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劍從衡山來到福州,一路都在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都在安慰自己。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是自己想到的辦法都不行。


    也可以先練著,先將劉正風一家的危機解決了之後,再來考慮這個危機。


    如果實在控製不住,不還有一條散功廢功的路子嗎?


    武功都被廢了,什麽走火入魔,什麽至陽之氣的衝突,什麽......顯然不可能再有了。


    雖然可能這一條路也不好走,散功,廢功之後,身體也會受到極大的損傷。


    但是總比喪命要強吧。


    也不知道是阿q精神起了作用,還是金手指給了韋劍底氣。


    一路行來,韋劍心裏倒是好受了許多。


    至少不會在一提到辟邪劍譜,就談之色變,避之如蛇蠍。


    排除了心裏上的障礙,現在韋劍更多的考慮卻是如何更好的,更快的將這門神功修煉成功。


    畢竟,隻有實力強大了才能,化解劉正風,乃至於衡山派的危機。


    吃水不忘挖井人。


    到底自己能夠瀟灑活到今天,都全靠了他們。


    若是沒有辦法也就罷了,有機會,在怎麽也要嚐試一下。


    再說大樹底下好乘涼,隻有衡山派好了,自己才能好。


    而且來到這麽一個風雲激蕩的武俠世界,要是不會武功,或者不在江湖上闖蕩一方,闖出一個諾大的名頭來,豈不是白來了一趟?


    隻是辟邪劍法雖然是一門速成的武功,但是這個速成到底是多快?


    是三五天,十天半月?還是一年半載?


    到底劉正風金盆洗手就在眼前,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好在劍癡留給他的底蘊深厚,又有金手指,想來對於修煉劍法應該有很大的加成吧。


    韋劍心中這麽安慰著自己。


    ......


    且不說韋劍心中怎麽想的。


    且說他一路緊趕慢趕,跨州越郡,是一點都不敢耽擱。


    剛剛說了,時間緊迫,已經快要火燒眉毛了。


    雖然有些臨時抱佛腳的意思,但是現在也隻能是爭分奪秒了。


    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著急忙慌的,自然就讓韋劍一路上遭了大罪。


    好家夥,別說古代了,就算是現代,有動車,飛機,一連趕路數天,十數天,恐怕也遭不住。


    他雖然也算是有功夫在身,但是卻最多不過是如同普通的三代弟子,或者說類似令狐衝還沒有修煉獨孤九劍之前的狀態。


    身子骨雖然還不錯,卻沒有內力續航,緩解。全靠年輕的身體硬抗。


    而古代,道路就不說了。


    什麽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完全都是謊話。


    就算是所謂的官道和八九十年代的鄉村土公路也沒有什麽兩樣。


    一路行來,韋劍的身子骨好懸沒有直接散架了。大腿兩側都快要磨出繭子了。


    不隻是身體上受不住,便是心裏上也累。


    畢竟,他要趕時間,趕路又枯燥,還要想著辟邪劍法的弊端,如何規避,後路什麽的。


    腦細胞不知道被殺死了多少。


    他能夠堅持下來,全靠了劍癡留給他的底蘊,專注,堅持。


    好在,終於,來到了福州境地之中,遠遠地望著福州城,韋劍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到了,這趕路可真不是一個人幹的活兒。”韋劍自我吐槽道。


    每次趕路累得不想動彈的時候,他都幻想著,自己什麽時候能夠禦劍飛行,騰雲駕霧。


    然後抱怨自己的金手指,半點用都沒有。


    當然,這些都是屬於他的自我調節。


    既然到了地方,那就不用太過著急了,也不差這一點半點的時間。


    正好,此刻韋劍趕路口渴了,碰巧路邊便有一個茶棚,於是他便有意修休整片刻。


    類似這樣的茶棚,就好似現代社會的路邊攤一樣。很有市場。


    但凡南來北往的交通要道上隨處都可以看到。


    福州作為福建省的核心,這裏每日來來往往的人可不算少。


    所以,這城郊外雖然荒僻,但是卻也有生意買賣。


    搭一座茶棚,賣兩碗熱茶,不費什麽功夫,但是生意卻是極好的。


    韋劍到來的時候,時間並不算早,但是茶棚之中依然零零星星的坐著一些人。


    從裝扮上不難看出,大多數都是些佩刀的武者,偶有幾名商賈摸樣的人身邊也跟著數名武者護衛著。


    雖然看修為入不了韋劍的法眼,但是絕對都是一些老江湖了。


    到底在古代社會,很多人一輩子都可能沒有出過十裏八鄉,而能夠走南闖北的,除了讀書人,生意人,大部分應該都是江湖人,甚至即便是前者也要借助鏢師,武者的力量。


    畢竟,沒有兩下子,不說什麽山賊馬匪,單單是踩狼虎豹,便足以要了人的命。


    不過,人雖然不少,料理茶棚的人卻隻有兩個,看身份卻是爺孫兩。


    一老一少,一男一女。


    “公子辛苦了,把馬交給小老兒吧,快裏麵坐一坐,歇歇腳,囡囡,快給公子上茶。”


    看到韋劍到來,茶棚的主人,連忙一臉笑意的迎了上去,從韋劍手中接過馬韁,一邊客套,一邊對裏麵的孫女吆喝一聲。一番動作很是麻溜,熟悉。


    對此,韋劍也沒有拒絕,欣然而往。


    畢竟,他之所以在這裏停下,就是為了歇歇腳,喝點茶。


    就在韋劍剛剛坐下,放下手中的寶劍,先前老人吆喝的孫女已經提著水壺,茶碗朝著韋劍走了過來。


    看到來人,韋劍眉頭微微一蹙。


    因為這女孩給他的感覺有些怪異,不像是幹活兒的人。


    果然,他的感覺很快得到了印證。


    女媧提著滿滿一壺沸水腳不是腳,手不是手的朝著自己走來。


    不知道腳下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還是什麽原因,身子猛地向前撲去,手中盛滿開水的水壺脫手而出,開水壺直奔著韋劍飛了過來。


    這可真是飛來橫禍。韋劍本來隻是想要休憩一二,好家夥,茶水還沒有喝上,便惹上了這麽一遭事。


    好在,韋劍早就有所注意,再加上他雖然功夫不怎麽樣,但是區區一壺水要是想要躲開,挑開,還是沒有問題的。


    就在他準備拔劍蕩開茶壺的時候。


    先前牽馬的老者恰好出現,又恰到好處的一伸手,將茶壺接了過來,巧妙的化解了一場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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