的修為,除非是丁勉等人親自盯梢,否則,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發現。


    既然要動手,那就要快。


    所以,一打聽好了情況,三人當即便動手。


    施展輕功,三人整個人就像化成了一縷黑煙向衡陽城外飄去。


    一來趕時間,在一個,莫大和劉正風也想要試一試韋劍,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如同傳說中的那樣。


    這下,高低立判。


    韋劍全力運轉辟邪劍法,那速度真是駭人之極,一眨眼之間就已經到了十幾丈之外,好像施展道家的法術“縮地成寸”和佛家的六神通之中的“神足通”一樣。


    如果被普通人人看到的話,無疑會懷疑自己是見鬼了。


    而莫大雖然年紀大了,看上去如同病鬼,好似風吹都能倒。


    但是施展衡山派的穿雲縱,卻是緊緊地跟在韋劍的身後。


    倒是劉正風,施展雁行功卻是稍微有些跟不上趟了。


    見此情況,莫大一邊對韋劍很是滿意,一邊對劉正風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麽看怎麽不爽。


    對此,劉正風也隻能苦笑一聲。


    到底,他和逍遙派的聰辯先生有些類似,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其他地方,而不是武學。


    所以,原來軌跡中,他才會輕易的被丁勉、陸柏掌力震傷。


    一路緊趕慢趕,很快,三人便來到了衡陽城城北邊十裏外有一個普通的莊子,有一個三進的院落。


    本是一個叫做趙明的小地主的家,此刻,卻是成了嵩山派在衡陽成的落腳點。


    顯然,此人,也應該就是嵩山派釘在衡陽城的一枚釘子。


    雖然早就知道嵩山派左冷禪野心勃勃,但是看到對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埋了一根針,自己絲毫沒有發現,莫大也好,劉正風也罷,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對此,韋劍倒是見怪不怪,反而覺得嵩山派這一手很是不錯,當然,前提是不能用來對付自己。


    衡山派要想發展壯大,光靠自己卻是不行的,一個人就算是再強,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呢?


    而且,一旦自己離開,衡山派豈不是頃刻間被打回原形?


    所以,這種暗子卻是很有必要發展起來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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